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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講記▪P16

  ..續本文上一頁予以新的解說,約二乘果與佛果,而辨有余無余與意生身。所以我常說:佛法本無大小,一切是依著同一的傳說,而作不同的解說。

  二、大力菩薩意生身,約菩薩位次說,這略有二說:古典的解說,如大智度論說:“七地菩薩舍蟲身”。他是主張七地菩薩得無生法忍的,舍蟲身即舍分段身。一般衆生的身體,是一大蟲聚。因爲是蟲聚,所以有病有老有死。今七地菩薩舍蟲身而得法性生身──意生身,雖有刹那生滅,而不再有一般的病老死苦。由此,七地菩薩以前有分段生死,七地以後有變易生死的意生身。法鼓經也如此說:“七種學人及七住地菩薩,猶如生酥。得意生身阿羅漢辟支佛

  得自在力及九住十住菩薩,猶如熟酥”。前面說七種學人(小乘)及(大乘)七住地菩薩如生酥,後面又說及九住十住菩薩,可見得意生身的阿羅漢辟支佛,及得自在力的菩薩,即第八(住)地。這是從來有異說的,或說七地得無生忍,或說八地得無生法忍。此七地或八地以上,祇有變易生死的意生身,大體還是一致。但在法相的經論中,所說又不同。如真谛譯的無上依經,佛性論,及功德賢譯的楞伽經,都明顯的說初地菩薩得意生身。楞伽經專約菩薩說有叁種意生身:一、叁昧樂正受意生身,指初地到六地的菩薩。二、覺法自性意生身,即七地與八地菩薩。八地的意生身,與阿羅漢辟支佛所證的涅槃相等。叁、種類俱生無作行意生身,這是九地十地菩薩的意生身。如依此說,那末本經名大力菩薩:應等于楞伽的覺法自性意生身。此二說本有不同,然古人的會通,或依龍樹說:鈍根七地得無生法忍,利根初地得無生法忍。唯識者說:智增上菩薩,初地得意生身;悲增上菩薩,八地得意生身。

  醜二成立四智

  “二種死中,以分段死故,說阿羅漢辟支佛智我生已盡;得有余果證故,說梵行已立;凡夫人天所不能辦,七種學人先所未作,虛僞煩惱斷故,說所作已辦;阿羅漢辟支佛所斷煩惱,更不能受後有故,說不受後有。”

  上辨二種死,即爲了說明過去說二乘四智究竟的意趣。所以接著說:在這“二種死中”,約“分段死”,“說阿羅漢辟支佛智我生已盡”,並不是約變易死說的。阿羅漢辟支佛修習聖道,能“得有余”的“果證”,所以“說梵行已立”。二乘的聖道──梵行,能得阿羅漢的有余果,而不能得如來的無余果證。二乘所得的有余果證,是“凡夫人天所不能辦”的:聲聞的“七種學人先所未作”。小乘有二:一學人,二無學人。得阿羅漢果名無學:以前有七種學人──初果向、初果、二果向、二果、叁果向、叁果、四果向,名學人。凡夫人天所不能辦,七種學人也還未作到,而阿羅漢辟支佛是作到了。即約此“虛僞煩惱斷”,“說所作已辦”。虛僞煩惱,即見所斷惑八十八及修所斷惑十。依本經下文說,即斷了四住煩惱。“阿羅漢辟支佛所斷”的四住“煩惱”,被

  斷除以後,“更不能受後有”,所以“說不受後有”。這樣,盡分段生死苦,斷能招分段的四住煩惱,修有余的聖道,成辦有余的滅谛;佛約此而說二乘得四智究竟。

  子二約無明住地論今教醜一標“非盡一切煩惱,亦非盡一切受生,故說不受後有。何以故?有煩惱,是阿羅漢辟支佛所不能斷。”

