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朝聖之旅(1)
《瓊波秘傳》稱:那些本波的咒士,在行使一種魔桶咒法。那魔桶既是象征,更是實際而又客觀的咒術。據說它源于最原始的印度巫術,後爲本波吸納。但據說,後來真正困擾瓊波浪覺的魔桶咒術,其實來自印度,由班馬朗從印度左道咒士那兒學來,再傳給本波祭壇的壇主,由他終年不斷地行施該咒法。
1女神的反思
瓊波浪覺離開了蘇瑪底,在多傑登巴處正式剃度出家,還受了沙彌戒。按《瓊波秘傳》的說法,落發時,瓊波浪覺的頭發都轉成了觀音。關于這一點,我僅僅當成一種傳說。其實,頭發成不成觀音,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心。當你的心成爲觀音時,你才具有觀音的品德。頭發僅僅是外現而已,它成不成爲觀音,都是無所謂的事。
瓊波浪覺的毅然出家表明了他的某種態度,莎爾娃蒂傷心欲絕。班馬朗本來還想學下去,想趁瓊波浪覺離去,跟莎爾娃蒂親近,但莎爾娃蒂卻趕出了他。莎爾娃蒂的態度傷害了班馬朗,他將這種羞辱歸罪于瓊波浪覺。後來,當班馬朗主持了某寺院後,他成了瓊波浪覺在香地違緣的最大製造者。
班馬朗因爲暗中中傷過瓊波浪覺,從蘇瑪底家出來之後,覺得自己無臉再見瓊波浪覺,就另外投了一位上師,學習教法。不過,相較于密法,班馬朗對佛教理論更感興趣,他開始研究龍樹和彌勒的論著。他對瓊波浪覺的廣求密法很不隨喜。他想,解脫只需精修一法即可,何必學那麼多相似的教法?他發現,流行于尼泊爾的一些教法雖然名稱各異,修煉方法卻很相似,而真正絢爛多姿者,還是教理。在瓊波浪覺到處求法的多年裏,班馬朗學習了大量的經典。他到處立論辯經,不久便在尼泊爾聲名鵲起,俨然成班智達了。
莎爾娃蒂當過女神,女神本是婆羅門教的信仰。此時,在尼泊爾占主導地位的,仍是新婆羅門教。佛教中雖不乏大德,但因爲此時的佛教已流于繁瑣,一些專家精研一生,也未必能窮其堂奧,尋常百姓總是望而卻步。而婆羅門教卻與時俱進著,它不斷地調整著自己,從而贏得了很多信衆。後來,人們將佛教在印度的消亡歸結于伊斯蘭大軍的入侵,其實不盡然。因爲伊斯蘭大軍入侵時,對婆羅門教的打擊也是致命的,但後來,婆羅門教與時俱進,以印度教的名相,將智慧之火傳遞了下來,其燎原之勢,波及整個印度大陸。可見,與時俱進是宗教興盛的秘訣。
莎爾娃蒂雖當過婆羅門教的女神,卻一向對佛陀敬仰有加。正如佛教曾將婆羅門教的一些神靈收攝爲護法一樣,印度教也將佛陀當成了自己教內的證悟祖師。他們並不排斥釋迦牟尼。在當女神時和退位之後,莎爾娃蒂研讀了許多佛教經典。開始,她還僅僅是出于好奇,但瓊波浪覺對密法的興趣強烈地震撼了她。她想,一個出生于異國偏僻邊地的青年,爲了密法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抛家離鄉,而自己,卻對身邊的無上珍寶視而不見,何其愚也。
瓊波浪覺出家後,莎爾娃蒂開始了反思。不久,她開始了密法修煉。
只是莎爾娃蒂對瓊波浪覺過于牽挂,她一直沒有證得光明。也因爲這個緣故,她留下了很多關于愛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