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于五百世中連續轉生爲狗。
一般而言,那些種族高貴、相貌端嚴、青春美滿、地位顯赫、財産富足、廣聞博學的傲慢之人容易以言語侮辱傷害他人。
往昔,某寺院有位智慧頗高的格西,在辯論過程中無有人能辯勝他。于是他說:“你們真像驢一樣。”並作出姿態。他以此惡業死後立即轉生爲驢頭鬼。
再有,安多地方的一位格西是獲得文殊菩薩加持的高僧大德。一次,來自某大寺院的一位小僧人與其關于“衆生有無新生……”這一問題展開了辯論。當大格西的理證稍有相違時,那位小僧人因此便認爲自己智慧不凡,順口說道:“你真是一無所知,“叁輪(辯論時,對方若理屈詞窮,辯者可說“叁輪”,指對方完全輸了)”!”以此果報,他即生舌根完全糜爛,最後舌頭斷掉而絕命身亡。
以貪嗔之心進行辯經,若引起互相生嗔,則罪過十分嚴重:昔日,大慈大悲的導師釋迦牟尼佛在世時,兩位比丘開始辯論,最後雙方惡語相譏,互不相讓。因爲年青的比丘對老年比丘說了許多粗言惡語,以致于年老比丘懷恨在心,氣憤地回到自己的住處,閉門不出,最終死在那間房屋裏並轉生爲一條毒蛇。當時,世尊吩咐阿難說:“你去告訴那條毒蛇:世尊說,“蛇呀!你是曾于我教法中出家的,本可獲得解脫,但如今你因生嗔心而轉爲毒蛇,你應向所嗔的這位比丘道歉。如果還繼續嗔恨,將墮入地獄之中。””阿難尊者帶著那位年青比丘去敲毒蛇的房門,並一五一十地轉告了世尊的話。可是,那條毒蛇噴散嗔恨的毒氣後仍不肯出來。世尊又命目犍連尊者去了,他也同樣轉述了世尊的話。然而,那條毒蛇只是從鐵門縫中伸一下頭,就又鑽到裏面去了,還是不願出來。此時,舍衛城到處傳說著一位比丘因嗔心而轉成了毒蛇,致使許多人爲了看熱鬧而聚集在那裏。隨後,世尊也攜眷屬來到此處。佛陀嚴厲呵責了那條毒蛇。它無法堪忍世尊的語言威力,很快便出來了。世尊將毒蛇帶到祇陀園。它在衆人面前驚恐不已,跑到世尊座下蜷身而居。世尊將它與那位比丘放在一起後,說:“你因爲以前說了如毒般的嗔怒惡語之業而轉生爲毒蛇,如果現在仍然造向他人射毒箭的惡業,那麼來世你將會怎樣呢?……”講述了許多過患。那條蛇知道自己已投生爲惡劣的衆生後失聲痛哭起來。佛陀說:“你造惡業時理應啼哭(但那時卻未流淚),如今惡果成熟已轉爲旁生,哭又有什麼用呢?快向這位比丘忏悔!這位比丘,你曾經是這條蛇的辯論對手,無疑也應頂禮(忏悔)。”那位比丘向毒蛇頂禮,那條毒蛇也禮拜了比丘。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奇不已,更加對佛陀生起信心,對因果生起誠信。世尊也依此因緣而傳授佛法,令許多人獲得功德(得果位)。那條毒蛇也在對佛陀生起信心中死去,後來轉生到叁十叁天。如此具足戒律、精通叁藏的比丘尚且由于嗔心、惡語而轉生爲毒蛇,那麼像我們這些毫無功德的在家男女們將會如何呢?因爲當時正值大慈大悲的導師在世、業果迅速便可成熟的緣故,惡業瞬間即可得以清淨。如今在這佛法末期,積累惡業之力與往昔截然不同,所以在尚未受完果報之前不可能值遇佛陀那樣的導師。