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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六祖壇經?六祖壇經是什麼意思?

在佛學大詞典、中國百科全書中都找到了“什麼是六祖壇經”在不同出處下的解釋,請查閱下面的答案。
【佛學大詞典】對“什麼是六祖壇經”的解釋

  全一卷。全稱六祖大師法寶壇經。又稱法寶壇經、壇經。六祖慧能述,法海集,元代宗寶編。收于大正藏第四十八冊,其敦煌寫本亦收于同冊。爲禅宗六祖慧能于韶州大梵寺之說法內容,由其弟子法海集錄而成。共分十門:(一)行由,敘說六祖之行迹、得法緣由,及對法性寺印宗所說之法要。(二)般若,謂識自性即般若,即可見性成佛。(叁)疑問,乃應韋刺史之質疑,就達磨與梁武帝之問答,闡釋“無功德”之義,又辨明念佛往生唯心淨土之旨,並針對在家修行者之問,示以無相頌。(四)定慧,解說此法門以定慧爲本,即住于定慧不二之一行叁昧。(五)坐禅,于外之一切善惡境界,心念不起,稱爲坐;于內了見自性不動,稱爲禅。(六)忏悔,解說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等五香,此香各自內熏,非向外覓,稱爲無相忏悔。又明示四弘誓願、無相叁歸戒之旨,而謂見得自性,乃真忏悔。(七)機緣,記述六祖爲無盡藏尼、曹叔良、韶州法海、洪州法達、壽州智通、信州智常、廣州智道、青原行思、南嶽懷讓、永嘉玄覺、河北智隍等所舉示之禅要。(八)頓漸,謂法本一宗,原無頓漸,然以人有利鈍之差異,故産生頓漸旨趣之別。又敘述六祖爲吉州志誠,就“戒定慧”之觀點,舉示與神秀教示之差異。並敘及接化江西志徹、荷澤神會之緣由。(九)宣诏,記載固辭唐中宗神龍元年(705)迎請之宣诏,並爲敕使薛簡指示禅法。(十)付囑,先舉示叁科叁十六數之法門,次揭示真假動靜之偈,末述自過去七佛、西天東土叁十二祖以迄慧能之傳承次第,並囑以遞代流傳,莫令乖誤。

  本書初系法海奉韶州刺史韋璩之命集錄而成,然後人多所節略,而未能見祖意之大全,元代德異乃探求諸方,得其全文,世祖至元二十七年(1290)于吳中休休庵上梓。翌年,宗寶更校雠叁種異本,正其訛誤,詳其節略,並新增入弟子請益機緣,而予印行。卷首並附德異之序、宋代契嵩之贊,卷尾附法海等所集之六祖大師緣起外紀、曆朝崇奉事迹、柳宗元之賜谥大鑒禅師碑、劉禹錫之大鑒禅師碑、佛衣銘及編者後跋。

  關于本書作者之問題,曾掀起叁、四十年來學術界之論诤,其起因系由于胡適于民國十九年(1930)先後發表“荷澤大師神會傳”、“壇經考之一─跋曹溪大師別傳”,主張壇經之作者非爲六祖慧能,而系其弟子神會。此說大違傳統之觀點:壇經乃六祖所說,法海所記;遂引起錢穆、楊鴻飛等兩派之論戰。印順亦于民國六十年出版“中國禅宗史”一書,詳駁此叁、四十年來中外學者之論點。

