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尊者阿迦曼传▪P44

  ..续本文上一页聆听波提木叉(每半月诵念一次的寺院戒律),当附近寺院的比丘们一起来聆听戒律的时候,人数就更多了。雨期安居以外的时期,只要尊者阿迦曼住在那里,他们的人数有时就会达到五十或六十人,或甚至更多。白天的时候,所有比丘和沙弥都会退回寺院区外的隐居处,并自行精进於禅思。

  那一带的森林有许多公里宽,长度则延伸无数的距离。侧面目视所及之处,则被一连串的群山所围绕着。番那尼空区南下到卡拉辛城,全是森林和山区。诺格菲区,当时尊者阿迦曼所住的地方,因此就成了头陀行比丘的中心,他们唯一的目标是透过心意开发而得到果证。当他们的难题得以解决,疑问得以澄清时,他们愿意穿越森林,跋涉长远的距离,来看尊者阿迦曼,并听他在波提木叉日和其它机缘下的开示。

  雨期安居以後,在旱季里,山上有很多可供隐居的地方,山洞和悬崖,甚至在林间树下。任何小村落,有些有十个住家组成,有些则有二十或叁十个住家,都在很远的距离之外。山边地区也散落着一些村落,每个村落由五、六个住家组成。就是这些村民们,慷慨地供应头陀行比丘们每日托钵的食物。

  133森林隐居处

  诺格菲村是位於被森林和群山所环绕的河谷中间,河谷本身非常宽阔,有着各处都适合耕种的台地。群山无数而森林广大,都提供着很多的隐居地区,因此,一年到头,雨季和旱季都有很多头陀行比丘。

  当尊者阿迦曼住在那里的时候,头陀行比丘不断地拜访着他,有些从山上下来接受开示并请教解决难题,另外有些则在接受了他的开示、忠告或鼓励之後,取道返回山上。另外还有些人从那个城区或郊区前来,甚至也有那些从附近城镇和那一带的其它城镇而来的。在旱季里,许多人们,在家弟子和比丘,生意人和政府官员,蜂拥而至森林隐居处来看他请求开示。他们都必须步行,除了那些老人和妇女,他们不习惯於走路才坐牛车(那跟走路所费的时间差不多)。

  从诺格菲区有一条直接的道路通往隐居处,大约有二十公里长。从蜿蜒山脚下的一条较长的道路则大约有二十五公里。直接的道路虽然近些却较难走,因为它直接走上山坡,没有地方可以休息,至於经由较长的道路,沿路就有村落,虽然不是很舒适,却提供了休息的地方。汽车能走的路只存在於固有的城镇之间,来往於其间的车子数量也很少。那些错过任何这种交通工具的人,大都必须再等一天。

  134走路—一种精进

  然而,所有来看望尊者阿迦曼的头陀行比丘都用步行。他们认为走路是一种精进,而且也有较好的机会去呼吸新鲜空气,那要比坐在拥挤的汽车或巴士里要好得多。

  心里有着想要到达的地方,他们就出发,朝着大概的方向,从容不迫地走着而不在意於什麽时候才能到达那里。当天色晚了,他们能够停息在任何地方。第二天早上,如果那附近没有村落可以托钵,他们就再出发。他们也满足於任何种类和任何数量的食物,美味与否,少或多,都满意。他们的目的是要维持肉体的生命,如果可能的话,多活一天。(如果不可能的话,也没有关系。)他们就以这个方式继续他们的旅途,直到到达他们的目的地。在那里,他们会选择一个适合自己和本身修行方式的隐居处所。

  水是很重要而不能忽略的一件事,它的供应不能离得太远。找到了一个适合的地方,头陀行比丘就开始他的精进,日夜更替着经行禅思和静坐禅思。念住於是被勤奋地开发成为对抗不愉快情绪的防护措施,这也是由智慧或思惟支持着,导向与环境或现象的任何接触。

  心意将在适合於那个比丘的性向或性格的任何禅思主题上,建立起一个坚固的基础,进入於专精的状态。从那个状态出来,心意将会透过智慧(般那)的力量重新开始观察思惟。观察思惟的对象有两类:外在的和内在的。外在的对象是指经由各种感官(眼、耳、鼻、舌和身)进来的东西,至於内在的对象是指身体的性质和机能,还有心里的波动,它们都是连续运作的。这就是变易性的显示,永远是动汤不安的。

  身体和心理的性质在变易性的基础上予以观察思惟,直到获得与其智慧相称程度的不执着,它不停地挖掘烦恼的主根和细根。当观察思惟无间断地被导向发生於外在或内在的任何现象,这就是一件引人入胜而非常愉快的工作。它们全都可以被摘录或归结成叁个「有」的特徵:无常、迁流(苦)、无我。(中译注:杂阿含中译为无常、苦、无我。中译者赴泰请示亦证明「迁流」是英译的误差。)

  然而,也会有发生疑问和阻碍进步的时候。比丘於是前去看望尊者阿迦曼,并向他陈述自己的疑问和困难,得到了所需要的开示和忠告,他就回到自己隐居的地方,重新开始努力。这就是当时头陀行比丘为什麽要聚集在尊者阿迦曼的周围。

