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豁然通徹。這個所謂的心,是無實法、無來無去,就象石女的兒子、烏龜的毛、山兔的角一樣。以心觀察心的時候,沒有任何可以體認,就象是虛空中的陽焰、雲霧。心在安住當中可以觀察,在外面現起分別念時也可觀察,這樣觀察時,哪裏還有什麼貪心呢?在此不必依靠大手印或其它的竅訣,直接以心觀照自心時,自然現見它的本性,這就是覺性。)
對于你所貪愛的這個美女,你應該運用理智來分析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貪戀,然後觀察自心的形狀、顔色等,此刻你就根本無法現起任何貪心,即在貪心正在顯現時獲得解脫。總而言之,顯現分別念的時候,你立即觀照它的本性。"
聽完此話後,那位密咒士的貪心從根本上遣除了,並且其心裏證悟了猶如虛空般的覺性,在相續中生起了綿綿不斷的安樂。(在這裏,若我們真正要對治煩惱,那麼大圓滿的竅訣非常殊勝。)
然後,那位密咒士感激不盡地告訴月亮童子:"月亮童子,您真是一位利樂的引路人,非常可惜以前沒有遇上你。以前我也曾聽說過”萬法唯心造”,但未曾對此實修,只是依靠文字來虛度人生直至今天。
(這個老人可能從未聽聞過大圓滿竅訣,也沒有勵力修持顯宗教法,僅聞稍許文字而已。實際上,如果我們能通達唯識宗的殊勝道理,也可以斷除對外境的一切貪心。確實這樣,在所有修行人中,能完全了達其意義的人極爲罕見。如聞思修行多年並具有一定智慧的行者,對于真正”萬法唯心造”的道理還不一定完全領悟。一旦了達這個”萬法唯心造”最殊勝的道理,一定會生起非同一般的境界。對此麥彭仁波切在《中觀莊嚴論》中引述了各種論證。)
因爲以前沒有通達這個道理,所以在無任何意義的貪欲中耗費了我的大半生。因爲沒有行善斷惡,由此我的一生都沈湎在痛苦中,白晝也是經常享受貪欲的美酒、抽煙、吸鼻煙等等,處于愚昧的黑暗當中。
(上師說:很多密咒師喜歡喝酒和吸鼻煙,這些都是不如法的。在大成就者當中可以行持這些無取舍的行爲,如以前在印度的薩哈和谛洛巴等八十位大成就者,有些顯現獵人、殺生者的形象,有些以邪淫者的形象出現。
又如百年前在我們學院喇榮溝的第一世敦珠仁波切,當時他與大成就者藏珠的關系比較密切。有一次敦珠的空行母生病了,就請藏珠爲她治病。治完病後,敦珠仁波切告訴藏珠:"你是一位大成就者,你應該顯現一個神變",然後藏珠首先喝了十多碗酒,結果這些酒全都從他的手指中流了出來,盛到一個盒子當中。之後成就者對敦珠仁波切說:"你顯示一個神變吧!"于是敦珠仁波切開始吸煙,十個手指隨後都冒出青煙。當時小南久活佛也在場親眼目睹,他以爲這些大成就者的手指都是有孔的,否則酒可以從手指中流下來,青煙也可以從手指裏冒出來,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自己並非證悟本性的大成就者,而喝酒抽煙,這些都成了惡趣的因。如有些凡夫模仿格薩爾王的行爲或禁行,這都是不如法的。這個老人在晚上時經常貪執女人,燃起貪欲的猛火,現在許多密咒師也是如此,我並不是說所有的密咒師都是這樣。
如今的有些人說需要找一個活佛,但是真正的活佛確實罕世難逢。如衆人說我是列繞朗巴的化身,但我自己不說白天就是連晚上也根本沒有想過我是列繞朗巴的化身。如我一般的還有很多人,但我猜想有些人可能比我還更可憐。得了活佛的虛名之後,對他們本身有什麼樣的意義,希望你們仔細想一想。
以前很多的活佛,雖然別人說他是活佛,但他並沒有跟隨他人的說法而沾沾自喜,只是在默默地守持自己的功德。即生當中不願意得到活佛稱號的這些人,他們現在的弘法利生事業卻是如此地廣大無比,名聞遐迩。而另外有些人在別人的贊譽聲中洋洋自得,自以爲是活佛,如今僅能維持一般溫飽的生活水平而已。甚至還有人整天喝酒吸煙,經常對女人生貪心,所得到的信財與亡財也是用來養育自己的孩子。目睹濁世這種惡劣形象,內心中不由産生悲愍之心,因此我個人以爲最好沒有活佛的名字比較好一點。
爲了獲取別人的恭敬供養,現在很多藏人到漢地時,大言不慚自認是活佛,然後也對別人講:"活佛是最尊貴的,活佛在藏傳佛教中爲最高的地位。"在漢地不少愚笨的人會信以爲真,他們以爲一個沒有任何功德的活佛也可以依止,而沒有活佛稱號的人,不管他具有多麼殊勝的功德和廣博的學識,哪怕善知識的法相全部具足,他們也不會恭敬。這種現象在漢地比較普遍,所以有些人特別喜歡活佛的名稱也是情有可原,但若真正爲了弘法利生,活佛的稱號並沒有很大必要,因爲若是真正的活佛,自然具有正知正見並能行持高僧大德的廣大事業。現在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有些活佛的確給藏傳佛教帶來深遠的危害。
