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ality consisting in good behaviour”, ...
”morality consisting in good behaviour”,
relates to the external duties of a monk such as towards his superior, etc.
"abhisama^ca^rika si^la is a name for those moral rules other than the 8 ending with right livelihood (i.e. 4-fold right speech, 3-fold right action and right livelihood, as in the Eightfold Path) (Vis.M. I; s. sacca IV, 3-5).
"Impossible is it, o monks, that without having fulfilled the law of good behaviour, a monk could fulfil the law of genuine pure conduct" (A.V.21).
Cf. a^dibrahmacariyakasi^la.
s. si^la.
Four Great Bodhisattva == 四大菩萨
They represent the four major characters of Bodhisattva:
1.Manjusri - Universal Great Wisdom Bodhisattva
2.Samantabhadra - Universal Worthy Great Conduct Bodhisattva
3.Ksitigarbha - Earth Treasury King Great Vow Bodhisattva
4.Avalokitesvara - Guan Shr Yin Great Compassion Bodhisattva
”purification of knowledge and vision”, is the last of the 7 purifications and a name for path-knowledge (maggan~a^na), i.e. the penetrating realization of the path of Stream-winning, Once-returning, Non-returning or Arahatship. Vis.M. XXII furnishes a detailed explanation of it (s. visuddhi, VII).
In A. IV, 41 n~a^nadassana apparently means the divine eye (dibbacakkhu, s. abhin~n~a^), being produced through concentrating the mind on light.
s. patigha (2a).
s. nibba^na, upa^di.
upadhi (q.v.).
公历纪元前后,佛教开始由印度传入中国,经长期传播发展,而形成具有中国民族特色的中国佛教。由于传入的时间、途径、地区和民族文化、社会历史背影的不同,中国佛教形成三大系,即汉地佛教(汉语系)、藏传佛教(藏语系)和云南地区上座部佛教(巴利语系)。
汉 地 佛 教
传入中国汉族地区的佛教,经过长期的经典传译、讲习、融化,与中国传统文化丁结合,从而形成具有民族特点的各种学派和宗派;并外传朝鲜、日本和越南。
历史 佛教传入中国汉地年代,学术界尚无定论。古代汉文史籍中,有秦始皇时沙门室利防等18人到中国的记载。据《善见律毗婆沙》记述,在阿育王时代,佛教第三次结集后,曾派大德摩诃勒弃多至臾那世界(原注:汉地);派末世摩至雪山边国。西藏多罗那他《印度佛教史》称达摩阿育王时,高僧善见至大支那弘法。南璺佛教史书则称派末世摩至支那。以上这些布教活动因无译述遗迹传世,无法证实。
初传 汉建元二年至元朔三年(公元前139~前~126),张骞出使西域期间,曾在大夏见到从鳊贩运去的蜀布、邛竹杖,说明当时中印之间已有民间往来,可能佛教也随之传入汉地。汉武帝还开辟了海上航道与印度东海岸的黄支等地建立联系。近年考古发现,东汉时的四川彭山墓葬中已有佛像,江苏连云港孔望山佛教摩崖刻像初步证实也属于东汉时期。东汉明帝于永平八年(65)赐楚王英诏言其“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可见当时已有佛教传入。经典的传入,据传始于汉元寿元年(公元前2年)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博士弟子景卢以浮屠经(佛典),但究为何经,已失传无闻。历来均以永平年间(公元58~75)遣使西域取回《四十二章经》为佛法传入中国之始。此说是否为历史事实,近代颇有争议。因当时西域发生战乱,交通断绝,至永平十六年才开放。因此,只能推定大概在公历纪元前后,佛教开始传入汉族地区。传播的地区以长安、洛阳为中心,波及彭城(徐州)等地。当时有人认为佛教是一种神仙方术,故桓帝将黄帝、老子和佛陀同祀,“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把沙门视同方士。
三国时期 承汉之后,天竺、安息、康居的沙门如昙柯迦罗、昙谛、康僧铠等先后来到魏都洛阳,从事译经;支谦谦僧会等前往吴都建业(今江苏南京)弘法。支谦深得孙权礼遇,拜为博士;并为康僧会建立寺塔。昙柯迦罗、昙谛精于律学,译出摩诃僧祇部的戒本《僧祇戒心》一卷。主张僧众应遵佛制,禀受归戒,为汉地佛教有戒律、受戒之始。昙谛也在白马寺译出《昙无德羯磨》一卷。此外康僧铠还译出《郁伽长者所问经》和《无量寿经》等4部。吴国译经,始于武昌,盛于建业。支谦专以译经为务,所译典籍广涉大小科经律,共88部,118卷,现存51部,69卷;康僧会译出《六度集经》9卷等。当时译经,大小乘并举。小乘经典强调禅法,注重守神养心(“守意”);大乘偏重般若。这个阶段的译经工作和对教义的宣传、研究,为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的发展打下了初步的思想基础。此外,这个时期的寺塔建筑、佛像雕塑也各具规模,但今存极少。
南北朝 南朝宋、齐、梁、陈各代帝王大都崇信佛教。梁武帝笃信佛教,自称“三宝奴”,四次舍身入寺,皆由国家出钱赎回。他建立了大批寺辽,亲自讲经说法,举行盛大斋会。梁朝有寺2846座,僧尼82700余人,在建康(今江苏南京)就有大寺700余所,僧尼信众常有万人。北朝虽然在北魏世祖太武帝和北周武帝时发生过禁佛事件,但总的说来,历代帝王都扶植佛教。北魏文成帝在大同开凿了云冈石窟;孝文帝迁都洛阳后,为纪念母后开始营造龙门石窟。北魏末,流通佛经共计415部,1919卷,有寺院约3万余座,僧尼约200余万人。北齐僧官管辖下的僧尼有400余万人,寺庙4万余座。在南北南明,有大批外国僧人到中国弘法,其中著名的有求那跋摩、求那跋陀罗、真谛、菩提流支、勒那摩提等。中国也有一批信徒去印度游学,如著名的法显、智猛、宋云、惠生等曾去北印度巡礼,携回大批佛经。
隋唐 佛教经魏晋南北朝的发展,无论在思想上和经济上都为隋唐时期创立具有中国特色的佛教宗派创造了条件。隋文帝统一南北朝后,即下诏在五岳胜地修建寺院各一座,并恢复了在北周禁佛时期所破坏的寺佛像。在首都大兴城(汉长安城东南)建立了执行佛教政策的国家寺院——大兴善寺。仁寿(601~604)年间在全国建立了111座舍利塔,并广置译场,罗致中外译师、名僧进行翻译、疏解佛教经典。炀帝继文帝的保护佛教政策,在扬州建立了著名的慧日道场等,作为传播佛教的据点,并继续发展前代的译经事业,佛教十分兴盛。仁寿年间,全国有重要寺院3792所,度僧23万人,写经46藏328616卷,修理旧经3853部,营造大小石像尊修复旧像1508940尊。
