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才,才者才能。天不知多高多大,地不知多厚多廣,人以五六尺六七十歲之小小東西,何可與不可測量之天地並稱乎。須知天地雖能生成萬物,若無人以參贊教育,則不成世道。故以人能繼往聖,開來學,此乃爲父爲師之責負。若知我爲人師,縱我無德感人,亦當自己一舉一動,皆不失儀。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唯恐人以我之不肖而效之。則可希聖希賢,超凡入聖矣。宜多錄幾張,以公有志爲人者共閱之。蘇州飛機,日來叁四五六七八次,也不定。有日屢下炸彈,有日不下。有勸光他往者,光甯被炸死,不願奔跋勞苦死。切勿多說空話,以後不許再來信,以大家在死裏求生,尚可應酬閑事乎。(廿六年九月十八日)
複甯德晉居士書十九
汝信及十元,均接到。當此大劫雖未曾遭,亦宜戰兢惕厲,加力修持。數年以來,信亦不少。又加所寄各書,並與宋藏。若肯取法,即文鈔一部,已有余裕。不肯取法,縱以大藏經,也無所益。二弟不知能依我所說否。光老矣,目力不給,不能多書,以後切勿來信。亦勿介紹人皈依。以無目力精神答複也。(廿六年十月)
複呂智明居士書
來信何得姓名俱不寫。若寄己家尚可。若令人轉,則有不知誤事之虞。臨終欲不昏沈,必須平常有真行持。平常泛泛悠悠,臨終何能清白。朱榮鑫事,若非虛說,決定可以往生。一因其宿有善根。二因全家助念。助念之事,利益甚大。若不爲助念,便成破壞正念。勿道無功夫之人不能往生。即有功夫之人,由家人破壞,亦不能往生。故當深勸家人同修淨業,方可不致功敗于垂成。或仍沈淪于生死苦海也。汝兒不敢見女人,然在家人日日常見女人。若見女人老者作吾母想,長者作吾姊想,幼者作吾妹想。無論何等女人,皆作此想。久之則見他女人與見己母姊妹無異矣。又見女人以其美而起邪念,常想此人肚皮裏盡是屎尿。只一張薄皮包著,似乎好看。若把此皮去了,則無一點好看。女人如是,自己也如是。未見時作此想,當見時此想現前。久之則邪念自消。若娶妻亦作此想,不致貪色早夭。否則危險之極。不但尼寺不可去,凡親友家均宜不涉嫌疑。(如在密室,及不見人處坐談。)古人嫂叔不親授,非授不得,以或致有邪念起,故立此爲防閑之法。瓜田不納履,恐遠處望見謂摘瓜。李下不整冠,恐遠處望見謂摘李。正人君子無邪念,尚須如此執著。況一見女人便起邪念,何可不執著乎。煩惱是妄,何可雲不能斷乎。所言不能斷者,乃系真性。真性在未證前,隨惡緣則成煩惱,而仍不變。隨善緣淨緣而成菩提,亦不變。譬如真金打做馬桶夜壺,雖日盛糞,而金性仍然不變。打做佛像菩薩像,雖極其貴重,而金性仍然不變。世間人各具佛性,而常造惡業,如以金做馬桶夜壺,太不知自重了。若知此義,誰肯常作馬桶夜壺之下作東西乎。然人爭著做馬桶夜壺。百千萬億中,或有不肯作馬桶夜壺,一意要作佛像菩薩像,連天帝大王之像亦不肯作者,蓋甚少甚少也。
複錢士青居士書一
