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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佛教 學佛修行萬善同歸——兼論延壽大師的四料簡

  生活中的佛教

  學佛修行萬善同歸

  ——兼論延壽大師的四料簡

  永明延壽(904—975)是宋代首屈一指的大師級人物,他精通叁藏、著作甚豐,不但是禅宗中很有名的祖師,又是禅淨合一的創導者,是淨土宗的宗師,爲自宋以來學佛四衆最崇拜的人。

  佛教自漢代傳入中國,到唐代大乘八宗都很盛行,特別是禅宗和淨土宗,在民間已很普及。到宋朝,因爲經曆了五胡之亂的戰爭破壞,研究佛學和修行的人逐漸衰少,可以說當時學佛的人,不是習禅的就是念佛者。

  因爲禅淨兩宗的入門方便不同,用功的方法又兩異:禅宗講明心見性,立地成佛;淨土宗則是念佛名號,發願往生淨土。禅宗旨在仗自力而即心悟道,即心成佛;淨土宗則仗他力求生極樂,待花開見佛,證悟無生。又由于當時多數的學佛者,不明兩宗要旨及其本體上的一致性,故多相互攻擊,有勢不相容之狀。因此,禅淨兩宗對立嚴重,參禅者不許念佛,念佛的人絕不參禅,中間有條明顯的鴻溝。永明延壽大師見此情況,遂作《萬善同歸集》。本書的核心思想是強調悟與修的統一,大師說:“萬法唯心,應須廣行諸度,不可守愚空坐,以滯真修”。主張禅淨雙修,對禅宗學人輕視佛教善行,不重佛教經典,輕視他宗等作了批評,提倡禅淨融合、禅淨雙修,在大師的四料簡中,更具體地明確了這一觀點。

