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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恩師記▪P2

  ..續本文上一頁禅淨,然門派之見不重,佛學視野極寬,涉獵又極廣,如對密宗教理與人物一並宣揚,除上文之外,還有一行和尚(唐密高僧)及能海上師(近世格魯派大德)略傳等篇及發表在《西藏民族宗教》九五年期春季號之《藏傳佛教在上海》之文。最爲重要的是,這一年(八七年)《上海佛教》得以複刊,蔡公任執行編輯至西逝,先後編了六十期,曆時達十一年之久,其中辛苦又有幾人知!後來又任上海市佛教協會副秘書長、居士林副林長兼總幹事,工作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一本市級刊物,從組稿、審稿、編輯、改排、校對到送刊物、送稿費(拙作《漫談觀音的示現》稿費就是他親自寄出的),甚或信訪、攝影、經濟以及宗教出版局和市佛協聯系等都由他一人包幹,可以說,除了正式發行工作配有人員外,《上海佛教》幾乎都由他一人做了。《上海佛教》啊,你滲透著多少蔡公之心血!蔡公啊,“不爲自己求安樂,但願衆生得離苦”可是爲你而寫!

   《上海佛教》蔡公做了大量改進工作,美國加洲菩提學會羅永正居士之二公子羅懷澄,常來滬鼓勵蔡公在《上海佛教》編輯工作中使用新技術,蔡公也曾豪言壯語地要讓《上海佛教》“一年變個樣,叁年比過樣”。確實,從黑白印刷、手工排字改變爲彩色套印、電腦排版,幾乎每期我都閱讀過,學生我就是忠實之見證人。不僅是《上海佛教》,蔡公對上海佛教居士林貢獻亦是巨大,他精打細算,倡導了居士林艱苦創業之好作風,個中情節中流先生等已在悼文中提及,此處不再多談。另外,他還積極幫助關心其它佛刊,如在《臺州佛教》創刊十周年祝賀文《再接再厲,上新臺階》中說:“我與《臺州佛教》很有緣,從油印出刊寫到如今,也十易寒暑。對過去與現在編輯與發行的諸位善信,一直保持友好交往”。又如鍾尚陽在《悼念蔡惠明居士》(《資州佛教報》九九年第十五期)中說:“蔡惠明居士是《資州佛教報》的支持者”,“以至上海常德路四一八號這個地址,只要我們一提蔡惠明這個令人景仰的人物,就會湧向筆間”。《資州佛教報》于九七年元旦創刊,蔡公獲得消息,很快就寄去一篇《我國的斜塔》,當時編委一致認爲:標題新穎,資料數字准確。其後又于九八年七月二十叁日刊發了另一篇《白雲上人生一亭》,蔡公就是這樣支持各刊的。

   一九八八年至蔡公圓寂,除了一心編輯《上海佛教》外,還積極參加一些佛事活動。八八年五月二十八日,明暘法師榮任鄞東天童寺方丈,蔡公隨上海佛協會代表團出席方丈升座典禮,在七塔寺還拜晤了月西法師。六月四日至九日,山東省佛教協會會長明哲法師榮任青島湛山寺方丈,舉行進院升座儀式,蔡公與月西法師都前往祝賀,同乘“長新”輪返滬。一九八九年八月,由圓瑛大師嫡傳弟子明暘法師任主編,梁孝志居士任副主編,方興居士任編輯,蔡公任秘書及校對,總編委員會編印之《圓瑛大師年譜》印行出版。一九九○年一月六日至二十四日,參加上海佛協赴滇學習參觀團,到雲南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大理白族自治州及昆明、滬西等地學習訪問,對巴利文經典之上座部佛教進行了解和交流。一九九一年,由金兆年醫師任會長之上虞“弘一大師研究會”根據中國佛教協會常務理事林子青、上海蔡惠明、紹興蘭亭書會會長沈定庵等之建議,發起在弘一大師住錫過之白馬湖重建“晚晴山房”。同年五月二十四日至叁十一日,作爲上海佛學院尼衆班教師之蔡公與同學們一起到普陀山、甯波、杭州參訪。其中二十七日由普陀山乘輪抵甯波,下午在天童寺住宿,二十八日晨至育王寺及奉化雪窦寺朝禮,回來住七塔寺,月西法師特派人邀他到方丈室晤敘。七月四日上海《新民晚報》刊載他《名僧、高僧,大師、法師》一文,後八月六日《人民日報》(海外版)轉載。五月叁十日成都法院公開審理海燈法師名譽權案,蔡公爲此曾撰《不應隨便誹謗海燈法師》在叁六八期《香港佛教》上發表,七月十五日出版之《九華山報》曾摘要轉載。十月十六日,蔡公、月西法師在無錫開元寺玉佛開光、隆賢升座之盛典後宴會時晤面。十月十九日又同去新昌大佛寺參加“東南第一大佛裝金圓滿”、悟道方丈升座儀式。十一月十九日至二十五日,又一同出席溫州江心寺佛像開光、木魚法師升座典禮。會後蔡公受瑞安市佛協陳春生秘書長邀請,去瑞安仙岩聖壽寺等訪問。一九九二年十月,蔡公隨上海佛協會代表團訪問香港,十一月初又去河南開封相國寺參加佛像開光、迎請藏經、真禅方丈升座儀式。九叁年,甯波市佛教協會會長月西法師,蔡公多年相交之師友于二月二十八日在甯波圓寂,當明旸法師告知蔡公這一不幸消息時,蔡公在佛前爲法師祝禱。蔡公爲人謙虛謹慎,甯波市佛教協會會長、奉化雪窦資聖寺主持怡藏法師函請他爲新建成之法堂題一副抱柱對,他以福薄慧淺,轉懇書法家兼楹聯家徐恒志代寫之。雪窦寺等辦彌勒專科學習班,怡藏法師函托向上海佛學書局代請有關教材參考書籍,蔡公亦代爲轉洽。還記得九七年十月左右,我寄款購師之著作,因尚有多余者,求師收下以作日需,然師卻一並交往林裏,其爲林如家有如此者。九八年第一期《中華兒女》(海外版)刊載了蔡公撰寫之《當代高僧明旸法師》一文,充分顯示及肯定了蔡公文筆,另外從他老人家編的《永恒的追思》(弘一大師示寂五年祭)及《高僧傳新編》二書中亦可看出。蔡公文思敏捷,行文流暢,不做草稿,而倚馬可待,再加上他善于運用,如受羅虛無居士開示,寫下《緣起與數學及新物理學》,刊于香港《法言》第二期(羅老在舊金山大覺蓮社作《雜阿含經研習》十二講,由蔡公整理陸續在香港《內明》雜志上發表)。總之,他五十年來努力弘法,特別是八十年代後期,他的弘法文章遍布于國內佛教刊物,也流傳于香港、臺灣、新加坡等一些地方,影響廣大,王文輝長者在《悼念蔡惠明居士》(《臺州佛教》九九年四期)中稱他是一個不可多得之人才。

   蔡公示寂了,在九七年九月十七日函中,蔡公對我說“我沒有時間,年也老了,希望年青人接好班,我這老朽是該激流勇退了”。當時我覺得此語不祥,曾去函勸恩師不要有這種想法,我們不能沒有他。而如今,他匆匆的往生了,如同他最後之遺稿《略論見性成佛》一樣,他早已了悟了自性。今特附詩一首以作緬懷之情:

  明師不堪寂寞去,留得萬篇勝妙文,

  吾今以師爲榜樣,願做小卒利萬人。

  

《五年恩師記》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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