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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四節 大圓滿法修行成就者研究

  第七章 第四節 大圓滿法修行成就者研究

  

  第四節 大圓滿法修行成就者研究

  這裏筆者舉叁例虹光化身者,當作大圓滿法成就者研究,考察修行細節,如何成就。

  一、虹光化身索南南傑

  索甲仁波切在《西藏生死之書》第十章心要,第四部分虹光身提到:“透過這些高深的大圓滿法門,修行成就者可以將他們的生命帶到殊勝而光輝的結束。當他們命終時,可以讓身體回縮到組成身體的光質,他們的色身會溶化在光中,然後完全消失。這種過程稱爲“虹身”(rainbow body)或“光身”(body of light),因爲在身體溶化時,會有光和彩虹的出現。古代的大圓滿密續和大師著作,對于這個驚人、不可思議的現象,有不同的分類,因爲有一段時間,雖然不是常態,卻經常有這種現象出現。

  知道自己即將證得虹光身的人,通常會要求獨處在房間或帳篷裏七天。第八天,整個身體消失了,只留下毛發和指甲。

  現在我們也許很難相信這種事,但大圓滿傳承的曆史卻充滿證得虹光身的例子,誠如敦珠仁波切經常指出的,這不是古老的曆史。我將提到一個最近的,而且是與我個人有關的例子。1952年,在西藏東部,有一個著名的虹光身例子,許多人都親眼看到。他就是索南南傑(Sonam Namgyal),我老師的父親,也是我在本書前面提及的左頓喇嘛的兄弟。

  他是一個非常單純而謙虛的人,以在石頭上雕刻咒文和經文維生。有人說他年輕時曾經當過獵人,跟隨一位偉大的上師接受教法。沒有人知道他是修行人,他確實可以稱爲“密行者”(a hidden yogin)。在他臨終前不久,人們常看他坐在山頂,仰望虛空。他不唱傳統歌,自己作詞譜曲。沒有人知道他正在做什麼。然後他似乎生病了,但奇怪的,他卻變得越來越快樂。當病情惡化時,家人請來上師和醫生,他兒子告訴他應該記住他所聽過的教法,他微笑說:“我全都忘光了,不管怎樣,沒有什麼好記的。一切都是幻影,但我相信一切都會很好。”

  在他79歲臨終時,他說:“我唯一的要求是,死後一個星期內不要動我的身體。”當他去世後,家人就把他的遺體包裹起來,邀請喇嘛和僧人來爲他誦經。他們把遺體放在一個小房間內,並且不禁注意到,雖然他高頭大馬,卻毫不困難就被帶進房間,好像遺體變小了。同時,奇異的彩虹般的光充滿了整個屋子。在第六天時,家人看見他的身體好像變得愈來愈小了。在他死後第八天的早晨,安排葬儀事宜,當擡屍人把蓋布掀開時,發現裏面除了指甲和毛發外一無所有。

  我的上師蔣揚欽哲請人把指甲和毛發送來給他看,而且認證了這是虹光身的例子。”[1]以上索甲仁波切描述了索南南傑虹光化身的過程,這裏要注意索南南傑以在石頭上雕刻咒文和經文維生,是個很普通的大圓滿修行人,並不是所謂的弘法講道的大師,表示大圓滿法修行很低調內斂,無色無相,長期觀虛空,自然成就。這也表示任何身份的人都可以學好大圓滿法,大圓滿法正在普傳。

  二、虹光化身者田野調查——新龍樂莫寺堪欽多吉強·阿曲喇嘛(公元1918~1998年)

  虹身成就者名叫阿曲堪布,1918年5月的一天,于新龍降生。7歲學習文字,10歲出家。14歲在樂莫寺佛學院學修佛法。22歲在拉薩格魯巴叁大寺院之一的色拉寺學習,他博聞強記,背誦了各種經論,而精通顯密。其持戒清淨,智能無礙。後來到甯瑪派主寺敏珠林寺,根據舉丹喇嘛的要求對顯密生起次第、圓滿次第等作了系統徹底的聞思,在見修方面有了初步的把握。[2]在修學期間,他于二世敦珠法王座前聽受大圓滿法和金剛橛等甚深密法。此即,二十六歲時,爲了消除障礙,他在救怙堆迥·晉齋益西多吉(二世敦珠法王)尊前求得了《金剛橛》灌頂,他對蓮花生大士的法太子救怙堆迥仁波切産生了無上信仰,把他敬奉爲自己世代上師,由于,他對上師有了“上師所言皆爲教授,上師所作皆爲佛法”的信念,對極密《大圓滿法》、最極灌頂《此生解脫教授》、基位明《本淨觀修》、道位《任運超越》等修行經驗有了非同一般的實實在在的確認,從了解、體驗、證悟叁方面對精要佛法進行如理念修,對如海的佛法理論作廣泛的聞思。于是,堆迥仁波切心生歡喜,給他傳授了《金剛橛續》成熟灌頂中的根本灌頂、供食灌頂、修行灌頂等第一灌頂,並把他授權爲《金剛橛續》的教主。[3]

