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乘中本爲根本重罪的殺生與淫業,只要由大乘的大悲心或由密乘的大智慧來攝持,也可成爲積累資糧的殊勝方便。密法有以方便法借助空行母而成就,也有直接依解脫道而成就,無論方便道還是解脫道,都是無上的成佛妙法,因此應切切注意,不要因一時誤聽他人錯誤的言論而誹謗了正法。一分鍾時間,造了謗法的口業,將招來無量劫的地獄中的痛苦。猶如俗話所說的“度日如年”,地獄中的一天,就等同于人間的漫漫千年。到時,即使再多的弟子眷屬也難以救撥,法王如意寶也示現了在幾十年講法中唯恐有出錯的地方,而經常念心咒忏悔,更何況一般的人。如果以教理對照,發現了錯處,猶如弘一大師那樣及時忏悔,也仍不失爲合格的佛弟子,大家也會深感隨喜,共同光大佛教。佛經中也雲:“從來不犯過失者是高舉佛教幢幡者,若犯而知忏悔者也能摧毀魔幢,犯而不改,則是舉魔幡者。”如果人們發心清淨,確立依據教證,理證的標准,則佛理會越辯越明。如果唯恐損害自已的名聞利養,唯恐臉上無光,不以理智抉擇,而因辯論而生起了嗔恨心,則去道不知已有多遠了。
密宗行爲與小乘戒
有人認爲藏地修密者,別解脫戒並不清淨,這種觀念實是很大的誤解。藏地雖然密法興盛,但僧人所行持的主要還是清淨的小乘戒律。明朗仁波切也曾根據續部說:在吃毒不致中毒時,方可行持密宗行爲。無論何種續部與論典,都沒有對凡夫俗子開許雙運、降伏、飲酒等。《時輪金剛》雲:“凡夫人不能作瑜珈士的行爲,瑜珈士不能做大成就者的行爲,大成就者不能做佛陀的行爲。”阿日大班智達雲:“無論聲緣乘、菩薩乘與密乘都未開許自自相煩惱(即未有方便法所攝之貪嗔癡等 )。”
藏王赤松德真當時作了規定:“藏地僧俗今後見解依龍樹菩薩,行爲依靜命大堪布。”麥彭仁波切也曾說:“希有薩霍堪布之行爲,無等龍樹菩薩之見解,彼二一味傳承所印持,願盛前譯勝者之教法。”在曆史上,舊密的祖庭拉薩桑耶寺曾集會七千余持清淨小乘戒律的僧衆,曆來也經常有聚集數千持小乘戒僧衆的寺院。1982年法王如意寶在整頓四川、青海一帶藏區的佛教時,教誡說:“夜空的星星雖然繁多,但啓明星只有一顆,除大瑜珈師和大成就者外,所有僧尼必須以別解脫戒律爲首,破別解脫根本戒者不得與僧團共住。”在如今的密法中心喇榮五明佛學院,六千余僧衆也皆是持清淨的小乘戒律。世俗中因果不虛,蓮花生大師給我們作了極好的教言:“見解之高猶如虛空般,取舍因果當如細粉。”若沒有相應證悟的凡夫人也行持密宗行爲,其結果唯墮落而已。學密宗的人中出現幾個相續中沒有證悟,但平日又渴望有家室等的僧人,應知是這些人沒有如理行持,而不是密法的過失,這些現象在顯宗中也同樣不可必免。我們不應把人的過失加在法上,《彌勒請問經》雲:“不以憎嫉人故而憎嫉于法,不以人過失故而于法生過,不以于人怨故而于法亦怨。”
