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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戒律儀論(上)▪P33

  ..續本文上一頁數令心住于自緣中,如同猛水引入渠道,此爲第叁方便也。初此叁住心方便時,猶如白紙被風所吹,或如陡山瀉水,是動相之時。是故彼猛厲分別心,難得安住之時,如于猛水,修砌水堤,是故須不怯弱而精勤。此心野馬,極難馴服,當以正念繩,緊緊拴住,並將彼關進于緩舍圈內,當以勤作之缰繩,而駕馭彼馬也。若較前者,此正念稍成有力時,彼所緣,于意前不明之相而住,心得稍微穩定,以不散于外,唯近住于所緣中,此爲第四者也。此時,如禽貪著食物,其禽不會放舍食物而飛往余處,亦不能降落住于其食上,來去回旋,不棄此食。如是自心于所緣稍得穩定故,使穩固正念之相續,唯此重要也。複次,對叁摩地自然生起少許之歡喜心,譬如,蜜蜂于一處不住久時,而速疾飛動,采吸花精,如是于禅定生信解時,稍能調伏如前猛厲分別動念,此爲第五者也。近住、調伏住二者,較前者略易安住,故此時名爲獲得之相,亦是初生等持,或稍得暖相。然如峽谷溪水般,而起甚多細微分別念,並有心緒急躁煩亂之感。但與陡山瀉水相比,此峽谷溪水稍微緩慢,故用此比喻也。寂靜住心時,如同瓶中蜜蜂,其未釋放之前,雖不能去于他處,但于瓶中亦不安住,恒時爬行。如是自心定注所緣時,心雖不舍所緣境,而不斷起分別念,爾時,應當了知彼緣中不動而安住也。如是了知安住時,若起昏沈掉舉,則應思維別別如理之對治行,使息滅種種自聚分別之障,此爲第六者也。若成如此寂滅,則無沈掉之過,猶如淨水無混濁,不動而安住,猶如士夫休憩于平等之中,了知彼性而安住也。如是分別念稍微息滅,彼相已增上,便逐漸滅盡凡增長分別因之諸隨煩惱,如同濁水逐漸澄清,次後斷除諸散漫,此爲第七者也。如是遠離諸散漫之過患,寂靜與最寂靜住二時,名爲串習之相。如同江河,遠見河水緩流,似無流動,而於近見其爲不斷流淌。如是自心似覺已安住,然若詳細觀察,則有衆多分別也。彼時,當須愈上愈精進,此爲關要也。從數數住至最寂靜住之間,是以沈掉而有間缺運轉作意時故,應依正知、思維、等舍叁對治,而調伏彼心,乃是極爲重要也。如此精進之力,彼已勝過前者,若未離勤作,則不能起分別,安住一緣之境,即名行俱或專注一趣,此爲第八者也。此名爲穩固之相,如大海離波濤。若有勤作或住於所緣中,則是無間缺運轉作意時故,此時應緣爲等舍中安住,此乃爲關要也。此對治行時,便愈上進故,最終不需勤作,而自然得入定者,此爲最後第九住心,亦名欲心一境。此於諸前前修習或串習力而得之也。從此即起究竟之相,如山無動者也。

  若能成就如是欲心一境,則心無勤行持或趣入所緣之境故,一切皆能自然安住。若心不思何法,放任安住,則滅盡諸現,心亦似覺融入虛空中,即現如是驗相。由此中起定時,似覺忽然有得身軀之感。次後之時,諸貪嗔等,生亦不長久,且其力微弱也。起明相之時,似覺此柱等細微諸塵,亦有能過數之感等,便起如是樂明無念之相。睡眠亦能入叁摩地,夢景亦基本現爲淨相,然如此等持亦必須依靠真相作意或粗寂相之內外共同道爲基礎而修持,否則,若未得輕安,則非真寂止,況爲勝觀!是故樂明無念,亦有入定於真如及非真如之兩種修行故,心少許安住之相,不能以爲得甚高道相,而應精通諸道之要也。

