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周安士)▪P8

  ..續本文上一頁遂缢而死,妻亦抑郁病故。至康熙庚午,許某入場應試,自見其人立在號房內,頓發昏迷,自解考具上所結紅線,逐一接長,系在頸內,自懸其身于號口,頸中只有一線,而兩足已離地尺許,舌隨吐出。號軍急禀監臨,時監臨者,爲總憲傳公,敕號軍速解救蘇,許乃發狂作鬼語,因備述昔年得財誤事顛末。俟門開,拔歸寓所,未幾,複于寓所缢死。

  [按]一線而懸一人,豈複理之所有?而許某之事,固已萬目共睹矣。乃知業果到來,報應誠有不可思議者。推而極之,末劫叁小災到時,人觸草木,皆如利刃,盡遭其難。而世尊受木槍之報,以尺許之木,能穿破大青石,而且處處相隨也,豈不益信?

  “勿破人之婚姻”

  [發明]男家曰婚,女家曰姻。婚者,取昏夜之義,言此禮但當昏夜行之,不可施之于白晝也,有慚愧之意焉。姻者,取因人之義,言當因人以敦倫理,因人以爲榮枯也,有從夫之意焉。婚姻之事,兩姓合好,以之上承宗緒,下啓後昆,中洽親屬,因緣非小。大抵此事,皆定于宿生,非獨自己不能主,即兩家父母,亦不能主。從善緣而來者,其和好之念,不遂不休;從惡緣而來者,其毒害之情,不結不止。固非人力之所可破也。要其所以欲破者,不是出于挾仇,即是起于嫉妒。無論破于未成之先,或破于既成之後,其罪一而已矣。有意破人,固是不可,然而相女配夫,相夫配女,則又不可不慎。或年齒懸殊,難必齊眉偕老;或賤良各別,並非戶對門當,是亦未可草率。至于室家之貧富,相貌之妍媸,則非所當計矣。 下附征事(兩條)

  得書改過(《孫侍郎記事》)

  侍郎孫公,初名洪,少時與一窗友,共遊太學,相訂兩家音信至,各無隱匿。一日窗友得家書,秘不示孫,诘之,乃雲:“書中偶有一語,恐敗兄之意興耳。”固索之,乃出其父手書雲:“昨夢至一官舍,依稀見過登科錄,汝與孫洪,皆列名籍內,但孫兄名下,有一行朱字雲:某年月日,爲某姓人寫一離書,因被天譴,削去其籍。”孫遂愕然,友問:“果有其事乎?”孫曰:“此近日事也。弟在某州,適見翁媪兩人,相诟求離,無人代筆,倩(*請人做某事)余屬稿耳,初無他意。”友曰:“夢境恍惚,未足介意,況才學如君,何投不利?”及就試,友果高捷,而孫已下第,方信前夢不誣。孫因怏怏,友曰:“勸君勿憂,待弟西歸,仍爲合之,何如?”因問翁媪裏居姓氏,尋至其所,夫婦俱未有偶,乃爲具道前事,置酒合之如初,隨馳書報孫,孫不勝感悅。其後孫以太學內舍生,免省試,曆跻膴仕(*高官厚祿),屢典大郡。所至遇有離婚之事,辄爲宛轉調護,多所曲全。

  [按]宋末,臨川王某,妻梁氏,被元兵掠去,不屈而死。越數年,夫謀更娶,議辄不諧。夜夢故妻,曰:“吾已生某家,今十歲矣。七年後,當爲汝妻。”明日遣人迹之,果然,乃以禮致聘,一言而合。然則夫婦因緣,其容輕破乎?

