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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传▪P5

  ..续本文上一页山区里,例如那空那约克城即是。

  大约中夜前後,尊者阿迦曼的心境转入安般那叁摩地(中译注:安止定)的不可动摇状态。在出於这个禅境之前,他跟魔绅士的对话仍持续着,直到清晨大约四点左右。当他从对话的禅境而出时,早期修行时折磨着他的疾病全部消失了。既然疾病完全被法的疗效治愈了,现在也不需要传统的药物了。他把黎明前剩下来的时间用於继续禅思精进,已经不需要睡觉了,因为所有的疲累都被精力和活力取代了。

  尊者阿迦曼也进而同时了解了许多奇特的事:第一,法的力量可以把肉眼所看不到的有情带到他的知觉领域里来,并引导他向於正道;第二,他的心境进入不可动摇的宁静之乐达数小时。第叁,困扰他这麽多年的慢性疾病完全痊愈了。第四,他的心意已经到达一个水准,许多疑问都已迎刃而解。第五,他第二天早上吃的饭,正常地消化了。最後,许多从前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各式各样的知识,都明白了,包括烦恼的除灭和针对不同性向的个人,应用何种方法去除灭。

  接下来的许多夜晚,心境都呈现着宁静的力量和喜乐的情况,身体也在最佳健康状态,不再困扰着他。在夜初的几个小时里,他接待了一大群地居天众,他们从那地区的各处而来。他们由首领—绅士魔王,引导着介绍给尊者。没有访客的时候,他就以禅思精进而正受。

  013遇到了一群猴子

  有一天下午,静坐禅思一段时间後,尊者阿迦曼走到山洞外去休息一下子,坐在离洞前不远的地方,正思惟着佛陀所发现且为人类解说的正法,体认到:对许多人来说,要了解并遵行正法是何等的深奥和困难。他想,对自己而言,这真是一个大奇迹和福气,竟能了解并遵行正法,更认知了正法的许多真谛。他的成就并未完全达到他所期望的,但相当肯定的是,如果他的生命不突然早逝的话,那麽最後的目标即将达成。

  他就这样思惟着正法的各方面:道、果和苦的完全熄灭。当时,一大群猴子恰巧从那里经过。当猴群突然从上面经过,而领队已到了前面一点的地方,尊者阿迦曼坐在那里,并以眼角的馀光看着猴子的领队。猴子的领队必然吓了一跳,在树枝上跳来跳去,不知下面坐着的是什麽,猜疑着尊者阿迦曼,也关心着队伍的安全。尊者阿迦曼能够了解猴子领队的感觉,并怜悯它的忧虑。他开始把慈心延伸至猴子的领队,并向它作心理的保证,说自己是一个遵行正法道迹的人,无意伤害任何人或任何生物,所以它的队伍不必担心他,可以自由地漫游其间,随心所欲地栖息在那里。

  猴子领队跑回後面跟随的队伍里,叫着「可客!」意即「看啊!那里有东西!」猴队还没看到任何东西,回叫「可客?」「在那里?」猴子领队又叫「可客!」「那里!」并转向尊者阿迦曼,好像指出就是「他」。

  要了解动物的语言,对一般人来说,当然是太神秘了,但尊者阿迦曼却了解。提供了危险信号,猴子领队告诉队伍,不要着急,小心地前进,然後它自己跑回来,靠近来看看山洞前的「东西」。猴子领队,刚才被恐惧、好奇和关心後面跟随队伍的安全所逼迫,还在它面前约二十公尺处的树枝上跳来跳去,而尊者阿迦曼理智地观察它的情绪和想法。最後,猴子的领队回到它的队伍,叫出明白的信号「可客!」「前进!现在没有危险了!」

  依照长老阿迦曼说,如果我们能够了解猴子的吱叫,这情景是既有趣又可怜的。对一个普通人而言,猴子的叫声似乎没有区别,也没什麽意义。但对尊者阿迦曼而言,这猴叫声是不同而明确的,就像人的语言一样,从猴领队察出他坐在那儿时,声音就有显着的不同。