  以後,他行持潛匿,保守秘密,精進修持密法。他回到新龍樂莫寺後,擔任堪布,解惑授業。八十年代末,在樂莫寺小山丘頂寂靜處,他建房掩關。他的侍者們,曾多次察覺到上師不走門窗,穿牆出入。1998年8月29日下午兩點,上師身體無恙,手持佛珠,吉祥臥式,口誦觀音六字大明咒,安享而逝。他走的那麼灑脫,那麼自在......當天傍晚七時,弟子們按照藏傳佛教處理大德法體的儀式脫去上師的衣服,准備覆蓋法衣,就在這時,奇迹發生了:上師全身上下,衰老的皺紋已消失不見,皮膚完全變爲七八歲孩童的一般,白紅細嫩,根本就不是生前老態龍鍾之身——這一切,的確令人難以置信。8月30日早晨,赤誠加措到上師禅房供燈,發現法衣下的身軀縮小了許多。以後,軀體一天比一天縮小,弟子們不知所措。9月1日,他們急切的趕到白玉縣亞青寺去請教阿秋堪布。阿秋堪布說:“此事宜保密,切不可提早告訴任何人,嚴禁犯過密宗根本戒的人,觸摸阿曲堪布的身體,在七日之內,不要移動身體,到第八天才可以處理。”就這樣,上師的身體日趨縮小。每日黎明,只准赤誠加措一人進入上師禅房供燈,其它人都未曾進過,到第五、六天時,赤誠加措對侍者們說:“現在幾乎看不出是身體了,有可能要全部消失。要是沒有完全消失,那也只有鳥雀那麼大。”洛桑甯紮指著面前的開水瓶說:“再小也不會比這個水瓶小吧?”七天過去了。第八天早晨,上師的親屬赤誠加措、根桑朗加和一個小喇嘛(筆者注:益西降澤活佛),以及洛桑甯紮、索朗加措、仁青才讓等叁名侍者,一共六人到屋裏,拉開床上的法衣,大家頓時目瞪口呆,床上空空如也,甚至連一根毫毛也沒有。(筆者注:筆者認識索朗加措和益西降澤。)

  七天中,在上師住處的天空,還有許多人曾看到連續幾天出現五色彩虹,這些彩虹不時遍滿天空.另外,遠方甘孜縣也有人看見在新龍樂莫寺方向上空彩虹一片......赤誠加措說,他們沒見過彩虹,但是離樂莫寺稍遠些的人們幾乎都看見有五顔六色,奇特美妙的各種形狀彩虹.這些現象,都符合于大圓滿修法成就虹身的瑞相。

  筆者2007年10月31日拜訪新龍縣樂莫寺及阿曲喇嘛閉關的木屋,是索朗加措打開小木屋讓筆者進去的,親自考察阿曲喇嘛虹光化身睡的床鋪,堆滿哈達,並看到脫噶修煉開的小窗。阿曲喇嘛精通脫噶修煉,學識淵博,精通金剛橛法,爲人低調平和,圓寂前長期持誦觀音六字大明咒,爲新龍地區著名的學者,學生衆多,是第二世敦珠法王的得意門生。(注:第二世敦珠法王法國圓寂時身體虹化縮小到一手肘大小)

  叁、瓦西·梅瓦堪千才旺仁真的研究(1958年飛升虹化)

  1883年四川省紅原縣出生,曾經到佐欽寺(竹慶寺)修行。後來又到四川九寨溝黃龍山上修行,最後在1951年到青海省黃南自治州同德縣桑赤寺擔任堪布,一直到1958年被關到監獄,當時被士兵押往地甘寺准備批鬥,在途經某一山上之時,從被綁的牛背上飛升虹化。

  瓦西·梅瓦堪千才旺仁真是堪千淵滇嘉措(注:又叫做雲登江措,是巴楚仁波切的學生)的弟子(注:也是堪欽·脫噶益欣羅布即脫噶如意寶的同門師弟,即晉美彭措法王的師叔),是近代大家公認的虹光化身者,生于多康北方的阿多瓦西梅瓦部落,出生時有許多奇異征候,自幼進入佛門,從藏文閱讀開始,學習各種學藝。他的行爲靜雅、聰明、智慧,同齡人中無人能與之相比。老一代的人都說:“看這位小僧人的智慧,將來一定會成爲一個獲梅瓦堪千大名的人。”年紀稍長以後,他在拉克紮宗寺的堪曲珠、卡爾瓦·滇貝尼瑪祖古、卡嘉伏藏師仁波切等善知識處聽聞了《入菩薩行論》、《叁戒律》、《別解脫經》、《嘎日嘎》、《正字學》、《詩歌》及灌頂、訣竅、深奧講解等很多深奧正法,並進行實踐,此後一直在爲正法事業而奮鬥。