如果是真正的活佛,即從法報化叁身顯現出來的本來化身,或者是處在中陰時,能將自己全部的顯現轉爲道用,而去投生的這種人也稱爲活佛。但一般是以無明煩惱轉生在叁界輪回當中的有情,並非真正的活佛,這就叫做是衆生。一些真正是活佛的人,或許具有不共同的殊勝善緣。每個修行人都應仔細觀察,如果僅憑這個活佛的虛名而生起傲慢心,或隨心所欲地去享用信財,那只會是摧毀自己的善根。
因此大家都應該以弘法利生的事情爲己任,不管有無活佛的稱號,如本學院的這些堪布,確實是具有法相的善知識,各方面還是比較圓滿的。我以爲不僅在藏地,可能在印度這麼好的善知識也不多。雖然按道理來分析,在印度也有不少藏傳佛教的高僧大德,但如果有人舍棄了持明傳承的教法,然後重新進修另一種教派,這種愚癡的做法絕然不可能成功,因爲你已經舍棄了上師、舍棄了本尊。在此各派都可學,沒有必要去別處學。若去朝拜聖地也可以,到印度佛陀的涅槃、降生、轉*輪和成道這四大聖地去朝拜,佛經中指出誰見到這四個聖地,五無間罪也能遣除。但實際上我們念一遍《普賢行願品》也能遣除五無間罪,所以朝拜神山的功德和念一遍《普賢行願品》的功德等無差別。
現在我已瀕臨死亡,但我覺得自己還是具有很殊勝的緣份,因爲我已值遇甯瑪巴諸持明上師與無上大圓滿的殊勝教法。雖然我沒有超類絕倫的證悟,但系解脫帶在身上也是超于常人的緣份,因此有時候我的心中真正生起數數的歡喜。我以爲在此末法時代值遇這麼殊勝的上師和圓滿教法,一定是我在無量劫中積累無數資糧的緣故。現在就我本人而言,我並不希求其它的宗派和法流,由此你們年青人也不要胡思亂想,這沒有很大的意義。
比如木匠對做家具方面非常娴熟精通,而屠夫則在殺生方面具有不共同的竅訣,如疱丁解牛而遊刃有余。同樣,密宗在斷除貪心方面有其不共殊勝的教言,如果依靠密咒乘的善巧方便,將自己貪心和嗔心的命根在一刹那間也能斷掉,然後在幻化的世界中可以享受幻化的快樂。如是的密法修持者,雖然遇到美女而生起貪心,但這些都是根本不會成爲束縛,就象水不能遮擋水月,或者是火上加木柴,則火焰反而越來越盛燃。故對于這樣的人而言,貪欲非但不能使之束縛,而且越來越增上他的智慧。
在以前的大伏藏師和大成就者當中,也有一些不攝持空行母,如以前的俄勒班瑪汪欽、德車嘉村娘布和蔣揚欽則汪波,他們在一生中都沒有依止過空行母,故伏藏大師不一定都要依靠空行母。也有密宗的伏藏師需要依靠空行母或明妃的手印來取出伏藏,但有些人籍此以爲所有甯瑪巴的行者都需要依靠空行母,這種說法就未免失之偏頗。因爲蓮花生大師當年是住在明妃的智慧法界中埋藏許多伏藏,在受持時也是這種方式,所以蓮花生大師在授記一些伏藏大師掘取伏藏時,也應依靠同樣方法來取出伏藏。如從列繞朗巴的傳記來看,他只有依靠空行母後才能開取伏藏品。但這些伏藏師不但無有自相的貪心,而且能證悟全部的貪欲爲大樂智慧,在他們而言,煩惱或美女都成了修行旅程中的順緣。
如果一個人沒有獲得任何密宗方面的證悟境界,只是依止一個空行母,根本不會得到暫時與究竟的解脫。因爲如果貪心不能束縛我們,那在輪回中受束縛這回事就根本不會存在。總之,在整個叁千大千世界中從來沒有依靠自相煩惱而得解脫的佛陀聖者,這只能是在原有煩惱之上更加增上煩惱。自己以爲是密宗師,可以隨心所欲,就象印度外道大自在派中的性力派行持貪欲,如果依止這些所謂的”佛法”行爲能得到解脫,那爲什麼小蟲得不到解脫呢?因此在密宗裏僅依靠一個空行母,就根本不能成就密法。現在世間人以密宗爲籍口,或妄稱自己是伏藏師,以貪欲來修持無上密法,這種做法實在是自欺欺人,只能是毀壞自他的心相續。
以前有一個修行人很希望成爲伏藏師,另外一個人就調侃並欺騙他,說曾見到一個授記中指出某個懸崖下面有伏藏品,據授記文字來看那個伏藏的法主可能就是你。但據說這個假修行人後來所得到的伏藏就是一堆不淨糞,曾有這樣一個令人捧腹的笑話。
總之,不論是降伏還是雙運,如果沒有密法的修行要訣,自己是絕然不能享用空行母或直接行持密法中的甚深行爲,否則那就和外道大自在派的行爲無二無別了。
在大幻化網續部中講,解脫道猶如果支巴之寶,其與鐵物並置能使漸次變成黃金,而方便道就猶如瑪吉嘎之力,能于一瞬間將千斤鋼鐵變成黃金,因此依空行母的方便法能迅速地成就。方便道與解脫道有如此緩慢與快速、漸悟與頓悟之間的差別,這一點在竹欽仁波切的《大幻化網總說》中講得比較詳盡細致。因此一方面依靠方便道的行爲應該值得我們贊歎頌揚,但另一方面我們在沒有達到這種境界之前也應該謹小慎微,否則很容易將自己束縛在輪回當中。如果不具有任何解脫的教言,那麼天邊無際的小昆蟲也都在作不淨行,它們也應該得到解脫,但事實並非…
《竅決寶藏海 04、老密咒士與月亮童子》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