顯密圓融是成佛的捷徑,蓮花生大師教誡說:“外面行爲依小乘經部道,此有細致取舍因果的必要,內行爲依無上密咒道,此有生起次第與圓滿次第雙運的必要,密行爲應依大密大圓滿法,此有即生成就虹身的必要。”以此教證可以了知密宗並沒有說學密就不必守小乘戒律,密宗行者乃至成就前都會受持比丘、比丘尼、沙彌、沙彌尼或居士等戒律。如果已證得成就,則可以作各種方便示現。蓮花生大師在有些衆生面前顯現小乘比丘相,在有些衆生前顯現密乘瑜珈師相。不丹的國師嘉揚欽哲仁波切出家後,又娶有空行母,一生顯現了極大的事業與成就。龍樹菩薩的上師薩饒哈娶了空行母後,說今天以前還不是比丘,今天起正式成了比丘,然後給龍樹菩薩傳了比丘戒。德洛巴祖師是位乞丐,常吃活魚,十世班禅大師也娶有空行母,同時享有崇高的威望,一生爲國家爲佛教作出了巨大貢獻,布瓦巴飲酒不醉,且飲後酒又從其指尖流出,大成就者大譯師饒在娶空行母後,傳了比丘戒等,作種種梵行。同樣根據《五燈會元》等禅宗典籍記載,漢地禅宗二祖慧可大師晚年經常到酒肆、屠場去,有人不解,二祖便說,“我自調心,何關汝事?”後來有禅師經常到妓院去調化衆生,又如趙州禅師不喜聞“佛”字,南泉斬貓、丹霞燒佛等也都是一般人以淺顯之見難以接受的行爲。又根據《晉書》等史料記載,曆史上鸠摩羅什大師晚年時另辟居所,置有妻室,有弟子欲效仿,一日大師上堂,手持一碗,碗裏裝滿小針,並說有誰若能象我一樣將針吞下,即可學我行爲。于是將針悉數吞下,並又一一從全身毛孔中出來,于是衆人愧服。還有濟公和尚吃肉喝酒、不守清規,金山活佛行爲詭異、常現神通,但卻也都受到大德們的推崇。
他們的雙運、降伏等因以智慧攝持,故不成障礙,酒飲得再多,也不會對神智有絲毫影響 (關于藏地僧人食肉,已于《放生功德甘露妙雨》中作了論述),但凡夫不能簡單地效仿,如孔雀吃毒物越多羽毛反而更加鮮豔,但烏鴉食毒無疑只會喪失性命。
摸頂與灌頂
有法師說∶“若真的摸摸頭就可以得度了,當初佛陀何必講經說法呢?四十九年說法是何等的艱辛,他老人家給人摸摸頭豈不輕松省事?所以諸位千萬不要迷信,不要被人騙了。”
佛陀度化衆生有無量的方便法門,摸頂便是其中一種,佛經中經常可見到佛給弟子摸頂的例子。《華嚴經》中善財童子在參訪文殊菩薩時,“是時文殊師利遙伸右手,過一百一十由旬,按善財頂。”《法華經》“囑累品”中雲:“釋迦牟尼佛從法座起,現大神力,以右手摩無量菩薩摩诃薩頂。”《楞嚴經》中也有數處摸頂加持的記載,如在阿難遇摩登伽女,行將破戒,佛敕文殊師利持神咒將兩人提來後,“爾時世尊在大衆中,舒金色臂,摩阿難頂。”並開演了大佛頂首楞嚴王叁摩地。後又有“于獅子座,摩阿難頂。”、“至第七日,十方如來一時出現,鏡交光處,承佛摩頂。”及“十方如來持此咒心,能于十方摩頂授記。”宣化上人在解釋摩頂時說:“摩頂在佛教裏是表示慈悲愛護之意,並使其消除魔障。”恰美仁波切的《極樂願文》雲:“爾時阿彌陀,伸右手摩頂,願受菩提記。”麥彭仁波切在《淨土教言》中雲:“佛經雲:“阿難陀,成熟業感,現行業力,皆可得不可思議,如來出有壞之諸善根、諸神變、諸加持等亦是不可思議,誰亦不能行衡量彼邊、了知彼量及思維彼理,否則如來之境非不可思議也。”如是所說。譬如行者以密咒而成就天尊時,其天尊之手,置于行者之頂,于此刹那,行者即獲得諸神通。”上師身體有無量的壇城和空行護法,摸頂是給弟子加持的一種方式。