唐代是中国佛教臻于鼎盛时期。唐朝帝王虽然自称是道教教祖老子的后裔,尊崇道教,但实际上是采取道佛并行的政策。唐太宗在清除割据、平息骚乱时,曾得僧兵之助;在即位后,下诏在全国“交兵之处”建立寺刹,并在大慈恩寺设译经院,延请国内外名僧进行译经、宣化事业,培养出了大批高僧、学者。高宗继位后,在帝都和各州设官寺,祈愿国家安泰;武则天更令各州设大云寺。终唐之世,佛教僧人备受礼遇,赏赐有加。不空和尚曾仕玄宗、肃宗和代宗三朝,出入宫门,封肃国公;入寂后,代宗废朝三日,以示哀悼。唐时中国名僧辈出,对佛学义理上的阐发无论在深度和广度上都超过前代,因此为建立具有民族特点的很多宗派奠定了理论基础,而且佛教信仰深入民间,创造了通俗的俗讲、变文等等文艺形式。在建筑、雕刻、绘画、音乐等方面,建树很大,丰富了中国民族文化艺术的宝库。在唐时有大批外国僧侣、学者来我国从事传教和译经事业,中国也有不少僧人(如玄奘、义净)不辞艰辛支印度游学。中国佛教宗派开始传入朝鲜、日本、越南和诃陵(今印度尼西亚),加强了中国与歪洲其他国家的宗教、文化和商业的关系。但是,到了会昌五年(845),由于社会、经济等各方面的原因,发生了大规模的禁佛事件。武宗下令没收寺院土地财产,毁坏佛寺,佛像,淘汰沙门,勒令僧尼还俗。据《唐会要》记载,当时拆毁的寺院有4600余所,招提、兰若等佛教建筑4万余所,没收寺产,并强迫僧尼还俗达260500人。佛教受到极大的打击。
隋唐佛教义学蓬勃发展,促成大乘各宗派的建立。重要的有智顗创立的天台宗;吉藏创立的三论宗;玄奘和窥基创立的法相宗;道宣、法砺和怀素分别创立的律宗,有南山、相部和东塔三家;由北魏昙鸾开创,隋代道绰相继,而由唐代善导集成的净土宗;弘忍的弟子神秀和惠能分别创立的禅宗,有北宗和南宗,在唐中叶后又陆续出现“禅门五家”,即沩仰、临济、曹洞、云门和法眼五派;法藏创立的华严宗;由印度僧人善无畏、金刚智、不空和惠果所奠定的密宗。这些宗派创立后,随着隋唐中国对外交通的开拓,不久即传播海外。
两宋 北宋初期,朝廷对佛教采取保护政策。建隆元年(960)普度僧人8000人,继之派行勤等157人赴印度求法,并使中纪委从信于益州(今四川成都)镂雕大藏经版。太平兴国元年(976)又普度僧人17万人,五年设立译经院,恢复了从唐代元和六年(811)以来中断达170年之久的佛经翻译工作。同时,西域、古印度僧人携经赴华者络绎不绝,至景祐(1034~1037)初已达80余人。译经规模超过唐代,但成就稍逊。宗派以禅宗特别是临济、云门两派最盛,天台、华严、律宗、净土诸宗稍次。由于各宗互相融合,提供“教(天台、华严)禅一致”、“净禅一致”,因而广为流行华严禅、念佛禅等等。另外,在天台宗中分为山家、山外两派,而在民间念佛结社特别兴盛,影响极大。天禧五年(1021),天下僧尼近46万人,寺院近4万所,为北宋佛教发展的高峰。徽宗时(1101~1125),由于朝廷笃信道教,曾一度下令佛道合流,改寺院为道观,佛教一度受到打击。
南宋偏安,江南佛教虽仍保持一定盛况,但由于官方限制佛教的发展,除禅、净两宗外,其他各宗已日益衰微远非昔比。禅宗不立文字,不重经论,因而在会昌禁佛和五代兵乱时所受影响较小。净土宗强调称名念佛,一心专念阿弥陀佛名号,简单易行,且北宁以后禅教僧人又多归宿净土,故能绵延相续,直至近世,仍基盛行。
宋儒理学一方面汲取佛教华严、禅宗的思想,从而丰富了经们的内容,另一方面又批判和排斥佛教。排佛者中最著名的是欧阳修,但欧阳修的排佛思想曾受到契嵩和尚、宋朝宰相张商英、李纲和刘谧等人的反对。张商英作《护法论》创三教调和说,认为孔子之道与佛教所主张的识心见性、无上菩提之道无异儒参治皮肤之疾,道以治血脉之疾,佛以治骨髓之疾,三教本旨无违。刘谧的《三教平心论》也发挥了同样的旨趣。
元明清 元代的统治者崇尚藏传佛教,但对汉地佛教也采取保护政策。佛教中的禅、律宗等继续流传、发展,寺院林立,僧尼21.3万人,中央和地方设有严密的僧官制度,加以监督,颁行了《敕修百太清规》,雕印了著名的普宁寺版的大藏经。
明万历以后,祩宏、真可、德清、智旭四大家出,进一步发展了对内融会禅、教、律等宗学说,对外融通儒、释、道三家的风气,所以深受士大夫的欢迎和一般平民的信仰,并使佛教更加具有中国的特色。
清初皇室崇奉藏传佛教,对汉地佛教采取限制政策。康熙时禁令稍弛,迎清明末隐居山林的高僧重返京师,使已经衰微的佛教一时又吴现出活跃的气象。雍正虽重视藏传佛教,但主张儒佛道异用而同体,并行不悖,提供佛教各派融合。他亲制《拣魔辨异录》、《御选语录》,提供不问宗派异同,都应念佛,对近世佛教有重要影响。乾隆时刊行《龙藏》,并编辑《汉满蒙藏四体合譬大藏全咒》,对佛教的发展起了一定推动作用。清末以来,杨文会、欧阳竞无等在日本和西欧佛学研究的推动下,创办刻经处、佛学院、佛学会等,为佛教义学的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时期。中国近代思想家如康有为、谭嗣同、章太炎、梁启超等都受过佛学的影响。佛学思想曾是谭嗣同所建立的《仁学》体系的思想渊源之一。此外,一批名僧如月霞、谛闲、圆瑛、太虚、弘一等也都奋起从事振兴、弘扬佛教的工作,使佛教产生了新的气象。
经典传译与编纂 随着佛教的传入,来华西域僧人和佛教学者日益增多,译经事业也随之发展。自东汉永平十年(公元67)至北宋靖康元年(1126)手吉余年中,共有译师230多人,其中有史可征的印度在华僧人计71人。译出经、律、论5700余卷(现存),加上其他佛教著作和汉地著述,据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收录为13520卷。
大乘经典的传译 佛经的大量翻译,始于东汉醒帝时(146~167)到中国的安世高和灵帝时的支娄迦谶。安世高虽以传译《安般守意经》等小乘经典为主,但其译籍中已有大乘经典。东汉光和二年(179),支娄迦谶译出《道行般若经》;西晋永平、无康之际,无罗叉、竺叔兰译出《放光般若经》;这些大乘经典开始流行,即与汉文化相结合。当时学者常以佛经与中国道家思想相比附,认为经中有关“空”的思想和老庄“无”的思想一脉相通。这对魏晋玄学的发展颇有影响。如王弼提出的“得象在忘言”、“得意在忘象”的玄学命题和般若理论有密切的联系。
三国吴支谦于黄武二年至七年(223~228)间译出《大阿弥陀经》、《维摩经》、《大般泥洹经》等;魏康僧铠于嘉平四年(252)译出《无量寿经》;晋竺法护于太康七年(286)译出《正法华经》等154部309卷,其中包括般若、法华、净土等大乘经典。后秦弘始三年(401),鸠摩罗什至长安,以后十余年间,广译般若系经典及龙树、提婆的论典共74部384卷。昙无谶于北凉玄始十年(421)也译出《大般涅槃经》40卷;佛陀跋陀罗于东晋义熙十四年至元熙二年(418~420)译出《华严经》60卷;求那跋陀罗于南朝宋元嘉二十年(443)译出《楞伽经》4卷;菩提流支于北魏永平元年(508)译出《十地经论》12卷;真谛于南朝陈天嘉四年(563)译出《摄大乘论》3卷及《摄大乘论释》12卷;唐显庆五年(660)玄奘译出《大般若经》600卷,般若系经典的传译工作基本完成。其后,不空与善无畏又分别译出《金刚顶经》、《大日经》等。这些大乘主要经论的传译、僧人、学者竞相研习,形成大乘佛教思想发展的主流。
