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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瑪派次第禅▪P9

  ..續本文上一頁法性中任運自在而顯,此即法身普賢王如來。

  種姓子!水中之月及一切境,實乃水之展現,不離于水。情器動靜世間,無非虛空之展現,亦不離于虛空。一切輪回涅槃,爲唯一法性之展現,亦不離于法性。

  是故,于現證廣大甚深光明本始基之法身時,法身即爲體性、即輪回涅槃之平等清淨。報身者,即智慧與功德之自相。化身者,乃大悲心、內光明,且離蓋障。此等展現即勝義谛。

  “阿賴耶”者,即不明此本淨本始基之體性。“世俗谛”者,即以明相爲力用,心所爲展現。即由此無明向外投射之浮現。

  戊二要義略說

  既能如是了知展現、總基、周遍及自在等之本性,行者隨入于當下即顯之法性。此法性離言诠、無內無外、住于實相、離凡夫心識、任運自在。且記取此無上殊勝要義,以精進及不退轉之修持,至得遍智之無上般若方休。”

  言至此,尊者遂入于法性中。

  甲叁論後義

  本文乃應蓮花教證海(Padma Lungtok Gyatso)及般若海(Khyenrab Gyatso)二位轉世上師之請而作。二位上師與余自多世以來,以共同業力及信力故,皆有夙緣。余,飲血摧魔大腹金剛力(Thrag-thung Dudjom Dorje Drolod Tzal),自幻化顯現之大界寶庫中編纂本文。依空行母之授記,六十八位聖者爲本文守護。受命于大邬金,今始得吉祥緣起彙集。余子,淵博正士福德持教①(福德持教(Sonam Tenzin 1865——1926)即第叁世多竹仁波切(Dodrub Rinpoche)。),詳訂文稿。

  跋

  敦珠仁波切無畏智金剛

  本文簡名爲《淨治明相》(Nang-jang),乃次第解說經由修“立斷”(Threg-chod“且卻”),而證本淨大圓滿、即廣大實相之教法。昔日本論曾由尊者長子多竹仁波切校閱。然其後本文已多歧誤,致令現今訛亂之版本存世仍多。以此之故,因吉祥王者臺吉壽自在持明勝利(Thaiji Tsewang Rigdzin Nampar Gyalwa)之發心事業,遂有此無盡佛法寶藏之版本,直如法身之舍利。

  當本文版片藏于某世達賴喇嘛父親之祖業、名爲如意宮廟堂之際,余曾校閱此定本,並力求准確。此修訂版乃余無畏智金剛,計自身爲幻化舞者,爲廣大忿怒尊及持明之轉世而審定。願本文于光明大圓滿教法生大助力,複願本文能成須受調伏之無量具福衆生,得內基界即本始體性基當下自在之因。

  吉祥

  

  

  《淨治明相》導論

  

  《淨治明相》導論

  談錫永造

  頂禮兩代摧魔法王衆生依怙主

  頂禮叁種傳承上師持明教法尊

  頂禮文殊師利語金剛般若導師

  頂禮本淨虛空如來藏叁身佛陀

  一本來面目與明相——釋論名

  本論具名《現證自性大圓滿本來面目教授·無修佛道》,簡稱《淨治明相》(Nang Jang)。

  “大圓滿”道法,即以直指本來面目爲建立見地的手段,此同于由菩提達摩大師傳入漢土的教法。關于這點,目前已成不爭之論,過去有學者揚禅辟密,實乃由于資料不足,且有門戶成見之故,因而便欠客觀。

  漢土近期著作,有藍吉富居士《壇經的修證理論與藏密的大圓滿法門》一文(收《中國佛教泛論》文集),較能道出真相。雖然他所引用的資料與及結論,尚多可補充之處,但亦可見漢土學者對藏密大圓滿的看法,跟六七十年代已有顯著的不同。

  外人著述,則有 Jeffrey Broughton 的 Early Chan Schools in Tibet(《西藏早期禅宗》)一文,據敦煌文獻,論述西藏于早期曾接受漢土的禅宗思想。此文對禅與大圓滿同源的探討,具參考(收 Studies in Chan and Hua-yen《禅與華嚴文集》)。

  今本論標題,明顯地將“大圓滿”與“本來面目”聯系起來,而論師則爲具傳承的著名大圓滿祖師摧魔洲(Dudjom Lingpa 1835-1904);複由其轉生的敦珠法王無畏智剛(His Holiness Dudjom Rinpoche Jigdral YesheDorje 1904-1987)科判,是則藏傳大圓滿與漢土禅宗的關系,便揭露得更加明白。故本論所述的見、修、行、果,當有助于漢土的禅宗行人參考,是不宜以其爲藏密祖師著述,便持門戶之見。

  Dudjom 意即“摧魔”。此名相漢土傳統音譯爲“杜炯”,今譯爲“敦珠”,對音實欠准確,唯已積非成是,故仍從之。敦珠法王爲摧魔洲尊者的轉生,而“敦珠”與“摧魔”實爲同一名相的音譯與意譯。

  至于認爲密宗修持要建立本尊,與禅宗诃佛罵祖的宗風完全不同,是則無非以皮相視密宗。尤其是本論,借夢境或定境中之祖師、佛、菩薩開示以闡明修證本來面目之次第,作風與诃佛罵祖大異,從表面看來,與“祖師禅”實爲殊途。若唯知祖師佛菩薩皆無非“明相”之建立,境界只在行者之一心,是則便知本論旨趣,其究竟義實與祖師禅同歸。

