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昔誓願力,亦爲何能利衆耶?”答曰:爲何不能如彼,如有人已成就大鵬明咒者,彼用石子等修成鵬像或鵬塔,以咒術或等持加持爲——誰見彼等亦能息滅龍等之毒害,具如是之力。故塔成後彼人已逝世,其後雖然彼人逝世經過久遠之時,但彼塔尚能息滅諸毒害等。是故如今雖無勤作,然以昔日之發願力爲何不能利衆生?由此,諸菩薩爲得無上菩提果,隨順修證菩提,廣行二資後,圓滿成就佛寶塔時,彼修者菩薩雖入于寂滅涅槃,並滅盡二取勤作之諸戲論,然而能成于一切衆生之暫時與究竟利樂也。與此相同者,《入中論》亦雲:“如具強力諸陶師,經久極力轉機輪,現前雖無功用力,旋轉仍爲瓶等因,如是佛住法性身,現前雖然無功用,由衆生善與願力,事業恒轉不思議。”
供養無心者,雲何能得果?
住世或涅槃,經說相等故。
于世俗勝義,經說皆得果。
如供真實佛,能得果報然。
彼等如此思念而雲:“若有供養及取收之心,則可生供養之福德,然供養無分別或無心者佛陀,雲何能得福德之果耶?”答曰:若供養無心者不生果,則應成供養善逝之舍利和佛塔,亦不應生果。然《層花經》等之中佛再叁已說:“供養住世真實之佛或其涅槃以後之舍利及藏有舍利之塔,此二福德皆相等。”是故不應有彼過患也。故吾等承認佛與供福,于世俗中如幻而有,汝宗承認爲勝義中有,無論何宗,依經論教證說,凡供佛者皆得廣大之果。如汝宗依教而許,供養真實佛,能得實有之果報。亦然,吾宗許供養無實佛,亦生無實如幻福。是故若無實有之境或事、意樂等,則不應生果,如此辯論者,對吾宗無害也。
丁二、(辯能說之大乘):
由見谛解脫,何用見空性?
經說無此道,不能證菩提。
聲聞部生畏懼又舍棄于大乘所說一切法爲空性之理,並認爲未證如是空性,然亦可以證悟人無我,由此辯論雲:“由現見四谛之無常等十六行相,唯修持彼義,則能得解脫之羅漢果,何必用見諸法無性空性耶?”答曰:如是辯論無有實義,因爲除空性外,不會有能斷根煩惱之對治也。是故佛在般若等經中說:“凡執實相者,皆無叁菩提之解脫。”又說:“聲聞緣覺佛果,若不依此般若空性,則不能獲得故,此爲能生四聖者之佛母。”故若無空性此道,則不能證悟叁菩提之果也。此理證者,將于下論宣說也。
大乘若不成,汝教雲何成?
二皆許此故,汝初亦不成。
彼等雲:“汝等之能立經典,于吾前不成立真正佛說語,而是佛已涅槃後,由受魔加持而具分別念之士夫所造語也。”于彼問雲:“大乘經若不成佛說,則汝乘教典雲何成佛說?”彼雲:“我乘之此等經典,豈非汝吾二宗皆已許故成爲佛說耶?此故無有辯論也。”又雲:“汝等初生等時,小乘經亦不成佛說故,彼時無有二皆許此理,故怎能成佛說?因爲聖教與士夫,無有自性聯系故,汝等初生時,不可成教量也。”
何緣信彼典,于大乘亦同。
二許若即真,吠陀亦爲真。
彼等雲:“吾等初生時雖不成,然有可信任之傳承上師前次第聞授已,並于律藏中可見,與經藏義相合,不違論藏之法性故,以理證能成立正引導之聖教具如是何種因緣故,深信小乘彼等教典成立是佛說耶?”答曰:如是可信之緣,于大乘亦有相同故,若汝是具慧之士或公正者,應當已成此理,吾汝二者前可成立,而非不成也。否則,任何二人所許或彼前成立,若彼教即真實,則吠陀(四吠陀:祠祀、禳災、贊頌、歌詠)等亦應成爲真實,因爲于彼承認者非唯一人,而有衆多者于彼承認爲正教也。
大乘有诤故。外道于總教,
自他于他教,诤故皆應舍。
若謂:“小乘無有是否佛說之诤論,而大乘有如是诤論之故,不是佛說耶?”答:若唯有诤論便成非正教,則外道于內道總佛教有辯論故,彼應成非正教,又分別教中自他于各宗派或聲聞十八部等,亦執爲他教而內部互相有诤論之故,汝小乘者,彼等皆應舍棄也。
比丘爲教本,彼亦難安住;
心有所緣者,亦難住涅槃。
本來比丘爲佛教之根本或佛教之所依者,但彼比丘亦難以安住或存在也。于彼比丘名可分爲五:乞食比丘、名相比丘、自稱比丘、近圓比丘及破惑比丘也。其中前叁者爲名言而已,後二者是殊勝故爲聖教之根本,尤其勝義比丘爲破惑比丘,彼者亦難以存在,因爲未見破惑因之真谛,汝許諸法實相不具空性故。此外近圓比丘亦各部有不同內诤故,亦難以安住,前述已間接而說也。彼等謂:“爲何不有破惑比丘,雖無空性,但有見四谛耶?”答曰:對此四谛無常等並非主要,而諸道之根本爲能斷盡煩惱之對治,即是證無我之智慧,《釋量論》雲:“吾彼亦緣生,彼依無我見,見空則解脫,余修爲其義。”如實所說也。是故若舍空性,則心有所緣者,亦難以住于或得到涅槃,因爲若不斷盡我執,則無法斷除煩惱,要斷盡彼者,亦需現見外境爲空性,此外無有其余方法,如雲:“見境無我時,諸有種皆滅。”若未斷執外境實有之習氣,雖以靜慮等,暫時壓製,亦複生起故,猶如無想定,此亦將有宣說。