大藏经的编纂 佛教及其经典传入中国前,印度已有四次三藏(经、律、论)的结集,内容全属小乘。小乘三藏汉译多属北传之本。但自汉末迄宋,译出经籍6000余卷,则我属大乘,《开元释教录》著录1076部,5048卷,皆为写本。自北魏起始有石经,以隋代开始所刻房山石经最为完整。木版刻经,始自唐代,至宋开宝年间始刻全藏,历元、明、清、民国至今共编纂印行木刻和排印本大藏经22种。宋《开宝藏》初刻时共5048卷;金《直城藏》共6900余卷;元《普宁藏》共6004卷;明《万历藏》共5997卷;清《龙藏》7168卷;民国《频伽藏》8416卷。近年,中国正在编辑《中华大藏经》(汉文部分),拟收23000余卷,集汉汉及汉地佛教著述之大成。佛教原油共,除巴利语大藏经尚较完整外,大乘梵文原典大多失传,幸赖汉译得窥其内容,因而对佛学研究贡献甚大。
僧伽制度 出家僧众遵行的戒律,汉地相传有五部。自唐代律宗兴起,推行《四分律》,基本上保持印度传统,但但有自己的特点:①出家僧徒自道安以后一律以“释”为姓;②僧徒必须素食;③不行乞食,安居寺中修行,生活由寺供养;后来禅宗提倡农、禅兼修、僧人可务农自养;④僧人受菩萨戒,唐代已有烧身供养以示愿行坚固,以后逐渐变为燃顶(烧香疤)。1983年12月,中国佛教协会在《关于汉族佛教寺庙剃度传戒的决议》中,认为这种习惯“并非佛教原有的仪制,因有损身体健良,今后一律废止”。寺院一般都有住持(方丈)、监院、维那、知客等僧职。唐末禅宗盛行后,逐渐在全国寺院推行改订的《百丈清规》,对僧徒诵经的仪式和参禅、变更请等活动,作了具体的规定。
佛事活动与节日 主要有忏法、盂兰盆会等。忏法原为佛教忏悔罪愆的仪则的仪则和作法,起于晋代道安和慧远,历代相沿。盂半盆会盛行于唐代,为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日僧自瓷日举行供佛及僧超度先灵的法会。宋以后又有水陆法会和瑜伽焰口,用以为众积聚“功德”超度先灵。半月布萨之制,在汉地早已形成习惯,每逢朔望之日,聚集礼佛、供养、诵经。
佛陀诞辰(农历四月初八)、成道日(农历腊月初八)、涅槃日(农历二月十五日)皆为佛教重要节日,其中以佛陀诞日最为重要。此外,观音和地藏菩萨在汉地民间信仰颇盛,每逢传说中两菩萨的诞辰等节日,亦多举行佛事活动。
文化 佛教自传入汉地以来,即与中土传统文化相结合,并逐渐发展成为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及至隋唐时期,达到了高峰。其中,在绘画方面,历代著名画家大都精于佛画。如三国时吴曹不兴、晋顾恺之和卫协并称为汉地最初三大佛画家。梁张僧繇于天监中为武帝所建寺院作画极多,北齐曹仲达与唐吴道子的画后世称为“曹衣出水”与“吴带当风”。特别是甘肃敦煌石窟壁画,集中地表现了中华民族的艺术才华,为世界上现存最大的艺术宝库。唐代盛代变文,用以讲述佛经故事,讲时多配合图画(变相),对后世鼓词、弹词等说唱文学影响很大。在雕塑造像方面,有东汉的也望山佛教摩崖刻像,自北魏起又有各种石刻、木雕、金镂、漆塑、浇铸等造像艺术,形式多样,气魄宏伟,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伟大风格,如敦煌、云冈、龙门石窟,均为世界文化之瑰宝。在建筑方面,历代佛教寺院不仅依照宫殿形式,而且多有发展,美轮美奂,为中国建筑艺术的精华。在音乐方面,相传陈思王曹植曾制山梵呗,以后龟兹等地舞乐传入内地,逐渐形成了汉地特有的佛教音乐传统。此外,佛经的翻译和佛教的发展,对中国音韵学、翻译理论的发展也有很大影响。自鸠摩罗什译《大品般若》以后,译场组织完密,迄至唐代益臻完善。宋代更有译经院之设,以宰辅为润文使,成为国家正式机构。此外,伴随佛教传入的医药、历算等知识也对中国这些学科的发展起过一些促进作用。
藏 传 佛 教
藏传佛教,或称藏藏语系佛教(俗称喇嘛教)。10世纪后半期形成。13世纪中开始流传于蒙古地区,至今,蒙古、土、裕固等民族,仍多信奉藏传佛教。
历史 佛教在西藏的发展分“前弘期”和“后弘期”。前者自7世纪至838年朗达玛禁佛约200余年。后者开始之年颇多异说,依仲敦巴之说,当始于978年,至今已达千年。
前弘期 开始时,吐蕃赞普松赞干布迎娶尼泊尔尺尊公主及唐朝文成公主,并为她们带去的佛像分建大昭寺和小昭寺。传说当时曾请印度人俱萨罗、尼泊尔人向达尔及汉人大天寿和尚译出少量经典,但未建立僧伽。据义净《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记述,其时唐僧往还印度,多取道吐蕃,有的人还曾受到文尬以主的礼遇。至赤德祖赞时又迎娶唐朝金城公主,修建了不少寺庙,汉地佛教随之传入。同时,因西域动乱及大食东侵,于阗及中亚等地的僧徒也大批流入吐蕃,赤德祖赞都予以收容。他还曾派人至冈底斯山迎请印度密教学者佛密和佛寂,二人辞谢未来。晚年,他又派大臣桑希等四人去汉地取回大量经典并带回汉僧一人。赤德祖赞死后,崇奉本教的贵族大臣掌权,发动第一次禁佛运动,驱逐汉、尼泊尔等地僧徒,拆毁寺庙。至赞普赤松德赞年长亲政,才又兴复佛教。赤松德赞时从印度请来寂护和莲花生,营建桑耶寺,度僧出家,建立僧伽制度,迎请译师翻译经典。还曾召集佛教徒与本教徒乾地辩论以灭本兴佛;又举行汉僧与印僧的辩论以统一信仰。赤松德赞后又历牟尼赞普、赛那累赤德松赞两代,至热巴巾赤祖德赞在位时,请印、藏高僧审定译名,编辑梵藏辞汇,校订已译经典,编定三大译经目录。据迦登目录所载,在此以前译出的小乘、大乘、显、密的经、律、论、注共有700多种。他又规定“七户养僧”,任命僧人钵阐布为大相,委以军政大权。最后,反佛大臣谋杀了赤祖德赞,拥立其兄朗达玛嗣位,禁止佛教在吐蕃境内流传。经过此次禁佛运动,至100多年(838~978)后,佛教才从多康地区重新传入西藏,开始了后弘期。
后弘期 藏传佛教正式形成。喇嘛一词,藏语意为“上师”。密教中尊师如佛,以上师居首而倡“四皈依”,有别于前期佛教之“三皈依”。这一时期中藏传佛教的特点,一为大量传译印度波罗王朝时期盛行起来的密教无上瑜伽部的经典和法门,一为以密教传承为主形成各种教派。传译工作至13世纪初基本结束。200多年中,不仅印度许多显密兼通的高僧到西藏传法译经,西藏也有大量僧人前往印度、尼泊尔学法,以后成为著名的译师。双方有名可考的译师达300余人。这些译籍以后都收入甘珠尔和丹珠尔中。1680年刻成的北京版,甘珠尔有1055部,丹珠尔有3522部,共4577部。1730年刻成的德格版,甘珠尔有1114部,丹珠尔有3559部,共4673部。日本以北京版为主影印的《西藏大藏经》收入甘珠尔1055部,丹珠尔4907部,共5962部。汉藏两种文字的大藏经相较互有短长。汉文大藏经中经藏有四“阿含”、《大涅槃经》、《大集经》等,律藏有《十诵律》、《四分律》、《弥沙塞律》等,论藏有《大智度论》、《大毗婆沙论》、《成实论》、《顺正理论》等重要典籍为藏译所无。而藏文大藏经甘珠尔和丹珠尔中,译有大量密教无上瑜伽部的经、论、疏释以及中观、因明、声明、医药、历算、工巧等论著为汉译所缺。另外,西藏各派高僧的著述数量也很庞大,但都未入藏藏文大藏经的蒙古文译本,始于元成宗时(1295~1307),至明神宗时(1573~1619)完成甘珠尔的翻译,至清初章嘉呼图克图又完成了丹珠尔的翻译。藏文大藏经的满文译本完成于清乾隆(1736~1795)末年。
藏传佛教的各派,是在后弘期中逐渐形成的。在前弘期中,只有佛本之争,佛教内部未有不同的派系。后弘期中因传承的不同产生若干教派,较大的有宁玛派、噶当派、萨迦派、噶举派、格鲁派,较小的有希解、觉宇、觉囊、郭扎、夏鲁等派。本教虽为西藏原有宗教,但在后弘期中渐与佛教融合,其中一部分也成为佛教的一个派别。
