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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寶燈論新月釋——上▪P41

  ..續本文上一頁的本性,必須首先深刻理解實空的意義,僅僅是一種凡夫的迷亂顯現或者只能分別自己與他人,誰都能知道,又何必要修法呢?

  下面就“明空”這兩個方面具體分析容易産生的歧路,首先是“空”的方面:

  有說倘若觀察心,形色生住及去處,

  未見故證空性耶。

  有人說,在觀察自己的分別心後,發現分別心沒有形狀、顔色,也沒有生處、住處及去處,因此便認爲已證悟了分別心的空性。

  法相極爲甚深故,此有極多錯失處,

  心者非爲色法故,誰亦不會見色等,

  若想未見證空性,此乃極爲誤解也,

  百般觀察人頭上,不可得見旁生角,

  若說彼者未見故,證悟彼空誰亦易。

  但法相極爲深奧,上述觀點有許多的錯誤之處,因爲分別心本來就不是色法,自然就不會見到分別心的形色、輕重等,若以爲僅是沒有見到分別心的形、色等就已證悟了空性正見,這是極大的誤解,就象在人的頭上怎麼觀察也見不到有旁生的角時,便說已證悟人頭的究竟勝義空性一樣,如此證悟分別心的空性就太容易了,誰都能做得到。

  第一問題中也說過:“牦牛非馬諸悉知,牦牛顯現現量見,教主大德爲何說,證悟其義真希奇”。

  另一方面,若認爲如此就證悟了空性,則佛轉*輪便沒有必要,因果也不須承認。

  是故以理觀察時,若見真正實相義,

  則此心者如虛幻,深刻了達無實性。

  因此以中觀勝義理論來觀察時,如果已見到了真正的實相,則應能深刻了達分別心虛幻不實的本性。

  未入道者用分別心去觀察體悟“現空雙運”,而已入道者安住分別心無生大空性,起心動念的當下就是般若波羅蜜多。

  我們可能疑惑:萬法分色心二類,但仙人爲什麼只談內在的分別心,而不涉及外境的色法呢?原因是:一、隨理唯識已抉擇出了在勝義谛時,沒有獨立存在的柱子、寶瓶等色法,一切都是識所幻現。全知麥彭仁波切在《中觀莊嚴頌釋》中雲:“一切都是分別心的幻化,是唯識。”又《寶積經》雲:“外境無情的本性本來無有,是作者心的幻化。”二、《寶積經》又用比喻說明,狗被丟石頭時,便去追咬那石頭,而不知道去咬扔石頭的人,但是給獅子丟石頭時,獅子不會去追咬石頭,而是直接去追咬丟石頭的人。同樣,我們要解除自他的輪回痛苦,就要清楚痛苦的根源是“丟石頭的人”,即無明分別心,而不是“被丟出的石頭”,即外境諸法。因此,我們要調伏煩惱分別心,就要通過聞思,堅信輪回的根本是內的分別心,而非外境色法,對法界本性生起勝解信,然後向內觀分別心的本性,安住修法界本性,通達法界無生的大空性,便徹底調伏了無明煩惱心,永脫叁有輪回。同樣,我們要調伏分別心,必須通達心的空性,而不必在幻化的外境諸法的真假等上面去分別。

  彼時自心起念空,譬如直視前虛空,

  必得堅定之深解。

  這時候自心仍會起心動念,但在心念生起的同時就知道它是無生的大空性,就象直視面前的虛空,修行人必須生起這種甚深的定解。

  有人因對全知麥彭仁波切具有極大的信心,僅依此頌金剛句就已悟入。是故正確的修法並不是心滅了才是空性,而是正起心動念時,就是無生大空性,即現空雙運。即使佛菩薩來觀察也找不到他的實體,外內中都是空。一般人往往以爲舉頭望天時看到了虛空,但稍稍思維,其實人們什麼也沒有看見,只是一片虛空而已。佛在般若經典及許多密續中也曾用這個比喻及“水中月影”宣說本來清淨的大空性。

  法王如意寶講本論時指出:《定解寶燈論》之“定解”,就是從這個角度來考察學法弟子能否依此論産生了義、堅定不移的正見,安住而修,如果還不能長時安住,就要進一步思維、憶念此金剛句,生起信心,如是行持,不需太長的時間肯定能證悟分別心的本性。

  這幾句是大圓滿的甚深修法,有了這種定解,不論在什麼地方都容易修,猶如有眼睛就可辨別道路,知道該怎麼走而進入正道。即使是普賢王如來,一開始也是以了知或說安住法界究竟本性而成就,尤其中下根人,更要先抉擇正見,然後以勝觀光明的智慧遣除無明的分別執著,安住在法界的究竟本性中,這時再不憶念、不作意,獲得真正的解脫。真正的修法,就應當常常憶念觀察“是故以理觀察時”至“必得堅定之深解”這些金剛句。著手具體修時,可首先觀想自己面前的虛空與自己的分別心無二無別,內的分別心與外的虛空沒有區別,然後往內觀,觀分別心的本面即是無生大空性。日常行儀中,都可如此觀修,修法的體會能逐漸生起,當煩惱現前時,憶念一下正見、再安住正見,煩惱便會無力地消失在大空性的本體中。