如《釋量論》雲:“貪嗔隨德患,要斷彼等者,須見無彼境,無有其余法。”是故若于俱生我執境,能現見或了知爲不成自性我之空性,則能斷除煩惱,此外皆不應理也。彼等謂:“雖吾等亦承認需見無我,但與空性義不相同,其空性者:本來實有之色等諸法,彼誹謗爲皆是無有,如是生恐怖之見解,人我是本來無有,若知彼無有,則即相合實相之正見耶?”答曰:彼二由空性上無有任何差別,人我是依蘊而假立,于此不成自性者,即是人無我。雖依支等集聚而假立爲身瓶等諸蘊,然各自之自性空性者即是法無我。是故此二者,是空基有法之差別而已,如法無我爲總法,人無我爲對治輪回因,如是區分以外,從空理上無有任何差別也。是故若無通達依蘊而假立之空性,雖了知無有主管或自主此蘊之常有自在我,但亦不能斷除細微我執。由此乃至未見無自成我空之間,雖斷常我,然何時有自續蘊執,爾時不能斷我執故,《寶鬘論》雲:“若時有蘊執,彼即有我執,有我執造業,從業複受生。”補特伽羅自相不成之空性外,雖知無有常我等,然何時有蘊執,爾時不能斷我執,應當如是符合論義而說,其余一切說法並非龍樹、月稱之密意也。如《入中論》雲:“證無我時斷常我,不許此是我執依,故雲了知無常我,永斷我執最希有。見自室壁有蛇居,雲此無象除其怖,倘此亦能除蛇畏,噫嘻誠爲他所笑。”是故彼等以爲法無我和人無我之間有極大差別,故許不必法無我,只需證悟人無我,即得解脫。而彼等所欲者,即是此等實有法不是空性,畢竟本來無有之我者,實上亦無有,猶如兔角,故說此法無我有何用?彼者未知人無我亦唯是依緣假立者,由此起如是辯論也。若以善觀察,此二無我亦與依緣假立之空性一體,亦無任何差別故,以事勢理證明:聲緣應有證悟法無我或空性,若無彼者,則不能斷煩惱等,有過失也。于此聲緣羅漢所證悟之人無我空性,實即法無我之一部分,亦是空性,但非蘊等一切都證空性。《入中論》中:“無我爲度生,由人法分二。”此處自釋中雲:“對治二障,已宣說二無我,前述建立聲緣有證悟空性者,此處除疑而雲,聲緣無有圓滿修無我。”十六空亦宣說爲大乘不共同之故也。是故由聲緣未圓滿證悟法無我之分而說爲其未證法無我,于微小之證使用否定語而說無證悟,如佛經雲:“聲緣所證微小之智慧,如被蟲所食芥粒丸內之虛空。”于此破除空性外無有解脫道,爲建立寂滅之門,聲緣羅漢亦有證悟依緣假立之相似空性,此二種說法應知不相違,是乃極爲重要,否則,《般若經》中雲:“執著實有相狀者無有解脫,依空性而得叁菩提。”又雲:“分別說基智等叁相時,基智與果佛母有遠近之差別。”此等所說者當如何了知?是故總言之,空性是唯一能寂滅之門故,凡是叁菩提,皆必定依此而得,然初學者意前執著爲,所謂空性是一種實體,若證則一切法同時證悟,若不證,連一者亦不證。實則不應如是一心立宗。若爾,則紊亂一切經典論疏義,因爲若一法見空性,便能見諸法空性,則大乘中不應建立種種理門宣說十六空等,不應苦行叁大阿僧祇劫等,又不應上上登地時,于法界離暫垢故,所見愈殊勝者,亦不應有上宗勝過下宗之差別等,因爲聲緣所見之空性外,所證更無上進故。並應成小乘比大乘迅速得果,亦成下宗比上宗義深奧也。若謂:“不定有此過患,因爲觀待方便,大小乘亦有所斷差別耶。”答曰:此所證已離未證之分,圓滿所證智若不能斷除其所斷,則永時亦不能斷除所斷,因爲已具足證悟智慧亦不能斷除彼者故,如許雖升太陽,然不能遣除黑暗也。是故若離殊勝方便,則不能生起殊勝所證智,若彼未生,則不可滅所斷,應當如是承認。不應承認爲初時雖有所證智,要斷除所斷,亦需依靠他法等,否則已成智者所笑之處也。若謂:“若爾豈不是說一法之空性是諸法之空性耶?若知一法空,則如是推理,將諸法能見空性故,此理誰能破遮耶?”答曰:吾雖許諸法于真實義中是一體性,亦承認見一法空性之理,如此推測余法而修行,也可見諸法之空性,然而于所化補特伽羅中,有種種業緣、根機、上師及入門道等不同之差別故,誰能破有甚多不同現觀之次第,實不能破也。是故暫時爲調種種界性,亦有種種道法,然諸法之究竟實相者,唯真實性外無有他法故,于彼能證者即是一切智智,諸道入于彼,究竟即一乘,如是法性理證之方法是龍樹父子獅吼聲,故此理所說應當抉擇也。由此說聲緣未證法無我和圓證法無我,此二者並非大車軌之密意故,應了知此理,乃法王龍欽巴之《如意寶藏論》中所善說之分,是能除意貧之如意寶也。是故證法無我之智是總體,證人無我之智乃是分體,也是相似智也。執法我是總無明,執人我是分無明,猶如總樹與紫梗樹也。由人我執生起悭等煩惱障,由法我執生起叁輪執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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