日前接令祖功德史,閱之不勝感歎。凡爲民上者皆肯師法,則天下永久安樂矣。唯有一事,普通人萬不可效法,效之必致大禍。強弩射潮而潮退,乃水神感王之德,故潮不複來。無德之人效之,必致水神興怒,而洪潮湧波,則民居危險之極矣。光緒十二年中秋日,下南五臺山,(在長安城外,乃觀音現老僧降妖龍而開山者,文鈔後附有碑記。)往北京紅螺山。未動身前,即聞太原遭洪水災。至九月初至太原,始有人行之小路,因進城以觀其象。系六七月間,一日起蛟水,在城西傍城南流,勢甚洶湧。巡撫某登城看,令開炮。打一炮,一打即時水漲幾倍,順城南流。城門已關,幸未進城。南關爲進京大道,街市甚長,沖得房屋樹木牆垣一無所有,成一片新塗田,平平坦坦,無一人不遭此一炮之劫。而損失財物,不知有幾萬萬。可知鬼神敬德非畏威。無德之人當此,只宜領衆懇求,忏悔求勿傷民物爲禱。縱令無益,決不至釀成大災也。如再印時,似宜表明此義。庶不致後之居官者遇此,不諒己德,徒效王威,以招禍害民也。
居士已六十七,縱壽百年,已去大半。當此歸田無系累之時,理宜專修淨業,自行化他。令一切人皆歸不用看之現成故宅,其利非佛莫知。若潛心于風鑒,縱能利人,也有限的很,光絕不以此語爲然。令祖不依填湖之語,其識見高于尋常萬萬。使依之,恐勞民傷財,或致有損無益也。光于佛法絕無所得。自光緒十九年,至普陀法雨寺住閑寮。至民國六年,不與外邊人往還。即山上令支筆墨差事,亦不用印光二字。民國六年,徐蔚如得叁封信,印數千冊送人,名印光法師信稿。次年又搜得二十余篇,名印光法師文鈔,由北京印出。來普陀求皈依,光令皈依谛閑法師。從此日忙于書劄應酬,了無止期矣。居士所看之文鈔,不知是何年所印之本。恐當時稍閱一二,即已置之,今爲寄一部,文雖刺目,意有可取。祈詳閱而修持之,便可以大展窮達皆可兼善之大議論。續文鈔只二本,近叁百頁左右,比前利人處多,而文字更加蕪穢,大約八月底可以出書。居士若不嫌蕪穢,至八月底九月初,便無妨親至太平寺,問德森法師要二叁部,以結法緣。光于風鑒,絕未染指。然所見今之自稱爲大通家者,均是指斥前人建築之非,任意改革。實則得吉者少,而得凶者多。凡醫與風鑒,求光贊揚,光不出一字以應之,恐由我而誤人耳。光與彼直說,光若贊揚,須深知其道,並確知閣下之本事則可。光不知其道,又不知閣下之本事,何可以他人之表彰者,人雲亦雲而表彰之。光雖愚劣,亦不肯冒昧送此人情也。
複錢士青居士書二
接大劄,不勝欽佩。及閱大著,知武肅王之世德猶存。每羨缙紳家之世德,唯宋範文正公最久。閱貴家乘,則武肅王之德澤,超過範公遠甚。竊謂貴集,當名錢武肅王世澤,則更令人景仰矣。光粥飯僧,無爲人師之才之德。但以一人傳虛,竟致聞者不察,誤以爲實。閣下既入班禅之門,又皈依光,則恐兩不適宜。但認真修持,即可得大利益,固不在皈依與否。今附一函遍複,及藥方,以答厚意。光目力衰極,此來去之信,仗手眼二鏡,方勉強看複。武肅王事迹,用叁鏡略視端緒。若用叁號字,固當以叁鏡作數十日之功,必期卒讀也。若不嫌刺目,待八九月續編文鈔出,祈函向上海北成都路太平寺德森法師處要一部,亦可以爲益世益人,無量恒河沙數之一小沙耳。
複錢士青居士書叁
