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殊勝地,其不僅因馬哈西尊者返鄉教導四念處內觀禅,又因位居在二位國家級大修行人的出産地之中,以充滿聖者高貴品德的芬芳而名聞遐爾;在東北不遠處有一座當年由緬甸國王捐蓋紀念 錫龍尊者的寶塔(尊者被公認爲爲俱足神通和慧觀禅那的阿羅漢),又,東南邊五哩外有個因住錫 馬哈缽尊者而名的馬哈缽村。
由于馬哈西尊者不僅是精通巴利叁藏經論和各種注疏、義疏的學者,亦是精通各種定禅和觀禅的禅師,所以能權威、明確的直敘經文內涵與個人修持經驗,而且他的教學方法有系統、清晰、嚴謹、落實,學生成就的數、質令人刮目相看,所以學生日日增加、年年突破。
極力推展 經教與慧觀 合一
慧觀---四念處,是佛法的精髓,是有別于外道的特質。如果沒有止觀或戒定慧兼俱的四念處,則五根、五力無法平衡,七覺支不能開展,八正道不能成就。
尊者熱誠的修學佛陀的教法,體驗之後也引導他的信衆去親身體證,他曾在開示中鼓勵習禅者:「在坐的聽衆有很多已達到智慧階段了,我不只說出個人的經驗,或是我的四十、五十個信衆的經驗,而是好幾百個人的經驗。」
因學生劇增,他被要求寫一本關于毗婆舍那禅觀法要,于是趁著英國與日本交戰的空襲期間,約七個月,他完成了二冊千頁的 《The Method of Vipassana Meditation》(又稱Manual of Vipassana),但只有五分之一被譯成英文,名之《Practical Insight Meditation》。 這二冊書以親身的實修體驗將巴利經典、論書、注疏之法義講活了,它不但凝聚真實、明晰、纖細、燦爛之美,同時讓人感到安全、樸實、可靠,它沒有佛教文學的情愫,沒有林中漫步、霧裏看花的感性,沒有空中樓閣、水底撈月的論調,它是積極、直接地引導學生走入實驗室去親身印證,它像一個母親用雙手拉著幼子一步步學習走路。有一位尊者這麼評語:「讀了馬哈西尊者的著作後,我才完全確信所謂的自然本質和實相的意義(the nature & meaning of “paramat”。」
爲了遵循佛陀遺教,尊者極力推展教理、修行、觀慧平衡,積極弘揚佛陀所親自教導的四念處,刻不容緩的組織內觀禅修中心和培育助教。 再應助教們的要求,接著又翻譯《大念處經(Maha Satipatthana Sutta)》,同時加上很多注釋。
緬甸獨立
第二次世界大戰終于結束了,遭到破坯的唐淵寺致函邀請馬哈西尊者回去重建法務僧團。 受英國統治近百年的緬甸終于在1948年1月4日清晨4:20分正式向世界宣布獨立、完全自主。 馬哈西尊者在佛陀前慈誦《大時經(Maha Samaya Sutta)》、《大持法經(Maha Dhammasamadana Sutta)》等,祈祝國家興隆、全民安康。
1949年,緬甸總理 努先生(U Nu),以及曾任國會議員的 囤先生(U Thwin) 邀請馬哈西尊者到仰光 囤先生捐蓋的一禅修中心教學和指導四念處禅修;此禅修中心由原來的五畝地擴展到二十畝,建築物由六楝增至七十楝以上,同時國內外各地的馬哈西禅修分支部也陸續成立,至少有叁百處以上,因此它成了馬哈西禅修中心的總部(Headquarter)。這所五十年前蓋的禅修中心,其壯觀的辦公室裏,四面牆上懸挂著一百多幀傑出禅師的法像,非常震攝人心 (這震攝力足以讓人屏住呼吸)。
隨後泰國、斯裏蘭卡、柬埔塞、印度、馬來西亞等 國外的馬哈西禅修中心亦紛紛成立。根據叁十年前(1972年)的統計,緬甸國內約有六十萬人來禅修 (緬甸因軍政、簽證保守等因素,不如泰國開放),而泰國已超過一百萬人,其它國家之習禅者亦都數以萬計。尊者深廣的慈悲心和輝煌的法布施,乃由于他圓滿的內觀智慧所帶來如傾盆的雨量遍灑在世界各地之成果。
第六次叁藏大結集的「質詢者—Chattha Sanghiti Pucchaka」
獨立後的當時緬甸政府,爲了促使上座部佛教合諧、興隆,同時爲迎接叁年後的2500年佛曆,決議由國家贊助 舉行「第六次佛教大結集(The Great Sixth Buddhist Council)」。有鑒于世間動亂、各國語文方言之障礎、語意流變等事實,正統南傳上座部佛教皆以巴利聖典爲共同承傳。 緬甸政府指派馬哈西尊者和Nyaungyan尊者,以及二位官員陪同,到泰國、斯裏蘭卡、印度、柬埔塞、越南進行商議結集大事。 此結集大會在仰光「世界和平塔」舉行,于1954年5月的滿月日開始,爲期二年余,有二千五百僧人列席。 馬哈西尊者被委派擔任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質詢者(Interrogator and Examiner—Chattha Sanghiti Pucchaka)。
