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该忽视戒德的重要性,绝不能认为它不太重要。不持戒就会无惭无愧并会违背其它的禁令。由於恭敬的持戒,一个修行人不会被内疚所困扰,如果他把这样的持戒与为了禅思和内明的努力结合在一起,迟早他会得到内在的比丘身份,那意指一个预流者、一来者、不还者和阿罗汉的道与果,这使他能够稳定地净化他心里的烦恼。这就是泰语法拉(从巴利语Vara,意即卓越的意思。中译注:译为长老),那意味着言行的典范,优良的戒德、禅思、智慧、解脱和解脱知见(内明)。
没有这个内在发展,一个比丘会被他自己的下级情结(中译注:五下分结—贪、、身见、戒禁取、疑)所摧残,他消沈抑郁而不以其出家为荣。这不是如来弟子的生活方式,他必须勇敢地行善避恶,追随着佛陀的足迹,忠於他自己和忠於法义。就像佛陀一样,圣弟子也是善逝的,由於本身没有恶意,无论他走到或住在那里,他都播种着无害的种子。他永远专注於法义的芬芳,而由念住与智慧的光明所引导着,他绝不会被自我的愚痴逼入绝境。像这样的人才是如来真正的弟子,每一个修行人都必须要紧记在心。
122他每日的例行作息—意志力
排定开示的时间过後,每当他不忙着一些其它的活动时,任何对於心意开发的过程有疑问或难题的人,可以亲近他作个别的询问。
无论他住在那里,都保持着规律的作息,每日例行作息如下:
—经行禅思之後接着静坐禅思。
—外出托钵和用饭。
—经行禅思直到中午。
—如果有需要,小睡一下。
—静坐和经行禅思直到下午四点。
—打扫住处区域,然後洗个澡。
—经行禅思几个小时。
—诵念几个小时。
—静坐禅思几个小时。
—睡觉,通常最多四个小时。
但是在特殊情况下,他会整夜持续静坐禅思而没有睡觉。在他年轻的日子里,他的精进是严厉而坚毅的,在他的时代里几乎无人能及。当他年老的时候,由於身体虚弱,他的精进才稍微和缓些。但是对於所有的弟子们,很明显的,那里永远象徵着不屈不挠的意志力。这跟大多数意志力随着体力而必然衰退的人们是相反的。
这是佛教徒可以视为修习方式的一个典范。即使他在清迈旷野获得最後胜利之後,他还是辛苦地肩负起任务,对别人提供无私的服务,直到最後他的身体分散了为止。做为人类,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达到相同成就的潜能,但是显然地,现在只有少数人愿意自始至终地追随他,这是由於每一个人的根性—由成功的四要素:喜好或抉择、精进、奉献和思惟,全部所结合的力量,仍然不足以产生所希望的结果。由於因缘有很大的差别,效果必然也就不同。当然这对於功德和过失都是如此。它在所有情况下和在各方面,善的和恶的,快乐和悲哀,都是不可否认的、不可抗拒的、绝对正确的真理。
尊者阿迦曼的生活,从开始到结束,都非常感人。即使在他活着的时候,他的名声流传得又远又广,可叹的是,仍有许多佛教徒不能亲近他。这有一部份是因为他喜欢把大部份的生命时光投注於隐居之处,几乎很少住在城市里;另有一部份(也许是最重要的)是因为许多人尽管他们曾经为他所感动和对他非常尊敬,却被他们自己的忧虑和恐惧折磨着。有些人担忧着跋涉到森林住处时旅途的艰辛,因为他们常常必须从城里坐着牛车或步行,经过森林,旅行好几天。另有些人则被在他训练之下所必须忍受的生活方式和修习模式的考验所吓阻—一天一餐粗陋的饭食,住在疟疾猖獗又充满野兽的丛林里¨¨等。还有一些人,害怕他的责备和其它看似残忍的处置。这些都是许多人自己产生的障碍,即使他们和他是同时代的人,也渴望见到他,却错失了这个最好的机会。
由於经过时间的考验,现在有许多跟他同时代的人和那些後代的人,都已经认知了法义是如何地超越时间性。任何人有足够的勇气去追随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的足迹,那麽正法永远能够为他产生道和果。从佛陀的时代下至现在,一直有着像这样的,不可计数的弟子们。法义就像一个大水坝,从那里流出不会枯竭的甘露—不朽的涅槃,给那些愿意而且敢於走上正道的人们。许多人现在後悔着已经错过了他们生命中最好的机会。
尊者阿迦曼在公元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十日逝世,他就是现代圣弟子之一。他逝世的记事将在後面叙述。然而他逝世的事实用来提醒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体都要遭受无可避免的现象—形成後分解,出生後朽坏。身体分解和朽坏以後剩下什麽,就佛陀或尊者阿迦曼的身体来说,是绝对的智慧、纯净和慈悲。
现在它取决於修行人,当他还能够这麽做时,他愿意用多少力量去把这些美德栽种在他的心里。给每一个修行人一句警语—临终後悔,无济於事。
123内在的坟墓
尊者阿迦曼给予那空拉加西马城人们的另一个教导也令作者感动至今,摘录於此,读者或许会有相同的感触。