僧伽制度 藏传佛教奉行说一切有部戒律,各派对大乘菩萨戒及密宗根本戒等也都遵行。但在后弘期中如噶举及萨迦两大派创宗传法者大多有妻室,宁玛派因经历禁佛而在家庭中世传。严格按照戒律建立比丘僧伽制度立寺推行的只有格鲁派。但其他各派也非全无具戒比丘。寺院组织因派别及寺院大小各不相同。格鲁派后来曾形成政教合一制度,以教统政,大寺院中的僧职亦可起官职作用。西藏振奋寺远望与汉地大寺相似,其实内部如一小型城镇,除异常、僧舍、灵塔、经幢外,尚有私人住宅及街巷等,形成一自给自足这社会。以格鲁派拉萨三大寺为例。寺中僧众集体构成札仓(经学院)。有一住持称“堪布”,实即汉译之“和尚”。堪布总理寺务,能代表寺院出度地方政府重要会议。堪布以下设有喇让强佐一人,为堪布的总管;格贵一人,俗称铁棒喇嘛,维持纪委秩序,查处犯戒及各种纠纷;翁则一人领众诵经;雄来巴一人管理僧众学经、辩率及考试格西学位事务。以上职务由堪布自行任免。札仓下另设“康村”一层组织,按地区划分僧众。此一级组织在各寺中多少不一。如哲蚌寺的罗色林札仓即有23个康村。每一康村另设管理事务职事若干人。在大寺中常有数个札仓又合设一是高管理机构名喇吉,采取委员制各札仓的堪布为当然委员,从中选出年资最高者为赤巴堪布,俗称法台。喇吉下另设叶索二至四人为全寺大总管;磋钦协敖两人为全寺铁棒喇嘛,俗称大铁棒喇嘛;磋钦翁则一人领全寺僧众诵经。另各派皆有活佛转世制度。活佛藏语称朱古,即化身佛,有大、中、小这分,选定条件各不相同。在格鲁派中,班禅为无量光佛化身,达赖为观音化身,为最大活佛。另外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又有磋钦朱古为全寺活佛,札仓朱古为重新忆仓内活佛。磋钦朱古中也有大小的区别,最高为甲波朱古,有在新达赖未亲政前担任摄政的资格。其他活佛也都享有不同的政治、经济和宗教上的特殊地位,有各自的喇让(馆舍)和执事人员。西藏僧人的学制和学位在格鲁派中有严格规定。有资格的学僧称贝恰哇即读书者,一般从入寺起至考取格西学位需20~25年。如能出钱免服寺中劳役,称为群则(法行者),学程可以缩短一半以上。在显宗札仓学习的内容以五部大论为主,学习完毕即可申请参加辩论考取学位。学位总称是格西,即善知识或善友。在三大寺系统中格西又分四级,即拉然巴、磋然巴、林赛和朵然巴(或称日然巴)。已得格西学侠的僧人如再进密宗学院学习时则佐仁巴,由此可逐步上升为格郭、喇嘛翁则、堪布、堪苏、夏孜却杰及绛孜却杰,后二者七年一届轮流升住甘丹墀巴,为格鲁派教主,享有与达赖、班禅、萨迦法王同等尊荣,任满后得荣举称号赤苏,死后有作为活佛转世的资格。
佛事仪式与节日 藏传佛教既有前弘期的传承,又全盘接受了印度晚期大乘盛行的无上瑜伽部密宗,传承千差万别,仪轨极为繁复,学者各尊所传,各行其是,情况远比汉地佛教复杂。大体上,寺僧上殿诵经,高僧讲经说未能,举办大型法会等显宗法事和汉地佛教基本相同。至于密宗传法灌顶以及修法仪式则按各派各法传承仪轨举行,种类极多,为汉地佛教所无。
西藏民间传统节日充满佛教内容或带有佛教色彩,故与佛教本身节日无从严格区别。各地各派的节日活动也不一致。一般说来,纪念佛诞为藏历四月上弦七日,和汉地相近。拉萨每年正月举行祈愿法会长达一月余。六月底七月初举行的雪顿节,系由夏安居衍变而来。七月底举行望果节为庆祝丰收。青海塔尔寺于每年正月十五粘节展出酥油花,正月初八至十五日举行祈愿大未能会,四月初八至十五日举行四月法会纪念释迦牟尼的诞生、成道与涅槃。六月初三至初八举行纪念释迦牟尼三转法轮大法会,九月二十日至二十六日举行纪念释迦牟尼降凡大法会。
文化 佛教开始自汉地传入西藏,以后又直接自印度传入。在前弘期中,汉、印两系佛教在西藏都有影响。汉、印两地高度发展的工艺美术也一并传入,故莲花生主持兴建的桑耶寺即采用印、汉、藏三式,这种兼收并蓄,博采众长,以精用宏的作风在西藏民族文化中随处可见。西藏文字虽仿梵文字母制造,但书法汲取汉字的正、行、草三体并行的方式,万以草体迅捷酣畅,别具一格。西藏医学以《四部续》集其大成,其中医药理论及医疗技术明显地综合会通了汉、印、藏的医学成果,并吸收当时西域、中亚的医术,形成独具特色的“藏医”;以后传入蒙古,又发展而成“蒙医”。后弘期之初,北宋已完成统一大业,而西藏统一的地方政权已经解体。北宋大中祥符八年(1015)唃斯罗遣使入贡,宋朝以对藩属之礼给予厚赐。元、明、清三代藏族与内地关系更加密切,正治、经济日益融合为一体。故此期藏传佛教虽以全盘接受当时印度流行之无上瑜伽部密宗为主,但文化上受汉文化之影响更大。寺院等建筑,大多采取汉地宫殿形式而又有所发展,规模宏大,气势雄伟,雕梁画栋,备极精巧。如拉萨之布达拉宫以及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和青海塔尔寺等为古代伟大建筑中的杰作。尤其因为密宗注重像设,因而使藏传佛教发展了雕塑、绘画的技巧。藏地种佛教造像,无论雕、镂、塑、铸都能注重体型比例,栩栩如生,极为精美。大型造像如扎什伦布寺大弥勒铜像高26米,北京雍和宫旃檀木雕大弥勒像高18米,造型生动庄严,工艺巧妙精湛,具有高度的艺术水平。西藏各种刻版佛经,雕印工艺也很精美,尤以各种御赐及藏地金字藏经写工之精妙,装潢之瑰丽,为民族文化之奇珍。至于彩绘画像更以布局设色见长,纤细入微,形成特殊的艺术风格。另外,藏族使用的历法,以无上瑜伽部时轮金刚经所传历法为主,参用汉地传入的历法,从1027年(丁卯)开始,每60年为一“饶琼”,用干支纪年与汉地农历同。
云南地区上座部佛教
云南傣族等少数民族佛教,属巴利语系,亦即南传的上座部佛教,它和北传的小乘佛教在教义、学说上都有不同的发展而各具特色。中国汉文大藏经中关于北传小乘的经律、论三藏都有比较完备的译本。高僧法显曾到师子国(今斯里兰卡)抄写经律,但所携回译出的《杂阿含经》原本是否为巴利语已不可考。南朝齐永明七年(489)译出的《善见律毗婆沙》和梁天监十四年(515)译出的《解脱道论》则出于南传。中国律宗奉行的法藏部《四分律》也和南传同一系统。律宗解释律义即常引《善见律毗婆沙》之说。中国出家尼众的得戒最初也由师子国比丘尼铁萨罗等十余人前来传授。故汉地戒律与南传有很深渊源。在教义方面也有很多共同的内容。在南传三藏中《小部》的《本行藏》即集录各种波罗蜜行的事亦,承认佛道不与声闻道共,为大乘理论之先河。尤其主张“心性本净,为客尘染”的思想,也符合南天竺一乘宗的“含生同一真性,客尘障故”的初期禅宗根本思想。近代研究发现,达摩的壁观,可能与南传定学从地遍处入手应用地色曼茶罗有关。由此可见,南传巴利语系佛教与汉传大乘佛教具有深厚错综的关系。
南传巴利语系上座部佛教有史料可征的约在7世纪中由缅甸传入中国云南傣族地区。最初未立塔寺,经典亦只口耳相传。约在11世纪前后,因战事波及,人员逃散,佛教也随之消失。战事平息后,佛教由勐润(今泰国清边一带)经缅甸景栋传西双版纳,并随之传入泰润文书写的佛经。这就是现在傣族地区的润派佛教。此外,另有缅甸摆庄派佛教传入德宏州等地。至南宋景炎二年(1277)傣文创制后始有刻写贝叶经文。明隆庆三年(1569),缅甸金莲公主嫁与第十九代宣慰使刀应勐时,缅甸国王派僧团携三藏典籍及佛像随来传教。最初在景洪地区兴建大批塔寺,不低度缅僧双将佛教传至德宏、耿马、孟连等地,尔后上座部佛教就盛行于这些地区的傣族中。
经典内容和南传巴利语系三藏相同,但编次稍有差别。三藏典籍有巴利语的傣语译音本及注释本和部分重要经典的傣语译本,还有大量的傣族、布朗族的著述,除经典注释外,还有天文、历算、医药、历史、诗歌、传说及佛经故事等。
现在云南地区上座部佛教按其名称可分为润、摆庄、多列、左祗四派、又可细分为八个支派。傣族男童达到入学年龄必须出家为僧,在寺院中学习文化知识,接近成年时再还俗。个别被认为优秀的,可继续留寺深造,并按僧阶逐步升为正式僧侣。僧阶大体可分帕(沙弥)、都(比丘)、祜巴(都统长老)、沙密(沙门统长老)、僧伽罗阇(僧王、僧主长老,这一僧阶长期来虚职无人)、帕召祜(阐教长老)、松迪(僧正长老)、松迪阿伽摩尼(大僧正长老)等八级。或在帕之前增帕诺(行童)一级,在都之后增都龙(僧都)一级则为十级。自五级以上晋升十分严格,最后两级在整个西双版纳地区只分别授与傣族和布朗族各一个,成为地区最高宗教领袖。(赵朴初)
”contemplation on abandonment”, is one of the 18 kinds of insight (vipassana^ q.v.). Further cf. the 16th exercise of anapana-sati (q.v.).
s. upadhi.
