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倫比亞大學念”比較宗教”的教科書拿出來看,結果發現,舊約和新約中的確提到過輪回的觀念。在公元叁二五年,羅馬康斯坦丁大帝和他母親海倫娜,下令刪掉了新約中提及輪回的部分。而在公元五五叁年康斯坦丁堡的第二次會議中,證實了確有此行動,並把輪回觀念作爲異端邪說。顯然地,他們認爲”人不只有一輩子可以尋求救續”的說法會削弱教會的力量。但是,原始的資料的確提到早期的神父確實接受輪回觀念。西元第二世紀興盛的早期基督教一支諾斯替教(Gnostic)教徒——亞力山卓的克萊蒙、奧瑞根、聖傑若米,和許多其他人相信他們曾有前生,並會有來世。
但是,我從未相信輪回這件事。事實上,我沒有花過多少時間來想這個觀念,雖然早年的宗教訓練中隱約提及死後”靈魂”的存在,但我沒有真的深信過。
我是家裏四個孩子中的老大,每個孩子間隔叁歲,我常是和事佬和仲裁者。我們家在紐澤西州沿海一個小鎮,屬于一個保守的猶太教區,父親比其他家庭成員更潛心于宗教,他把宗教看得很嚴肅,就像他看待任何世事一樣。孩子的學業成績是他最大的喜悅。他很容易被家中瑣事或沖突惹惱,然後就會撒手不管,由我來調停。雖然這對心理治療的生涯是極佳的職前訓練,但是回憶起來,我甯可童年時不負這麼多重擔。我因此變成一個嚴肅的年輕人,一個習慣擔負過多責任的人。
我母親總是能適時表達愛意,不像爸那麼嚴肅沈重,她常用一些罪惡、殉道的觀念來嚇唬我們。她很少憂郁,我們總是可以從她那兒得到愛和支持。
我父親是個商業攝影師,算是不錯的工作,雖然吃穿不缺卻也沒有多余的錢。我最小的弟弟彼得出世後,一家六口要擠在小小的兩個房間的公寓裏。
小公寓裏的生活是忙碌與嘈雜的,我總是逃進書本裏。要是沒去打棒球或籃球,我就不停地讀書。這個小鎮雖然是個安逸的環境,但我知道教育是唯一的出路,我也總維持在班上前二名。
接到哥倫比亞大學的全額獎學金時,我已是個嚴肅而勤勉的年輕人,學業上的成就始終十分順利。我主修化學,畢業是榮譽學生。我決定做一個精神醫師,因爲這領域結合了我對科學及研究人類心智的濃厚興趣。此外,在醫學界的工作可以讓我表達對其他人的關心與同情。同時,一次署假在喀斯提爾山旅館打工時,我認識了卡洛,她既聰明又美麗。我們彼此立刻?”生吸引力,而且覺得對方很熟悉。我們繼續聯絡、約會、戀愛,並在我大四那年訂了婚,一切事似乎都很上軌道。很少年輕人會關心到生、死,或死後生命的事,尤其當一切都很順利時,我也不例外。我所接受的是科學家的訓練,善用邏輯,理性、實事求是的方法思考。
耶魯大學醫學院的課程和實習,更鍛煉了我的科學方法。我的研究論文是關于大腦化學作用和神經傳導元的角色。
我加入了生物心理治療的新領域,它組合了傳統心理治療理論技巧和新的大腦化學科學。我寫了很多科學性文章,在地方和國家的會議上演講,漸漸成爲這領域中炙手可熱的人物。我有點偏執、緊張、缺乏彈性,不過這些對于醫生來說是有用的特點。我覺得對任何一個走進我辦公室尋求治療的人,都已做好了充分准備。
然後凱瑟琳成了阿朗達,一個曾經在西元前一八六叁年的女孩。現在她又出現了,比以前顯得更快活。
我再度擔心凱瑟琳也許不願繼續。但是,她卻渴望再接受催眠,而且很快進入情況。
“我把花圈投在水上,這是一個儀式。我頭發是金色的,梳成辮子。我穿一件棕色織金的袍子和涼鞋。有人死了,某個皇室人員……的母親。我是皇家的仆人,負責准備食物。我們把屍體浸在鹽水裏叁十天,等幹了,並把內髒取出來。我聞到了,聞到屍體的味道,“
她自動回到阿朗達的那一世,但去到不同部分,這次是清理死後的屍體。
“在一棟分開的建築物裏,“凱瑟琳繼續道,“我可以看到那些屍體。我們在包裹它們。靈魂從上面通過,每個人拿走屬于自己品,准備去投胎,“她說的話像埃及人對死亡和再生的觀念,和我們的信仰一點也不相同。在那種宗教裏,你可以帶著屬于自已的東西。
她離開了那世,休息著。過了幾分鍾,又進入另一個顯然是古代的輪回。
“我看到冰柱,垂在一個洞穴裏……岩石……”她模糊地攤述一個黑暗、淒慘的地方,現在她看來不太舒服。稍後她形容自已的樣子,“我很醜,又髒,全身臭味,“然後,她又前往另一生。
“我看到一些房子,及石頭輪子的推車。我頭發是棕色的,用布包著。推車上有稻草,我很快樂。我父親也在這兒……他在抱我……是……是愛德華(那個堅持她來看我的小兒科醫生)。我們住在一個有樹的山谷裏,院子裏有橄榄和無花果樹。人們在紙上寫字,我看到許多有趣的符號,像字母。人們整天都在寫,要弄一個圖書館。時間是西元前一五叁六年。土地一片荒瘠。我父親的名字叫帕休斯。”
年份不完全吻合,不過我不確定她是否又在回溯上周的那一世。我讓她繼續留在那世,但往前推。
