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个修行人的性向和耐力,这种强烈的修习会有效地唤醒一个修行人潜在的特质和能力,任何情况下,无论如何恐怖,他都具备着心里的不执着和宁静,结果,一个怕鬼的修行人就不再害怕他们了;一个容易被老虎或其它野兽所惊吓的修行人,就不再被他自己的恐惧所困住了。
138食物的克制
说到有关食物方面,这个自我训练的方法是非常复杂而长程的。一个修行人知道他的心意对於食物是非常难以驾驭的,他经常会被它的味道所征服,他就会减少每天摄取的食物量,或者有时在身体能够忍受这种修习的范围内,一、二天不吃东西。大多数的人们通常都被他们对所喜欢食物的贪欲和对所不喜欢食物的恚所支配着。他们能吃到愈多他们所喜欢的东西,他们就认为愈好。他们乐於营养身体而牺牲心意。一个专注於心意开发的头陀行比丘不能这麽做,他设法制服那个沈重的贪欲,让它明白谁才是主人。
知道了他的心意在这方面仍未调伏,他就勇敢地接受一个无情的训练。当送进他喜欢的食物,他停下来,首先详细审查自己心意的情况,如果它被贪欲所奴役而表现出不可控制的喜欢,他就拒绝那类食物,而接受心里所不想要的食物。当心里急切地挣扎着要更多,他就给它更少。当心里渴望着放在他面前所有其它食物的味道时,他就只用白饭来满足它,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了。有些食物味道很好或有益於身体的健康,但它对心里的健康会成为无益的,这类食物也要予以避免。接受了它可能会强壮身体,但对於开发禅思将会成为一个障碍。在这个情况下,禅思的开发必须优先。这是追随自己阿迦的脚步,摆脱自己追逐美食和多多益善的习惯。
在其他的修习方面,他训练自己在固定的时间睡觉和起床,绝不放逸於睡眠。在走出寺院或隐居区域时也特别注意。在某些情况下,它可能并不违背寺院的规定,但如果它可能会带给他邪恶的影响,他也避免到那里去。凡此种种都是在修行人心中滋养和培育着法义的例子—远比开发所有其它的习惯或能力更困难。
139增长烦恼—只是一个标帜是不够 的
在世俗的事情中,理想特质的开发经常增长着烦恼,到头来的结果只会伤害到开发者本身。刹那间失去自制就足以让烦恼跑进去并吞没了心意。烦恼的诞生是那麽容易,而它们的死亡却是那麽困难。更糟的是,我们都乐於向它们屈服!因此我们助长了它们的成长和发展。那就是为什麽烦恼变得更大胆,在任何地方都无所畏惧,除了在那些怀着法义做为抗衡力量的人们的心中,尤其是在佛陀和他的阿罗汉弟子们的心中,在这样的心意之中,绝对没有空间让烦恼魔术般的演出。
正在艰苦奋斗着的头陀行比丘心中,有个猛烈的战争正进行着,不知道那一边会胜利。他穿着的袈裟—事实上那是那些已经对烦恼达到最後和决定性胜利者的标帜。但是只是一个标帜并不足以吓走烦恼,相反的,烦恼似乎更加困扰着头陀行比丘,甚至不论他的年龄。那就是为什麽他必须用同样的凶猛来对抗它们的威力。一般的战术被应用着,特殊的战术则被发明出来以适应个别的情况,忍受种种不便和艰辛而接受种种挑战。没有这样献身的奋斗,他必定会被烦恼所愚弄,然後他会玷辱自己,并且对於所有视他为他们的典范和引导的人们来说,将成为一个堕落的例子。只有经过一场献身的战斗直到终结,在奋战中不顾可能丧失的生命,才能获得胜利,袈裟象徵性的价值才能被确定,而佛法的确实性才能显示於世间。这就是头陀行比丘们在朝向解脱的奋斗路程中,如何重复地警告和开导自己。这是佛陀所宣说的正道,在烦恼风暴中惟一的避风港和保护的甲胄,这些烦恼经常威胁和诱惑着修行人走入歧途。
尊者阿迦曼自己也没有例外,在他不屈不挠地奋斗的日子里,他必须面对所有严格的考验,不去思考生存或死亡,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做为他的墓地或纳骨所,然而他的奋斗从未停止。为了正法,他勇敢地面对所有的风暴,并把他曾经辛勤地获得的正法提供给他的弟子们。在他教导的过程中,他会提供强烈和果敢的方法去鼓舞弟子们采取行动,并催促他们同样地无惧於自己的追寻。他的开示永远鼓舞着,启发着和强化着他们的信心,并唤起他们对烦恼诡计的觉醒,它们长久以来一直统治着凡夫的心意。这揭露了烦恼的把戏,并且一劳永逸地除去它们的作用力。没有这样的除去,存在的形式或境界的转变对於心中烦恼的威力并不会带来什麽改变,因此对所感受的痛苦也没有改变。烦恼暴虐的威力经常现前,从一个识界到另一个,每次的变迁就像在同一个大牢里变换位置一样。那里永远潜伏着危险,穿过各种境界,等待着跳出来伏击过路的旅人。
140法义的挑战