  離書現果(《勸懲錄》)

  順治戊戌科會試,點名時,有浙江孝廉某,筆中搜出離婚書稿,監臨大怒,杖而枷之,革去舉人。叩其故,乃其窗友,欲得某人之妻爲妾,孝廉爲彼畫策。先誣之以惡名,令其夫怒,欲出妻;然後從中說合,代其寫就婚書,誤將其稿塞入筆中也。

  [按]甚矣!天條之最惡破人婚姻也。無論既婚之後,不可輕言離異;即未婚之前,如或已定,亦不可變更。昔昆邑有一舊姓,貧而無子,止生一女,薪水之計,皆其義仆周給。曆有年月,家主深感其惠,還其券而優禮之。而義仆適有一子,聰秀,主人欲與結婚,固辭不敢,強而後從,彼此甚相得。未幾,主人夫婦皆死,撫其女爲養媳。逾年,主人之宗族,以良賤不婚爲名,索詐不已,至于成訟,官斷離異。義仆竟以此破家。族人不能養其女,女卒以窮餓抑郁死。女死未幾,附于族人之身,曆道其故。凡同謀者數人,皆得暴疾,相繼而亡。

  “勿因私仇使人兄弟不和”

  [發明]兄弟與我,乃分形同氣之人。雖有長幼,皆受父母恩勤鞠育。苟其不和,即是得罪父母;若使人不和,即是使人得罪父母。繼庶兄弟,雖有大小,總是與我同父連枝,與之不和,便是薄待骨肉;若使人不和,便是使人薄待骨肉。宗族兄弟,雖有親疏,皆受祖宗蔭庇栽培,與之不和,分明輕慢祖先;若使人不和,分明使人輕慢祖先。故知私仇之報複甚小,不和之贻害甚大。人若真能孝友,方將自愛其兄弟,以及人之兄弟,豈忍以私仇之故,而使其不友于弟,弗恭厥兄乎?  下附征事(一條)

  邑神示罰(其親面述)

  嘉定張某,有兄弟二人,分産之時,兄應還弟銀一十幾兩,而兄以他項支吾,意欲負之。弟貧且樸,爭之不得,乃質之于先所經手之嫡叔。伊叔以兄富且能,反左袒之。弟忿,乃于康熙丁醜年夏,爲疏一通,焚於邑神之廟。越五日,不見有感應,乃複爲一通以奏之。其明日,伊叔死,伊兄死,己亦隨死,俱追至城隍廟。神責曰:“汝叁人俱未合死,追汝等來者,爲一詞狀,欲審明耳。”顧其兄曰:“汝實該還弟銀十五兩七錢,奈何圖賴?責叁十板。”又顧其弟曰:“此種事,何不訴于陽官?而亵渎陰府,責二十五板。”又顧其叔曰:“汝爲叔父,何不從公剖斷?乃媚富欺貧,使汝幼侄結訟至此,亦責十板。”審訖發回,而叁人已瞑去大半日矣,皆呼腿上甚痛,視其坐處,皆發青紫色,各臥十余日而後起。

  [按]伊叔于幼侄,本無私仇,特緣勢利耳。豈知冥中細賬,代其登記,如此精詳乎?故陽世有冤抑,陰司無枉濫;陽世能通情,陰司但執法;陽世問官,不過就現在剖斷;陰司論事,直欲將前世乘除。人若遇冤枉事,譬之于前世,則忿心自釋。猶記壬戌年,余聞嘉定南翔鎮,陸宸求家一事,乃至鬼在冥途,亦憑文牒來往,不能擅渡關津。其年,宸求之侄婦病,有鬼附之。自稱徽州婺源人,在江北販魚蛋,被其行家盡欠其銀,赀本俱喪,憤恨而死。隨訴冥司,冥官謂此事特還報耳,不必訴也。乃以冊籍一本示余,盡是余前生所欠彼物,因而怒心頓息。冥官給我一憑帖,令我還家,頃我道經于此,被汝家小婢,以穢水潑出,汙損我憑,難以歸矣,可速給還。宸求謂憑是冥間之物,我何能爲?宜再到給憑之所,乞其重給,乃可得耳。鬼雲:“我已到此地,前有城堡,後有關驿,欲去不能。”宸求曰:“然則奈何?”鬼雲:“此地某鄉有某人,作來可用。”陸即遣使請來,乃一老人也。告以故,老人亦未谙憑式。又問一道士,乃能寫就,並設肴果祭之。鬼得憑大喜,極其稱謝,囑家人急宜延醫調治。鬼將出門,複入告曰:“汝家有二犬,睡門首,可送我出。”陸如言送之,鬼杳然竟去,陸之侄婦亦病愈矣。誰謂陰陽異途,有二理乎?