Six States of Existence == 六道
see Six Directions of Reincarnation.
Visvabhadra Bodhisattva == 普贤菩萨
As one of the Four Great Bodhisattva, he is the one with the highest conduct. Visvabhadra, also known as Samantabhadra, means universal worthy. He is the lord of the fundamental law, the dhyana ( taking precepts) and the practice of all Buddhas. Visvabhadra, the guardian of law, is often placed on the right of Shakyamuni, while Manjusri, the guardian of wisdom, is the left. He always rides on a white elephant, is the patron of the Lotus Sutra, and its devotees, and has close connection with Hua-yen Sutra. He has Ten Great King Vows, which give an excellent guideline to all Buddhists to practice and cultivate the Buddha Way.
大乘佛教 在部派佛教流行时期,大乘的思想在南印度已开始产生和传播。当时在家佛教徒中流行着对安置佛陀舍利的佛塔崇拜,从而形成了大乘最初的教团——菩萨众。参加这些教团的有出家的导师(僧侣)和在家的支持者(俗人)。他们中间一部分人为了修持和传教的需要,编辑了阐述大乘思想和实践的经籍,最初为般若系经典,以后又有《妙法莲华经》、《维摩经》、《华严经》和《无量寿经》等出现。这些经典阐发了空、中道、实相、六度、菩萨道、多佛、三乘分别和一心本净等等思想。在上述种种经典思想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大乘两个主要派别——中观派、瑜伽行派。中观派大概在2世纪才开始形成,创始人是龙树,经提婆、罗睺罗跋陀罗传至佛护和清辨时,因对中观的理论有不同的解释,分为自续派和应成派。中观派发挥了般若经中的思想,认为修持最高的境界是空,空是“不可描述的存在”,世界上的一切现象都是一种相对的依存关系(缘合)和一种假借的要领或名相(假名),它本身没有实体(无自性)。对于真正的佛教徒应该证悟上述空性的“真谛”,但是对于被无知(无明)覆盖的凡夫仍应导以“俗谛”,即承认世界相对存在的真理。瑜伽行派兴起于4~5世纪间,因强调瑜伽的修行方法并以瑜伽行总括全部佛教教义而得名,该派的理论奠基人是无著和世亲,主要经论是《解深密经》、《瑜合伽师地论》、《唯识二十论》、《成唯识论》等。世亲的继承者有亲胜和火辨两家,较亲胜稍后并发挥亲胜学说的有德慧和安慧,以上称为无相唯识派;世亲的另一继承者是陈那,他是后期瑜伽行派的先驱。陈那的后继者有护法和法称,护法发展了世亲和陈那的唯识学说,法称发挥了陈那的因明学说。瑜伽行派认为人所认识的一切现象都是由人们的认识主体即“识”所变现出来的,提出“万法唯识”、“三界唯心”。他们把识分为三类八识,而把第八识即阿赖耶识(藏识)看作是现象世界(现行)的根源(种子),个人所认识的一切现象都是由阿赖耶识所派生的(种子生现行),所以名之为“所知依”。他们又把一切存在现象分为“五位百法”。另外还阐扬五种姓说,认为有一种“无种姓”的人,毕竟不能成佛。
北传佛教之一。佛教传入日本,已有1400余年的历史。
初传时期 一般以日本钦明天皇13年(552)百济的圣明王进献佛像、经论、幡盖和上表马信佛法,为佛教传日之始。一说是继体天皇16年(522),南梁司马达等来到大和,建立草堂,安置佛像礼拜,为日本知有佛教之始。不过,当时世人不知佛像为何物,视为异域之神未加崇奉。百济的佛像传入日本以后,在朝廷贵族之间,引起激烈的急诊天皇乃依请求将佛像交给大臣苏我宿祢稻目试行礼拜。稻目舍出向原的住宅安置佛像。后疫病流行,屡有死亡,大臣物部舆认为是国神的谴责,奏将佛像投于难波(今大阪)的堀江,并烧毁供佛的殿堂。苏我氏和物部氏之间的信仰之争,实际上反映了皇室和苏我氏为代表的主张接受大陆政治制度和宗教文化,与以物部氏和大伴氏为代表的贵州反对接受大陆政治文化的政治之争。
圣德太子与佛教 佛教在日本流传后40年,为日本飞鸟时代的开始。圣德太子摄政,下诏传播佛教,贵州大臣竞造佛寺,从此佛教广传于日本。推古3年(594),高丽僧慧慈、百济僧慧聪来到日本,说法于法兴寺。圣德太子奉慧慈为师,学习佛教。12年,圣德太子制定宪法17条,其第2条就是“笃敬三宝”。由于圣德太子的弘扬,日本佛教很快得到流传,据推古3年统计,时有寺46所,僧816人,尼569人。
大化改新 圣德太子死后25年,日本发生了“大化改新”,即模仿中国唐代文物制度,进行政治、文化、经济等方面的改革,建立了中央集权制度,完成了国家的统一。由于促进这个革新运动的中心人物,如被任命为国博士的高向玄理、僧旻等,都是入唐留学僧,故使佛教进入一个新时期。大化元年(645)大量济大寺召集僧尼,颁布了兴隆佛教的诏书,首次任命十师,并设置法头检查全国各寺僧尼,对于僧尼脱籍的寺院,都施给土地,天皇还资助建造寺院。
奈良时代(710~784) 圣武天皇治世的天平年间,奈良佛教极盛,有五大寺。天平13年(741),又敕建东大寺,并于诸国建国分寺,以东大寺为总国分寺,统辖国分寺。
东大寺是圣武天皇发愿,良辨僧都尊基,行基菩萨劝化,天竺婆罗门僧菩提仙那导师完成的。他们被称为东大寺的四圣。所铸毗卢舍那佛,称为奈良大佛,是日本最大的佛像。中国唐代鉴真受请赴日传戒,天平宝字3年(759)于奈良建立唐招提寺。天平宝字8年,又于奈良之西建立西大寺,与东大寺相对。于是有了奔流奶七大寺。
南都六宗 在飞鸟时代至奈良时代之间,直接和间接从中国传入了六个佛教宗派或学派:即三论宗、法相宗、俱舍学派、成实学派、华严宗和律宗,称奈良六宗。后迁都平安(今京都),又被称为南都六宗。
三论宗以高丽僧慧灌为初祖。慧灌曾入唐从嘉祥吉藏学三论,推古天皇33年(624)赴日,把三论传入日本。慧灌门下,人材颇我,福亮为其高足。其弟子智藏入唐后回国进行讲学,为三论宗第二传。智藏弟子道慈亦入唐,广学经典,回国后传三论为学,为三论宗的第三传。成实学派在中国曾盛极一时,出了不少学者,但传到日本却未独立成宗,被称为三论宗的附宗。
