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屆】法師講師座談會紀要
淨慧法師:
今天,我們利用這個時間向各位請教。夏令營明天就要結束了,承蒙各位的護持,本屆夏令營大體上還算順利。從常住的環境來說,一邊在搞活動,一邊又在施工。其實,幾乎每屆夏令營都是這樣。我想我們這個寺院隨著夏令營一期又一期的舉辦,硬件上也在逐步地完善。這個逐步地完善,從總體來講要歸功于趙州和尚,若不是他老人家的感召力,包括我自己在內,恐怕都不可能到這個地方來。正因爲是有趙州和尚,才增強了我到河北來幫助組織佛教協會的信心。因爲如果光搞這些建築,光做這一點事情,我想沒有什麼意義。這些事情只有和一個根本、和一個祖師道場結合起來,才會有意義。因爲有房子的地方很多,有房子的地方卻不見得是道場。我想,我們大衆也是仰慕趙州和尚的德望,才來到這個地方。
另外,我始終認爲柏林寺能有今天,離不開十方大衆的認同、護持,柏林寺的成就應該說是大衆的參與,大衆的成就。附帶加上一句話,這個道場成就了以後,就是要給大衆來分享。最初支持這個地方的是一位比丘尼,美國紐約正覺寺的佛性法師。她受戒時,我做過她的叁師父,她也是虛雲老和尚的弟子。最初支持修普光明殿,是她組織結一個會,結一個會就是找幾十個人,你出幾百美元,他出幾百美元,這樣把這個會組織好以後一次就能夠有幾萬美元。她那時候前後大概捐了十萬美元,就把這個大殿修起來了。柏林寺最初的建設就是這位比丘尼成就的。
怎麼說到這位比丘尼呢?我能有今天,始終和比丘尼分不開。我 1 歲時出家,就由一位比丘尼撫養大的。後來從鄉下的小廟到城裏,又是這位比丘尼把我送到大僧的廟裏,再拜一個大僧做師父。在我恢複祖庭的時候,又是比丘尼首先來成就這件事情,所以這就抱著這樣一個心願:就是想再建一個比丘尼的道場,以報比丘尼的恩德。現在在石家莊我們就建了一個比丘尼的道場,叫虛雲禅林。這是順便講的一點。
以後柏林寺的建設又分別由許多人來成就,先是美國的一位黃居士,他們一家人出了大概叁萬美元,修了山門。後來就是臺灣的本慧法師,他是趙縣人,他是隨軍到臺灣去的,到臺灣以後才出家。本慧法師的書法很有名。他回家探親的時候,看到這個寺院很破爛,他說這個地方古代有東寺鍾聲,是趙縣十景之一,這個鍾鼓樓沒有了,那麼他就發心募款來修鍾鼓樓。接著就是楊勳一家人,楊勳是旭日集團的總經理,他是 1994 年的春天到這裏來拜佛。我跟他的哥哥楊钊 1991 年在北京就認識了。 楊勳 先生來了以後,他看到觀音菩薩供在一個小小的殿裏,他說觀音菩薩像蠻莊嚴,怎麼供在這麼一個小地方呢?我說我們計劃要修一座觀音殿,資金還沒有完全落實。他說要多少錢呢?我說大概七十萬元。他說那好那好,我就出資來修這座觀音殿。後來物價漲了,七十萬不夠,他大概是出了九十五萬元,就修好了觀音殿。自從觀音殿修好了以後,整個寺院的氣運就轉了過來,陸續建設一直沒有停止過。這裏面也有一種很巧的因緣,楊家是幾兄弟來護持這個地方,後來又有幾家公司或是幾個兄弟一個公司或是兩夫婦一個公司一起來護持這裏。由于衆多護法們的護持,才能成就這個祖師道場,才能有今天這些活動的開展。所以,我們非常感謝這些護法們的成就。
說到弘法活動的展開,我們最感謝的第一位應該是 吳立民 先生。那個時候條件很苦,吃的喝的都成問題,但他是第一個到這裏來講經的。他講《藥師經》,講了叁次。講叁次《藥師經》,是他老人家對這個地方弘法活動的一種帶動。我始終沒有忘記他,始終在內心裏感謝他。但是這幾次我不敢請他,因爲他年紀大了,再加上身體不好。本來他跟這裏的人很有法緣,但是我不敢請他,怕天氣太熱出問題。這以後又有很多法師、居士來這裏作法布施,我們在座的 楊 老師, 余 老師都曾來這裏作法布施。實際上作法布施本身就是財法二施。爲什麼呢?因爲法布施能夠啓發大家修福修慧,啓發大家來護持叁寶,這本身就是財法二施。正是由于各位的這種成就、護法,才使這個寺院一步一步地發展起來了。
這次夏令營盡 管來的 老師不多,當初請的幾位都到印度尼西亞打水陸去了,所以他們來不了。但是這次的夏令營卻很有特色,有四位法師都是第一次來這裏講學,特別是幾位青年法師,頗得好評,大家都非常歡喜,這種歡喜我想說明了兩個方面,一方面說明他們講的道理本身使大家很受益,所以大家歡喜。另外,我看更重要的是看到佛門有新秀出來,法任有賴,傳燈有繼,所以大家歡喜。
另外,這次夏令營還有一個特色,就是參加本屆夏令營活動的外籍人員有四、五個國家之多。以往夏令營也有外籍人員參加,但頂多來自一兩個地方。這次從範圍來講,要更廣泛一些。盡管每個地方來的人員並不多,但是也能說明這個生活禅夏令營已經産生了一點點影響。我想這點影響也是由于我們各位法師、居士在這裏辛辛苦苦耕耘所得到的一個成果。比如印尼的 陳 居士吧,他就是看到第叁屆生活禅夏令營那本書,才發心來參加夏令營的。
