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心灵的资粮 - 了解毗奈耶——律

  了解毗奈耶——律

  

  如果我们不懂

  那么便应该努力来学习

  如果不努力

  在它本身便是一种过犯

  

  我们的修行是不容易的。我们可能知道一些事情,但仍然有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例如,当我们听到像“了解身体,了解身体里的身体”或“了解心,了解心里面的心”这样的教导时,如果我们仍然没有修习到这些事,那么,当我们听到它们时,可能会感到不解;毗奈耶——律便像这样。过去我曾当一位老师,但仅仅是一位“小小的老师”,不是大的。为什么说是一位“小老师”呢?因为我没有付诸实行!我教“律”,但却没有实践它;因此我说是一位小老师,一位差劲的老师。我说“一位差劲的老师”,是因为只要一谈到修行,我便有所不足。大抵我的修行是远离理论的,好像我根本就没学过律一般。

  然而,我想要陈述,实际上说来,要完全了解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些事,无论我们知道与否,仍然违犯,这是很难处理的。而律还强调了,如果我们还没了解任何个别的规条或教导,我们必须热忱和恭敬地来研读。如果我们不懂,那么便应该努力来学习;如果不努力,在它本身便是一种过犯。

  举个例:如果你有疑虑……假设有一个女人,但不知她是一个女人或是一个男人,而你碰触了她;你不确定,却仍去碰触,那还是错的。我曾想知道,为什么那是错的?但当我思考到修行,我了解到一位禅修者必须要有正念(sati),他必定要慎重;无论是谈话、触摸或握持事物,他首先必须完全地考虑到。在这个事例中的过失是因为没有正念,或不够正念,或在那个时刻缺乏注意。

  举另外一个例子:仅仅是上午十一点,但这时天空是阴暗的,无法看到太阳,而我们又没有时钟。现在,假设我们估计很可能是下午……我们真的感觉那是下午……但仍然进行吃些东西。我们开始吃,而后云散开来了;我们从太阳的位置看出,仅仅刚过了十一点。这样仍然是犯罪。我曾怀疑:“咦?还没有超过中午,为什么是犯错的呢?”

  在这里,会违犯是因为疏忽、不注意的缘故,我们没有彻底地考虑;缺乏了约束。如果有疑惑,我们照着疑惑去做,那就是一种突吉罗。犯罪正是因为尽管疑惑却仍然行事。我们认为时间是下午,事实那时并不是。吃的行动在它本身并没有错,但这里却是过失,因为我们大意且疏忽。如果时间真的是下午,但我们认为不是,那么,那就是更重要的波逸提罪了。倘若我们怀着疑惑行事,不管这动作错与否,我们仍然犯罪。如果这行为在它本身没有错,那是较轻的罪;如果有错,便是较重的罪。因此,这“律”能带来很大的困扰。

  有一次,我去看阿姜满,那时,我正好刚刚开始修行。我读了《基本训练》,且能了解得相当好。而后,我继续去读《清净道论》,其中作者写了戒释、定释,以及慧释……我感到我的头就要爆炸了!读过那些书,我觉得那超越了一个人去实践的能力。但后来我反省到,佛陀不致教导那不可能实践的东西;他不能教,便不会宣扬,因为那些事对他自己和其他人都没有益处。戒释是非常严谨的,定释更加如此,而慧释更甚!我坐着想:“得了,我不可能再进一步了,没办法前进了。”仿佛我已到了穷途末路。

  在这个阶段里,我和我的修行争战……我被困陷住了。很偶然地,有个机会我前去拜见阿姜满法师;我问他:“法师,怎么办?我正开始修行,但仍然不懂正确的方法。我有那么多的疑虑,在这修行中我完全无法找到任何的依据。”

  他问:“问题是什么?”

  “在我修行的过程里,我拿起《清净道论》来读,但却似乎不可能放进修行当中。这戒释、定释和慧释的内容看起来完全不切实际;我不认为在这世上有谁能够做到,它是那么的琐碎繁细啊!要记忆每一个规条是不可能的,那超出了我的能力。”

  他对我说:“法师……没错,有很多,但实际只有一点点。如果我们去计算在戒释里的每一个规条那会很困难……事实上,我们所谓的戒释是从人类的心灵开展而来。如果我们训练这颗心,去拥有羞耻感和对恶行的恐惧感的话,那么,我们便会有所克制,我们将会谨慎小心……”

  “这将训练我们成以少为足、以些许的愿望为足,因为我们不可能照顾到很多。一旦如此,我们的正念就会变得更强,我们将能在一切时中保持正念。无论我们在何处,我们都会努力去保持完全的正念;谨慎将被培养出来。无论你怀疑什么,别说、别做;如果有任何事情你不了解,请教老师吧!去实践每一个戒条的确很恼人,但我们应该测验,我们是否愿意承认我们的过错?我们接受它们吗?”