  通常一个比丘会独住,或者有时两个住在一起,在一个森林中的隐居处。一个住处有时会离另外一个住处六、七公里,有时八至十二公里,有时则在十五、十六、二十甚至叁十公里外。那些住在远处的人,每当他们来向尊者阿迦曼请求开示时,就必须留下来过夜,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才能取道回去远处。

  在森林中,从一个村落到另外一个村落的通道,并不像连接区域间或城镇间的通道那样。它们只是那个地区的人们所用的小路而已,蜿蜒深入森林并围绕或登上山头。在许多地方有分叉路,如果走错了,就会把粗心的旅人导向远离附近村落的路途,让他陷入更深的森林中。即使沿着正确的道路,一个村落有时距离下一个村落也有二十或叁十公里远。当要做这种长途而孤独的旅程时,必须要特别留意,否则,迷路的旅人就要在森林中过夜,在那儿挨饿。只有一个曾经迷过路而从其中走出来的猎人,才能救出迷失的旅人,把他带到附近村落的安全地方。

  就是这样的考验,挑战着头陀行比丘对目标的坚定性和对理想的专注。每一件事情都有困难和不方便—吃、睡、精进、旅行和寻找一个有能力的禅师请求他的忠告和开示。见到他,他们都很高兴,就像小孩子见到他们的父母一样。他们把所有证果的希望放在他身上,把他们所有的爱、信心、恭敬和尊重都归诸於他。换句话说,他是他们奉献的焦点,他们为他奉献身体、心意、生命等一切。

  即使被他们个别住处之间的距离所分隔着,然而在他们和他们的禅师之间,总是有着强烈的心理连系。这也就是他们不在意距离、困难和危险,只要他们能够享有他的温煦、开示、忠告和保护的力量。既然法义的证悟是他们唯一的目标,吃、睡和其他生活方面的不便,对他们来说就不算什麽了。好多次,整夜雨水湿透了全身,身体就像树叶在寒风中一直颤抖着。但是凡此种种情况都可以忍受,只要他们沐浴在一个他们所全心尊重的,有能力的禅师的辐射光中。如果聆听他们细述,就会发现他们就像野兽一样,没有什麽防护和照顾,在森林深处独自忍受着艰苦。经常,他们的住处和睡处并不比动物来的好,因为那就是他们所能找到最好的了。

  他们从事各种的修习方式,包括不睡;减少摄取的食物或在身体所能忍受的时段内完全不吃东西;整夜经行或静坐禅思;在危险的地方静坐禅思,例如在老虎住的山洞口,在有老虎经过的路途上,在埋葬或火化体的坟墓区,或甚至在高崖的边缘上。所有这些例子,目的都一样—藉着强迫心意去面对它所害怕的一切,而调伏难以驾驭的心意。当它适合於他们的个性而值得以那个方法予以调教时,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能藉着这些方法而成功。尊者阿迦曼自己曾这麽做,因此他建议弟子们也同样做。那些修习方式,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弟子们一直沿用至今。

  135结果证明所有的忍耐和牺牲是有 道理的

  这样的修习方法自然是非常违反许多人的习惯,但是在自我改善的体系里,或是在发掘自己内在无价之宝的体系里,这是理所当然而无可避免的。就从所获得的喜乐和安稳的结果来看,在修习过程中必然遭遇到的艰难和痛苦,都是值得忍受和牺牲的,这在世俗和宗教圈里都是正确的。守护一个人或一件事免於罪恶或危险,必需要勇气和耐力。只有在一个死人(或一件无用之物)的情况下,才不再需要任何的维护或守护它。那些为了自我升华而面对所有这些痛苦的头陀行比丘们的忍耐和自我克制,非常地令人赞赏。

  136正法绝不会不切实际、不可行或不合时宜的

  只要正法被奉行着,佛教就会继续存在,而修习正法的成果也会依照它被实践的程度,自行显示於世间。佛教是基於佛陀,透过他的修习和证悟而宣说的圣谛。他的弟子们透过相同的真实性,已经实践此因缘而收获了相同的结果,并且守护和维持着这圣谛。佛教的圣谛可以向叁界宣说,不用耽心它们会因为虚假而受到抗议。法的本性就是真实,佛陀就是在向别人宣说之前,透过自己的努力,已经亲自证悟了这个真实的人。如果还有任何真谛尚未被任何人所体悟或达到的话,那是因为在他自己心意中的某处有过错或缺陷,它绝不会是佛法的过错或缺陷。它是由於弟子本身的缺点,使得真理在别人心目中似乎不正确,而法义也似乎落伍、不切实际和过时了。

  137为无可避免作准备

  让我们暂时回到头陀行比丘修习自我克制的方法上。前面解释过,这种「强烈的」修习,例如整夜静坐禅思、减少摄取食物、或在能忍受的时段内完全不吃、跑到坟墓区去、或甚至老虎窝,志在训练和调伏难以驾驭的心意,把它拉回自己里面,不让它停留在任何所害怕的外在事物上,进而确认和相信它自己的能力,并开发勇敢、平静和安宁的素养。这有点像是为了真正危急时刻,当身体将要感受到剧烈的痛苦或是被死亡所威胁的时候,所作的一场排练或准备。已经被调伏和训练过的心意,能够保持它自己而不执着於身体的情况。只有透过这样的考验,意志和智慧的力量才会被开发出来,而潜在的能力才会显露出来并发挥最大的功能。当适当地应用,配合一…

《尊者阿迦曼传》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