  胡適之主要論據爲:(一)現存最古老之壇經─敦煌古本,強烈暗示神會乃慧能之唯一傳人,如經中六祖曾謂(大四八·叁四四上):“吾滅後二十余年,邪法遼亂,惑我宗旨,有人出來,不惜身命,弟佛教是非,豎立宗旨。”依其考證,慧能滅後二十余年,正爲神會于滑臺大雲寺召開無遮大會,批判北禅之際,故有此說。經中又謂(大四八·叁四叁下):“大師先天二年八月叁日滅度,七月八日喚門人告別,(中略)六祖言:“神會小僧卻得善等,毀譽不動,余者不得。””古本中不提懷讓、行思,而單論神會,並謂“余者不得”。(二)韋處厚興福寺大義禅師碑銘謂:“洛者曰會,得總持之印,獨曜瑩珠,習徒迷真,橘枳變體,竟成壇經傳宗,優劣詳矣!”壇經既爲神會門下“習徒”所作,此書當必出神會一系。(叁)敦煌本壇經與神會之作品“神會語錄”,多所雷同,如:(1)二者皆主張定慧一體。(2)二者對坐禅之解說皆相同。(3)辟當時禅學論,二者皆批判“看心、看淨”之禅學,胡適以爲“看心、看淨”乃神秀弟子普寂與降魔之主張,而壇經與神會語錄則系爲批駁此一主張而作。(4)二書皆宗重金剛經。(5)對“無念”皆有相同解說。

  針對胡適之論點,印順于其“中國禅宗史”一書中,予以批駁:(一)對壇經暗示神會乃慧能唯一傳人之反駁,謂敦煌本確爲現存最古老版本,並受神會門下之宗重,但于其前,尚有更古老之曹溪古本,爲法海等所集錄,乃敦煌本之底本,故壇經非神會所作。印順並舉出景德傳燈錄卷二十八所述,慧忠早于西元七五○頃,已見壇經被添糅南方宗旨,此與神會思想全然不同,此尚明顯存于敦煌本壇經中,故曹溪古本之存在當無疑議。(二)對壇經傳宗之反駁,以爲胡適誤解壇經傳宗之文義,胡適所舉“習徒迷真(中略),優劣詳矣”一語,應解釋爲:神會之習徒迷真向俗,如“橘”逾淮而爲“枳”(胡適原文爲柘),竟演變成以壇經爲傳宗之依約,而失卻傳法─默傳心印之實質,徒換來傳授壇經之形式(當時師徒傳法須附帶傳授一卷壇經作憑證);故神會爲優,其門下爲劣。(叁)對壇經與神會語錄內容雷同之反駁:(1)就辟當時禅學論,當時“看淨、看心”之禅風乃四祖道信以來所本有,而非普寂、降魔首倡,故不應以此二書皆批判此種禅風而推斷此乃爲批駁普寂等而作,更不應進而據以斷定壇經乃神會所作。(2)就論金剛經而論,禅門之宗重般若經,乃源自道信之宗重文殊說般若經;慧能之宗重金剛經,乃繼承此一傳統而已,並列舉文證說明真正偏重金剛經者,非爲慧能而是神會之語錄。否定胡適主張“二者皆重金剛經,故壇經爲神會作品”之說。(3)對“無念”之反駁,壇經之無念乃直指本來解脫之一念,爲肯定的;而神會之無念則偏于否定之不作意,二者完全不同。(4)壇經之坐禅爲于外之一切境界心念不起,肯定“念”之存在,而強調不著外境;神會語錄之坐禅則以念不起爲坐,爲“不作意”之消極意義,二者截然不同。(5)前述各點已足證明壇經非神會所作,故二者雖皆有定慧等主張,然其先後已判然有別。

  就現存最古之敦煌本壇經言,其主要思想爲:(一)見性成佛,此佛性即真我,具有:衆生本具足、衆生之真我、具足無量功德、能生萬法等四種特性。(二)無相爲體、無住爲本、無念爲宗,此爲般若思想之展開,此叁者系具體之修行方法,以遣除一切執著而達無煩惱之解脫境界。壇經之中心思想並非止于此,尤其是較晚之至元本壇經,然皆爲此二大中心思想之衍生,如:(1)不落階級之頓悟說,指不須方便即可開悟,爲見性成佛之衍生。(2)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之慢經、慢教說,後期禅宗乃極端慢經、慢教者,尤以南嶽下之洪州宗及青原下之石頭宗爲甚。更進而喝佛罵祖,此乃從不立文字演變而來,主要受牛頭宗之影響。(叁)禅宗之道家化,此主要受江左牛頭禅影響所致,注重實行之禅學,主要思想爲:空爲道本、無心合道;空既爲萬物之本,故一切本自解脫、本自合道,如此則無需經教、禮佛。此種放任、無爲、老莊化之禅,使禅宗脫離煩瑣之儀式教條而更形興盛,更富中國色彩。唐代之有禅宗,不僅是佛學之革新,其後更成爲宋代理學之先河,而六祖則爲此一大轉捩中之關鍵人物,壇經更是一部扭轉乾坤之偉構。