盡管我們已經是第五次在這裏舉辦夏令營了,但從我內心來講,從我們寺院的人來講,實實在在還是時時刻刻誠惶誠恐的。爲什麼呢?因爲來了這麼多人,條件極差,生活上極不方便,我們唯恐有失衆望。但是各位都非常安祥,非常能夠諒解我們這種艱苦的條件,這使我們非常欣慰。每次夏令營來的人數總是處在一種失控的狀態,總是超員,這就會給大家帶來更多的不便。但是從另一方面,也反映大家來參加這個活動的積極性很高。這次夏令營報名人數將近六百人,由此也看到在我們大陸聞法不易,舉辦這樣活動的地方太少了。我們辦這個夏令營,如 楊 老師說的是想以點帶面,現在還沒有完全帶動起來。我想帶動起來了以後,我這裏發出一個通知,結果來的人很少,因爲很多人都到就近的寺陀去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那就說明帶動起來了。現在要來的人太多,我們這裏滿足不了,請大家多多諒解。
這次活動承蒙各位不遠千裏萬裏來此忍受炎天暑熱,作法供養,我們實在是萬分感謝。在此次活動即將結束的時候,我們很想聆聽各位的教誨,希望各位給我們留下寶貴的意見,以備我們今後更好地做好這種引導在家信衆走正信正行道路的工作。這是我對各位十分至誠的一個懇求。
楊佛興 居士:
今年上半年廣州部分高等院校開了個座談會,有個姓肖的教授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他說佛教對于黨的方針政策有沒有良性的作用?我說有,我們黨曆來所提倡的反腐倡廉、學雷鋒、嚴打掃黃等等,如果能夠弘揚佛法,從根本上淨化人心,那麼這些運動就都不用搞了。因爲佛法就是叫大家諸惡莫作,衆善奉行。如果佛法振興了,人們自覺地滅除了貪嗔癡,社會風氣也就會從根本上好轉起來了。
淨慧法師:
我也經常跟來這裏參觀的一些政府官員們講,法律、軍隊等這些政法機關,這是作爲社會秩序的一種保證,而宗教是作爲社會良心的保證,只有良心有保證了,秩序才有保證。我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我們要從這樣的一些角度來講佛法的社會責任。只要是大家能夠認同佛教所起的作用,這就是良性的影響。只有這樣,宗教政策才能夠很好地落實,佛法的弘揚才能夠順利開展。
靜波法師:
我個人覺得,弘法是出家人的責任和義務。面對全國很少弘法道場這樣一種現實,我想淨慧老法師所主持的生活禅夏令營意義太大了。作爲佛教徒,我們當然很願意隨喜功德。能來參加夏令營,我本身也學了不少東西,我也在思索,作爲佛教徒,我們不能只把自己關閉起來。印度佛教之所以滅亡,恐怕跟這個有直接的關系,不僅僅是因爲外族的入侵佛教才滅亡的,是因爲佛教脫離了大衆,老百姓都不需要它了,不需要它了,有了這樣一個外在的因緣它就滅亡了。作爲中國的佛教,它之所以能流傳這麼多年,實實在在有它根深蒂固的民衆基礎,這個根深蒂固的基礎如果我們不好好珍惜它,恐怕就白白地把這個基礎給糟蹋了。佛教要真的有生命力,就必須要跟人接觸,如果你不跟人接觸,誰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你要做的是什麼?
我們在佛學院,相對來講沒有這麼多與大衆接觸的機會。我覺得作爲年輕人,我們在學習一些東西的時候,如果覺得沒有用武之地,那麼學習起來也就沒有興趣;如果真有用武之地了,就會促使我們更好地學習。參加了這個夏令營,看到這麼多年輕人對佛法的渴求,我們才更清醒地意識到我們的所學是多麼重要。我們剛來的時候都非常緊張,有些無所適從,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學習,覺得自己從心理上是適應了,但是同時也感到一種壓力,深深感到未來弘法任務的艱巨。這也促使我們發心要好好地把佛法更深入地學下去。這種學習的動力,我想不僅僅在于自利,更在于利他。
淨慧老法師的發心使我非常感動,作爲出家人,就應當大做佛事,如果不做,那就非常慚愧,而且是失職。我覺得夏令營應該繼續辦下去,如果需要的話,我絕對會第一個報名參加。因爲它確確實實有積極的意義,這種意義就在于它培養了這麼多人。我相信這些人都是種子,他們到社會上産生的影響肯定是良性的和積極的。
于曉非 老師:
我記得 1992 年 8 月份普光明殿開光,將慧法師操勞得嗓子都啞了,在主持開光典禮的時候,他站在臺上好像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在那麼操勞的時候,我跟淨慧法師說:廟蓋起來了。淨慧法師說:那就弘法呀。剛一個殿蓋起來了,淨慧法師就提出要弘法。正好吳立民老先生也來了,我說:吳老特別希望講《藥師經》。淨慧法師馬上說:你就跟吳老定個時間來吧。 8 月份大殿剛剛落成,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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