“我父親認識你(指我)。你和他談著收成、法律,和政府。他說你非常聰明,我應該聽你的話,“我讓她再漸進一點,“他(父親)躺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裏。又老又病。周圍很冷……我覺得好空虛,“她前進到她死亡的時刻,“現在我又老又虛弱。我女兒在身邊,就在床旁。我丈夫已過世了。女兒的丈夫也在,還有他們的孩子。周圍有好些人,“
這次她的死亡是安詳的。她浮起來。浮起來?這令我想到雷蒙·慕迪教授對瀕死經驗的研究。他的病人也刻浮起來,然後又被拉回自己的身體。我幾年前讀過這本書,現在打算重看一遍。不知道凱瑟琳在死後還能記得多少事,但現現在花她只能說”我浮起來”。我把她叫醒,結束了這一節。
我對幹任何已出版的有關輪回的科學論文,胃口變得奇大無比,幾乎搜遍醫學圖書館。我研讀艾恩·史帝芬生(Ian Stevenson)博士寫的東西,他是維吉尼亞大學精神治療系的教授,在心理治療文獻方面出版了大量著作。他收集了兩千名以上有輪回記憶和經驗兒童的案例,其中許多有外語能力,但他們根本沒學過也沒去過那些地方。他的案例報告都十分仔細完整,經過謹慎研究。
我讀了艾德加·米歇爾(Edgar Mitchell)的一篇精采論文。並以極大的興趣檢視公爵大學的ESP資料,及布朗大學杜卡斯(G·J·Dudasse)教授的著作,並分析艾本(Martin Ebon),萬巴赫(Helen Wambach)、施邁德德勒(Getrude Schmeidler)、蘭茲(Frederick Lenz)、費爾(Edith Fiore)等博士的研究。我讀得愈多,就愈想再讀。我開始了解到,雖然我認爲自己在人類心智各方面都有涉獵,其實懂得還相當有限。許多圖書館裏卻有這類的研究和文字,卻很少人知道。這些研究大半是由著名的醫生和科學家處理、驗證過的資料。證據似乎非常充足,但是,我仍舊抱著懷疑的態度。不論充足與否,我發現自已很難相信它。
凱瑟琳和我,在各自的軌道上,都深深受到此經驗的影響。她在情緒上獲得改善,我則是擴展了心智的視野。凱瑟琳被她的恐懼折磨了好多年,現在終于感到些許輕松。不論那是真正的回憶還是生動的幻想,我找到一個方法來幫助凱瑟琳了,而且不會就此停下來。
在下一次催眠進行前,她跟我講到一個夢,有關在舊石階上下棋,棋盤上有一個個洞,她覺得這個夢特別地鮮明。現在我叫她往回走,超越時空的限製,回去看這個夢是否在她前世生活中有其根源。
“我看到通往一個塔樓的石階……塔上可以俯瞰山,也可以俯效海。我是個小男孩……頭發是金色的……奇怪的頭發。我的衣服是短的、棕色白色相間、動物皮做的。塔上有幾個男人……在守衛。他們很髒。他們在玩一種遊戲,像下棋,但不是;棋盤是圓形,不是方形。他們拿著尖尖的、像匕首樣的棋子,插進盤上的洞。棋子上有動物頭。克各斯頓(音譯)區,屬于尼德蘭(荷蘭前名),約一四七叁年,“
我問她住處的地名,以及是否看到或聽到年份,“我現住在一個港口;陸地延伸至海裏。有一個碉堡……。我看到一間小屋;我媽媽在泥瓦罐上煮東西。我的名字叫約罕”
她前進到死亡的時刻。在這節催眠中,我仍然在找有什麼大的創痛能解釋她今生的症狀。即使這些異常清楚的景象是幻想(我不能確定此點),她所相信或認爲的事物仍可能潛伏在意識中,造成她的症狀,畢竟,我見過有人深深爲夢所擾。有人記不清,究竟童年真的發生過那件事,還是做夢夢見的,但擾人的記憶一樣萦繞著他們的成年生活。
我很快了解,每日累積下來的負面力量應該受到同樣的關注,臂如一個病人的嚴苛自我批評,可能造成比一件重大事故更嚴重的心理創傷。這些傷害的影響,因爲混入了我們日常生活的背景中,更難被憶起或驅逐。一個持續自責的小孩,可能記得某天被嚴重羞辱的孩子失去一樣多的自信。一個平常家裏會有一頓沒一頓的小駭,跟經曆一段饑荒時期的孩子對食物同樣的危機意識。
凱瑟琳開始說話:
“我看到船,像獨木舟,漆成很鮮豔的圖案。我們有武器,投石器、弓和箭,而且很大。船上有大而奇怪的槳,每個人都得劃。我們可能迷路了;天色很黑。沒有亮光。我很怕。我們旁邊有其他船(顯然是一隊襲擊的人馬)。我怕野獸。我們睡在又髒又臭的動物皮上。我們目前在偵察。我的鞋子很有趣,像布袋……動物皮做的……在腳踝處綁住。(停了很久)我的臉被火光照熱了。我們的人在殺對方的人,但我沒有。我不想殺人。我的刀握在手上”
突然間她喉嚨咯咯作響,並急著吸氣。她報導說一個敵方戰士從後面扼住她脖子,用刀劃過她的喉嚨。她在死前看到那個人的臉,是史都華。他那時長相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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