  若於如此欲心一境中,恒時修習,則身心獲得堪能,此名爲輕安。此時彼心自在,如已馴之馬。於何善緣,皆可行之,遠離如厭煩心等不安之粗重,以彼之力,堪能身風故,遠離如身沈重等不能役使之粗重。脊椎如金幣疊串,體如棉絮輕盈,全身猶如同時遍滿溫乳汁般,有如是樂相故,爲堪行所欲諸善事之身輕安。

  如是輕安亦由先粗後細之次第而生起,粗者亦從細微起至最終圓滿也。彼粗輕安,令心動搖故,彼力逐漸減滅,如同陰影不遮色法,其細微輕安與細微等持同時生起,彼名爲寂止。”

  《佛子行叁十七頌》雲:“已知具寂之勝觀,能斷一切煩惱障,遠離四處無色心,修習禅定佛子行。”

  菩薩既然已經發起大菩提心,就必須切實地成辦自他二利的事業,雖然前四度修法極爲殊勝,但僅僅依靠他們還不能圓滿一切功德。六度當中,前前爲因,後後爲果,修習前四度後,不能裹足不前,應當修習更爲殊勝的禅定法。因爲要圓滿菩薩道,廣度無邊衆生,如果沒有六種神通,四種辯才等無量功德,用什麼去度化衆生呢?如果要圓滿六神通等功德沒有甚深禅定無法成辦,所以必須修習禅定。經中說,深入修習禅定可以生起五種神通,要斷煩惱消業障,必須以禅定力所引發的智慧才能成辦。比喻說,沒有禅定的智慧猶如風中燈燭,晃動飄搖。所以要使智慧堅固必須以定力來保任。想要通達一切法門,具足一切功德,開發一切智慧都必須依靠禅定。若不修禅定,就連色界無色界及聲聞獨覺的果位也不能得到。何況無上大菩提果位呢?《大智度論》雲:“禅爲守智藏,功德之福田,禅爲清淨水,能洗諸欲塵,禅爲金剛铠,能遮煩惱箭,雖未得無爲,涅槃分已得。得金剛叁昧,摧碎結使山,得六神通力,能度無量人。囂塵蔽天日,大雨能淹之,覺觀風動之,禅定能滅之。”這個偈子說明,智慧從禅定而生。譬如,在大風中燃燈,不能照明,但把它放在避風的地方就能發生作用。同樣,散亂心中的智慧燈如果不放在禅定的靜室中也沒有用處。世間小事,若不專心用意也無法成辦。要想獲得無上佛果不修禅定是不可能的。

  禅定可以攝收散亂紛馳的狂心妄念,此心如風中柳絮隨風飄動,又如彌猴蹦跳竄動不息,所以必須依禅定調伏讓它寂靜平息。天臺宗初祖智者大師在《釋禅波羅蜜》中雲:“若人深達禅門意趣,則自然解了一切佛法,不俟余尋。譬如牽衣一角,則衆處皆動,所以第一光明修禅波羅蜜大意者:菩薩發心所爲正求菩提淨妙之法,必須揀擇真僞,善識秘要。若欲具足一切諸佛法藏,唯禅爲最,如得珠玉,衆定皆獲,是故發意修禅。”《華嚴經》中說,菩薩從初發心以來安住禅波羅蜜中,圓滿修習一切佛法,直至坐菩提道場現前佛果,成就一切種智,轉*輪,這是菩薩所應依次修行、學習、成就的。