  本論簡名《淨治明相》,即修治明相令得清淨之意。所謂“明相”,即指法界中一切顯現,亦即輪回涅槃的一切顯現。

  若謂禅宗重視無修無整無證,此既建立明相爲所治,複說能治之法門,豈非有修有整有證?欲明此疑,則須知藏密之修證本來面目次第,由有修持而無修持,由有整治而無整治,由有行持而無行持,由有證量而至無所得,此中次第井然,實非一蹴而就。

  因此我們可以這樣說,祖師禅與大圓滿實同一旨趣,同一趨歸,唯漢土祖師禅則由最高處入手,不同藏密之由下趨上,若謂宗風不同,即此而已。

  西藏佛教成立初期有“吐蕃僧诤”,即漢土禅師摩诃衍與印度論師蓮花戒诤論。這次诤論,據藏土相傳爲摩诃衍失敗,其“不思不觀”的修法爲蓮花戒所破,並且傳下蓮花戒所造的叁部《修習次第》論著;然若據敦煌出土的《頓悟大乘正理決》,則摩诃衍並未失敗。關于此次诤論,目前尚多學者研究,一時未有結論。①(筆者較傾向 David Seyfort Reugg 在 Buddha-nature,Mind and the problem of Gradualism in a comparative perspective 一書中的說法,謂摩诃衍失敗之事,系薩迦班禅僞造。)

  大圓滿道須行者能住法性中,始不思不觀、無修無證,若摩诃衍已提出“住法性中”此先決條件,則當不爲蓮花戒所破,若未提出,則受破也應宜。此即研究是次“僧诤”的關鍵。

  近人有兩篇文章專論摩诃衍,均收入 Studies in Chan and Hua-yen(《禅與華嚴文集》)。一爲上面提及過的《西藏早期禅宗》,另一篇則爲 Luis Gomez 的The Direct and The Gradual Approaches of Zen Master Mahayana:Fragments of The Teachings of Mo-Ho-yen(《禅師摩诃衍之頓漸門:摩诃衍教法殘片》)。後者由敦煌出土殘片推論摩诃衍的教法,謂摩诃衍主張唯利根可入頓門,鈍根則須依次第而漸修。此文資料豐富,極具參考價值,唯仍未論定摩诃衍之“不思不觀”,有無提出“住法性中”爲範限。

  關于摩诃衍的師承,一直未有學者明確指出,筆者的看法,對研究“僧诤”與頓漸問題或有幫助,順便提出如下——

  在《頓悟大乘正理決》中,摩诃衍自說傳承爲“依止和上法號降魔小福張和上准仰大福六和上”。法國戴密微(Paul Demieville 1894-1979)是率先研究此“僧诤”問題的學者,他說:“對這句話的斷句,我的把握不大。這裏似乎是丟落了六名大師之一的姓名;其中提到的某些姓名,也是少見多怪的。”(依商鼎版,耿昇《吐蕃僧诤記》譯文。)

  其實這些禅師的名號,可于《景德傳燈錄》卷四找出。錄中載有一條,雲:“第叁十二祖弘忍大師五世旁出一百七人”,此中“第一世一十叁人”,首出者即爲“北宗神秀禅師”,此蓋以南宗的慧能爲正傳,故列神秀爲旁出。

  至“第二世叁十七人”中,有“兖州降魔藏禅師”、“京兆小福禅師”,此二人無疑即是摩诃衍師承中的“降魔、小福”。

  《景德傳燈錄》卷第四有關于降魔藏的記述:“師七歲出家,時屬野多妖鬼魅惑于人,師孤形製服曾無少畏,故得降魔名焉。”又雲:“秀師問曰:汝名降魔,此無山精木怪,汝翻作魔耶?”足證“降魔藏”此法名,時人口頭上唯稱之爲“降魔”。

  于“第二世叁十七人”中,尚有“西京義福禅師”,疑即摩诃衍師承中的“大福”。《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一·方伎》有義福傳,謂其于開元二十年卒,“有製賜號大智禅師”,此或當時後人稱之爲“大福”的原因。大者,以其死後有對號也。義福居西京,小福居京兆,二人皆爲嵩山普寂的同門,爲神秀的法嗣。普寂于唐中宗時,奉製統領神秀法衆,一時榮耀無比,兩位禅師因此也名顯一時,即身後亦爲人稱道,“大福”、“小福”無非口語上作分別而已。

  普寂門下,有一位“終南山惟政禅師”,《傳燈錄》列之爲“第叁世四十九人”之首,亦即“普寂禅師出二十四人”中,唯一見于著錄的一人,疑即摩诃衍師承中的“准仰”,于行草書體,“惟政”很容易誤抄爲“准仰”。

  如是,摩诃衍自述師承便可斷句雲:“依止和上,法號降魔、小福、張和上、准仰、大福、六和上”。至“張和上”與“六和上”爲誰,則暫時只能關鍵(筆者懷疑“六和上”即保唐無性禅師,今且存疑)。

  要之,摩诃衍上藏王赤松德贊的疏,是按時人口語來稱呼其上師(和上)的法號,所以才會有“張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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