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在空間裏,接著好象沈在萬丈深淵裏,四周一片黑暗,聽到一聲聲難以描述的莫名其妙的聲音,這種感覺大約持續了半個小時。這時開始回顧自己短暫的一生,但這些回憶純粹是一種意識流,根本不受大腦支配。”
同一次地震中的幸存者王某陳述說:“朦胧之中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個穿長袍馬褂的男人。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雖然離得很近,但相貌卻怎麼也看不清楚,面部模糊一片。他帶我走進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我眼前一片漆黑,只覺得身體在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行至黑洞的盡頭,我才發現眼前是一個金壁輝煌的地下宮殿。那個男人進裏面報告,片刻功夫,我聽見裏面好象有人在說,讓他先回去吧!此時,我一睜眼,發現自已早已躺在病床上,醫生、護士們正在緊張地給我進行搶救呢。”
“做調查的研究人員從唐山大地震的幸存者中得到81例有效的調查數據,他們將其歸納爲40種類型:回顧一生、意識與軀體分離、失重感、身體陌生感、身體異常感、世界毀滅感、同宇宙融爲一體感、時間停止感,等等。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講,都能體驗到兩種或兩種以上感覺的並存。
唐山大地震幸存者瀕死體驗調查中,雖只獲得81例有效的調查數據,確是目前世界瀕死體驗研究史上采集樣本最多的一次。81例受研究者中,有47例在瀕死體驗前後性格有改變。瀕死體驗具有思維特別清晰感的人,性格多變得溫順;而“遇見”非塵世的人或靈魂、思維或行爲不受意識控製而被審判感等體驗的人,性格多變得盲目樂觀或急噪。在“死而複生”之後,絕大多數人對當時得瀕死體驗記憶猶新,時隔一二十年仍刻骨銘心。
這些來自中國的調查結果與世界其它國家學者的調查驚人地相似。
2.7 心理學家的瀕死體驗
在具體案例分析的最後,我們再給大家舉兩個著名人物自身的,較爲完整,而又很典型的瀕死體驗的例子。
世界著名的心理學家,分析心理學的泰鬥卡爾·榮格博士(Carl Jung) 的瀕死體驗:榮格博士是世界聞名的精神病學者。1944年在瑞士的一家醫院裏,患心髒病的他經曆了一次瀕死體驗。以下是他對這一經曆的描述,這個描述被收錄進其名著 《記憶·夢境·映像》中 ( Memories, Dreams, Reflections ):我感覺自己上升到了很高的空間中。在很遠的下方,我看到了地球。沈浸在一片輝煌的藍光中。我看到了深深的藍色的海洋和大陸,遠遠地在我腳下是錫蘭(譯者注:斯裏蘭卡的舊稱)。在我前面遠方是是印度次大陸。我的整個視野沒有包含整個地球,但是其球狀依然清晰可辨。透過那片藍光,地球的輪廓閃著銀白色的光。在許多地方,地球似乎被上了顔色,或被點綴著暗綠色象被氧化過的銀一樣的顔色。左邊是廣闊的深黃色的阿拉伯沙漠。後方是紅海,就象在地圖的左上方。地中海我只能看到一點。其它都有點模糊不清。我還看到冰雪覆蓋著的喜馬拉雅山,但她有些霧朦朦的。後來我知道要能看到地球的這種景象,我得離開地面約一千英裏。
沈思了一會兒,我轉過身來,似乎現在我轉向地球的南方,不遠處我看到一塊黑黑的大石頭,就象隕石一樣,有我房子那麼大。它漂浮在空中,我自己也漂浮在空中。
我在孟加拉灣曾看到過類似的石頭,有些已被镂空作成了寺廟。我看到的正是這樣的一塊石頭。在前庭的入口處右邊,我看到一個黑色皮膚的印度人正靜靜地坐在石頭長凳上雙盤打坐。他穿著白色長袍。我知道他知道我的到來。上了兩級臺階後就進了這個前庭了。裏面左邊是這座寺廟的入口。裏面有數不清的小小的碟狀可可油燈在點著,當我走近近進入石頭中的臺階時,一件奇怪的事發生了:我感到似乎世俗的一切東西都被從我身上剝去了
所有我追求的、我一心所願的、我所想世上變幻不定的東西
都象被脫皮一樣被從我身上脫去了。這是一個極度痛苦的過程。但是還是有一些東西留下了,似乎是我做過的事情的經驗,我身邊發生過的事情的經驗。我也可以這麼說,它跟著我,我就是它。這個經曆給我一個我極度貧窮,但同時又非常充實的感覺。我不想再要任何別的東西。我以一種客觀的形式存在,我就是一直這樣存在的。開始時被搶奪、剝奪、煙滅的感覺占據了我。現在突然那些東西變得無足輕重了。再也沒有那種象是被掠奪的難過
相反我已擁有我的一切。
另一件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當我走近那座寺廟時,我有一種確信我將走進一個有光照著的屋子,在那裏我將遇到所有與我屬于同一個群屬的人們。在那裏我將明白
這我也是確信無疑
我在其中的因緣關系。我將知道在我之前的情形,我之所以存在的原因,以及我將來的歸宿。我非常確信一旦我進入這個石頭中,所有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會水落石出。在那裏我將遇到知道這些問題答案的人。