  菩薩若能修持禅波羅蜜,則能圓滿一切波羅蜜,成辦一切願行。若修禅定雖不刻意另外修前四度,但能自然成辦。如菩薩發心爲修禅定,則一切家業田産內外資財全部施舍,不惜身命,毅然奔赴林下水邊,沒有一點悭貪吝啬是大施舍。修禅時身心不動,收斂六根情識,罪惡無法侵入是大持戒。修禅時難忍能忍,如一切榮華富貴的誘惑、辱罵欺淩、饑渴寒熱、暴惡衆生的加害等,唯恐其障礙叁昧正定而安然忍受是名忍辱。修禅專製一心精進不懈,雖然身疲力竭,常坐不臥;如果曆經多年無有證悟成就,但終究不退悔停息,如鑽木取火般地攝收亂心,奮發精勤勇悍無阻,是大精進。修禅定時也可具足般若度,因爲菩薩修禅時,一心專注,正定而住,心在定的緣故,能了知世間一切萬法的生滅實相,從而發起智慧。菩薩所修禅定與二乘外道凡夫不同,因爲凡夫耽著愛染,外道耽著邪見,二乘無大悲方便不能圓滿修習一切禅定,菩薩能具足修習所以稱爲禅波羅蜜。菩薩不退失菩提心修習任何禅定皆成出世無漏的禅定。

  有人會問,菩薩以度生爲事業,爲什麼要獨處山中靜處修定不顧衆生呢?這的確是誤會,因爲菩薩的身體雖然暫時舍棄度衆之行,但他的心根本沒有舍棄衆生。譬如一人身患重病,暫時爲了療治身體而停止作一些事務,但病痊愈後會一如既往地做事。同樣菩薩憐憫衆生在寂靜的地方服禅定之藥,得到真實般若智慧,消除一切煩惱業障重病,發起六神通,化身叁界六道之中,對廣度無邊衆生,有很多的功德與必要,所以菩薩應該發起如金剛般的堅固心,一心修習禅定。在此引用經教宣說修禅定的功德。《大灌頂經》雲:“禅思比丘無他想念,唯守一法,然後見心。”《遺教經》雲:“夫心者,製之一處,無事不辦。”《阿含經》雲:“乃至成就叁昧,滅除暗冥,得大智明,皆由精進修習,樂靜獨居,專念不休之所致也。”這樣明確了知修禅定的必要和功德應當進入真正的禅修,在此之前應該分清菩薩真正修行的法,並不是以色界四禅,四無量,無色界的四空定,二乘無漏禅定爲終極目標,而是修習大乘不落二邊中道之不共法。菩薩初發心修禅時,不爲生死,不爲涅槃所以不落二邊。爲了積集福德所以不住在無爲中,爲産生智慧所以不會住在有爲中,所以菩薩入一切禅定時,在禅定中發起無生智慧,此時心與法性相應,所以能不住生死涅槃的邊。這也是菩薩真正要達到的目標,所以最初就要確定下來。若依大乘了義禅波羅蜜來說,不必依定生慧,禅定就是定慧圓明之出世無漏大叁昧。

  進入禅修的方便分五種,一具五緣,二诃五欲,叁棄五蓋,四調五法,五行五法。

  一者,具五緣。一守持清淨戒律,若有毀犯,如法忏悔;二具足衣食資具和藥物;叁安住在寂靜的地方;四摒息一切外緣雜務;五有善知識引導開示。

  二者,诃五欲。一切衆生常被五欲羁纏絆縛,因此産生種種損惱憂患,追求五欲如火上加薪,永遠不會滿足。被五欲所燒灼,如逆風執火炬一樣,五欲的毒蛇咬得衆生痛苦不堪。一切衆生貪著五欲到死都不願舍棄,被五欲奴役驅使,後世墮入叁惡趣中感受無量痛苦。我今天修禅,要遠離五欲大賊。如《禅經》雲:“生死不斷絕,貪欲嗜味故,養冤入丘冢,廣受諸辛苦。”了知五欲的過患罪惡,心中畏懼舍棄,如避怨敵,由于遠離它使心中清淨,貪欲之念不會生起,這是修禅的要點。

  叁者,棄五蓋。即貪欲蓋,嗔恚蓋,睡眠蓋,掉悔蓋,疑蓋。此五蓋生起會斷正定善心,蓋覆觀照覺知的正念,所以當毅然舍棄。一、诃貪欲:《四十二章經》雲:“佛言,人懷愛欲不見道者,譬如澄水致手攪之,衆人共臨,無有睹其影者。人以愛欲交錯,心中濁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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