  大師的主張,使修學佛法的人,對于禅淨兩宗的無二本體和人們不同的修行方法,更加明確,從而使我國佛教起了一個很大的變化,禅淨兩宗都得到很大的發展。

  延壽大師 弘化事迹

  大師字沖玄,俗姓王,原籍丹陽,後遷錢塘(杭州)。錢文穆王時,知稅務,多用官錢買魚蝦放生,罪當死,王使人視之曰:“若悲懼則斬之,否則舍之”。因臨刑面不改色,被無罪釋放,聽其出家。因投四明翠岩禅師出家。次參天臺韶國師,發明心要。初住天臺智者岩,九旬入定,有鳥築巢于衣耐。後于國清寺行《法華忏》,夜見神人持戟而入,師呵之曰:“何得擅入!”對曰:“久業淨業,方到此中。”又中夜繞像,見普賢前蓮華在手。遂上智者岩,作二阄,一爲“一心禅定”,另一爲“萬行莊嚴淨土”。乃冥心精禱,七拈皆得淨土阄,于是一意修淨業。振錫金華天柱峰,誦經叁載。一日于禅觀中,見觀世音菩薩,以甘露灌其口,因是獲大辯才。建隆二年(961),忠懿王請住永明寺,賜號智覺禅師。日課一百八事(據《智覺禅師自行錄》載,百八佛事主要有受持經咒、念佛淨業、禮佛、忏悔、行道、誦經等),未嘗暫廢。學者參問,指心爲宗,以悟爲則。夜往別峰,行道念佛,旁人時聞螺貝天樂之音。誦《法華經》積一萬叁千部。居永明十五年,弟子一千七百人。常與衆授菩薩戒,施鬼神食,買贖放生,皆以回向淨土。著《宗鏡錄》一百卷,會天臺、賢首、慈恩異同之旨。又著《萬善同歸集》3卷,收于《大正藏》第48冊.系廣舉經論、祖釋等禅家心要之書。各卷之初首敘其概旨,而後以問答體,解明其意旨。全書雖以宣揚禅旨爲主,多處闡明大師的禅淨雙修思想,華嚴、天臺、淨土等諸宗思想之融合,亦隨處可見,所引用之書目亦甚多,論據確鑿。本書著重弘揚大師的禅淨合一、禅淨雙修思想,集中指歸淨土,最爲切要。例如:大師所講的“萬善”,其中最重要的是持戒。他認爲“戒爲萬善之基,出必由戶,若無此戒,諸善功德皆不生”。又說“戒能開發菩提心”,若人棄舍此戒,雖山居苦行,食果服藥,也“與禽獸無異”。其次萬善包括“濟急利時”,如植樹造林,打井修廁、建造橋梁、平治坑塹、開通道路、造立船筏、建造亭臺等公益事業,以及施食、給漿、病緣湯藥、給住處、衣服等慈善行爲。此外,萬善還包括“博愛濟生”、“止殺興哀”、“放生續命”。大師還說萬善中被稱爲“第一福田”的是“盡忠立孝,濟國治家,行謙讓之風,履溫恭之道,敬養父母。”大師還指出純粹的神定容易昏昧,故須策勤念佛、誦經、禮拜、行道、講經、說法、教化衆生,萬行無廢,所修行業,都悉回向往生西方淨土。大師又主張坐、行念佛的功德都很大,認爲坐念佛一聲,可使八十億劫罪消。對行道念佛,更引偈“行道五百遍,念佛一千聲,事業常如此,西方自然成。” 來說明行念佛的功德亦不可限量。又嘗作《四料簡》雲:“有禅無淨土,十人九蹉路,陰境若現前,瞥爾隨他去。無禅有淨土,萬修萬人去,但得見彌陀,何愁不開悟?有禅有淨土,猶如戴角虎,現世爲人師,來生作佛祖。無禅無淨土,鐵床並銅柱,萬劫與千生,沒個人依怙。”開寶八年二月二十六日,晨起,焚香告衆,趺坐而化。荼毗後,舍利鱗砌于身。後有僧來自臨川,經年繞師塔。人問其故,曰:“我病入冥,見殿左供一僧像,王勤禮拜。因詢其人,曰:杭州永明壽禅師也。已往生上上品矣。王重其德,故禮敬耳”。大師雖說是法眼宗的巨匠,但可以說師一人集佛法于一身。在理論上成功地將禅、天臺、淨土、華嚴,甚至密咒,都結合在一起,並且這一思想既圓融又統一;在修持實踐上,他持戒精嚴,行道念佛,禅淨合一而修。

  真實修行 萬善同歸

  大師在《萬善同歸集》中,十分明確地提出:空有相成,理事無礙,禅淨雙修,爲佛教的本旨。禅者于期見性成佛之同時,亦應廣行衆善,這一思想在其後又得天衣義懷、慧林宗本諸禅師的共鳴,元、明以後,一直在教界風靡不絕,遂形成我國佛教禅淨雙修的一大特色。

  上面已經談到,大師見當時禅者唯執理迷事而墮于偏見,乃爲說理事無礙,空有相成之義趣,極力倡導理事合一,禅淨雙修之要義:

  理事無礙是說宇宙間之理體一邊,即所謂諸法之本體,屬于不生不滅的無爲法,此即諸法實相;世間一切現象,千差萬別,屬于有生有滅之有爲法,此爲虛幻假有。此二非一非異,不是絕對性的兩截,因此終日度生,而實無一衆生可度。終日說法,而無一法可說。因事由理顯,離理無事,理因事彰,若離事不能顯理。例如波由水成,可喻離事不能顯理;又如水能成波,可喻離理不能成事。

  凡夫離理行事,聲聞離事不見理。菩薩則以無所得爲方便,行有不乖空,入俗不礙真,住無爲之理體,作有爲之佛事。萬善諸行皆爲菩薩入道資糧,成就般若之助緣。般若如慧目,萬善如行足。無萬善行足,有般若慧目亦不能到達清涼地。故知修行佛道,不可人空舍有,應悲智雙運,目足兩具。