  “勿因小利使人父子不睦”

  [發明]父子之倫,重于手足。兄弟阋牆,已成凶德;父子乖異,更滅天倫。假令他人于此,以利己之故,使我父子參商,骨肉嫌隙。哀哀父母,顧似續而感傷;濟濟兒孫,對庭除而負疚。于心何忍?于理何安?所以古來聖賢,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必使家家菽水承歡,戶戶高堂具慶,而後吾事親之心方慰,而後吾教子之念方安;不然,彼此反觀,其爲不孝不慈也大矣。不睦之故,亦有多端。非因語言鬥構,即因財帛交關;非爲前後父母,有偏憎偏愛之私;即爲嫡庶弟兄,起爲厚爲薄之見。要其歸之于利,則一而已。所謂小者,非必锱铢之謂也。縱使家舍田園,較諸父子不睦,則亦小矣。若以文害辭,恐違帝君垂訓之意。 下附征事(一條)

  誘子傾家(《丹桂籍》)

  富人有徐池者,與徐八居址相近,見其房屋壯麗,百計圖之。八初無售意,池乃設計,誘其子以賭博,遂至廢家,卒賣其屋于池。徐八大恨,于是父子不睦,憤悶而死。未幾,池之叁子五孫,皆得重病。夢其祖曰:“禍將至矣!汝憶前日得屋之故乎?此徐八爲祟也,彼將訟汝于冥司矣。”池懼,禱於邑神。方入廟時,見一丐者,作驚駭狀。或問故,乃私告曰:“昨夜偶臥殿上,見有人手執訴詞,訟徐池以誘子蕩産者,不意徐池適來祭禱,是以異耳。”池聞而益懼,不逾年,而池病不起,死亡殆盡。

  [按]以觊觎房屋之故,遂至設謀陷害,壞人子弟,離人骨肉,必使其傾家蕩産而後已,其心可謂險矣!昔江右趙尚書,與省元常某爲鄰。常有美園,趙因設計求之,常乃爲詩一律,並書券送之,曰:“乾坤到處是吾亭,機械從來未必真;覆雨翻雲成底事,清風明月冷看人;蘭亭禊事今非晉,洞口桃花也笑秦;園是主人身是客,問君還有幾年春?”趙得詩,歸券弗受。較之徐池,可謂早知覺悟,轉禍爲福矣。

  “勿倚權勢而辱善良”

  [發明]權勢所在,烜赫固易,衰敗亦易。當其烜赫之時,則侍候者盈門,趨附者如市。偶發一言,無不奉命。及至衰敗之候,則親附者皆去,受恩者如仇。剖心相示,置若罔聞。同此一人,而炎涼異態,自古皆然。故知自己有權勢,尚不可恃,況倚人之權勢乎?況又倚人之權勢而辱善良乎?夫以善良而辱之,罪也;且複倚人之權勢而辱之,罪之罪也。貴有貴之權勢,富有富之權勢,官有官之權勢,吏有吏之權勢。權勢不同,而倚之者則同。可以倚之,即可以辱之矣。善者,反于惡之謂;良者,別于賤之稱。善與良,皆處無可辱之地,皆存不屑辱之心。此而必以權勢辱之,視夫淩辱庸流之輩者,又有異矣。 下附征事(叁條)

  希旨誣良(《冥祥記》)

  梁曲阿人宏某,家赀巨富。往湘州販木,經營數年,始購得巨木數筏,皆長五十余丈,世所罕有。時武帝欲爲文皇帝陵上建寺,欲購名材。而宏氏之木,適運至南津。南津尉孟少卿,希朝廷旨,妄思擢用。乃搜取宏氏所赍衣服財物,誣爲劫取。又雲:造作過製,非商賈所宜。遂沒其木筏入官,處以重典。宏某臨刑之日,命妻子多具黃紙筆墨于棺中,又書少卿姓名數十,吞之。方過一月,少卿忽見宏某來索命。初…

《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周安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