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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周安士)▪P9

  ..續本文上一頁猶捍避,以後但言乞恩,嘔血而死。凡諸獄官,及主書舍人,預此獄事者,幾月之內,相繼夭亡。皇基寺營構方訖,隨遭天火,柱木之埋在地下者,皆化成灰,無有留余。

  [按]甚矣!末劫之福德漸減,貨物漸低也。自梁至今,不過千余年耳,此時求深山中二十余丈之木,已不可得,況五十丈乎?總是人愈貧,則財木之遭斧斤也愈急,矧又加以地力之漸薄乎?隋唐以前,稻禾之穗,皆長盈尺。而菜果之甘美,花卉之香豔者,漸漸今不如昔。嗟乎!此種事理,措大有所不知,即或告之,又有誰信之?

  仆犬證贓(彙纂《功過格》)

  柳勝,字平之,卯金鄉人也。濫膺仕籍,武斷鄉曲。性貪惡,苟可得財,雖親戚弗顧。適有殷述慶,莅茲土,兩人同惡相濟,得镪(*錢幣)中分。遭其毒者,無不哭訴于神。未半載,柳勝暴死,死時七竅流血。不數日,述慶亦以惡疾暴亡,入斂偶遲,遍體蟲出。勝一老仆,忽與一家犬,同日斃。越一宿,老仆蹶然坐起,告妻子曰:“吾適至冥間,見王者坐殿上,吏卒傳命甚嚴。階下押二人至,即主人與殷某也,榜拷笞掠,不忍聞見。又敕吏取一薄至,即記吾爲主人領錢之數,而黑犬則又常隨我出以領錢者也,故並勾吾與犬以爲證。俄而,殿上呼曰:“柳勝、殷述慶,押入地獄,不以赦原!”特放我還陽者,蓋欲籍我以宣示世人耳。”

  [按]殷令當權,已是播惡于衆,況複加以助纣爲虐者乎?泥犁之報,固難免矣!

  因辱致斃(談公濟述)

  昆山角直鎮邱孟華,其甥爲鄒壽,家庭不睦。孟華曰:“不如以官法從事,或可辱之。”遂囑其子聖時,以名帖送當事,受杖公庭。壽與聖時爲表兄弟,見其用官勢以辱之,大恨,遂發狂疾,後複缢死。越叁年,聖時得疾,百藥不效,忽鄒壽附于身,備述前事,且言欲以刀刺聖時。親戚視其脅下,果若有傷,因慰之曰:“汝今已死,不可複生,盍若以忏力度汝。”鬼曰:“事已發東嶽,余亦無可奈何,即日審矣,必同汝去也。”不逾日而卒。

  [按]此康熙丙子年八月二十叁日也,余複以此事,訪諸其親友,與談姓之言同。

  “勿恃富豪而欺窮困”

  [發明]富豪窮困,各有因緣。雖其所以致此者,皆由宿生自己之故。然就現在境遇,則苦樂天淵矣!人處富豪之地,宜常存忠厚之心,危懼之想,兢兢自持,每事哀憐窮困,方增自己之福。若因其可欺,從而屈抑之,驅使之,淩虐之,或以巧計籠絡之,或以重息盤折之,則此中不可問矣。況赀財田産,反覆去來,今日荒煙蔓草,即當年之舞榭歌樓,安在富豪之不轉爲窮困乎?則何如早存厚道之爲愈乎?

  富豪之人,本欲長據富豪之境,惜乎反種窮困之因。其患只在不知因果,忘卻本來耳。《譬喻經》雲:“智者思惟財物,不可久保。譬如失火之家,智者明知火勢,火未至時,急出財物,舍雖燒盡,財寶全在,更修屋宅,廣開利業。智人植福,勤修布施,亦複如是。愚惑之人,但知惜念,匆匆營救,不量火勢,蕩然滅盡。屋既不救,財複喪失,悭吝之人,亦複如是。”乃知不欺窮困,正所以善保其富豪也。 下附征事(兩條)

  不欺窮困(《感應篇注證》)

