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得到滅苦、了苦的這種智慧。得到滅苦的智慧,就沒有煩惱了。煩惱就是苦;你沒有煩惱,苦就滅了;滅了就生出智慧。有智慧的人,什麽時候都沒有煩惱,明明了了的。
我常對你們說:「善人不怨人,怨人的人就是惡人」,你盡怨人,怨天尤人,這是惡人。「富人不占便宜」,真正富的人,有錢的人,不會盡想占人家的小便宜,不會一舉一動都想要自己得到利益。想要占便宜的人是什麽樣的人呢?是窮人。窮人他盡貪圖小利,占人家小便宜,無論和誰來往,先打一打算盤:我能得到這個人的什麽好處?歡喜占便宜的人都是窮人。你想一想,有錢的人爲什麽要占便宜?已經有錢了嘛l!爲什麽要占便宜?總是覺待自己窮,總覺得不夠,所以才盡想占小便宜。「貴人不生氣」,出貴的人不會生氣的,你看那一個人若是時時刻刻沒有氣生,這就出貴,是貴人。「生氣是賤人」,常常生氣的人是很賤的,沒有價值。「智慧的人沒有煩惱」,有智慧的人,沒有煩惱;有煩惱的人都是愚人。你看!我對你們說過多少次,人生煩惱是自己給自己上刑,自己打自己嘴巴,打自己耳光,你若是不信,你試試,生了一回氣,生了一回煩惱,全身骨頭節都痛的,痛得晚上也睡不著覺,吃東西也不香了,就那麽厲害。所以你若能持戒,就能滅苦,也能生出大智慧。
4、說勸修戒利益
是故比丘。當持淨戒。勿令毀缺。若人能持淨戒。是則能有善法。若無淨戒。諸善功德皆不得生。是以當知。戒爲第一安隱功德住處。
這一段經文是說勸人修行戒律,才能得到利益;你若是不修行戒律,就沒有利益。所以說「是故比丘」:因爲這個,所以一切的比丘,「當持淨戒」:應該持這清淨的戒律。持戒乾乾淨淨的,一點染汙法也沒有。「勿令毀缺」:你不要令這個戒律毀壞,或者犯戒了,不可以的。「若人能持淨戒」:假若有人能持清淨的戒律,持得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染汙法,「是則能有善法」:這樣子就能有一切諸善法的功德生出米了;若是不能持清淨的戒律呢?就沒有善法能生出來。「若無淨戒」:假如你不修持戒律。「諸善功德皆不得生」:所有一切的善功德都不會生出來。「是以」:因爲這個。所以「當知戒爲第一」:戒就是第一的「安隱」:能持戒就能平安,能得到一種快樂。「功德住處」:這是一切功德所住的境界。
二、對治止苦法要
1、根欲放逸苦對治
A、根放逸苦對治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當製五根。勿令放逸。入於五欲。譬如牧牛之人。執杖視之。不令縱逸。犯人苗稼。若縱五根。非唯五欲。將無涯畔。不可製也。
佛說,「汝等比丘」:你們各位比丘,「已能住戒」:若已經能住於清淨的戒律。「當製五根」:你應該製止你的五根。五根就是眼、耳、鼻、舌、身。這五根你應該好好管著它,好好控製著它。「匆令放逸」:不要讓它不守規矩。眼睛不視非色,耳不聽聞淫聲,舌不嚐香味,身不貪觸塵。「入於五欲」:不要隨著色、聲、香、味、觸所轉。不要爲財、色、名、食、睡所搖動。「譬如牧牛之人」:好像一個放牛的人。「執杖視之」:拿著杖或者是鞭子,看著這頭牛。「不令縱逸」:不令這牛跑了。「犯人苗稼」:去把人家的苗稼給吃了。「若縱五根」:你若是放縱不守規矩,不能控製這五根。「非唯五欲,將無涯畔,不可製也」:不單這財、色、名、食、睡,和這色、聲、香、味、觸都沒有邊際,不可控製,你就是想控製,也沒有法子控製,因爲你放縱這五根,不令它守規矩。
亦如惡馬不以辔製。將當牽人墜於坑陷。如被劫賊。苦止一世。五根賊禍。殃及累世。爲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製而不隨。持之如賊。不令縱逸。假令縱之。皆亦不久見其磨滅。
這是就眼、耳、鼻、舌、身這五根,不可以令它放逸,令它隨隨便便不守規矩。如果你不守規矩的話,這五欲,將無涯畔,沒有邊際,貪而無餍,你無法控製它。這是說到法,下邊說個比喻。譬喻什麽呢?「亦如惡馬」:這好像不守規矩的野馬一樣。這種野馬牠常常做害群之馬。「不以辔製」,如果不以缰繩來牽製著牠。「將當牽人墜於坑陷」:牠就會把人牽到坑裏邊去,或者墮落到海裏邊。「如被劫賊」:也就好像被賊搶了東西一樣。可是,被賊來打劫,「苦止一世」:這種苦只是一生就能受了,不會長遠。「五根賊禍」,這五根—眼、耳、鼻、舌、身,眼被色塵所轉,耳被聲塵所轉,鼻被香塵所轉,舌被味塵所轉,身披觸塵所轉,而五根的這種賊害,「殃及累世」:它連累你生生世世,沒有完的時候,這種禍殃,是不知道有多久的。「爲害甚重」:你若是恣情縱欲,被五塵的境界所轉,這種害處是非常之遠的,累世危害甚重,它危害非常的重。「不可不慎」:因爲這個緣故,我們人不可被這五塵境界所轉。「一念不生全體現,六根忽動被雲遮」,要特別謹慎。「是故」:因爲這個,所以「智者製而不隨」:有智慧的人能控製五根、五塵和五欲的境界,不隨五根、五欲的境界所轉。「持之如賊」:持守這種功夫就像防備賊人一樣。「不令縱逸」:不令五根和五欲縱逸,放縱起來,不守規矩。「假令縱之」:假使暫時間放縱它的時候,「皆亦不久」:也不會令它恣縱太久的。「見其磨滅」:令這種妄想,這種不守規矩的思想,不久就沒有了,磨滅就是滅去了。