  無垢光尊者也說過:“甯瑪巴的修法的確殊勝,白天聞思,晚上修法實證。”但如果懶散松懈什麼也不想幹,只喜歡吃飯睡覺,這樣要證悟大圓滿仍很困難。

  信心是證悟最殊勝的助緣,在修法時不可忽視的是對金剛上師的信心,真正殊勝穩固的信心産生時,不管是白天還是夢中都能憶念上師的功德與恩德,視爲完全跟普賢王如來一樣,是一切智智的佛陀,此時不清淨的煩惱分別心自然寂滅,能很快證悟大中觀或大圓滿的徹卻正見。這也就是爲什麼曆代傳承上師都這麼強調信心的原因所在。

  我們稍加思擇,自然會生起信心,自然不再懈怠而精進。現量的叁寶,就在我們眼前:在這顯密道場上,真正大成就的上師,是叁世佛的顯現、本體;傳講的法,即如淨刹中不斷宣演的顯密精華;與二、叁百活佛、堪布共同安住,不斷聞思修的僧團,是難得的忏悔對境,真實的皈依處。在這裏,大家都平等自在,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可自由自在地聞思修九乘法。想到這些,想唱金剛歌跳金剛舞般的歡喜心會數數生起,看到什麼、吃什麼都很歡喜。因此,生生世世不離上師叁寶,弘揚佛法,利益衆生的堅固願心就自然生起來了。一切安樂的來源是佛法,世俗的漏法沒有可靠的,可靠的單單是上師叁寶。不要東想西想,妄想不斷,現在吃穿住沒有大的困難,無病、無痛苦、有不可思議聞思修的自在與安樂,不能懈怠。世俗中沒有精華,皆是漏法,這個身體也不例外地是漏法,是暫時借來的,不要太執著、太珍惜。若對有漏的身體太珍愛執著,則此身比魔鬼還有害,想想此身每天受的供養有多少,每天造的聞思修的功德又有多少。若舍棄對身體的愛執,精進地作出世的福慧資糧,則此身是珍寶般的暇滿人身,依此發清淨願,作聞思修,對自他有極大的利益。否則,待老苦逼身時,將後悔莫及。因此,不能空耗時間,應精進聞思修佛法,再叁祈禱上師叁寶,積累資糧,消除業障,舍棄自利心,調伏煩惱心,饒益無邊衆生。

  接著就“明”的角度來說,誤解此義的人這樣爲弟子們解說:

  或問汝之彼心者,是否無者猶虛空,

  或者種種能覺知?

  有人問:你觀察自心時,是否猶如虛空那樣空無一物,或者又能有種種的覺知?

  有些藏文注解認爲這幾句是爲了破斥邪見故而先作的提問。法王如意寶認爲是具邪見而又自以爲已證悟的“上師”爲弟子們傳法時,先向弟子提出的問題。

  對此一切必定說,刹那不住移動心,

  誰也有故是意識,是故非有非無者,

  彼爲光明法身了。

  因爲刹那刹那不住移動的分別意識誰都有,因此弟子必定會回答說有,于是“上師”就說:刹那不住移動的心沒有形色生住去處,故是“非有”,但能見聞覺知,故又是“非無”,這就是經續論典中所指究竟法身的大光明。

  彼亦矜誇自認體,甚多聽聞雖不必,

  一知諸解通達了。

  于是這些弟子就生起傲慢心,宣稱不需要多聞顯密經續諸論,就已了知大圓滿中揭示的明空雙運,即分別心無有形色來去的空性與種種能知的覺性雙運,這樣,心的雙運本性了知後,也就可通達一切諸法的究竟本性。

  錯誤根源到底是什麼呢?就在于對“明”與“空”的錯誤認識。如果因爲分別心本身的形色生住去處等即不存在,與石女兒、兔角平等,從而將此誤認爲是分別心的空性本體,以及認爲其能覺知的功能即是大光明,則顯然是錯誤的。

  若以此認爲不必再聞思了,則更是錯上加錯。本師釋迦牟尼佛曾爲四句偈而作多少苦行,下根的我們更應多聞,才能遣除煩惱分別心,消除疑惑與增損,産生定解。一般的年輕人,聞思叁十年差不多,再修法二至叁年,功德則容易現出來。現在末法時代,如理如法聞思的福報都沒有,更別說修的福報,反過來說聞思沒必要,徒增業障。作過一點聞思的初學者,又沒有想到修法需祈禱上師叁寶,修上師瑜伽,忏悔業障,以勝義理論憶念定解,安住去修,才能很快生起修法功德。僅靠自己的力量去修,很難證悟。相似有見解、有點修的感受,若生歡喜傲慢,則成違緣,這時對法界本性的認識往往只是一個總相,若起分別執著,則是自心現魔王。雖有點修法的體驗,但沒有多聞,要去引導他人仍比較麻煩。因此,起初聞思佛法非常重要。

  非有非無大圓滿,遠離四邊之戲論。

  而在大圓滿中,“非有”的本來清淨大空性,與“非無”的不可思議大光明,即輪涅諸法顯現的基礎,都遠離了四邊的戲論。

  也就是說,大圓滿是了義的自相空與清淨大光明的雙運,雖然自相空,但如來藏大光明也不可理解爲龜毛、兔角一樣根本沒有,而是可以通過不可思議的智慧去感受。

  大圓滿竅訣部中的極密部是在區分開了分別心和智慧後,直接安住在了智慧之中,而寂滅了分別心,就象太陽從雲層中鑽出來了一樣。而除此以外的修法是在分別心上修行,漸漸修成智慧。對此也許我們會懷疑,既然分別心與智慧不同,那怎麼能夠把分別心修成智慧呢?因爲雖然因與果本來不相同,比如稻種和稻芽、火與煙不相同,但卻可以依因緣假合而發生。又比如鑽木取火,木中沒有火,但通過摩擦可以生火,因此有漏的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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