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帶走。』護國先生!應該怎樣看見這所說的義理呢?」
「大王!你怎麼想:當你二十歲、二十五歲時,是騎象者、騎馬者、駕車者、射弓者、舞劍者、腿強者、臂強者、強壯者、往來戰場者嗎?」
「護國先生!當我二十歲、二十五歲時,是騎象者、騎馬者、駕車者、射弓者、舞劍者、腿強者、臂強者、強壯者、往來戰場者,護國先生!有時,我想我像有神通似的,我不見比自己強或完全等同者。」
「大王!你怎麼想:現在你是這麼的腿強者、臂強者、強壯者、往來戰場者嗎?」
「不,護國先生!現在[我]已衰老、已年老,高齡而年邁,已到了老人期,轉爲八十歲的老人期了。護國先生!有時,『我要將腳舉到這裏。』我卻將腳舉到另一處。」
「大王!這是關于『世間是不堅固的,它被帶走。』被那有知、有見的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誦說,我知道、看到、聽到那些後而從在家出家,成爲非家生活。」
「不可思議啊,護國先生!未曾有啊,護國先生!這被那有知、有見的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多麼善說:『世間是不堅固的,它被帶走。』護國先生!確實,世間是不堅固的,它被帶走。
護國先生!在此王室中有象兵、馬兵、車兵、步兵,對我們來說,將負起災禍的防禦。護國尊師說:『世間無庇護所、無保護者。』護國先生!應該怎樣看見這所說的義理呢?」
「大王!你怎麼想:你有任何慢性病嗎?」
「護國先生!我有慢性病。護國先生!有時,我的朋友、同僚、親族、親屬圍繞[我]站著[而心想]:『現在,勾勒比亞王將要死了,現在,勾勒比亞王將要死了。』」
「大王!你怎麼想:你得[命令]那些朋友、同僚、親族、親屬:『來!諸位朋友、同僚、親族、親屬們!所有在座諸位:請你們分攤我的這苦痛,讓我能感受輕的苦痛。』或者只有你感受那苦痛?」
「大王!我不得[命令]那些朋友、同僚、親族、親屬:『來!諸位朋友、同僚、親族、親屬們!所有在座諸位:請你們分攤我的這苦痛,讓我能感受輕的苦痛。』那時,只有我感受那苦痛。」
「大王!這是關于『世間無庇護所、無保護者。』被那有知、有見的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誦說,我知道、看到、聽到那些後而從在家出家,成爲非家生活。」
「不可思議啊,護國先生!未曾有啊,護國先生!這被那有知、有見的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多麼善說:『世間無庇護所、無保護者。』護國先生!確實,世間無庇護所、無保護者。
護國先生!在此王室中有很多金幣與金條藏在地下與地上。護國尊師說:『世間是無所有的,應該走向舍斷一切。』護國先生!應該怎樣看見這所說的義理呢?」
「大王!你怎麼想:如你現在具備、具有五種欲自娛,在來世你也得:『我也要這樣具備、具有五種欲自娛。』嗎?或者,當你依業而去時,其他人將接收這財富?」
「護國先生!如我現在具備、具有五種欲自娛,在來世我不得:『我也要這樣具備、具有五種欲自娛。』當我依業而去時,那時,其他人將接收這財富。」
「大王!這是關于『世間是無所有的,應該走向舍斷一切。』被那有知、有見的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誦說,我知道、看到、聽到那些後而從在家出家,成爲非家生活。」
「不可思議啊,護國先生!未曾有啊,護國先生!這被那有知、有見的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多麼善說:『世間是無所有的,應該走向舍斷一切。』護國先生!確實,世間是無所有的,應該走向舍斷一切。
護國尊師說:『世間是不足的、不滿足的、渴愛的奴隸。』護國先生!應該怎樣看見這所說的義理呢?」
「大王!你怎麼想:你統治富庶的俱盧嗎?」
「是的,護國先生!我統治富庶的俱盧。」
「大王!你怎麼想:如果有值得信賴、可靠的男子從東方來這裏,他抵達後這麼說:『真的,大王!你應該知道,我從東方來,在那裏,看見一個富庶、繁榮,人口衆多,人群擁擠的大地方,在那裏,有許多象兵、馬兵、車兵、步兵,在那裏,有許多財谷,在那裏,有許多未加工與已加工的金幣、金條,在那裏,有許多可取用的女人,就以[你]目前的力量應該有能力征服,征服[它],大王!』你會怎麼作?」
「護國先生!我們會征服後統治它。」
「大王!你怎麼想:如果有值得信賴、可靠的男子從西方……從北方……從南方……從海外來這裏,他抵達後這麼說:『真的,大王!你應該知道,我從海外來,在那裏,看見一個富庶、繁榮,人口衆多,人群擁擠的大地方,在那裏,有許多象兵、馬兵、車兵、步兵,在那裏,有許多財谷,在那裏,有許多未加工與已加工的金幣、金條,在那裏,有許多可取用的女人,就以[你]目前的力量應該有能力征服,征服[它],大王!』你會怎麼作?」
「護國先生!我們會征服後統治它。」
「大王!這是關于『世間是不足的、不滿足的、渴愛的奴隸。』被那有知、有見的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誦說,我知道、看到、聽到那些後而從在家出家,成爲非家生活。」
「不可思議啊,護國先生!未曾有啊,護國先生!這被那有知、有見的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多麼善說:『世間是不足的、不滿足的、渴愛的奴隸。』護國先生!確實,世間是不足的、不滿足的、渴愛的奴隸。」
這就是尊者護國所說,說了這個後,更進一步這麼說:
「我看見世間中有財産的人,得到財富後以癡而不施與,
悭貪地作積聚,在欲上欲求更多。
國王強製地征服土地後,統治到海洋之大地,
大海的此岸不滿足,還渴望大海的彼岸。
國王與其他許多人,以未離渴愛而遭遇死亡,
有缺憾地離開身體後,對世間之欲仍不滿足。
親戚們[爲]他哭泣而弄亂頭發,啊!我們的所愛死了,
被布覆蓋將他運出後,放置在[柴]堆上在那裏燒。
舍去了財富[只裹著]一塊布,他被燒被棍棒刺穿,
當他死時,那時這裏的親戚朋友同僚沒有[提供]庇護所。
繼承人拿走他的財産,而衆生[只]依業走,
當他死時沒任何財産隨他走:兒子妻子與王國。
長壽不以財産得到,年老也不以財富殺除,
慧者們說生命是短的,無常恒的與變易法。
富有者與貧窮者都觸及[死亡的]接觸,愚者與慧者也像那樣被觸及,
但愚者躺著被[其]無知打擊,慧者被接觸觸及時不發抖。
因此慧比財産更好,以此到達最終[目標],
人們經由癡作惡業,在一生一生中爲非終結的狀態。
他到母胎與另一個世界,來到輪回相續,
其他少慧者相信他,也到母胎與另一個世界。
如盜賊在間隙[侵]入口被抓住,他被自己的惡法所害,
同樣的人們死後在另一個世界,他被自己的惡法所害。
以欲的、多色彩的、如蜜的、悅意的,以不同的形色使心攪亂,