B、欲放逸苦對治
此五根者。心爲其主。是故汝等。當好製心。心之可畏。甚於毒蛇。惡獸。怨賊。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執蜜器。動轉輕躁。但觀其蜜。不見深坑。譬如狂象無鈎。猿猴得樹。騰躍踔踯。難可禁製。當急挫之。無令放逸。縱此心者,喪人善事。製之一處。無事不辦。是故比丘。當勤精進。折伏汝心。
這段經文是說到五欲放逸苦。我們人有煩惱、有貪心、有瞋心、有癡心,都是因爲有這個欲。你若把欲減輕了,一切煩惱也就少了。所以說「欲放逸苦對治」,要想方法來對治這個欲放逸苦。
「此五根者」:就是眼、耳、鼻、舌、身這五根。「心爲其主」:這五根不能自主,由我們人的心來主持其事,控製五根。所以你們各位比丘,「當好製心」:應該要好好的降伏其心,要把心製住。「心之可畏」:我們人造罪業,一切一切可怕的事情發生,都因爲心裏頭沒有定力,所以隨境界轉。「甚於毒蛇」:心的可怕就好像毒蛇那麽可怕,因爲你一不小心,就被牠咬死了;心的可怕也好像「惡獸」那麽樣可怕,隨時可以咬死人;心的可怕又像「怨賊」似的,怨賊,與你有仇怨的這種賊。「大火越逸」:心的可怕甚於著了大火。「未足喻也」:就是前邊所說這個毒蛇、猛獸、怨賊、大火越逸,都不能完全比喻清楚這個心的厲害。
「譬如有人」:譬如現在有個人「手執蜜器」:手裏拿著倒蜂蜜的器皿,「動轉輕躁」:一舉一動都很輕躁的,不穩定,「但觀其蜜」:這個人只知道眼睛看著這個蜜,看著蜜糖,「不見深坑」:他沒看見前邊的深坑。「又譬如狂象」:喝醉酒的象,「無鈎」:沒有人有辦法用鈎子鈎著狂象。「猿猴得樹」:又好像猿猴躍一棵樹,「騰躍踔踯,難可禁製」:不容易管,不容易控製。「當急挫之」:要趕快把牠降伏了。「無令放逸」:你不要令心裏不守規矩、放逸了。「縱此心者」:你如果放逸這個心,「喪人善事」:喪失了人的善事情,喪失功德。「製之一處」:我們若是能把心控製到一個地方,「無事不辦」:能製心一處,什麽事情都能辦得到了。「是故比丘」:因爲這個,所以你們各位出家的比丘,「當勤精進」:應該勤修精進的法門。「折伏汝心」:這種衆生的狂心野性,應該把它折伏了。
我在年輕的時候(二十來歲時),歡喜給人治病,誰有什麽病,我一定叫他好;如果不好,我甚至於衣服不穿,飯不吃,覺不睡,我也要給他治病的,就這麽厲害。無論你是什麽妖魔鬼怪,我都要降伏你,都要把你製住。我所遇到的這些個厲害的魔障,多得不得了。有一個家庭裏頭,茶杯自己會飛起來,在空中飄飄蕩蕩,裝著一杯水也不會灑,家裏什麽東西都這樣子。這一類的事情,我都遇著過。好像這本書這麽晃晃,它自己就著火;看你信不信,就這麽樣厲害。那麽以後因爲我盡給人治病,就把山妖水怪、邪魔外道,得罪了很多,他們都來和我敵對,但是他們也沒有我的辦法,因爲我的一舉一動都是一點毛病也沒有,所以他們對我沒有辦法。
等我坐船從天津到上海,讓你沒有法子不相信,這些水裏的怪物都來找我,使我坐的船在海裏轉呀轉的,它不走,在黑海洋裏,轉了十多天。船上也沒有東西吃,什麽都沒有了,甚至於大家都要餓死了。飓風一來,船往上一揚有五、六丈高,往下一砸又砸下五、六丈深,那時候我在船上真的沒有本事,躺在船上就等箸死,膽水什麽都嘔出來。我那時候就把這性命交給觀音菩薩,我說:「觀音菩薩!將來如果佛教不用我,我死了沒有關系;如果佛教想要用我,你就趕快把這個魔降伏住了。」這樣一禱告以後,這船就平穩,把危險度過去了。從這件事之後,我再也不給人治病了。
另外,在由上海到漢口的船上,坐船不用花錢,在這船上有一個癱子,拿著棍子在地上蹲著走路,我一看知道他這個病我可以治好,即刻叫他好,但是我不敢管。爲什麽不敢管呢?我如果叫這個病好,那船上幾百人的病,就治不過來了。直到這一天,我知道下午兩點鍾船將到漢口,就在上午八點鍾時,這個癱子又從我面前過,我就問他:「你願不願意好啊?」他說:「願意好啊!」「那你怎麽病的?你怎麽癱的呢?」他說他因爲販賣煤炭,被政府抓去,囚到監房裏受潮濕,就不能站起來,就病了。我問他:「你願不願意好?」他說:「願意好。」「願意好?那就把你那枝棍子丟到長江裏去。」他說:「丟到長江,我就不會動,那怎麽辦呢?」我說:「你不會動?你好了嘛!你怎麽還不會動呢?」他說:「真的嗎?」我說:「我騙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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