法相宗是道昭传入日本的。道昭在白雉4年(653)随遣唐使入唐,受教于玄奘,与窥基同学,在唐7年,回国后住奈良元兴寺,并巡历各地,大弘法相唯识。文武天皇4年(700)寂于元兴寺禅院,遗言火葬,为日本实行火葬之始。道昭之后,智通、智达亦入唐,从玄奘,窥基师徒学法相宗。不久,智凤、智鸾、智雄等,亦依敕入唐,从智周学唯识教义。以上三传,第一、二传合称为南寺传或元兴寺传,第三会称为北寺传或兴福寺传。时有行基者,曾受教于道昭学瑜伽和唯识;足迹遍及全国,广建寺院,架桥修路,周济贫民。天平17年(745),受任为大僧正,日本大僧正之官自此始。此外还有玄昉,也曾入唐学法相18年,带回大量藏经,被称为法相宗的第四传。俱舍宗附属于法相宗。
华严宗是因新罗僧审祥在日本开讲《华严经》而成立,故审祥被奉为华严宗初祖,以请他宣讲《华严经》的良辨僧正为第二祖。审祥初住大安寺,后任东大寺别当(住持),主持寺务和法务。其弟子相续,后受持此宗,并以东大寺为华严宗本山。审祥的老师是中国华严宗的第三祖法藏,所以他的法脉也间接传自中国。
律宗是奈良六宗中最后传入的宗派。开始有兴福寺的荣睿与大安寺的普照,鉴于日本戒律不兴,入唐求律,并敦请鉴真东渡。鉴真曾5次航行失败,经过12年苦心精进,始到达日本,而荣睿则于途中病故。鉴真到日本后,先在东大寺佛殿前建筑戒坛,为天皇、皇后和皇太子等授菩萨戒,一时受戒的达400余人,继于寺内建戒坛院,为随从比丘依受戒羯磨(作法)重受新戒。后在唐招提寺终其一生。生前由其弟子所塑的遗像,至今犹存,为日本的国宝。
此时期的日本佛教除从中国引进外,本身没有创新,但制度逐渐完备,从僧官的设置、僧位授与、僧侣的品行衣食住所,均有详细规定。佛教被作为镇劾家的要法,与政治关系密切,僧侣待遇优厚。寺院都建于城市,被称为“都市佛教”。但僧侣在朝廷的支持下,兼并土地,秽乱法门,出现了堕落的趋势。
平安时代(784~1192) 或称平安朝。这一时期,日本仍不断向唐朝派遣使节和留学生,学习进步的工艺、美术和宗教等,通过遣唐使传入中国进步的评论经。其时日本天台、真言二宗相继创立。唐贞元二十年(804),最澄、空海奉敕随遣唐使藤原葛野 到中国求法。回国后,最澄在比睿山创立日本天台宗,成为以密的创始人;空海在高野山创立日本真言宗,后被称为“平安二宗”。
最澄、空海之后,密教大盛,主要流行于贵族之间,继他们入唐学密的,东密除空海之外,有常晓、圆行、慧运、宗睿;台密除最澄之外,有圆仁、圆珍。这八人被称为“八唐八家”。
神佛习合与新宗派的产生 在平安时代,日本佛教中出现了两种倾向:一种是要使本国固有的神祗崇拜,与外来的崇拜佛、菩萨相融合,即所谓“神佛习合”思想。在佛寺的境内可以建神社,在神社的境内也可以建佛寺,神号与佛号一致这种思想一直到明治维新时期提出“神佛分离”之说后才线路束。另一种是对教理深奥流传于贵族中的天台宗与真言宗赞美有示不满。引起净土思想渐次普及,以至后来产生了净土宗、真宗、禅宗、日莲宗等许多宗派。
中国晚唐时期,禅宗极盛,然尚未正式传入日本。9世纪时,嵯峨帝皇后桔氏,笃信佛教,特别崇仰中国马祖道一法嗣盐官齐安的禅风,特派僧慧萼来华延请齐案。齐安推荐高足义空应请。义空率法弟道昉东渡,初住京都东寺。皇后时请入宫,询问禅要,后创建檀林寺,被请为开山,桔氏遂被称为檀林皇后。义空以当时日本天台、真言二宗正盛,不立文字的禅宗不易推行,居日数年,借故离日回国。其后慧萼再度入唐,于五台山请得观音圣像,唐大中十二年(858),回国至普陀山洋面时,船不能进,因而上陆建寺,借奉观音,普陀山遂为中国佛教四大道场之一。此后,日本到中国有名高僧有芿然、成寻、俊芿等。 然于太平兴国八年(983)入宋,为太宗召见,住太平兴国寺。后历访各地巨刹和当时名僧。雍熙四年(987)回国,赝回床版大世故经和旃檀释迦像(亦称旃檀瑞像)至今犹存于京都嵯峨清凉寺。成寻于熙宁五年(1072)入宋,过长江时,曾受到金山寺宝觉务周的斋请。后于太平兴国寺与日称、天吉祥等参加译经,赐号“善慧大师”。元丰四年(1081)示寂于开宝寺,敕葬天台山。著有《参天台五台山记》、《观心论注》等。俊芿于元丰元年入宋,历游两浙名刹就四明景福寺了弘学戒律、松江超果寺宗印学天台教义。南宋嘉定四年(1211)赍律部书327卷、天台章疏716卷、华严章疏175卷及其他杂书共2000余卷回国。后为京都泉诵寺开山,真言建示之祖。
这一时期的日本佛教,因受盛唐的影响,多在名山建立寺院,开创了日本的“山岳佛教”。与政治的联系也不如前代那样密切,可以说从政教合一转变为政教并立。佛教的任务是祈祷国家平安。以后的日本佛教派别,不再单纯是中国的佛教。最澄的天台宗已是台、密、禅、律的“四宗合一”、“圆密一致”。空海的《十住心论》对佛教本身来说是一种发展。
镰仓时代至安土桃山时代(1192~1603) 这一时期历经南北朝时代(1333~1392)、室町时代(1392~1573),直至安土桃山时代(1573~1603)为止,除前代各宗延续外,又建立了净土宗和禅宗,还产生了日本特有的净土真宗、时宗及日莲宗等派别。
净土系宗派的勃兴 净土思想早已传入日本,但净土宗却是源空依中国唐代善导的《观无量寿佛经疏》深信弥陀本愿理论而创立。源空应藤原兼实之请,撰《选择本愿念佛集》,标榜“偏依善导”,专修念佛,建立净土宗。他门下有圣淘镇西派、证空的西山派、隆宽的长乐寺派、觉明的九品寺派和幸西的一念义派,合称为净土五流。此外属于净土系的还有融通念佛宗和时宗,为经二次世界大战前十三宗中之二宗。
自净土宗分出的还有以亲鸾为宗祖的净土真宗,亦称“真宗”、“一向宗”。亲鸾撰《教行信证文类》6卷,作为创立净土真宗的根本圣典。真宗以净土三部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阿弥陀经》)为依据,崇奉鳊的龙树、世亲以及中国的昙鸾、道绰、善导和日本的源信、源空七位高僧,自然数为三国七祖。亲鸾寂灭后,其幼女觉信尼与亲鸾之孙如信和散在各地的弟子相谋,于就都东山大谷亲鸾墓旁建立佛阁,奉置亲鸾的曩像,为本愿寺的起源,本愿寺的住持,顺序血脉相传。到第11代以后,分为东、西两派加上兴正寺派、佛光寺派、锦织寺派、毫摄寺派、专照寺派、证诚寺派、诚照寺派等,即为现在真宗的10派。1948年北海道还成立有真宗北本愿寺派等。目前真宗系共计有22个教团。
荣西与道元 中国禅宗早由道昭、道睿、义空等传人日本,然未独立成为宗派。后睿山的觉阿于南宋乾道七年(1171)到中国,从杭州灵隐寺佛海禅师慧远受临济宗杨岐派法脉,四年后回国,是日本有临济禅之始。及荣西入宋回国,才开创日本临济宗。
荣西于乾道四年(1168)四月到中国,登天台山巡礼圣迹。同年九月,携带天台章疏30余部回国。淳熙十四年(1187)再度入宋,受传佛心宗,时怀敞住持天童寺,又亲侍左右,遂嗣其法,传临济正宗法脉。绍熙二年(1191)回国,初于博多津开圣福寺,盛倡临济禅法。日建仁2年(1202),源赖家于京都建立建仁寺,请他为开山。他为提倡禅宗,著有《兴禅护国论》3卷。后应源实朝之请,赴镰仓创立寿福寺,开始传禅法于关东,为日本临济宗的开祖。中国宋代禅宗盛行,日本僧人入宋求法和中国禅僧前往日本传禅的,络绎不绝。古来日本称禅宗为24派。其中3派属于曹洞,21派属于临济。荣西灭后25年,圆尔辨圆入宋,于浙江径山,得受无准师范禅法。五年后,兰溪道隆赴日,大但教外之旨于镰仓,北条时赖将军大喜,仓立建长寺,请为开山。弘安元年(1278)入寂。门下有24人,最有名的是南浦绍明。他入宋回国后,应北条贞时之请,继主镰仓建长寺。其后传禅的,还有车明葱日、东陵永玙、兀庵普宁、子元祖元、一山一宁、清拙正澄、大休正念等有名禅僧。
