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天賦——能夠看穿生命、看穿死亡,和“神祉們”說話,分享他們的智慧。我們在吃知識樹的蘋果,只是它不再被禁吃,我懷疑還剩下多少顆蘋果。
卡洛的母親米奈,癌細胞由乳房擴散到骨頭和肝,已在生命的最後階段。這個過程巳拖了四年,現在用化學治療也緩不下來。她是個勇敢的女人,堅忍地承受這種磨人痛苦。但我知道病情正加速惡化,她的終點不遠了。
而凱瑟琳的會診同時進行著,我把這份經驗和啓示與米奈分享。我有點驚訝,她這樣一個實際的生意人,卻頗能接受,並想知道更多。我給她一些書讀,她消化得非常快。她爲我和卡洛安排了一次猶太教神秘哲學的課。在猶太神秘文學裏,輪回和“中間”狀態是基本的要旨,不過現代猶太人多不了解這一點。米奈的軀體衰弱的同時,精神卻堅強了。她對死亡的恐懼減輕了許多,開始期待和所愛的丈夫班重新結合。她相信靈魂的不朽,這使她能忍受這些痛苦。她掙紮著活下來,等著看另一個外孫的出生——她女兒唐婉的第一個孩子。她來醫院做治療時和凱瑟琳見過一面,聊得很投機,凱瑟琳的誠懇和誠實使米奈確信來生真的存在。
死前一周,米奈決定住進醫院,由護士照顧她。唐娜、她丈夫和六周大的女兒也來醫院和她道別。我們也幾乎不間斷地有人待在她身邊。米奈過世的前一天晚上六點,我和卡洛才剛從醫院到家,卻都有種強烈的沖動想回去。接下來的六、七個鍾頭,充滿了安甯和一種超越的精神力量。米奈雖然呼吸很費力,但不再痛苦。我們談到她大約過渡到中間狀態,看到亮光。她回顧自己的一生,大多數時候默不作聲,並盡力接受負面的部分。她似乎知道這個過程不完,她是沒法走的。她在等待一個特定的時間才謝世,那時是清晨,她有點等不及希望時候早點到來。米奈是我第一個用這種態度導引死前階段的人,她的信心增強,我們的哀傷也因這整個經驗而獲得緩解。
我發現自已治療的能力大爲加強,不僅是在恐懼或焦慮方面,關于生死、哀愁方面的咨商尤有進步。我會直覺地知道哪裏出了問穎、治療方向該朝哪裏著手;我能夠傳達平安、甯靜、希望等種種感情。米奈死後,許多其他走向人生終點或遭喪親之痛的人,都跑來找我求助。有些人對凱瑟琳或一些死後生命的事沒有心理准備,但即使不說出這些事,我發現,我同樣可以傳達類似訊息;一種聲調、一個眼神、對他們心情的了解或是一句話一一都可以傳導一種希望、傳導被遺忘的精神性和共享的人性,甚至更多。對于那些願意接受更多的人,我會建議他們讀一些書或是分享凱瑟琳的經驗,這些對他們都有如打開一扇窗子,獲得新生的力量。
我非常相信心理治療必須有開放的心靈。以凱瑟琳的例子而言,一些科學性的紀錄工作該進行,而實驗性的工作更該展開。心理治療師該考慮死後生命的可能性,並融入他們的咨商中。他們不一定要用催眠回憶法,但應該保持心靈的開放,和病人分享他們的知識,並且不要不相信病人的經驗。
人類現正被死亡威脅著。愛滋病、核戰、恐怖主義、疾病,和許多其他災難日夜威脅著我們,許多青少年認爲了他們活不過二十歲,這真令人難以置信,但也反映了我們社會的巨大壓力。
以個人的層面而言,米奈對凱瑟琳訊息的反應是令人振奮的。她的精神變強了,而且在巨大的肉體痛苦中仍感到希望。但這訊息是給我們大家的,不只是頻死的人,我們也有希望。我們需要更多的臨床醫師和科學家報導其他類似凱瑟琳的案例。以肯定並擴散這些訊息,答案就在那裏——我們是不朽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十二
自第一次催眠以來,已過了叁個半月。凱瑟琳的症狀不僅真的消失了,還得到比痊愈更多的進步。她散發出光芒,周圍有一種平安的能量。人們自然地被她吸引。她在醫院餐廳吃早餐時,不論男女同事卻想過去跟她同一桌。“你看起來好美,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他們會這麼說。她像個漁夫,用一條看不見的釣線把大家拉過來。而她以前在同一個餐廳吃了幾年,卻沒有人注意到。
如同往常,她在我光線柔和的診療室裏很快進入催眠狀態,一頭金發散在枕頭上。
“我看到一棟建築……石頭砌起來的。頂上還有尖的裝飾。這裏是山區。很濕……外面很濕。我看到一輛馬車。一輛馬車從……前面過去。車上有幹草、稻草一類的,給畜牲吃的食料。還有一些男人。他們拿著一種布條,綁在杆子上隨風飛的布條。顔色很鮮豔。我聽到他們談摩爾人……摩爾人。還有一個戰爭。他們頭上有種……金屬做的頭蓋。年代是一四八叁年。有什麼關于丹麥人的。我們是跟丹麥人打嗎?有一個戰爭在進行。”
“你在那兒嗎?”我問。
“我沒看到那些場面。”她輕輕地回答。“我只看到馬車,雙輪的,後面可載貨。馬車是沒有頂的;邊邊用板條釘起來。我看到……他們戴一種金屬項鏈……很重的樣子,做成十字架形。是什麼聖者的節慶……我看到劍。他們有種刀或劍……很重、很鈍。在爲戰鬥預備著。”
“看能否找到你自己。”我引導著。“看看周圍。也許你是個士兵。從某地看著他們。”
“我不是士兵。”她對這點很肯定。
“看看四周。”
“我帶來一些補給品。這裏是個村子。”她靜下來。
“你現在看到什麼?”