  麻城縣一缙紳,積赀千金,將贖二十年前所賣之産。子方十二歲,知之,問父:“得吾之産者共幾家?”父曰:“約二十余家。”又問:“彼家得業後,所費幾何?”父複以中席雜費告之,子乃徐言曰:“如是贖來,彼家吃虧甚矣。縱使贖歸,必傷陰德。且吾有銀,何患無田?必欲爭取二十余家養命之産也!況小家之置産也難,吾家之得田也易。縱使彼家,即以原銀置田,畝數只存一半。矧銀錢到手,易于花費乎?”父默然良久,乃雲:“吾兒所言甚是有理,但墓旁之田一十八畝,定當取贖,以供祭掃,余則不必矣。”子曰:“審如是,當以時價平買,不必向之言取贖。”父亦從之。由是鄉人感激,常在猛將小祠中禱祝。後其子十八歲,即聯捷,以部司擢嚴州守。一日騎馬過橋,馬躍渡河,忽見空中猛將手扶,端坐橋旁,方悟向來鄉人禱祝所感。後享年至八旬有余。

  [按]按契贖田,其理甚正,似亦無損于人。乃以如此弱齡,而能推見至隱乃爾,宜其神人交敬,福壽兼隆也。

  動人恻隱(《功過格》)

  衡湘梅公,初爲固安令。一日有內監,饋公豚蹄,乞爲追負。公烹蹄,召內監飲。並呼負債者至前,诃之,其人訴以貧。公叱曰:“貴人債,敢以貧辭乎?今日必償,少遲,死杖下矣!”負者泣而去,內監意似恻然,公複呼來,頻蹙曰:“吾固知汝貧,然則無可奈何!亟賣爾妻與子,持錢來。但吾爲民父母,何忍使汝骨肉驟離,姑寬一日,歸與妻子訣別,此生不得相見矣。”負者不覺大恸,公泣,內監亦泣,辭不願償,遂毀其券。後公至侍郎,功名特顯。

  [按]既不徇內監之囑托,複不傷內監之情面,使一片貪暴之心,潛移默化者,其機止在動其不忍之良耳。

  “善人則親近之,助德行于身心;惡人則遠避之,杜災殃于眉睫。”

  [發明]善人惡人,分明吉凶二路。言乎氣味,判若薰莸;言乎品類,勢同枭鳳。故曰:“近朱則赤,近墨則黑。”自然之理也。善人所修者德行,親之近之,便有熏陶漸染之功;惡人所釀者災殃,遠之避之,自無朋比牽連之禍。自天子以至庶人,未有不以親賢遠奸,爲第一要務。良由觀感贊助之力,默移人之性情者居多耳。善人非必時時行善,然動靜雲爲,較之惡自遠矣;惡人非必事事爲惡,然語默作止,較之善自遠矣。且如吾欲作一善事,濟一貧人,放一生命,善人見之,必多方贊成,以爲此舉必不容已;惡人見之,必無數阻抑,以爲此事極其迂闊。言之者既已諄諄,聽之者能無躍躍?吾知隨之轉移者多矣!孟母教子,必欲叁遷,惡其習也。聖賢尚爾,何況庸人?豈惟人類,即異類亦然。昔華氏國有一白象,能滅怨敵,人若犯罪,彼國令象踏死。其後象廄爲火所燒,移象近寺。象聞比丘誦《法句經》,至“爲善生天,爲惡入淵”之句,象忽悚立,若有覺悟。後付罪人,但以鼻嗅舌舐,不忍踏殺。王知其故,移象至屠肆之處,象見屠殺,惡心複熾。然則見聞所系,顧不重哉?