昨接大劄,不勝感愧。光之頌,意雖可取,文甚拙樸。閣下譽以闡明真理,萬古不磨,乃由令祖之德所致也。閣下推令祖之德,一歸于信佛,亦是闡明真理,萬古不磨。竊謂近來信佛之人,稱揚祖德宗功,絕未有如此窮源徹底者。此文亦當附于西湖祠征文冊中,何止貴文集中宜附已也。光亦擬附于續文鈔頌後,祈令書記另寫郵去,恐有草字,或有誤認之弊。子陽自大,未知其人,祈爲注明,俾閱者鹹知法戒。文鈔體例,凡宜擡頭者,均不擡不空,以祈省紙省費故也。此跋若附,亦歸一例。
羅鴻濤案,後漢書卷五十四馬援傳,載援告隗囂之語曰,子陽(公孫述字)井底蛙耳,而妄自尊大。子陽自大之典,當出此。大師博通經史,宜無不知之理,當由一時失于記憶,茲敬爲補注。
複智(牧,聲)二居士書一
圖書館已有二部藏經,千余種各宗經典著述。雖圖書貴多,而當此大劫,殆朝不保夕。如居積薪之上,下已燃火。何可泛泛然覽諸經典著述,而不專心致志于念阿彌陀佛,求生西方,及念觀世音菩薩,以祈逢凶化吉乎。凡來館閱者,無論何等資格,皆當以此奉勸。俾知此大火宅外,尚有最極安樂之清淨世界。倘從此生正信心,專志西方,其功德比深入經藏,徹悟自心,而未斷叁界內之惑者,大百千萬億倍。而一班人士尚不以爲憂,而專志于不急之務,可不哀哉。鄭琴樵等各法名,祈爲轉交。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給,當與彼等說,不得來信,及介紹人皈依。以無目力支持故也。
複智(牧,聲)二居士書二
當此時世,除念佛念觀音外,別無良法。無論老幼男女皈依不皈依,均勸念佛念觀音。雖不能吃淨素,當以少吃爲主。庶可于危險中無危險也。世界大戰,世無一人安樂。被人殘殺者固苦。殘殺人者,現在亦極苦,來生後世欲做犬馬牛羊亦不可得。惜舉世皆是癡人,同以殺人殺物爲志事,而不自知其惡因已種,惡果自相隨而來。此一類可哀孰甚。祈慧察。
複羅智聲居士書一
手書具悉。放生之款,用于放生之各種零費,只期自己無有他用,固無所礙。然亦不妨于衆集時,爲衆說明。則自他俱可無慮矣。光一向不主張于佛菩薩誕期,及各朔望好日期放生。此事已成鐵案。捕生者特爲放生者多捕,則買而放者,亦多有因放而捕來耳。然人情多好名,此各日放生則有名。又人情多以因循了事,若不于此各日放,則便不肯特爲買放矣。光雖爲人如此說,究亦只成空談。 又生亦不可亂放。放之于江,則無不可。放之于池,凡害魚之魚亦放其中,是放賊于人民之聚處,則群魚皆爲彼之食料。然欲一一如法,實難做到。是宜極力提倡戒殺吃素,以爲根本解決之法。其于放生略爲舉行,以期人各體會放之之意而已。若盡量放而設法未能合法,則亦只功過不相掩耳。 放生之舉,事雖爲生,意實爲人。人若止殺,則固用不著此種作爲。然人食肉之心愈盛,不設此舉,久而久之,將舉非洲之野蠻行爲,遍行于世。可不預爲設法,令彼嗜殺嗜肉之人,同生反躬自省之誡乎。 放生者,但以不忍殺生爲念,不能計及彼之食生物與否。魚多食小魚及小水蟲。若如所論,則放一大魚,必日殺無數小魚水蟲,則放一以殺多,是放之功少過多也。然穿山蛇獺,究無幾何。既不能盡生物皆買放,則似宜從緩,庶免閑議。 放生以志誠爲彼念佛持咒爲本。所有儀式,亦不過表示法相而已。如有其人,固宜按儀式行。否則但竭誠念佛即已。 又凡生欲放…
《印光文鈔全集 印光法師文鈔叁編卷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