他在波提木叉日和在其它日子的开示性质是不同的。在波提木叉日,那里大约会有四、五十个比丘从其它的寺院而来,所作的开示通常是强烈而激励人心的,至於和住在一起的近侍弟子们,在本寺集会的日子里,他的开示除了强烈以外,在性质上也更为深奥,更为广泛。在这样的开示期间,他的弟子们都着迷了,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消逝和外在的影响。它似乎就像所有的烦恼都已经被除灭了,而时间的感觉也停止了。头陀行比丘的心意在当时完全地跟他开示的法义融合了,过了好几天,仍有着无可计量的喜悦和奇妙的印象,它深奥的效果仍在他们的心里蕴育着。他的法义鞭策是如此的有力,让听众们的烦恼,在开始渐渐地又走回头路之前,停止了一段时间。然後在下次集会,烦恼再度被迫落荒而逃。
141师父如何帮助弟子
这就是为什麽以苦灭做为目标的头陀行比丘们会被他们的阿迦所吸引,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已经到了不寻常的程度。很明显的,除灭烦恼的工作是相关的—当然主要是由自己所完成,但是实质上也是由於阿迦的引导、忠告、警告和鼓励所协助。有时,住在远处偏僻地区的头陀行比丘,每当他们面临自己不能解决的难题时,就必须长途跋涉回去见尊者阿迦曼。一旦向他陈述了他们的困难,他们就会得到解释和开示,由此他们的难题就会立即得到解决,有时他们陷入了心意开发的死巷里,无法超越前进,他的解释再度闯开通道,使他们能够进步得远超过那一点。
在头陀行比丘的圈子里,个别开发的程度在他们自己和阿迦以及他的弟子们之间都知道,因此产生了尊敬和鼓舞,这有一部份是透过朋友间在有关实践方面的交谈,当他们彼此叙说自己的经验时所知道的。当一个弟子在向他的阿迦尊者叙述他的内在经验和偶发事件而请求忠告和解释时,或当他请求他的阿迦帮助他超越阻碍他进步的障碍时,也能知道他的阿迦的开发程度。已经超越过那一点的阿迦,将能够澄清弟子的疑惑,并为他指出从何处和如何突破那个关卡。但是有时候,当一个弟子自我迷惑而鬼迷心窍地认为他已经到达究竟的果证时,一个有能力的阿迦将会知道这件事,他会更正弟子错误的假设,向他解释怎麽不是这样,为什麽不是这样,并指出在他能够安心休息之前,弟子必须遵行的更高的整体修习。知道了彼此的果证程度,就不再需要任何外在的确认了。圣谛对彼此来说都很明白而且是可以自己证知的。
然而,另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别人的果证程度,这就是透过内在的内明力量,它的深奥未能在此描述。作者在这方面尚未精通,愿将内明这方面留待更有经验的人。
就有关尊者阿迦曼而言,毫不夸大地说,他的弟子们对他有着完全的信心和尊敬。一旦跟他住在一起经过一段长时间,并彻底地奉行他的开示和修习模式,他们对於他的果证绝无任何怀疑,而且愿意完全地以他们的身心去追随他。这远不同於仅仅地相信传言和耳语。作者常常洋洋自得而以幼稚的态度跟尊者阿迦曼争辩,用着愚蠢的理由而忘记了前来跟他住在一起的原意—来修习他的教导和训练,而不是来教他和训练他的。然而,过了一阵子,它就很清楚了,作者的推论和逻辑已经在尊者阿迦曼的面前完全无效,剩下来的则是自己愚蠢的身。这事一再发生,而每一次都有更多的身堆入愚蠢的纳骨塔。当然尊者阿迦曼知道作者已经被愚蠢的骄傲所制服,但他仁慈地未予严厉的处置。他通常一笑置之,或许是出於怜悯作者的自我迷惑。然而,从作者这些顽固的争辩和尊者阿迦曼一笑置之的宽容中,却得到了利益。这就是那许多从前获得的宝贵的教训,至今一直被用於自我的教育。
142他住在特别地方的理由
在清迈森林得到最後果证之後,他住在一个特定的地方,似乎有着明确的理由,尤其是一个住得异常久的地方。理由并未让任何人知道,但是在细心观察之後就能轻易地看出来。例如当他从清迈回来,在那空拉加西马城的时候,那里有许多善信,包括比丘和在家人,他们都自行服从於他的教导和训练,後来证明在心意开发都有令人满意的进步,有些甚至追随他到乌东泰尼和沙口那空,直到他逝世。他们都坚定地实证於各自的果证程度。就比丘来说,他们之中有许多人成为着名的阿迦禅师,他们已经替他肩负起教导和训练善信们的任务迄今。当时他的在家弟子也在他们各自的岗位上,为了正法而献身工作。
在乌东泰尼雨期安居期间,上座尊者赵坤,他曾经是尊者阿迦曼早期的弟子之一,承担起引导当地人们,包括比丘和在家弟子,来见尊者阿迦曼。上座经常辛劳地照顾着尊者阿迦曼,并且力劝人们做功德和尽可能的来聆听尊者的开示。
尊者阿迦曼留在沙口那空城区的那摩捏村,可能是因为一个白衣居士女,她是当地居士团体的领袖。尊者定期地给她开示并称赞她在心意开发上的进步,他说那是很少见的。
143一个老妪善信的他心通
诺格菲村位於一个大河谷,有着广阔的区域,是个适合头陀行比丘的地方。就像在那摩捏村,那里有一位大约八十岁的老年的白衣居士女,她是一位杰出的禅思者,她特别地受到尊者阿迦曼的帮助。她很虚弱,必须藉助拐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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