在欲的種類上看見過患,國王!因此我出家。
人們如同果實從樹上落下,年輕者與年長者身體崩解,
國王!看見這個我出家,沙門生活真的比較好。」
護國經第二終了。
「尊師」(bhavant, bhav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大師」(Master)。漢巴經文比對(莊春江作):
「隨住數時(MA.132)」,南傳作「如其意住(在…後)」(yathābhirantaṃ viharitv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如他選擇地住留在…」(stayed at…as to as he chose)。
「法應棄者(MA.132)」,南傳作「應該被丟棄的東西」(chaḍḍanīyadhammaṃ,另譯爲「應舍棄法」),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要扔掉的」(is to be thrown away)。
「相(MA.132)」,南傳作「特相」(nimittaṃ,另譯爲「相」),菩提比丘長老說英譯爲「相貌特征」(the characteristic features)。「識」,南傳作「認出」(aggahesi,原意爲「捕捉;抓住」),菩提比丘長老說英譯爲「認出」(recognized)。
「本婦(MA.132)」,南傳作「前妻們」(purāṇadutiyikā,逐字直譯爲「故二;本二」),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前妻們」(former wives)。
「不诳度彼岸(MA.132)」(欺騙不了度彼岸的解脫者),南傳作「但非尋求彼岸者」(no ca pāragavesin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但非較遠那一岸的尋求者」(but not A seeker of the further shore)。
「平等食道不冷不熱(MA.132)」,南傳作「具備不過寒、不過熱的好消化力」(samavepākiniyā gahaṇiyā samannāgato nātisītāya nāccuṇhāya),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他持有好消化,那是既不太冷也不太熱,但中庸的」(he possesses a good digestion that is neither too cool nor too warm but medium)。
「爲愛走使(MA.132)」,南傳作「渴愛的奴隸」(taṇhādāso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渴愛的奴隸」(the slave of craving)。
「深著于有有(MA.132)」,南傳作「在一生一生中爲非終結的狀態」(Abyositattā hi bhavābhavesu),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在一生一生中未能達到目標」(While failing to reach the goal from life to life)。Thanissaro比丘英譯爲「對那些沒達到掌握者從生存到[另一個]生存」(for those who haven”t reached mastery go from existence to existence)。按:「在一生一生中」(bhavābhavesu),逐字直譯爲「有有」,「非終結的狀態」(Abyositattā),原型爲形容詞avyosita,意思是「不終結的;不完全的(還有缺點的;未完成的;未至完美完善的)」。
「象毯上」(hatthatthare),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象毯」(an elephant rug)。按:此爲鋪在象背上供人乘坐的大毯子。
「法的總說」(dhammuddes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法的摘要」(summaries of the Dhamma)。
「它被帶走」(Upaniyyati,疑爲upanīyati之訛),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它被掃走」(it is swept away)。
「無保護者」(anabhissaroti,另譯爲「無主者」),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無保護者」(no protector)。
「騎象者」(hatthismimpi katāvī,逐字直譯爲「在象上-作者」),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騎象專家」(an expert rider of elephants)。
「強壯者」(alamatto,逐字直譯爲「足夠+量」),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粗壯」(sturdy)。
「統治」(ajjhāvasasīti,原意爲「居住」),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統治」(reign over)。
「相續」(paramparāya),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出生的輪轉連續」(the successive round of births)。
「被裝飾的」(cittīkataṃ, 疑爲cittakataṃ之訛),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盛裝的」(pranked out)。Thanissaro比丘英譯爲「美化的」(beautified )。
「[是]病苦的[而有]許多意圖」(Āturaṃ bahusaṅkapp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有病的,一個要關切的對象」(Sick, an object for concern)。Thanissaro比丘英譯爲「生病的,但許多決意的對象」(ill, but the object of many resolves)。按:「意圖」(saṅkappaṃ),另譯爲「思惟;思念;思」。
《中部82經 護國經》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