  阿羅漢所斷的煩惱,無力再受後有;但他所斷的煩惱,只是一分,還有煩惱沒有斷除的,還有力量再受生死。所以說:“非盡一切煩惱,亦非盡一切受生,故說不受後有”。本來,生死是苦果,生死的原因是煩惱,煩惱盡了,生死也就不了而自了。如斷樹根,樹即乾枯一樣。二乘斷分段生死,變易生死還在,這由于還有未斷的煩惱;這煩惱,是阿羅漢辟支佛所不能斷的。今即從此二乘未斷的煩惱,顯示二乘有余,而歸于究竟的一乘。

  醜二釋寅一約五住論不斷之惑卯一無明體別“煩惱有二種,何等爲二?謂住地煩惱,及起煩惱。住地煩惱有四種,何等爲四?謂見一處住地,欲愛住地,色愛住地,有愛住地。此四種住地,生一切起煩惱,起者刹那心刹那相應。世尊,心不相應無始無明住地。”

  論到二乘的煩惱未盡,先應總明煩惱頭數,才能確明二乘所不斷的是什麼。

  煩惱,是煩動擾亂,使現在未來的身心,不得安隱。統而言之,“煩惱”可分爲“二種”,二種是:“住地煩惱及起煩惱”。住地,唐譯爲習地,習即熏習。地有所依住與能出生的意義。如草木,從地而生,依地而住。起是現起,即顯現于現在的現行。如瘧疾,潛伏期,如住地;冷熱發作的時候,即現起。煩惱也如此,貪心或瞋心現起時,是起煩惱;有時雖不現起貪瞋,如常人的

  歡喜布施時,如嬰孩及熟睡無夢時,不能說他沒有煩惱,煩惱還是潛在的,這就叫住地。住地即熏習,種子;起即現行。

  “住地”煩惱又可分爲“四種”,即是:“見一處住地,欲愛住地,色愛住地,有愛住地”。這可約二方面說:一、約修行斷煩惱說:可分爲二種,即見道所斷的,與修道所斷的。見是證見谛理。見谛時所斷的,爲迷理的,即迷于真理,障礙正智的煩惱。一旦正見谛理,惑也就息滅了。然見道雖能斷迷理的煩惱,但還有未斷的──修道所斷惑,這是迷事而起的。觸境隨緣,于事相還生起種種的錯亂染著。例如鴉片,嗜好的如以爲是有益的,這是顛倒是非;如了解它是毒品,不再以爲好的,即顛倒想除。此如見斷的見谛即斷。可是,雖知鴉片是毒品,瘾來了仍不免要吸它,這是事的染著;如修道所斷惑,要逐漸的舍除它。所以說:“理必頓悟,事則漸消”。證見的悟道,不是一切都成就了,還得從現實生活去不斷練磨(修),消除不合理的染著。二、約煩惱說,也可分二種,即屬于見的,與屬于愛的。見惑是思想的錯誤,如執我執常等

  。愛是事行的染著,如貪瞋等。今綜此二意,解釋四種住地:見一處住地,是各式各樣的見,集在見所攝的一處,而是見道時一處頓斷的。見有執著性,堅定的認爲如此。璎珞經分爲七見,即我見、常見、斷見、邪見、見取見、戒禁取見、疑見,此即見道所斷的屬見的一切。阿含經說:斷叁結,得須陀洹果;叁結就是我見,戒禁取,疑──七見的重要者。屬于愛的,又分爲叁種,這因爲修道所斷惑,是叁界分斷的;欲界的修所斷惑,色界的修所斷惑,無色界的修所斷惑。欲愛住地,即欲界的一切修所斷煩惱;色愛住地,是色界的一切修所斷煩惱;有愛住地,是無色界的一切修所斷煩惱。這都是愛所攝的,所以都名爲愛。外道誤認無色界爲涅槃,不知這仍在生死中,所以名爲有──生死的存在愛。修所斷惑,璎珞經中說爲六種著,即貪、愛、瞋、癡、欲、慢。貪、愛、欲叁,即叁界愛的別名。璎珞經所說,與一切有部的見斷八十八隨眠相合,不過開合的不同。