曆史上就曾經有具足信心的弟子,合掌祈求上師摸頂而開悟,麥彭仁波切就是通過上師嘉樣欽哲汪波的摸頂而證悟。也有些精神病患者通過有修證人的摸頂而霍然痊愈。以前十世班禅大師經常以這種方式給衆生加持,1986年前後,十世班禅大師視察四川、青海、雲南等地的藏族地區時,經常舉行大法會並給信衆摸頂。授記中班禅大師是阿彌陀佛的化身,豈有佛菩薩做騙人的事情?又出此言者的上師也經常給人摸頂加持,那是否他也騙了衆生?一位做弟子的給師父的行爲做出了這種結論,又會給人以何種感想?又如果廣泛提倡只念一句佛號,那佛說法不也就沒有必要了嗎?他老人家給人念念佛號,豈不輕松省事
四十九年說法何等辛苦呀!但本人不敢如是承認,念佛、摸頂都是度衆的方便法。
以前也曾有一位大德說過:“如今Gmb到處灌頂灌腳。”言下之意密法並非有如此殊勝。這也應屬于一種未經觀察的偏執之詞。密宗當然沒有灌腳儀式,灌頂是密宗的一種最殊勝的儀式,《大幻化網總說光明藏論》中雲:“依甚深之密咒灌頂儀軌,即能驅散或洗淨弟子之叁門及平等俱之諸障垢,于自相續中注入或種植能顯現智慧之力,並令成熟四金剛也。”在曆史上記載,釋迦牟尼佛給恩紮布德國王灌頂後,立即證悟本性,獲得佛位。續部中雲:“灌頂後,不修亦成就。”其實灌頂在顯宗中也屢見不鮮,如《十地經》中說,十地菩薩最後獲得十方諸佛的大光明灌頂而證正等覺。《集密意經》也雲:“若證佛陀之密意,複次明示于他衆,此乃一切勝灌頂,彼得叁有諸灌頂。”又《大乘無量壽經》在開篇介紹預會的十六大菩薩的功德時,也有“升灌頂階,授菩提記”之說。《楞伽經》雲:“一切佛刹,所有如來,皆舒其手,如轉輪王子灌頂之法而灌其頂,超佛子地獲自證法,成就如來自證法身。”若聽到灌頂的字眼便心懷不悅,則不免造下舍法罪,而無法解脫。
社會流弊
隨著密法在漢地的逐漸興起,以及唯利是圖之風的逐漸蔓延,不少人將致富成名的眼光轉到無上密宗,在社會上借助密宗而謀利的現象層出不窮。
有人從未得到過任何灌頂,也未依止過密乘金剛上師,而只是搜羅了一些密法書籍,以研究考證的方式編寫密法書籍,書中內容也多是密宗的不共極密修法,並公開出版,使成千上萬從未皈依佛法的人,也能輕易得到一本。此泄密的罪過,誰能承當?本來密宗的曆史和道理可以講與他人,但是密法的不共甚深見解、行爲、修法等,只有獲得了金剛上師的四種灌頂,圓滿修完加行,並對密乘具有不共信心的弟子才能聽聞,除此以外,于他人不能隨意宣說。其實一般的讀者僅僅是看書也不可能得到成就,因爲修密法必須得到上師的傳承和竅訣,否則,如同閱讀小說那樣怎能證悟無上菩提?又有不少以借密宗之名,行以氣功追名逐利之實。還有不少人不擇手段擡高自己的身價,吹噓他的修證已超越了諸佛菩薩的無上智慧,真是邪說無邊,罪業無盡。
現在漢地營建佛教景觀,借以招攬遊客的作法蔚然成風,其中有按佛教規定而建的,也有存在著不少急功近利,草草上馬,結果所表現的已與佛教完全違背的現象。比較典型的是四川樂山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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