2500多年前,佛陀入滅後不久,大迦葉尊者因痛心惡比丘的違友戒律和曲解法義,乃召集五百大阿羅漢在王舍城的「七葉窟」進行第一次經律結集,當年結集的程序是:阿難尊者口誦經典、優波離尊者口誦律典,然後由大迦葉尊者叁度質詢口誦的內容,再經五百大阿羅漢共同認可通過。而2500年後的第六次大結集,僧團推選馬哈西尊者擔任大迦葉尊者的角色,推選能熟背叁藏被尊稱爲「叁藏結集者」的 妙聲(Vicitta-Sarabhivumsa)尊者 擔任阿難尊者和優波離尊者的角色。二位尊者的巴利文學皆非常通達、優美,二年余間他們在僧團面前合作無疵地將巴利叁藏重新背誦、質詢。
除了質詢者的的職責外,馬哈西尊者亦負責最後的審訂,即在審訂叁藏的過程中,若遇到任何文法、語源和措辭、用字的問題時,其它人都會征詢他的意見。
結集 論書(Commentaries) 和 長部(Dighas)
口誦和質詢經、律二藏後,緬甸政府和僧團代表複決議 于1956年7月的第二個滿月日(thesecond Waxing day of Pyatho) 開始再舉行論書和長部的聽證、結集,這是第六次大結集的特色(The rehearsing of Commentaries--Atthakatthas and Dighas--Lengthy Collection of Discourses was a peculiar feature)。
傳說 “論書” 在第一次結集時就有了,但根據曆史記載,第一次、第二次結集僅口誦、質詢經、律二藏而已。 佛滅百年後,宗教色彩漸濃,教內開始分歧,各派由于對戒律觀點不同而創立不同學說,複由于學說不同而變更戒律,各派觀點、學說皆反映在各自的叁藏中,特別是在「論藏」中。 到阿育王時,教內混雜、歧見紛爭,因而有第叁次結集、整理叁藏之必要。當今南傳上座部的巴利叁藏即是第叁次結集編定的。 第四次結集約在公元前一百年,在斯裏蘭卡中部Dhampula的「阿廬卡石窟(Arloka Cave)」舉行,此次結集的偉大貢獻是,把一向口口相傳的叁藏以巴利文寫在貝葉上保存下來。 而第五次結集延長到公元1871年,在緬甸曼德勒舉行,有2400僧人參加,花了叁年多時間重新校勘巴利大藏經,同時建立一處藏經塔林,叫「古道陀石經院」,把巴利大藏經全部刻在720座石經塔上,使可以長期保存。
第六次結集的獨特處是,將不在巴利藏經上的各種版本的論書和長部作了一次非常嚴密的校勘,論書方面包括律藏論書、長部論書、阿毗達摩論書等等,勘校後追加到巴利大藏經上去,而且全部陸續刊印出來,以作爲現代世界上最具權威性、真實性的巴利大藏新範本。 能熟讀且精通這深廣論書的人確是稀有可貴的,被推舉出來的幾位偉大論師的職責更加艱巨。馬哈西尊者每天嚴謹的詳查、細審和解釋法義,他個人總共審訂結集了一百十七冊。
第六次僧團大結集,寫下南傳上座部各國僧團在現代史上的一次通力大合作記錄,共同成就了曆史性的偉大使命和貢獻,使上座部的巴利叁藏更具明確性、究查性、可靠性,剛好迎接佛曆2500年。
「二千多年的曆史舞臺上,演出了人類生命的無常戲碼,羅馬帝國興起又衰落,古希臘的光輝成了遙遠的記憶,新興宗教常以血和火在多變的大地上寫下他們的名字,最後也只是與底比斯和巴比倫的傳說融在一起………..,在佛法弘揚的地方,佛陀的教義和修行方法,以及聖者的生活事迹、記憶,一代代地傳頌下來,先是口口相傳,然後記載在世上最浩瀚、最詳細的宗教典籍裏--佛教的叁藏中。」(摘錄自《舍利弗的一生》之前言 by Ven. Nyanaponika /香光書香編譯組中譯。)
赴日弘法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一位日本軍官曾駐營過緬甸,在偶然的機緣下接觸到上座部佛法;戰後,1955年,他帶領12位日本僧人和一位在家女居士造訪緬甸上座部,時值第六次大結集,緬甸僧團代表答應于結集後將派遣僧人使節赴日交流法義和修行方法。 于是在1957年6月(Nayon),馬哈西尊者等人奉派到日本東京、大板、Kyoto、Nara及其它大城市的日本禅修中心(Zen School)弘法,並教導四念處內觀禅。 因此,馬哈西禅修中心亦在日本成立。
修正哈佛大學出版之《清淨道論(Visuddhi Magga)》序文
1957年,當馬哈西尊者審核完畢《清淨道論》,正要付予印行時,西連難達(Silananda)尊者---第六次僧團大結集中任巴利文與緬文字典的作者和主編(現任仰光國際佛教大學/研究所校長),剛好從…
《馬哈西尊者簡介》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