  見善人,不獨自己當親近,即教其子弟,亦當親近;豈惟教其子弟親近,凡系一切親戚知交,可以與之一談者,皆當教其親近。見惡人,不獨自己當遠避,即教其子弟亦當遠避;又豈惟教其子弟遠避,凡系一切親戚知交,苟能進以忠言者,皆當教其遠避。何則?善惡兩途,不容並立。人若不近君子,必近小人。由善入惡甚易,改惡從善甚難。每見裏巷小民,群居終日,言不及義。有以酗酒撒潑,而致破家身亡者;有以好勇鬥狠,而致破家亡身者;更有溺于賭博,耽于聲色,而致破家亡身者。此中招災釀禍,舉目皆是。原其弊,始于二叁知己,一時高興,轉相效學而然。初不料其禍之遂至于此也。假令以親近匪類之心,親近善類;以結交匪類之財,結交善類;則其進德修業,轉禍爲福,正未有艾!夫何計不出此?乃以父母妻子甚愛之身家,不思慎于保守,徒供匪類之喪敗,良可痛惜!則與其悔之于後,不若慎之于始也。 下附征事(叁條)

  執贽十往(見本傳)

  宋馬伸,字時中,弱冠登第。崇甯中,禁元祐學術,其黨爲諸路學使,專糾其事,程門宿學老儒,皆懼而解散。時伸自吏部,求官西京法曹,銳然往依。先生恐其累彼也,卻之。伸執贽十往,禮益恭,且曰:“使伸得聞道,即死何憾?況未必死乎!”自此出入叁年,凡公暇,雖風雨必赴。同僚或以非語中之,公悍然不顧,多所進益。

  [按]是時群議惶惑,同人懼其及禍,伸遂欲棄官往投。人皆聞而壯之,以爲有志于學,其爲德業之助何如!

  遇惡不校(婁東人述)

  太倉詞林王憲尹,諱吉武。康熙壬子秋,甫登賢書,夜從遠道歸,將近裏門,忽有酗酒無賴,遇之于道,執而問曰:“爾是何人?”持刀欲斫之。王斂容曰:“吾是王某,即新科中式者!”其人曰:“吾正欲殺新科王某耳。”犯之益力,賴鄰裏狂奔扶救,得脫。歸至家,不與家中言其事。明日,無賴酒醒,惶恐懼罪,以爲必聞之官,將置于法。急同鄰裏數人,踵門請罪,先生閉戶卻之,以爲吾昨夜並無其事。此輩不知所出,惘然而退。

  [按]有德者必能有容,以其涵養之粹也;有福者始能有忍,以其度量之宏也。夫以少年得意之人,猝遇暴逆于暮夜欲歸之際,不惟不與之校,並不露于家庭之內,是非特見惡人而遠避,且並忘遠避之見矣。

  黨惡殺身(昆山共知)

  昆山甫裏鎮馬繼,自恃拳棒,結拜兄弟數人,日事杯酒。鄰近有賈人,家本饒裕,二子誤入其黨。一日,馬見客人鍾聰,在鎮收錢數百千,欲劫之,邀其黨同行,二子不知其故。舟過蓮花墩,尾客船,數人從後鈎住,盡劫其錢。鍾客登岸號呼,近岸鄉民,四起逐之。適遇捕盜船到,協力擒拿,無一免者。馬繼等先後死獄中,止存陳貴、顧祖、朱二,于康熙十一年七月,枭斬半山橋上。賈人二子,有口難辯,竟限大辟。

  [按]又有一人,受人所贈之衣,不知其爲盜也,後失衣者,執以聞官,竟斃于獄。然則見惡者,可不凜然知懼乎!

  “常須隱惡揚善”

  [發明]奸人早作夜思,不遺余力者,惡之實。而其消沮閉藏,惟恐人知之者,惡之名。惡而不隱,勢必轉相傳播,無地自容。先哲有雲:“聞人有過,如聞父母之名耳,可得而聞,口不可得而言。”大哉!仁人君子之論也。彼輕薄庸流,往往喜聞人過,慣以傳述之詞,據爲確實之論,甚至粉飾增添,喪人名節,其有不顯遭人禍,陰受天誅者,幾希矣!惡之在細行者,固當隱;惡之在大節者,尤當隱。惡之在男子者,固宜隱;惡之在婦女者,尤宜隱。惡之在自身者,固不容不隱;惡之在祖先者,尤不容不隱。總是惡名愈大,則吾隱之之功愈大。其無志隱惡者,皆其無福隱惡者也。

  孔子論益者之樂,必曰:“樂道人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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