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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死的金剛心 第19章 大紅司命主的壇城

  第19章:大紅司命主的壇城(2)

  

  親愛的瓊波巴:

  

  告訴你一件事。

  

  那些咒士中有個打卦的巫士,據說能算出你的一切。他說,他們的咒術之所以一次次失靈,是因爲有個紅衣女子在保護你。我不知道她是你說的那個司卡史德,還是你尋找的那個奶格瑪?那是你的保護神。于是,他們決定先勾攝那女子,將她囚于密壇之內,再對你進行詛咒。他們正在修建一個叫大紅司命主的壇城。這壇城,可以將被誅者的保護神勾攝過來。

  

  在庫瑪麗的帶領下,我偷偷地看過那個壇城。壇城設在一個山窪裏。那兒有一棵樹,很像拐杖。他們先畫了一個黑色的叁角形,我說過,這是他們誅業壇城的圖案。

  

  那真是一個恐怖的所在。我感覺到有股陰風在暗湧,那是能滲入骨髓的陰冷和寒涼。我覺得我的靈魂也給他們勾入壇中了,我的身子一陣陣瑟縮。那個時候,我發過願,我想要是他們的咒力真的起了作用的話,我倒是願意叫他們勾入壇中。這樣,我們便能永遠在一起了。對于我來說,生呀死呀,是懶得考慮的。我只想永遠跟你在一起。我想,要是能跟你在一起,你們所說的極樂世界,也不過如此吧。

  

  聽庫瑪麗說,他們打死了一只黑色的貓頭鷹,剝下了它的皮,上面寫了你的名字和他們的願望。他們想讓你殘廢。瞧,他們的願望一天天在變,以前,希望你死;後來,希望你變成白癡;再後來,又想叫你殘廢。我想,他們是不是在跟你的保護神討價還價?他們一次次降低詛咒的期望,目的只有一個,叫你別再去尋覓。他們仿佛很害怕你成功。我找不到其中的理由。以前,魔王波旬最怕佛陀成道,原因是修道者一多,他的魔子魔孫就少了。現在,咒士們是不是也像波旬那樣?

  

  我發現,有許多人確實想置你于死地,一是你們教派的對手,他們將雪域當成了一塊蛋糕,他們只想由他們來切,不希望多一個強有力的對手。無論是本波還是班馬朗,似乎都這樣。更香多傑似乎另有心事。以前,他倒是真的希望你娶我。但後來,我發現他變了。在那些咒士的教調下,他有了貪心。也許,他不希望我將財富用于你弘法——也許他認爲,要是我死了,他便是當然的財富繼承人……不過,我已經想好了辦法。

  

  他們在貓頭鷹皮上寫名字和願望時,用的是禿鷹血。咒士們揮舞著普巴金剛橛,誦一種邪惡的咒語。然後,他們將咒物和短劍裝入袋中,挂在墓地的樹上。哪知,他們還沒轉身離開呢,一陣非常強勁的風刮下了袋子。普巴金剛橛從袋中探出頭來,插進了一個咒士的肩膀。真是有趣。這下,那些咒士都很沒面子。呵呵,咒人不成,反被橛傷。

  

  庫瑪麗邊說邊開心地笑。我也很是開心。

  

  寫這信時,夜已黑。真想你啊。

  

  剛開始落筆時,情不自禁,心還沒有會意過來,手已寫下了“夫君”兩字,趕緊刪去。我愣了一會兒,又加上了,但後來想想,又刪去了。就像剛才,熱淚就要沖出眼眶,我還是用力忍住了,忍一忍,咽回去,心裏一陣發酸。

  

  你是要走遠路的人。我省略了這兩個字也好。

  

  那天,剛看到你信中“決定受戒”幾個字時,我呆住了。我沒預料到你會有這樣的決定,就恍恍惚惚回到房裏。我終于癱軟無力,現了原形,成了你講過的那條喝了雄黃酒的蛇仙。你和許仙不同,你是找到了歸宿。所以,我心底一陣陣湧上來的淚,終究也成不了漫天汪洋。我的仇敵不是法海,只能淹了我自己。

  

  ……到底還是哭了,原來滿心歡喜,以爲找到結伴同行的人了,看到任何東西都會聯想到你,連做夢都是笑著的。不想夢這麼快就醒了。這條路還得自己一個人走。你以前說很心疼我那麼孤獨,我以前並不覺得自己孤獨,因爲心裏總是裝著你。現在我才覺出孤獨了,那就好好爲自己哭一次吧。

  

  你想用這種殘忍的冷漠,注釋“諸行無常”嗎?你叫我誦《金剛經》,是想幫我破除執著癡迷嗎?

  

  如果這樣,我絕不做好學生。如果修行必須以了斷與你的情緣作爲交換,那我絕不皈依。我不求來世,不求佛國,誦經祈福只盼今生與你相守。現在你都走了,我就無所求了。心都走了,我也就不會心痛。不用顧念,你盡可以了無牽挂地走。

  

  只是我很愚鈍,讓你白疼一場。你決定受戒,也許我應該高興才是。

  

  不寫了。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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