  後來他抛棄故鄉,到德格和北方的紮曲卡(石渠縣色須鎮雅砻江上遊紮曲河邊江瑪佛學院附近)等地尋找正法,拜紐修堪千阿旺貝桑、堪多傑桑珠、堪布貢白、佐欽寺堪布洛色丹炯、昭德巴吾多傑、佐千圖登曲多等爲師,聽聞了《中觀論》、《理聚論》和《中觀四百論》、《中觀莊嚴論》、《中觀二谛論》及《現觀莊嚴論》、《辯法法性論》、《辯中邊論》等慈氏五論。還聽聞了《釋量論》等因明學和上下法藏等典籍,成了學者之王。

  在紮曲卡,他拜見蔣貢米龐仁波切,得到灌頂、講解、教誨方面的《文殊加持》等。尤其是在不共的部主堪千淵滇嘉措處,得到了大圓滿法《智慧上師》等,經過實踐,實現自性大圓滿法脫離伺察意的法性深意。他又聽聞了《密精義·消除十方黑暗》、《總義·光明精義》、《意莊嚴》、《言教》、龍欽饒降巴尊者的《七寶藏》、《四部寶鬘》、《叁休息論》等無限深奧正法。此外,在德格的很多善知識處,聞得了《大寶伏藏》、《前譯佛語》、《訣竅藏》、大藏經《甘珠爾》、《丹珠爾》等無數部正法,修叁根本的很多特殊本尊,實現了證悟。

  此後,他回到安多梅科(青海省黃南自治州同德縣),在自己的寺院即赤達傑寺(桑赤寺)成爲常住,爲當地的千百名僧人賜予沙彌戒、比丘戒。“坐夏”則按《叁毗奈耶事儀軌》的實踐法,按照嘉色·先潘塔義的傳承建立此傳承。成立蔣貢米龐仁波切的論著爲主要聽聞內容的講解院,在該院轉動顯、密、學藝的*輪,培養出堪千耶謝、堪布蔣貝、堪布諾爾丹、阿拉協騰仁波切、堪布索南旺嘉等很多勝上士夫學者,他們對佛教做出了偉大貢獻。

  相傳梅瓦的這些堪布都非常精通法藏,對居民和原來的弟子講授了典籍、訣竅、加行等課程,開張廣泛的利他事業(注:他還與宗傲倉祖古一起發心,在霍爾曲依建立了以米龐仁波切的論著爲講解內容的講解院)。使北方和東方夏爾卡地區,廣泛興起密宗前譯派四種河流般的傳承。由于這位堪布和古榮祖古等的恩德,使東邊漢地邊界、安多熱貢等地至今村落中還有密宗前譯派的無垢正法,這都是這位大堪布發心的結果。

  在完成衆多事業之後,因藏區總體佛教和衆生事業已經衰敗,大堪布被關進監獄,在去監獄的半路上念誦著“班紮咕噜”,像從前的班智達寂天的傳記中所說明的那樣,在人們看到的顯現中,身體一步一步升至高空,而後在空中化爲光體,消失在天際。此事至今仍在藏區東部像風聲一般傳頌著。這表明這位上師通過自性大圓滿法的道路,得到殊勝成就,實現虹身于天際,正像歡喜金剛大師和邦·米潘貢保傳記中所說的那樣。[4]

  瓦西·梅瓦堪千才旺仁真出身于著名的大圓滿法修行者巴楚上師的傳承,爲堪千淵滇嘉措的心傳弟子,除了在石渠縣紮曲卡地區,還到過四川德格佐欽寺修行,後來又到黃龍地區修行。他學問淵博,晚年在青海同德縣桑赤寺講經弘法,持續修行,精通大圓滿法正行,此外,因巴楚上師(即華智上師)及傳承弟子們都非常重視大乘經典的講解,這是這個傳承的最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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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索甲仁波切.《西藏生死之書》(鄭振煌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青海:青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96~198頁.

  [2] 堪珠·貢覺丹增仁波切.《甯瑪派源流》(克珠群佩譯).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8年.第572頁.

  [3] 同上,第572~573頁.

  [4] 紐修堪仁波切蔣揚多傑.《大圓滿傳承源流藍寶石》.臺北:全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2002年.第745頁~第7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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