  至于其版本:(一)敦煌寫本,全稱“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慧能弟子法海集記。全一卷,凡五十七節,不分品目。爲各種版本中之最古本。(二)日本興聖寺本,題爲“六祖壇經”,晚唐僧惠昕編于宋太祖乾德五年(967)。據邵齋讀書志、文獻通考所載,惠昕所編共有叁卷十六門,然現存者僅有二卷十一門,爲南宋高宗紹興年間(1131~1162)晁子健翻刻于蕲州,留傳日本,由興聖寺再行刻印。此外,真福寺本、金山天甯寺本、大乘寺本皆屬此一版本。(叁)曹溪原本,全稱“六祖大師法寶經曹溪原本”。全一卷,十品。二萬余字,比敦煌寫本字數多一倍。不著撰人(亦有版本署門人法海錄)。有人據宋吏部侍郎郎簡所撰之六祖壇經序:“會沙門契嵩作壇經序,因謂嵩師曰:“若能正之,吾爲出財模印,以廣其傳。”更二載,嵩果得曹溪古本,校之勒成叁卷。”而謂此版本爲契嵩所改編,亦有認爲此即元代僧德異于至元二十七年之刊印本。(四)即至元二十八年宗寶之改編本。全一卷,十品,品目與前本不盡相同,然文字大致相同,此爲常見之流行本。民國叁十叁年,普慧大藏經刊行會刊印以上四種版本之合編本。

  本書之注疏極多,較重要者有:法寶壇經贊一卷(契嵩)、注法寶壇經海水一滴五卷(天柱)、法寶壇經節錄(袁宏道)、六祖法寶壇經解(李卓吾)、法寶壇經要解(宣璇)、法寶壇經肯款五卷(益淳)、法寶壇經講義一卷(青巒)、六祖法寶壇經箋注一冊(丁福保)、六祖壇經生苔帚叁卷(無著道忠)。[景德傳燈錄卷五、釋門正統卷八、曹溪大師別傳後記、東域傳燈目錄卷下、禅籍志卷上、金剛經と六祖壇經の研究、禅學思想史卷上、六祖壇經研究論集(現代佛教學術叢刊第一冊)]

【中國百科全書】對“什麼是六祖壇經”的解釋

  Luzutanjing

  中國佛教禅宗典籍。亦稱《六祖大師法寶壇經》,簡稱《壇經》。禅宗六祖惠能說,弟子法海集錄。《釋門正統》卷八《義天傳》有“大遼皇帝诏有司令義學沙門诠曉等再定經錄,世所謂《六祖壇經》、《寶林傳》等皆被焚”等語,似宋遼時期此書已入經錄。現有明清諸藏本、房山石經本及流通本等。1976年日本影印《六祖壇經諸本集成》,彙集各種版本《壇經》十一種。