  “此四種住地生”起“一切”現“起”的“煩惱”。從見一處住地,生一

  切見的起煩惱;從欲愛住地,生一切欲愛所攝的起煩惱;從色愛住地,生色愛所攝的一切起煩惱;從有愛住地,生有愛所攝的一切起煩惱。所以起煩惱,從住地煩惱說,也應有四種。

  起是什麼意思?“起者,刹那心刹那相應”。刹那是生而即滅的一念的別名;心是刹那刹那的,名爲刹那心。煩惱刹那生起,與刹那心相應,名刹那心刹那相應。煩惱是心所,心是心王,王所是相應的。如眼識了別色境,與之相應的煩惱,也在色境上轉。心與煩惱,所緣同,行相同,同時的相應而合作,名爲相應。但住地,是不與心相應的,如心起善時,並無起煩惱相應,而住地煩惱還是潛在的;它不與刹那心同緣同事。這“心不相應”的,爲“無始無明住地”。

  依上文說,煩惱有二種:一住地,二起。住地有四,從四住地生起的是起。起煩惱是心相應,心不相應的,名爲無始無明住地。此無始無明住地,與四住地是同還是異?四住地,是心相應還是不相應?四住地,是住地,當然也是

  心不相應的。依本經所說,四住地而外,別有無始無明住地。所以一般所說的五住煩惱,實以本經所說爲本。在本經譯者──求那跋陀羅所譯的楞伽經(卷四)中,每說“四住地無明住地”。雖對校魏唐的楞伽譯本,只說四種熏習,四種地,或四種習。但依本經及璎珞經,四住地外,應別有無始無明住地。所以依本經辨析,起煩惱有二:一是四住地所起的──恒沙上煩惱;二是無始無明住地所起的──過恒沙上煩惱。住地煩惱也有二:一是四住地,二是無始無明住地。

  佛法本源于阿含毗尼,今略爲敘述。總攝一切煩惱,爲見一處及叁界愛──四種,爲佛法共義,大乘不共說有五種。然阿含及毗尼說:阿羅漢斷煩惱,但有不斷的,名爲習氣。此習氣,即本經的住地。羅漢不斷習氣,辟支佛稍侵習氣,唯有佛,煩惱習氣一切斷盡。二乘不斷的習氣,在聲聞學派中,稱爲不染汙無知。無知即無明的別名;習氣,是極微細的無明,這與大乘的無明住地一致。龍樹說:“小乘習氣,于菩薩爲煩惱”。聲聞學者,以爲習氣是不染汙

  的,無礙于生死的;而在大乘學者看來,習氣是微細的染汙,還是要招感變易生死的。二乘不斷,而唯佛斷盡的無明,大乘學者說,菩薩在修行中,已分分漸除;佛究竟斷盡無明。所以,或分無明爲十一重,二十二愚等。大乘所說的無明住地,實爲根本教典所固有的,不過與聲聞學者解說不同。

  又阿含經中說煩惱有纏與隨眠的二類;聲聞學者,大抵以爲纏是心相應的,隨眠是心不相應的。心不相應的隨眠,是潛在而沒有現起的,經部師等即解說爲種子或熏習。所以見一處與叁界愛煩惱,約種習與現起說,即四住煩惱(隨眠),及起煩惱(纏)。這都是二乘所能斷的──四住及起;而不能斷的,是無始無明住地。本經即綜合這些教義而建立。四住的起煩惱,最明顯無诤;而習地的稱爲無明,也是一般所公認的,所以本經在說到起煩惱的心相應時,即說心不相應的無明住地。而心不相應的四住地,與無明住地的起煩惱,且略而不論。天臺宗說:煩惱有見思、塵沙、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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