當今具诤時嗔恨濁十分猖獗,從出家人到在家人以貪嗔偏袒之心評論教法宗派的好壞或者爲了地位、名聲、財産、受用等這些無有絲毫實義或者蠅頭小利的事,始終懷著如毒般的惡心,惡語好似毒箭一般從口中射出,由此導致暴發激烈的爭吵糾紛甚至國破家亡,這是在造死後立即墮入地獄的罪業。如頌雲:“在家衆爲受爭論,出家者爲想爭論。”《俱舍論》中也宣說了受、想是爭論之根本、輪回之因。因此,無論是依靠佛法說粗語還是爲世間輪回瑣事出惡言、惡語,都是嗔恨、爭鬥的根源。所以,我們思維以上的公案後應當備加警惕。最初互相說惡語,一旦生起嗔心就要立刻改變,否則將于多生累世墮入地獄以及轉生爲毒蛇。
此外,取惡名的罪過也極爲嚴重:往昔,迦葉佛時,一位名叫西哦色嘉通曉叁藏的比丘,出言不遜給諸多聖者比丘起“猶如馬頭”等許多惡名。結果他從人壽二萬歲時死去轉生爲龐大鯨魚、身上具有馬頭等十八個頭像的旁生,到人壽百歲時釋迦牟尼佛出世之間一直感受痛苦。
本來,人人都有一個固定的名字代表他自己,如果不叫人本身的名字,而取一些“豁嘴”、“歪鼻”之類的惡名,都是在積累墮入惡趣的罪業。昔日,釋迦族五百女子的丈夫被暴軍斬盡殺絕,她們都成了寡婦。後來帕吉波國王的軍隊又將她們的手腳全部砍斷,結果她們死去。這是由于:她們曾是迦葉佛教法中的五百僧人,當時,給諸比丘取“斷足”、“斷臂”等惡名,以此惡業在許多生世中墮入地獄,又于五百世中被砍斷手腳而亡。無論是取什麼惡名都會感受五百次那樣的等流果報。如若對比丘沙彌等取惡名,其異熟果將墮入地獄。
此外,若對父母口出惡言,果報也極爲嚴重:從前,邊地具石境內的力部施主有一個兒子名叫珠辛吉。他要前往大海島嶼去取寶時,他的母親極力阻止,但他卻不聽。最後母親傷心地哭了。他氣極敗壞地說:“我要前去取寶,你卻說不吉祥的話,願你見地獄!”用牧區的話就是怒罵“下地獄吧!”這樣口出粗語後他便一走了之。途中在一家旅店住宿,因業力所感商人們全部走了,珠辛吉睡得太沈,諸商人也把他給忘了。等他醒來時所有的商人都已無影無蹤。知道只剩下他和兩頭驢留在空無一人的海邊上以後,他十分驚慌,馬上將兩頭驢連在一起,驅趕著它們向前行進。這時,狂風大作,路途完全被沙子遮住,根本不知往哪裏走。然而,那兩頭驢很聰明,它們憑著嗅覺聞氣味緩緩地向前行進。珠辛吉因爲又慌又急,于是用鞭子猛力抽打它們,希望加快速度。結果兩頭驢也因神志不清而迷路了。他們來到另一個空曠的地方,兩頭驢已精疲力竭、口幹舌燥,它們伸出舌頭呼呼地喘氣。見此情景,珠辛吉生起了恻隱之心,便將它們留在原地,他到處漂蕩,最後到了十分恐怖的餓鬼城市……,後來又在十二年間以他原來的那一身份不斷流落于地獄之處,受盡了饑寒交迫、口幹舌燥的無量痛苦。
甚至對旁生也不能惡語指責:久遠以前,一位施主有一個耕種的仆人和兩頭牛。一次,牛去田裏時,仆人扔一節木頭砸斷了一頭牛的角,就稱它爲“斷角”。又有一頭牛跑到地裏時,他抛鐮刀砍掉了它的尾巴,稱它爲“斷尾”。那位主人本來答應將女兒嫁給那個仆人,後來沒有履行諾言。仆人對主人懷恨在心,他把兩頭牛拴在一棵枯樹上,用鞭子抽打,然後置之不理。賢劫時旁生會說話,它們說:“以前你從來也不用鞭子打我們倆,而且給我們喂草、喂水,就像父母一樣慈愛、保護,現在爲什麼這樣虐待我們?我倆犯了什麼錯?”