  據此,大師在本書中十分強調悟與修的統一,反對當時禅宗的“守愚空坐”,提倡修禅行人回到修諸善行的實處,主張禅淨融合與禅淨雙修。大師認爲“萬法唯心,應須廣行諸度”。並指出禅宗行人,之所以重悟輕修善行,這是認識上的錯誤,主要有兩個方面:

  一是片面理解“即心是佛,何須外求”,以爲自心是佛,否認了實際修行的必要性。大師認爲性是內在的本覺,必須外仗善緣,方能助開覺智,絕對沒有不修行而得菩提者。大師于文中引《華嚴經》雲:“解脫長者告善財言:我若欲見安樂世界阿彌陀佛,隨意即見,乃至所見十方諸佛,皆由自心。善男子,當知菩薩修諸佛法,淨諸佛刹,積習妙行,調伏衆生,發大誓願,如是一切,悉由自心。是故善男子,應以善法扶助自心,應以法水潤澤自心,應于境界淨治自心,應以精進堅固自心,應以智慧明利自心,應以佛自在開發自心,應以佛平等廣大自心,應以佛十力照察自心。”接著大師舉古德釋此文曰:“心該萬法,謂非但一念觀佛由于自心,菩薩萬行,佛果體用,亦不離心,亦去妄執之失。謂有計雲:萬法皆心,任之是佛。驅馳萬行,豈不虛勞?今明心雖即佛,久翳塵勞,故以萬行增修,令其瑩徹。”大師在此說明萬行雖由心,但不能說不修。又因萬法即心,修當然也不礙心。

  二是諸佛《通戒偈》說:“諸惡莫作,衆善奉行”。而禅宗行者往往是強調了“善惡都莫思量”,認爲修行要不問是非,不談善惡。大師引經,以理事無礙之理指出其錯誤:“若華嚴圓旨,具德同時,理行齊敷,悲智交濟。是以文殊以理印行,差別之義不虧。普賢以行嚴理,根本之門靡廢。本末一際,凡聖同源,不壞俗而標真,不離真而立俗,具智眼而不沒生死,運悲心而不滯涅槃。以叁界之有,爲菩提之用。處煩惱之海,通涅槃之津。夫萬善是菩薩入聖之資糧,衆行乃諸佛助道之階漸。若有目而無足,豈到清涼之池。得實而忘權,奚升自在之域。是以方便般若,常相輔翼。真空妙有,恒共成持。”大師說:“道場有二:一理道場,二事道場。理道場者,周遍刹塵。事道場者,淨地嚴飾。然因事顯理,藉理成事。事虛攬理,無不理之事。理實應緣,無閡事之理。故即事明理,須假莊嚴。從俗入真,唯憑建立,爲歸敬之本,作策發之門,咽相嚴心,自他兼利”。

  又引《淨名經》說:“但除其病,而不除法”。引《金剛叁昧經》雲:“有二入:一理入,二行入。以理導行,以行圓理。又菩提者,以行人無行。以行者,緣一切善法,無行者,不得一切善法,豈可滯理虧行執行違理?”“若不成就衆生淨佛國土,不能得無上道。何以故?因緣不具足,則不能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因緣者所謂一切善法,從初發意行檀波羅蜜,乃至十八不共法。于是行法中,無憶想分別故。”說明止惡行善,積累福德,修習善法,廣度衆生不但是成佛的根本條件,于世間法亦大有好處。他說:“佛法衆善普潤無邊,力濟存亡道含真俗。于國有善則國霸,于家有善則家肥,所利弘多爲益不少。”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佛法所講的許多善行,其功德利益無量無邊,不離真俗,存亡兩利,可以利益一切:對于國家來說,國有善則國家昌盛;對于家庭來說,家行善可使家業興旺。

  大師稱一切善法爲“萬善”,並認爲其中以“戒爲萬善之基,出必由戶。若無此戒,諸善功德皆不得生。《華嚴經》雲:“戒能開發菩提心,學是勤修功德地,于戒及學常順行,一切如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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