一个佛教徒不应该忘了他经常随身携带着一座坟墓(体)的事实。他的知识和行为都不应该蒙蔽了这个伟大的真相,即使住在大都市里(相对於住在旷野里),或被亲戚朋友所围绕着(相对於过着孤独的生活),也不知道在何时何处他将会成为一座坟墓。任何他所想的、所说的、所做的一切,永远都必须基於这个伟大的真相,否则,他将会後悔并希望他没有这麽做。一个人的业行,若不脱离这座内在坟墓的视界,就会提供他对抗烦恼力量的免疫力。没有任何力量胜过业力(它超越了坟墓)。假装遗忘了业力或是自称一个人胜过了佛陀,那是没有用的。一个人这麽做,一定会被他自己愚笨的自负和假设逼得无路可走。
124内在的菩提树
毫不夸大地说,透过善巧的教导和训练方法,尊者阿迦曼成功地在许多弟子们的心中种下了菩提树(正觉之树)。种植这内在的菩提树,远比种植真正的菩提树要更艰难和辛苦。这许多弟子之中,稍早提过的有—乌伯拉加达尼的长老阿迦辛、长老阿迦摩诃拼;诺格凯城大朋区的长老阿迦帖;沙口那空的长老阿迦番;乌东泰尼,谭克隆发奈寺的长老阿迦高。接着是尚未提过的:乌东泰尼邦东元诺格哈的长老阿迦弗罗,他最近才逝世;沙慕柏拉坎,阿恕迦拉寺的长老阿迦李(也逝世了);洛伊城的长老阿迦口和长老阿迦卢;诺格布邦的长老阿迦;清迈的长老阿迦希和长老阿迦杜;沙口那空的长老阿迦空马(已逝世)。
当然还有其他作者现在想不起来的人。上述的每一个弟子本身都拥有杰出的特质,都值得给予高度的尊敬。有些很着名,拥有许多的追随弟子。至於其他的,则喜欢过着孤独的生活。尊者阿迦曼的许多弟子们,都是法义中的「百万富翁」,但是很少为人所知,因为他们宁愿保持隐居。
尊者阿迦曼要比在东北的任何其他阿迦,更被归功於成功地在比丘们的心中种下了菩提树。
「菩提」一词,当用於佛陀时,意指正觉;但是当用於他的弟子时,就必须知道它意指果证。开发别人的心意到达果证,很像在心里种下一棵菩提树,不同的是,身为一个阿迦,在任何一个弟子能被训练、开发并稳定地朝着果证的最後目标前进以前,他必须不辞辛劳的努力着。
凡夫的心意在捏造藉口来为自己辩护这方面,是个真正的高手。种植内在的菩提树,对於一个阿迦而言,是一个吃力的任务,需要他不断地努力,并小心去照料它的成长。他自己必须超越烦恼的掌握,才能让他的弟子们感动而欢喜,并让他们乐意地去服从律仪和训练。在这方法之下,他们的个性将与法调和,并将有系统地实证於法。如果一个阿迦和他的弟子们都一样地被烦恼所制服,那对他而言,还有什麽希望去拉拔其他人到安全之处?因此,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或许就是把果证的菩提树种入一个普通的比丘心中,然後转化他成为一个一来者,一个不还者,乃至一个阿罗汉,他们都值得尊重、恭敬和供养。
这种菩提树苗的成长,经常由於疫病、昆虫或暴风雨的摧残而夭折,只有少数能够在敌对的环境中存活,长大到足以依靠它自己的力量。疫病和害虫的破坏性影响力是如此的神密,而暴风雨的摧残是如此的猛烈,所以一棵完全成长的果证的菩提树是件非常稀有的事。
我们为了花果而种一棵树,过了几年,我们就能收获预期的结果,但是栽种果证的菩提树,包含了毅力和时间,在许多情况下,是不能比较的,因为在世俗人心中的这棵树,有它自己的特性—即使没有疫病或害虫来破坏它,很可笑地,它却经常辛劳地去招引它们来毒害和破坏自己。任何人怀疑这个事实,都可以藉着出家和遵守毗奈耶(戒条),被邀请「来」和「看」他自己心中虐待狂的特性。有许多人,除了他们的光头(和袈裟)之外,就情不自禁的怀着属於在家弟子的思想。大部份时间,他们都渴望着愉快的色、声、香、味、和触,忘记了这种欲望对於他们自己的果证菩提树,是非常有害和具有破坏性的,它一定会因为缺乏营养以及持续的毒害而枯萎死亡的。
一个比丘的菩提树,必须能够坚固地挺立,它的根部深入地下,因此使它在风中无所动摇。任何对这件事曾经有些经验的人都会知道,要培育这棵菩提树苗的成长和避免破坏性的疫病和暴风雨,是多麽的辛苦;想到它自己自我毒害的虐待狂性向时,这颗心又显得多麽的令人啼笑皆非。这就是任何能够守护他的菩提树直到它完全长成的人所经历的情形,他们应当受到深切的钦佩和尊敬。在现代,我们有着这种人物中最杰出的尊者阿迦曼,由於严格和坚决的自我训练,他已经开发了自己的心意成为一棵完全长大的菩提树,它开花和结果,有着茂盛的叶子,给予鸟儿和人类清凉的树荫。即使他已经逝世了,回忆他的生平和他对於所有怀着真正的法欲而来亲近他的人们所作的无私的服务,永远会对所有钦佩和尊敬他的人们,给予佛法实践方面的新激励。
125沙口那空城—他的相片
尊者阿迦曼在离开清迈以後,在乌东泰尼城住了两次的雨期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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