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修行——有规律的修行
如果那是好的
别抓紧它
如果那是坏的
别黏着它
好和坏都会咬住人
因此别紧抓它们
哇那婆提扬寺这里的确非常安宁,但,如果我们的心不平静,这也是没什么意义的。所有的地方都是宁静的,有些或许似乎会让人不安,那是由于我们的心的关系。不管如何,经由给予人们这机会来训练,因而与这地方的平静和谐一致,一个宁静的地方有助于人们变得平静。
你们都应该牢记,这个修行是不容易的;去训练别的事物不会那么困难,它很容易,但人的心却是很难训练的。世尊训练他自己的心,心是重要的东西!身、心系统里面的每样事物,都汇集到这颗心;眼、耳、鼻、舌和身都接收感觉,并送它们到心,它是所有其他感官的监督人;因此,训练心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心已经训练好的话,一切的问题便都完结了;如果仍然有问题,那是因为这颗心仍然有疑惑,它不知道与真理一致,那就是为什么有问题存在了。
因此,领悟到那一点,你们都完全地准备好要修习佛法了。无论行、住、坐、卧,无论你在哪儿,修行所需要的工具都是预备好的。它们在那里,就好像法;法是无处不在的某样东西,当下,在陆地或在水中……无论在哪儿……这法总是存在。法是完美无缺的,只不过是我们的修行还没圆满罢了。
已经彻底开悟的世尊,教导一个方法;藉由那,我们大家可以修行来了解这个佛法。那并不是一件大事,只是一件小事;但却是正确的。例如,看看头发吧!如果我们知道单单一根头发,那么,我们便会知道每一根头发;知道我们自己的,也知道其他人的。我们知道,它们单纯地都是“头发”;藉由了解一根头发,我们了解所有的头发。
或者,想到人们。如果我们见到了在我们自己内里的因缘条件的真实性,那么我们也会知道在这世间所有其他的人;因为一切众生都是相同的。法就像这样。它是一件小事,却也是大的;那便是,去见到一个因缘条件的真相,也就是去见到所有因缘条件的真相。当我们了解了真理的本然,所有的问题也都解决了。
虽然如此,这训练却是困难的。为什么是困难的呢?那是由于欲望——渴爱(tanha)的关系。倘若你不“想要”,那么你便不会修行;但是如果你因欲望而修行,你却见不到法了。你们大家想想吧!如果你不想修行你便不能修行;首先你必须想要修行以便能真正地进行修行。不管前进或后退,你都碰到“欲望”;这就是为什么过去的修行者说,修行是非常困难的事。
由于欲望,你见不到法。有时,欲望是非常强的;你想立即见到法,然而这法并非你的心——你的心还不是法。法是一回事,心是另一回事;那并不是说,你喜欢的是法,你不喜欢的便不是法;事情不是这样的。
事实上,我们的这颗心,单纯地就是“自然”的因缘条件,就好像在森林里的一棵树。如果我们想要有一块板或一根梁柱,它必得来自于树;但这树到底仍是一棵树,它还不是一块板或一根梁;在它能够被我们真正使用之前,我们必须取得那棵树,再将它锯成梁或板,那是相同的树,但它改变外观成了其他的东西。实质上,它只是一棵树,一种“自然”的因缘条件;然而在它的天然状态中,对于那些需要木材的人来说,还没多大用处。我们的心也像这样,那是一种“自然”的因缘条件;同样的,它觉知各种念头,区分成美丽和丑陋等等。
我们的这颗心必得更进一步的训练,我们不能只是让它就那样子;它是一种“自然”的因缘条件……训练它去领悟那是一种“自然”的因缘条件。改进“自然”以使它适合我们的需要,那就是法!法是必须要训练并且带至内心的某样东西。
如果你不修行,你就不会了解。坦白地说,单单经由读或研究它,你是不会了解这法的;或若你明白它,你的了解仍然是不完全的。例如,这个痰盂,每个人都知道它是一只痰盂,但却不完全知道这痰盂。为什么说不完全知道呢?如果我称呼这只痰盂为锅子,你会怎么说呢?假设每次我需要它时我说道:“请拿那只锅子过来!”那必然会把你搅迷糊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你并不完全知道痰盂;如果你知道,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单纯地会拿起那个物体递给我,因为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痰盂,是因为习俗的关系;这个习俗被所有各国接受,因此,它便是痰盂了;而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痰盂”。如果有人想称它为锅子,它就是一只锅子;它可以是你所叫的任何什么。这就称作“观念”。如果你完全知悉这痰盂,纵使有人称它为锅子,那也不会有问题。不管别人叫它什么,我们都不会受到干扰,因为我们能够觉知到它的真实本然;这就是知法者。
现在,回到我们自己本身吧!例如,假设有人说:“你是疯子!”或“你是笨蛋!”即使那不是真的,你也不会觉得好受。由于我们的野心想要去拥有和获得,每件事情都变得难处理了;由于想要得到什么、当成什么的这些欲望,因为我们不知道遵循真理,我们没有满足。如果我们明了法,对法已然觉悟,贪、嗔和痴便会消失。当我们了解了事物的本然,便没有什么让它们倚靠、寄托的了。
修行为什么是如此困难而费力的呢?缘于欲望!只要我们一坐下来禅坐,我们就想变得平静。如果我们不想寻得平静,我们便不会坐,我们不会去修行。只要我们一坐下,我们便希望平静立刻就在那儿;但是想要心平静,反却使它混乱了起来,而且我们感到不安。事情就是这样!因此,佛陀说:“别因欲望而说,别因欲望而坐,别因欲望而行……不管你做什么,别依欲望而做。”欲望意即想要。如果你不想去做某件事,你就不会做它。如果我们的修行到达了这一点,我们便会变得十分沮丧。我们怎么能够修行呢?只要一坐下,就会有欲望在心啊!