仆人說:“雖然你們是無辜的,但你們的主人欺騙了我。”
牛問:“那麼,你爲何不禀告國王呢?”仆人回答:“我沒有證人。”
牛說:“你向國王禀告,我們可以作你的證人。如果國王問:“你有證人嗎?”你就說:“有牦牛們作證。”如若國王說:“牦牛們怎麼能作證呢?”你就回答:“我們把它們拴在岩石下,如果我的話是真的,那麼就告訴它們:“不吃草不飲水。”這時,我們也不吃不喝,直到國王相信爲止。”
于是仆人就這樣向國王禀告了。國王說:“那麼,就這樣做來看吧。”此刻,斷尾的牦牛突然想到仆人喊自己“斷尾”的惡名,于是記恨起來,它說:“我不願意作證,不用說是草,就是石頭我也要吃。”其余的牦牛們說:“這位仆人對我們猶如父母般慈愛,我們不能騙他,應當爲他作證。”它說:“盡管這是事實,但因他經常叫我斷尾,所以我不願意爲他作證。”
其余牦牛對仆人說:“你(用繩子)把這頭斷尾牛的鼻子穿透後系在我們的牛角上,如果它吃草的話,我們的牛角便向上擡起,那時你就說:“大家看啊!它們所指示的太陽也在爲我作證呢。”這樣將得勝。”
仆人將斷尾牛的鼻子穿透。
那牛喊道:“你們看呀,這個人還在加害我。”
其余的牦牛說:“他不是加害你,而是在給你打扮呢,你不要出聲,靜靜地呆著吧!”
國王進行審判時,牦牛們如此爲他辯護,結果他大獲全勝,如願娶到了主人的女兒。這說明:雖然是旁生,但如果慈愛它們,它們也知道報恩;如若口出惡語傷害它們,那麼從今世起它們也會報仇。即使未能報仇,也會發惡願于生生世世中不斷陷害報複。
此外,在一個僻靜的山村,住著一個趕車的人,他有名叫“嘎雪”、“薩熱”的兩頭牛,後來它倆各自生了一頭小牛犢。因爲嘎雪所生的小牛犢的牛角連在一起,所以爲它取名“嘎雪連角”;因爲薩熱的小牛犢是歪嘴而給它取名“薩熱歪嘴”。這兩頭小牛犢逐漸長成了大牦牛。一次,車夫們聚集一起談論牦牛的好壞。那兩頭牦牛的主人胸有成竹地說:“我的這兩頭牦牛十分出色。”他們協商決定:以五百兩黃金作賭注,讓牦牛們在艱險難行的路上拉著裝有大批貨物的車進行比賽。那些人也下了賭金。主人讓兩頭牦牛拉著車,他自己一邊驅趕一邊喊:“嘎雪連角快跑!薩熱歪嘴快走!”可是它們卻毫不情願。于是他用針紮它們。這時,其他人說:“你輸了,不要害死牦牛啊,快把賭錢給了。”結果他損失了五百兩黃金。他爲了懲罰那兩頭牦牛,數數鞭打它們並在烈日炎炎下將它們拴在枯樹上。
那兩頭牦牛以人語說道:“你爲何要這般懲治我倆呢?我們犯了什麼罪?”
他(怒不可遏地)說:“你們倆明明知道,卻故意讓我輸了錢,因此處罰你們!”
它們倆說:“那是你自己的口業所造成的。本來我們倆的名字叫“薩熱”、“嘎雪”,可你卻喊我們“連角”、“歪嘴”這樣難聽的名字,所以你才輸了。但是,現在你選一條更爲難行的道路,在馬車上裝上原來兩倍多的貨物,下原先兩倍的賭金,直呼我們的名字,再進行一次比賽,我們會讓你贏得賭金。”
他按照它們所說的去做了,然後一邊趕…
《極樂願文大疏 積資淨障》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