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長老對全球漢系佛教彙聚與拓展的功績
◎覺光
白聖長老出生于一九○四年,是時正值中國動蕩時期。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百廢待興,人民生活艱苦,各人皆自顧不暇,不會有心情和余力去參與和護持佛教活動。各道場只能在各自緊绌的資源和能力下支撐渡日。白公老人深明克服困難,努力植根,方能爲日後繼往開來的弘法事業作好准備。于是長老從傳戒、興辦佛教教育、創辦佛教雜志、舉辦法會、推動中國佛教會的會務,以至促進漢系佛教與世界交流等作出全方位的努力,以期打開戰後的困局。當中以恢複傳授叁壇大戒、創辦世界佛教華僧會,最能爲日後漢系佛教打開邁向世界的窗戶。
弘揚戒律除積弊 傳授大戒複中興
一九四八年,老法師赴臺後,眼見臺灣被日本占據統治長達五十年之久,無論在宗教及文化各方面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同化,尤以佛教爲甚。日本佛教向以不重戒律,這點與中國傳統佛教可謂大相迳庭;老法師不忍見中華僧伽戒律日漸廢弛之風,遂推動傳戒,以恢複大乘佛教的精神。老法師更親往全臺各道場遊說修行者,前往受戒。終于一九五叁年元月在臺南大仙寺恢複首傳叁壇大戒,戒期中屏除積弊,一切依祖師儀規爲依歸,並且一直持續下來。藉
在臺恢複傳戒,將中國大乘戒律普及化,成爲臺灣佛教複興的起點。流風所披,歐美、泰國、緬甸等地,每年均能彙聚一群優秀的僧尼前來求法。時至今日,受戒者已多達數萬名,當中不乏已成爲各大寺院的方丈、住持,對于推動漢系佛教事業,著實有承先啓後的作用。
老法師創辦華僧會 彼此團結共一心
記得我是在一九六○年也就是民國49年認識白公的。當時,我被他老人家的那種爲國爲教不屈不饒的精神深深的吸引住了。我雖然有聽過白聖法師這位長者,也聽過他老人家爲教所做出的種種貢獻,但就是還沒有機會碰面。當時,我們是在臺北善導寺認識的,後來老人家慈悲,還要我到十普寺演講。
我與白公的因緣從認識到他老人家圓寂足足叁十年。在那叁十個年頭,我們時常都書信或電話聯系。他老人家到香港也都會住在觀宗寺。所以,我親近老人家的機會自然也就多了。老人家與我交談的話題離不開教界及國家。尤其關注華僧的發展及情況。
所以,在一九六五年,白公老人以年逾六十之齡,加上身體抱恙,本有退隱之意。但礙于當時佛教,仍處于各自的山頭主義,長老懷抱衆生外,亦具有卓越的國際視野,深明團結世界華僧、推進國際間之佛教活動,始能發揚大乘佛法精神,從而維護世界自由與和平。
老法師毅然率團到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菲律賓、越南甚至遠赴美國、印度等地,拜訪僑居各地的佛門龍象、華僧大德,遊說他們組團回國,共襄盛舉。經過幾經奔走鼓吹,極力遊說,終于在一九六五年十一月成立了“世界佛教華僧會”,並召開了一連六天的大會。出席的華僧來自十一個國家和地區,參與及觀察者共叁百多人,可謂盛況空前。老法師爲團結全球華僧,發揚漢傳大乘佛法,以提升他們的國際地位,至此可謂初見成效。
世界佛教華僧會創辦至今,已曆四十多載,其間經過協調和改革,去蕪存菁,至今雖未能說已瑧完善,但可以說在現任會長,亦是老法師的首席法徒,在淨心長老的努力及英明的領導之下,亦見規模愈來愈大!。每屆參與華僧會的國家地區和人數,均有所增長,可見華僧會在世界佛教界所扮演的角式,日趨重要。
白聖老法師雖圓寂多年,其爲教忘軀的精神,高瞻遠矚的眼光,在當年如此艱苦的生活條件下,尚且能承擔召開此等國際矚目的世界性佛教會議,足見其爲國爲教的犧牲精神。
白公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予中國佛教,除了帶領臺灣佛教重新納入正軌外,對于全球的漢系佛教及打破南北傳佛教的界限,更起了先導的作用。白公這種迫切度衆生的態度,實爲我們這一群後學的楷模。
老法師在世界佛教華僧會開幕式時曾這麼說:﹁今後,我們會用我們的智慧,來啓導衆生,來安定社會,來複興我們的國家,來謀求世界的和平。﹂覺光就以老法師的這一席話與在座的華僧共相勉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