  这个教导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们知道如何去训练自己的心,那么,我们必须知道每个单一的戒条这件事便不那么重要了。

  “你曾经阅读过的一切东西从心中生起,如果你仍然没有训练你的心去拥有敏锐性和清明,你将会经常怀疑;你应该试着将佛陀的教导带往内心,在心中安定下来。无论出现了什么疑虑,只要放下它。如果你实际上并不确实知道:“这究竟是对还是错?”那就是,你没有真正确定,那么,便别说、别做它;不要抛弃你的约束力。”

  当我坐着听的时候,反省到这种教导,与衡量佛陀真实教导的八种方法是一致的:任何谈到减少杂染烦恼的教导、能够导致离苦的、提及感官娱乐之舍弃的、以少为足的、对阶级地位的谦逊和不热衷的、远离及独处的、努力精进的、易于被照顾的……这八种素养是真实律法(Dhamma-Vinaya)的特征,是佛陀的教导。任何与这些有所抵触的便不是律法了。

  “如果我们是真诚的,我们将会有羞耻感和做错事的恐惧。我们会明白,如果有疑惑在心,我们便不会做它,也不会说它。戒释只是文字,例如,惭愧在这书中是一桩事,但在我们的心里却又是另一回事。”

  从阿姜满法师学律我学到很多事情。当我坐听之时,理解生了起来。

  因此,谈到律,我有相当的学习。当雨期安居之时,有些日子,我从晚上六点研读直至黎明,我充分地了解了它。所有犯戒的因素,在《基本训练》中被提到的,我都写入一本笔记本上,并保存在袋子里。我确实努力其中,但到了后来我渐渐地放下;那太过度了,我不知道哪个是本质,哪个是附属的,我只是照单全收。当我了解得更完全时,我让它减轻,因为它实在太重了。我只是将我的注意力放进我自己的心上,并且逐渐地去除那些内文。

  然而,当我教导这儿的僧侣时,我仍然拿《基础训练》当我的标准。在巴蓬寺这里,有好几年我自己读给集合众听。那时,我会登上法座,持续不断,直到至少十一点或者午夜;有时甚至到凌晨一、两点。我们都有兴趣,并做修习。听过读律之后,我们会去思考我们所听到的。你不可能只藉由“听”它便真正地了解;听之后,你必须要测试,并且进一步地探究。

  即使我研读这些已有好几年了,我所了解的仍然不完全,因为内文中有那么多暧昧不明的话啊!现在,自我看这些书以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了,对各种规条的记忆也遗忘了几分,但是在我的内心里却没有匮乏;因为有一个标准存在那儿。其中没有疑惑,但有理解。我将书本摆一边,专注于开展在自己的心灵。对于任何的规条我没有疑惑,这颗心有对道德的感佩;不管在公开场合或是私下里,它都不敢做任何的错事。我不杀动物,即使是小小的。如果有人要求我故意去杀一只蚂蚁或一只白蚂蚁,例如以我的手去捏,我没法办到;纵然他们提供数千铢(泰币)要我去做也是一样。虽然只是一只蚂蚁或白蚂蚁,蚂蚁的生命对我来说,却有更大的价值啊!

  不过,或许我会导致某物致死——诸如当有什么爬上我的腿,而我驱逐它时。或许它死了,但当我检视自己的心时,并没有犯罪之感,没有犹豫或困惑。为什么呢?因为这其中没有意图。Silam vadami bhikkhave cetanaham“意图是道德训练的本质。”以这种方式来看它,那是没有意图的杀。走路的时候,有时会踏到昆虫而杀死了它;过去,于真正理解之前,我会为那桩事而真的受苦,我会认为我犯了戒。

  “什么?没有意图?”“没有意图,但我并不够小心!”我会这样子地继续烦躁和担忧。

  因此,这律是能干扰佛法训练的某样东西,但它也有它的价值;与老师们所说的一样——“无论什么戒条,只要你还不知道,就应该学习;如果你不知道,就应该问那些知道的人。”他们真的很强调这一点。

  现在,如果我们不知道戒条,便不会觉知到我们的犯罪违反了它们。举个例,过去的一位长老法师,在劳布里省可翁果特寺的阿姜保。有一天,他的一位弟子,某某摩诃maha与他同坐一起,当时有些妇女前来并问道:

  “老师,我们想邀请您与我们同去旅行,您要去吗?”

  保师父没有回答,这摩诃靠近他坐着,心想阿姜 保法师并没有听到,所以他说:

  “老师,老师!你听到了吗?这些女士邀请您去旅行哪!”

  他说:“我听到了!”

  女士再次地问:“老师,您去或不去呢?”

  他只是坐在那儿没有回答,因而旅行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当她们离开后,这摩诃说道:“老师,您为什么不回答这些妇女呢?”

  他说道:“噢,摩诃,难道你不知道这条戒律吗?刚刚在这儿的那些人都是女众;如果女众邀请你与她们同去旅行,你不应该答应。如果她们自己做安排,那就没有问题;如果我想去我可以,因为在计划安排上我并没有参与。” 这摩诃坐着想道:“啊!我真是让自己出丑了。”

  律上陈述,去安排一个计划,而后与女众们一同旅行,即使并不像是一对,也是犯了波逸提罪。

  举另一个例子:在家众会将钱放在盘子上供养阿姜保法师。他会伸出他的“接受布”(原注:是一块被泰国僧人用来接受妇女所给物品的布;他们不能直接拿妇女所给的东西。那位阿姜保法师从接受布上提起他的…

《心灵的资粮 - 了解毗奈耶——律》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