  版本  大致可分五種類型。①敦煌手抄本。不分品目,題作“《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一卷,兼受無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記”。經尾題爲“《南宗頓教最上大乘壇經法》一卷”。一般以此本爲最古。後稱此本爲敦煌本。②惠昕本(興聖寺本)。書前有惠昕序,系根據繁本《壇經》刪定而成。後傳入日本,又有金山天甯寺本及大乘寺本,題作《韶州曹溪山六祖大師壇經》,卷數品門均同,文字稍異書前無惠昕序,有北宋政和六年(1116)比丘存中的序文。③高麗傳本。題作《六祖法寶壇經》,疑即德異刊本(1290),元延祐叁年(1316)、明萬曆二年(1574)重刊,光緒九年(1883)再刊。前有德異《略序》,記述六祖身世,正文分十品。明正統本及曹溪原本,題作《六祖大師法寶壇經》,正文前之《略序》、各品題名均與高麗傳本同。④流通本。題作《六祖法寶壇經》,前有德異序,《略序》改作《六祖大師緣起外紀》,亦分十品,次第略有更動。與此本體例相同者有真樸重梓本(前有明成化七年禦製序、宋郎簡序、重刻凡例、六祖大師緣起外紀,題下有“賜紫當山主法第叁十七世孫真樸重梓”)及金陵刻經處本(1929年刻)等。⑤明南藏本。前有宋契嵩撰《六祖大師法寶壇經贊》。題下有“風幡報恩光孝禅寺住持嗣祖比丘宗寶編;僧錄司右闡教兼鍾山靈谷禅寺住持淨戒重校”。不分品、卷。萬曆四十八年趙琦美所刻房山石經本與此同一體例,但題下重校人改爲“明周至住山比丘圓載、西吳學人真程同校”。

  內容  記載惠能一生得法傳宗的事迹和啓導門徒的言教,內容豐富,文字通俗,是研究禅宗思想淵源的重要依據。由于曆代輾轉傳抄,因而版本較多,體例互異,內容詳略不同。據流通較廣的金陵刻經處本,其品目爲自序、般若、決疑、定慧、妙行、忏悔、機緣、頓漸、護法、付囑等十品。其中心思想是“見性成佛”,即所謂“唯傳見性法,出世破邪宗”。性,指衆生本具之成佛可能性。即“菩提自性,本來清淨,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及“人雖有南北,佛性本無南北”。這一思想與《涅槃經》“一切衆生悉有佛性”之說一脈相承。其誘導禅者修禅的實踐方法是“無念爲宗,無相爲體,無住爲本”。無念即“于諸境上心不染”;無相爲體,即“于相而離相”,以把握諸法的體性;無住爲本,即“于諸法上念念不住”,無所系縛。又主張頓悟說,認爲“不悟即佛是衆生,一念悟時衆生是佛”,“萬法盡在自心中,頓見真如本性”。同時也強調:“法即無頓漸,迷悟有遲疾”;“迷聞經累劫,悟在刹那間”。指出“法即一種,見有遲疾”,“法無頓漸,人有利鈍”。《壇經》還發揮唯心淨土思想。認爲“東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國?凡愚不了自性,不識身中淨土,願東願西,悟人在處一般”。又說:“心地但無不善,西方去此不遙;若懷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難到。”同時主張“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指出:“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東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惡”。《壇經》的思想對禅宗的發展起重要作用。中國佛教教著作尊稱爲“經”的,僅此一部。

  研究概況  千余年來,《壇經》被公認爲惠能所說、法海所記。20世紀初,于敦煌文獻中發現了惠能的《壇經》及其弟子神會的語錄,《壇經》研究有新的發展。1930年以來,胡適據敦煌文獻,先後發表《荷澤大師神會傳》、《壇經考之一——跋曹溪大師別傳》、《壇經考之二——記北宋本的六祖壇經》,認爲《壇經》的作者不是惠能而是神會。1935年日本宇井伯壽著《第二禅宗史研究》,不同意胡適之說。1964年日本關口真大撰《禅宗思想史》,認爲《壇經》代表了社會的思想。1967年日本柳田聖山作《初期禅宗史書之研究》,更認爲《壇經》中“無相戒”、“般若叁昧”、“七佛二十九祖說”等,是牛頭宗六祖慧忠所說,鶴林法海所記,神會晚年把經引入自宗,由門下完成。1971年在臺灣的印順著《中國禅宗史》及《神會與壇經》,反駁了胡適的主張。近年來,中國大多數學者都認爲《壇經》的基本內容代表了惠能思想,同時其中也有後人增益的成分。注釋有丁福保《六祖壇經箋注》以及港臺學人的一些著作。(淨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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