荣西来后,日本禅宗逐渐得势,但多属临济宗派。及道元入宋归国,于嘉祯2年(1236)在山城京都极乐寺旧址,开堂进法,设立僧堂,赐寺额为兴圣宝林禅寺,是日本有曹洞宗之始。
道元24岁时入宋。时曹洞宗如净禅师主天童寺,道元从学三年,嗣其法,为洞山第14世正统。直宋绍定元年(1228)回国,初寓京都建仁寺,宽元2年(1244),被多野义重于越前(今福井县)建大佛寺,被请为开山,这就是现在曹洞宗的大本山永平寺,道元遂成为日本曹洞宗的开祖。曹洞宗的信徒多为地方农民,临济宗的多为将军武士,故日本向有“曹洞土民,临济将军”的俗谚。
五山文学与茶道花道 禅宗自镰仓时代传入日本后,经吉野时代(亦称南北朝)至室町时代的200余年间,由于朝野崇奉,不断得到发展。临济宗14派的本山,几科都在京都和镰仓。当时模仿中国宋代禅宗五山十刹制度的镰仓五山和京都五山的僧侣,致力于诗文的研究,形成了所谓五山文学。其后日本遣明的正副使节,多数为五山僧侣所担任。其中知名的有了庵桂悟和策彦周良等。此时禅守的思想、文学、美术、风俗、习惯等,对日本国民生活的影响很大。如茶道、花道、香道与书道等,均随禅宗的发展而流行。
独立发展的日莲宗 刻宗以创宗者日莲的名字命名,与中国佛教无直接关系。日莲认为只有《妙法莲华经》是正法。建长5年(1253),归乡访亲,4月28日登清澄山,向着海上初升的红日,高唱《高无妙法莲华经》10遍,为日莲宗创立之始。为了宣扬自己的新教义,他对其他宗派进行了剧烈的批驳,因此三度被流配。其教化方法有所谓“折伏”(恶逆的教化)和“摄受”(顺信的教化)两种。灭后由其门下的日昭、日朗、日兴、日向、日顶、日持等六老僧葬其遗骸于身延山,建久远寺,即今日宗的总本山。著作有《守护国家论》、《立正安国论》等300余种。后来日莲的弟子各分成许多派别。近代日本新兴宗教的几十个教团,有70%属于日莲系。
这一时期,各派都采取否定现实的态度,厌恶秽土,欣求净土或耽于禅,教义和规则都较简单,具有“平民化”的特点。这些新派别还与日本15~16世纪的农民起义有关系。如1488年加贺国(今石川县)地区爆发的真宗农民起义、1563年通用州一向宗起义、1570年伊势长岛真宗僧徒起义等。而加贺国地区的真宗农民起义气胜利,使其后百年间加圆国的管理权掌握在真宗教徒手中,由农村上层、僧侣和农民代表组成领导机构。末期,由于儒学影响的扩大,佛教的影响逐渐缩小。
德川时代(1603~1867) 儒学特别是朱子学取代了佛教,成为德川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佛教的影响进一步缩小。当时京都佛教虽趋衰落,但关东地区(指箱根以东的关东八州,即今东京横滨地方)的佛教渐盛。德川幕府一方面采取锁国政策,同时订立各方面的制度。对于佛教,自寺院的等级,僧阶的高下,乃至僧侣的法服等,都有一定的规制。先定皇室的佛教制度,明示“门迹”、“院家”以下的级别。门迹有“宫门迹”、“摄家门迹”及“准门迹”之别,订立晋级的法规,禁止僧位、僧官的滥授。划定区域,一寺一皆令有所隶属。以总本山辖大本山,以大本山统摄其所属各寺。如净土宗以东京增上寺为本山统辖关东诸寺;天台宗以日光门主统辖一宗:真宗东、西两派的别院各设“轮番”(别院轮流住职之称)等。这些制度小自一寺、大至一宗一派,其应遵守的法规,修行的阶段,僧阶的晋级,法衣的等差等,完全具备,一直维持到明治维新以前。
日本禅宗自镰仓时代以来,自临济与曹洞两宗平分天下。到了德川时代,由于锁国政策,只留长崎一港与外国通商。当时中日贸易商舶往来频繁。居住在长崎的华侨,先后开创了分紫山福济寺(漳州寺)、东明山兴福寺(南京寺)和圣寿山崇福寺(福州寺),即所谓三唐寺。三唐寺的住持,均从中国请去。最初有明僧真圆、觉海、超然、逸然等。后有福州黄檗山万福寺,在临济曹洞之外,另立黄檗一宗,成为日本禅宗三派之一。
明治维新后 日本起资产阶级改革运动,提出王下笔昨古、“神佛分离”和“废佛毁释”。首先命令门迹亲王复饰(还俗),废止宫廷的佛教仪式,排除神社内的佛像,废止供于神前的佛具,禁止僧侣参加神道仪式,禁止“神佛混淆”,颁布所谓“神佛判然”的法令。从而日本各地发生了烧弃佛像佛画、破坏寺庙堂塔、命令僧尼还俗、把寺院改作医院和学校等事件。明治5年4月25日,新政府以太政官布告,许可僧侣带妻食肉和蓄发,同时又命僧侣于治名上加姓,于是某些寺院的僧侣便公开娶妻食肉。佛教僧徒为适应新的形势,兴办各种社会事业,派遣僧侣出国考察和留学,创办学校,培植人材,并开始向国外传播佛教及事临狱的教化等。明治22年,日本政府颁布宪法,允许信教自由,各宗竞相兴办大学或专门学校出版了不少佛教著作,同时于各大学设佛教讲座,一时佛教虽有复苏的迹象,但总的趋势是影响越来越小。自明治维新以后的60年间,日本的佛教形成了13宗56派。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1945年12月15日占领军颁发了《神道指令》,日本开始实行信教自由与政教分离。原由国家颁布的《宗教团体法》于同年12月18撤销,同时公布了《宗教法人令》。过去依据《宗教团体法》,曾把原有的佛教13宗56派,统合为13宗28派。在《宗教法人令》公布后,又各分派独立,成为270个教团。根据信教自由的原则,隶属和脱离所属的宗派是被允许的,从而使寺院之间的隶属关系松弛。
战后新兴宗教有显著发展。据统计,日本大约每20人中即有一人参加新兴教团,其中70%属于日莲系。主要有:创价学会、立正佼成会、妙智会、灵友会、佛所护念会、日本山妙法寺大僧伽、念法真教、孝道教团、解脱地、真如苑等。此中除天台系的念法真教、孝道教团和真言系的解脱会外:其余创价学会等均属于日莲系。这些新兴教团,多与政治活动发生联系。
新兴教团开始产生于战前,战后依《宗教法人令》而被公认。由于传统佛教考虑的主要是生死大事,对于现实总是不很关心。新兴教团所关心的不是死后,而是要实现天国于地上。如创价学会就主张把“真善美”,改为“利善美”,换“真”为“利”,追求地上幸福的实现。这种思想比较适合时代潮流和日本国内形势,故新兴教团不断得到发展。到目前为止,佛教仍是日本的主要宗教,现在日本各地有佛教各宗宗立男女大学20余所。还有许多学会、研究团体,专门从事佛教的研究。各宗还派遣传教师到欧美各国建立别院,进行佛教宣传。(林子青)
”morality consisting in the wise use of the monk”s requisities”; s. si^la (4).
the ”analytical knowledge of ready wit”: s. patisambhida^.