當我正在想這些問題時,又一件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從我下方,從歐洲方向飄上來一個影象。那是我的醫生,或只是象我的醫生。鑲在一個金色的框中或是一個金色的花環裏。但我立刻知道:“啊哈,是我的醫生,是他在給我治療。現在他是以他的本像到來。在人世中他以一種本像的世間表現出現,他的本像在最初就存在了。”
也許我現在也是以自己本像出現,但我並沒觀察到當這一點,只是想當然罷了。當搶救我的醫生站在我面前時,一個無聲的思想交流在我們之間進行:醫生是地球派來向我傳達一個信息,那裏正抗議我的離去。我沒有權力離開地球,我必須回去。我知道這信息的一瞬間,我看到的景象頓時消失。
我感到深深的失望。因爲現在好象一切都落空了,我被剝奪的那次痛苦經曆全白費了。我沒有被允許進入那座廟宇,沒能加入我所屬于的群屬。現在我必須再回到那“盒子系統”,因爲在我看來似乎在宇宙的範圍後面,我們這個叁維空間是人工建造起來的,在這裏每個人都自己坐在一個小盒子裏。生活和整個世界給我的印象就象一座監獄。現在我必須重新說服自己這裏的一切是重要的。它帶給我煩惱無以計量,但我必須重新認爲它是自然的。我曾經很高興能摔掉了它,現在我必須重新象別人一樣被一根線吊在一個盒子中。
我從心裏對我的醫生非常反感,因爲他把我救活了。但同時我又爲他的生命擔憂,因爲他曾經在我面前呈現出他的本像。當一個人獲得這種本像時就異味著他就要死了,因爲他已經屬于了一個更大的群屬。突然我産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醫生將代替我去死。所以我盡我所能和他談這件事情,但他並不相信我。
我確實是他最後一個病人。1944年4月4日,我仍然記得我被允許坐到自己床邊的這一天,我的醫生睡在床上再也沒能起來。我聽說他得了間歇性高熱,不久就死去了。
2.8 無神論者的瀕死體驗
羅得尼亞(George Rodonaia )博士1989年移民美國,此前是前蘇聯莫斯科大學的精神病醫生。堅定的無神論者。
他經曆了一次有記錄的最長的“臨床瀕死體驗”。1976年他被車撞後就被宣布死亡。他的屍體被停放在陳屍室叁天,直到一位醫生作屍檢在他腹部切了一刀後才蘇醒過來。此後他轉而研究靈修領域,拿到了他的第二個博士
宗教心理學博士。隨後成爲東正教牧師。現爲得克薩司州Nederland市第一聯合衛裏公會教堂的牧師。以下是他對自己瀕死體驗的描述,這個描述被記錄在 菲力普·伯爾曼(Phillip L. Berman)的著作《回家之旅》中:關于我的瀕死體驗第一件事我記得的是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黑暗的環境裏。我沒感覺肉身上的痛苦,我仍然記得我就是喬治。這種黑暗是我從沒見過的。我感到害怕極了,我從未想到會這樣。我對自己仍然存在感到吃驚,但不知道我在哪。一個念頭不斷在我的意識中翻滾:當我死後會是什麼樣。
我能夠控製自己的思緒了,我就回想所發生過的事。我爲什麼在這黑暗中?我將怎麼辦?我想起了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于是我感到輕松多了,因爲這時我才確信我還活著,雖然在一個很不一樣的空間。然後我想,既然我還活著,我爲什麼不往好想呢。我是喬治,我在黑暗中,但我知道我活著,我是我自己。我不能往壞處想。
接著我想,黑暗怎麼會好呢。好應該有光。突然我就身在光亮中了,很明亮的光:白色明亮,強烈耀眼。就象照相機的閃光那麼強烈,但不閃爍。開始我覺得這光耀眼得使人痛苦,慢慢地我就適應了。我開始感到溫暖舒適,一切突然都變得挺好。
接下來我看到周圍到處是分子在飛,原子,質子,中子,到處都是。一方面,這些是雜亂無章的,但是另一方面,帶給我無與倫比愉快的是這些雜亂無章也存在著它們自己的對稱。這種對稱是美麗和統一的,它使我全身充滿了巨大的快樂。生命和自然普遍存在的方式呈現在我的眼前。這時我對我身體的擔心完全消失了,因爲我知道我已不需要它,它實際上恰恰是我觀察世界的障礙。
我所經曆的一切事情全都融合在一起,所以我很難按照發生的順序來描述。時間似乎已經停滯了,過去,現在,未來對我來說已經完全融合在沒有時間概念的一體中。不知何時,我看到了我自己一生的經曆,在一刹那間我看到了自己的整個一生。
我意識到生命無處不在,不僅是世俗生命,而是無限的生命。所有這些不僅聯系在一起,而且所有這一切本來就是一體。我可以在瞬間到任何地方去。我試圖和我見到的人溝通,其中有些人感到了我的存在,但無人理會我。我感到學習哲學和聖經的必要。你想要的你就得到。你想到的就會到來。我回到過羅馬帝國,巴比倫,挪亞和亞伯拉罕時代,所有的你能叫得上名的時代我都到過。
我充滿了所有這些美好的事情和經曆,直到當他們作屍檢切開我的腹部時,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握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下按,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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