就是因为这,身和心很难观察。如果它们既不是“我”也不是“我的”,那么,它们属于谁呢?决定这些事是困难的,我们必须依靠智慧!佛陀说,我们必须以“放下”来修行;很难真正了解这“以放下来修行”吧?是不是呢?如果我们放下,那么我们正好便不要修行了,对吧?……因为我们放下了呀!
假设我们在市场买了一些椰子,当我们带回家时,有人问:“你买那些椰子做什么呀?”
“我买来吃!”
“壳也要吃吗?”
“不吃!”
“我不相信,如果你不吃壳,干嘛也买它们?”
好罢,你怎么说呢?你怎么去回答他们的问题呢?我们带着欲望修行,如果我们没有欲望,我们便不会修行;带着欲望修行是爱欲(tanha)。你知道吧!以这个方式思维可以使智慧生起,例如,这些椰子:你连壳也要吃吗?当然不是!那么你为什么要带着它们呢?因为丢掉它们的时刻还没有到呀!将椰子裹在内部,它们是很有用的;如果吃完了椰子,你把这些壳丢掉,那就没问题了。
我们的修行也像这样。佛陀说:“别在欲望上行事,别因欲望而言,别以欲望而食。”行、住、坐或卧……无论什么……别以欲望而做;这个意思是,以不执着去做。就好像从市场上买椰子,我们不吃这些壳,但却还不是丢弃它们的时候,首先我们得保存它们;修行就是这样。“观念”和“超越”是共存的,正如椰子;这肉、皮和壳全都在一起,当我们买椰子时我们买整颗;如果有人想来指责我们吃椰子壳,那是他们的事;我们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
智慧是我们每个人必须为自己寻找的东西,我们必须不急不缓地去见到它。我们该怎么做呢?既不快也不慢地到那儿!走得太快或太慢都不是好法子。
但是,我们都没有耐心,我们都很匆忙。只要我们一开始,我们就想快快地到达终点;我们不愿被留在后面,我们想要成功。一旦决心在禅坐上时,有些人进行得非常过分……他们燃香、伏拜,并且发誓:“只要这柱香还没完全烧完我便不起坐,纵使倒下或死,不管什么……我宁死在禅坐上!”发过誓后,他们开始禅坐。他们一开始坐,很快地,一大群的魔罗便从四面八方来袭。他们才不过坐了一会儿,他们却已想到,这香必然烧完了吧。他们张开眼睛偷瞄一下……“哦,还有很长的时间啊!”
他们咬紧牙根,又多坐了一些时,感觉热、慌乱、骚动且混乱……他们认为,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现在,该烧完了吧!”……又偷看了一下……“哇,惨了!甚至一半还不到呢!”
三番两次,仍然没烧完,于是他们干脆放弃,停下来坐在那儿,恨着自己。“我实在太笨了,我真是束手无策!”他们坐着恨自己,感到丝毫没有办法;这样只会引起挫折和妨害,这就称作瞋念的妨害。他们不能责怪别人,因此便责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都是由于欲望的关系!
事实上,并不需要历经到那些。专注意思是以不执着去专注;别去专注自己成了“结”。
但,或许我们读过经典,有关佛陀的一生,他是如何坐在菩提树下自我下定决心的:
“只要是还没到达最高的觉悟,纵使血枯竭了,我也不从此坐起来!”
在书本里读到这,你可能也想到自己试一试,你要像佛陀一样做;然而,你却没有考虑到,你的车,仅只是小小的一部。佛陀的车是一辆真正的大车,他能试一次便成;你的,只是极小的小车,怎么可能一次便成呢?那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我们为什么会那样想呢?因为我们太极端。有时我们走得太低,有时又太高,这平衡点可真难找啊!
现在,我只是从经验上来谈;以前,我的修行正像这样。修行为了得到超越欲望……如果我们不欲求,我们能修行吗?我在这里困住了;但是以欲望去修行是痛苦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迷惑了。而后,我领悟到,有规律的修行是重要的事;人们必须前后一贯地修行。他们称这为“在一切威仪(姿势)中前后一贯”的修行。持续精炼这修行吧!别让它成了灾祸。修行是一回事,灾祸是另一回事。大部分人通常都制造灾祸;当他们感觉懒散时,他们不会费心去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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