部派佛教 在佛陀逝世的100年后,佛教内部由于对戒律和教义看法的不同,开始分裂。先后形成了许多部派。最初分为大众部和上座部,这被称为根本二部,以后又从两个根本部中分裂为十八部或二十部,称为枝末部派。部派佛教争论的主要总是诃梨跋摩在《成实论》中曾概括为“十论”,即二世有无?一切有无?中阴(轮回的主体)有无?顿悟或渐悟?罗汉是否有退?随眠(烦恼)与心是否相应?未受根业是否存在?佛是否在僧数?在无人我(灵魂)等。对于这些问题各个部派都有不同的回答。上座部认为佛教徒修行的最高境界应是阿罗汉果,阿罗汉果与佛果位相同,他们把一切现实存在分为色法(物质存在形式)和心法等,色法有“四大种”(地、水、风、火四元素)及所造色(长、短、大、小、方、圆等形象和青、黄、赤、白等显色以及其他感官对象),心法有八十九种,并作了详细的分析。上座部后来又分为根本上座部和说一切有部。前者流传于雪山即喜马拉雅山麓,后者流传于克什米尔地区。说一切有部后来分出犊子部,犊子部又分出正量等四部,继又分出化地部、经量部等共十一部,说一切有部的基本特征是重视三藏中的论藏,也就是着重对佛教理论问题的阐述。在1世纪贵霜王朝迦腻色迦统治时,曾举行大规模的结集,编纂了《大毗婆沙论》、《发智论》和六足论等庞大的论书,主张“法有我无”、“三世实有”和“法体恒有”;经量部约成立于3世纪末,是最晚从说一切有部分出来的,主张“过去未来无本,现在实有”。佛陀以蕴、处、界概括一切法,但未区别实有和假有。说一切有部主张蕴、处、界都是实有。经量部则主张蕴、处是假有,界是实有,这意思是说外界一切的事物或主客观的存在形式(蕴)以及人们的认识器官和对象(处)都是一种虚假或唯名的实在,它们不过是人们认识中的感觉材料,只有人们的认识的根源(界)才是真实的存在(实有)。大众部崇信超越的、神化的佛陀,特别提倡“一心相续说”和“心性本净说”。部派佛教后来向大乘发展,从大众部向中观派(空宗)发展,从上座部向经量部发展,进而向瑜伽行派(有宗)发展。
尼泊尔是佛教最早流行的地区之一。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即诞生于迦毗罗卫的蓝毗尼(今尼泊尔南部提匀拉科附近的洛明达)。
初期传播 相传在公元前520年左右,释迦牟尼曾率领弟子在尼泊尔谷地传播佛法。公元前265年,鳊孔雀王朝阿育王曾带他的女儿恰鲁玛蒂到蓝毗尼园朝拜,并树立了“尼加里瓦”石柱,并在帕坦城修建了“毕波罗瓦”佛塔。他把女儿嫁给了当地王族中一个名叫提婆波罗的人。恰鲁玛蒂在尼泊尔修建了一座以她自己名字命名的寺院。此外,还派印度僧人末示摩和迦萨帕嘎陀等人去尼泊尔宣传佛法。梨车毗王朝建立后,尼泊尔一直是佛教徒朝圣的中心。在公元后的最初几个世纪中,一直盛行佛教说一切有部。大乘佛教兴起后,瑜伽行派的理论奠基人世亲到过尼泊尔并在那里传播佛法。
佛教与印并教并行时期 5世纪梨车毗五朝摩纳提婆统治时期,印度教在尼泊尔得到了发展,摩纳提婆虽然是一个毗湿奴的崇信者,但也尊重佛教,在各地修建一些佛寺和佛塔。中国高僧法显在405年去迦毗罗卫瞻爷佛陀出生地,并将所见记录在《佛国记》中。与法显访尼的同时,尼泊尔的一位出身于佛陀同族的僧人佛陀跋陀罗应中国僧人智严的邀请,大约于东晋义熙二年(406)到达中国长安弘传禅学。他译出《华严经》、《摩诃僧祇律》等15部,117卷。从佛陀跋陀罗的译经中可证当时大乘佛教根本教理之一的菩萨行在尼泊尔已很流行。
尼泊尔佛教在梨车毗王朝盎输伐摩王的支持下取得了显著进展。兴建的一些巨大的佛教建筑,当时出使尼泊尔的中国使节王玄策曾备加赞赏。盎输伐摩王把他的女儿尺尊公主嫁给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她赴藏时携携牟尼八岁等身像和其他佛教文物,从此沟通了从印度经加德满都、拉萨到长安的通道。从这个时候起,藏地开始了翻译梵文佛经的工作,参与翻译的有尼泊尔的尸罗曼殊、香达等。唐贞观七年(633),中国高僧玄奘瞻拜了迦毗罗卫和腊伐尼林。他在《大唐西域记》中写道:“劫比罗伐窣堵国,周四千余里,空城十数,荒芜已甚……伽蓝天祠,接堵边隅。僧徒二千余人,大小二乘,兼攻综习”。新罗僧人慧超距玄奘访尼90年后也到过迦毗罗卫。据同时代的湿婆提婆二世在725和749年所立的碑铭中记载,湿婆提婆曾兴建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佛寺——湿婆提婆寺,并在寺中创立了雅利安比丘僧伽。碑铭中还提到当时的其他著名寺院如曼纳提婆寺、伽罗屈哩伽寺、阎摩寺等。这些寺院是尼泊尔佛教活动的吣并与中国藏地和其他北传佛教国家有着宗教上的联系。在这个时期,中国僧人玄照、道希、道方、道生、末底僧诃、弱会、悟空,新罗僧人玄太、玄恪等在往返印印度时都路经尼泊尔;道生、末底僧诃和玄会死于尼泊尔。在梨车毗几个后王统治时期,佛教与印度教和睦共处,并行不悖。
佛教与印度教混同时期 8世纪末9世纪初,南亚次大陆的印度教经过商羯罗的改革后,出现了复兴运动,这也推动了尼泊尔印度教的发展。据尼泊尔史料记载,商羯罗在晚年曾访问过尼泊尔,他用压迫佛教的手段大力推行印度教。佛教虽然受到沉重的打击,但在尼泊尔谷地和东北山区仍在流传。嗣后几个世纪,由于佛教和印度教的融合,出现了混合的密教或“新佛教”。印度密教中的主要派别——真言乘、金刚乘、易行乘和时轮乘几乎在尼泊尔都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尼泊尔是印度易行乘悉地师(成就师)崇拜流行最早的地区之一,这个派别宣传即身成佛的大乘思想,赞颂《多诃俱舍》在尼泊尔佛教徒中成为日常的行事之一。印度教和佛教密宗的思想和实践相互吸收、相互渗透,它们的界线很难划清;在鳊教的神殿中常常可以见到佛教的菩萨、佛像,在佛教的寺高中也可见到印度教的神祗。两种宗教徒常常崇拜共同的对象,举行共同的祭祀仪式,并有共同的节日。这种混同的形式自中世纪直至现代一直颇为流行。同时,在佛教中也出现了象印度教一样的种姓制度。在佛教的僧伽中分为朱古巴(僧侣)、班达耶(佛教僧侣的后裔)、瓦吉拉恰利耶(高级僧侣、密教师)和乌陀莎(商人、金银匠、画匠等出身的僧侣)。在一般佛教徒中也分成若干种姓和亚种姓,从事各种不同的职业。
印度和西藏的影响 尼泊尔佛教密宗的广泛传播和印度,西藏僧侣的定居、访问有着密切的关系。藏传佛教的形成和传播,反过来又推动了尼泊尔佛教的发展。743年印计划处在续中观派的一些著名理论家应赤松德赞之请,赴藏传播佛法。寂护去藏前曾在尼泊尔停留6年,他在尼泊尔传播唯识论,并为斯瓦扬布寺(自体放光寺)的创建奠定了基础。印度密宗大师莲花生在入藏前也在尼泊尔逗留过四年。他向尼泊尔、藏传佛教僧侣学习了密法,并在坎提普尔(今加德满都)的东北地区建立了宣传密法的佛陀纳特寺。寂护的弟子莲花戒在762年路经尼泊尔时,曾受到斯瓦扬布寺和佛陀纳特寺僧众的欢迎。阿底峡在1041年访问尼泊尔时曾在加德满都谷地和尼西波尔帕平原弘传时轮教,并在坎提普尔建立了上初寺。藏传佛教噶举派的理论奠基人玛尔巴和弟子米拉日巴、噶当派的著名译师俄·罗丹喜饶都曾在尼泊尔学习和弘传佛教。密教大师达摩·尸伐密还在尼泊尔住了9年。11~13世纪穆斯林侵入孟加拉和比哈尔,印度著名的超戒佛教大学等遭到破坏后,大批佛教徒携带经卷和文物到尼泊尔和西藏避难,因此,佛教的大批典籍和手稿得以保存。由于大批印度佛教徒的涌入,促进了尼泊尔佛教的繁荣。11世纪中叶至15世纪初,藏传佛教的很多宗派形成后,如萨迦派、宁玛派和噶举派中的噶玛派等也先后相继传入尼泊尔,有的至今仍有影响。
佛学理论的建树 11世纪后,尼泊尔在佛学理论方面有新的建树,逐渐形成了四个哲学派别及其分支:①斯伐跋维迦(自性派)。强调世界上的一切事物有其自性,这种自性有时表现为展开的,有时表现为非展开或潜在的;②阿尸伐哩迦(自天派)。信仰没有他力的、无限而至善的神;③伽尔弥迦(业因派)。主张人们对世界的认识是由于无明所作的努力;④耶多哩伽(修行派)。相信人们智慧的力量和自由意志。这些哲学思潮明显地是在印度教和佛教影响下,继承了西藏和印度的佛学思想而创立的。
现状 目前印度教虽然是尼泊尔的国教,但政府对佛教采取保护政策。近几十年来,除传统的佛教得以继续发展外,又引入了南传佛教。1944年尼泊尔僧人达摩逻迦、甘露喜和释迦以陀在印度鹿野苑和加德满都的舍利伽寺创建了佛教复兴会,专门从事南方上座部的宣传工作,在尼泊尔新建南传形式的楞伽寺,翻译和出版了一些巴利语佛经和研究菱。1954年尼泊尔佛教代表团参加了在缅甸召开的第六次佛教结集。最近还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支持下,从事佛陀诞生地蓝毗尼园的修复工作。
根据20世纪80年代初的统计,尼泊尔有佛教徒867000人,约占全国人口的6.1%,大都集中于尼泊尔的东北部和中部,东北山区的佛教徒大部分信奉藏传佛教。由于和中国西藏的宗教联系十分密切,1956年中尼两国政府曾签订协定,为两佛教徒往来和朝圣提供方便。(黄心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