“我看到一個布條,某種布條。是紅白色的……白底上有個紅色十字。”
“這是你們的旗子嗎?”我問。
“是國王軍隊的旗幟。”她回答。
“是你這邊的國王?”
“是的。”
“你知道國王的名字?”
“我沒聽人提起。他不在這裏。”
“能不能看到你穿什麼衣服?往下看,說說你穿得什麼樣子。”
“某種皮的上衣……裏面是一件很粗的襯衫。皮上衣……是短的。某種動物皮的鞋子……不是鞋子,更像靴子。沒有人和我講話。”
“我知道。你頭發是什麼顔色?””
“淡金色,但我老了,所以還有些灰發。”
“你對這場戰爭有什麼感覺?”
“它已成了我的生活方式。我在上次的小沖突裏失去一個孩子。”
“一個兒子?”
“是的。”她很悲傷。
“還剩下誰?家中還有什麼人?”
“我太太……和我女兒”。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他名字。但我記得他。我看到我妻子。凱瑟琳做過男人,也做過女人。此生雖然沒有孩子,但前世卻養育過不少兒女。
“你妻子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她很疲倦,很疲倦。她老了。我們有些山羊。”
“你女兒還和你們住在一起嗎?”
“不,她結婚,搬走了。”
“那麼,就你和太太兩個人?”
“是的。”
“你妻子還好吧?”
“我們很疲倦,又很窮。日子一點也不容易。”
“是的。你們失去了兒子。你想念他嗎?”
“是的。”她僅如此回答,但哀傷之情顯露無疑。
“你是個農夫嗎?”我改變話題。
“是的。我種小麥……像小麥的東西。”
“你一生中,國家都遭遇戰爭、發生許多悲劇嗎?”
“是的。”
“但你活到這麼大年紀。”
“他們是在村外打,沒有打到村裏來。”她解釋道。“他們必須……翻山越嶺去打仗。”
“你知道這裏的地名?”
“我沒有看到,不過它一定有名字的。只是我沒看到。”
“現在是什麼宗教的日子嗎?你看到士兵們都佩著十字架”
“對他們而言是,對我則不是。”
“你除了妻子和女兒,還有別的家人嗎?”
“沒有。”
“你的父母已過世了?”
“是的。”
“兄弟姊妹呢?”
“我有一個姊姊還活著。但我不認識她。”她指的是在現世中不認識。
“好。看看你是否能在村裏或家裏認出其他人?”如果人們真會結群地轉世,她很有可能會認出別的在此世中重要的人。
“我看到一張石桌……我看到碗。”
“是在你家嗎?”
“是的。我看到一種用玉米做的……黃色的東西。我們正在吃……”
“好的。”我試著加快速度。”這對你是很辛苦的一生,很艱難的日子。你現在在想什麼?”
“馬匹。”她小聲地說。
“你有養馬?還是別人的?”
“不,是士兵的……他們中一些人騎馬,但大部分人是用走路。那些也不是馬,是驢或什麼體型比馬小的牲口。他們大都很野。”
“現在把時間往前推。”我指引道。“你很老了。試看到你一生中最後一天。”
“但我並沒有很老。”她反駁道。她在前世中不太能接受暗示,發生了什麼就是什麼。我不能揮去她真實的記憶,也不能讓她改變發生過的細節。
“這生裏還有什麼大事嗎?”我問,改變策略。“有什麼重要的事得讓我們知道?”
“沒有。”她不帶感情地回答。
“那麼,往前去。讓我們了解你需要學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還在這兒。”
“是的,我知道。你看見什麼嗎?”過了一兩分鍾地才回答。
“我浮起來。”她輕聲地說。
“你已經離開老人的軀體?”
“是的,我浮起來了。”她又進入不具肉身的狀態。
“現在你知道要學的是什麼了嗎?你又過完辛苦的一生。”
“我不知道。我只是浮起來。”
“好的。休息吧……”又過了沈默的一陣子。然後她似乎在聽什麼。突然她開口了,聲音大而深沈。這不是凱瑟琳。
“總共有七個平面,每一面由許多層次組成,其中一個平面是記憶。在那個平面裏你得以收集思想、想法,得以觀看剛才過去的一生。那些在較高層次的人可以看到曆史,他們可以回過頭來教我們學到的曆史,但我們在較低層次的人只能看到自已剛過完的一生。”
“我們有必須償還的憤;要是沒有還完,就得帶著這些債到下一世去……好讓它們還掉,你在還債中能得到進步。有些靈魂進步得比其他快些,當你在肉體狀態清完了債務,就結束了一生……要是有什麼事打斷了你還債,你就必須回到記憶的平面,等待你所欠的那個靈魂來見你。當你們兩人能同時回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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