  「可客!」「看那儿!」它叫着。

  「可客!」「那是什麽?」,「可客!」「发生了什麽?」猴群回叫着。

  「可客!可客!」「那里有东西!它可能是危险的!」猴领队回答,危险信号传诵到队伍中央。猴群中起了很大的噪音和很大的激动,每只猴子都骚乱地前後叫跳着。这很像遭逢危险而被恐慌侵袭的人群。

  猴领队又叫「可客!」「在这儿等!我再去看看!」,使猴群安静下来。它又回到尊者阿迦曼坐着的地方,靠近地视察他的个性和动作。得到尊者阿迦曼并无伤害的意图和猴队安全的保证後,它跑回去叫着「可客!可客!」「没有危险!前进!」然後其馀的猴子一致地向尊者阿迦曼坐的地方前进。它们上、下跳着,怀疑地注意着他,彼此问着,他是什麽,他为什麽坐在那儿?

  在这儿陈述的这段故事,是依照尊者阿迦曼告诉弟子们的方式,以便读者们能充分理解—猴子的叫声如何表达它们能了解的意思。毕竟,不难了解,这种动物之所以会怀疑人类,是因为它们常常牺牲在人类的陷井和残酷之下。所以它们不得不怀疑尊者阿迦曼,吱吱猴语就像我们人类在说话一样。

  过了不久,猴群都自在了,不再注意了,对「那东西」也没兴趣了,知道他不会伤害它们了。尔後,它们就在那个地方自由地漫游着。尊者阿迦曼也安适而宁静地继续留在那儿。

  在这种「自活活他」的生存型态之下,每个人都能与其他生物和谐相处,没有猜疑,那本身就是一种极乐的宁静。

  经常可以看到,任何森林比丘们(他们遵循头陀行)居住的地方,也有着大群的森林动物聚居着,有大的,也有小的。它们似乎被慈悲的气氛所吸引,就像人类,也要找个安身之处一样,动物与人类的差异在於它们没有完整的智慧,只被自我保护的本能所引导,每天只有寻找食物和住处的想法。 

  014大悲悯

  一天晚上,尊者阿迦曼被一股大悲悯的感觉强烈地笼罩着,浓郁得使他掉泪。後来在禅思时间里,当他透过身观念处的思惟而进入专一的境界时,由於心住於一种纯粹的「空」境,得到了一种深奥程度的解脱。那个时候,对他而言,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当从深禅境出来时,他思惟着,佛陀说正法律是为了从人类的心中消除愚痴的过患。他愈思惟正法,就愈看到法的奇妙和深奥,也愈相信人们的愚痴,包括他自己在内。人们必须被教导如何去吃饭、睡觉和消除浪费;他们也必须被教导如何去走路、移动、穿衣、盥洗¨¨¨等,这些都是保持身心健康的方法和工具。没有先前的教导,每一个人,不论种族或国籍,大都错待自己并自行堆积了痛苦。人类就像小孩子,在他们能够自己期许一个平衡而健康的发展之前,都需要成人的指示和引导。

  对於愚痴的心而言,虚荣和妄想永远为他塑造一个伤害的世界。他们的伟大在於身体、出身、族姓、地位或自负,但是他们的智慧从未同步地成长,以便有助於他们自己和别人的喜乐与宁静。更糟的是,智慧被疏忽和遗忘了,这就是到处都有那麽多麻烦和纠纷的原因。

  这就是那天晚上,笼罩着他的大悲悯。 

  015「婆舍那」老比丘

  在这个多事的山洞的山脚下,有个叫做「婆舍那」(Vipassana中译注:止观,内明,多方面的观察思惟)中心的地方,独住着一个老比丘。一天晚上,尊者阿迦曼想要知道老比丘正在做些什麽,便把他的心调整到和老比丘的心一致,非常异地,他立刻知道,那个比丘竟忙於处理他自己俗家的事情,把大部份的时间用在忧虑着他已离开的俗家往事上!同一个晚上的後夜,尊者阿迦曼再度「内视」那个老比丘,并发现他仍在忧虑着、计划着。黎明时,他第叁次试着去读那个比丘的心,结果还是一样。这个「婆舍那」老比丘不自禁地忧虑着他的俗家,计划着,要不要为他的孩子和孙子们做些什麽。所有这些忧虑和计划都是在家人的事情,和所谓婆舍那的修习和开发一点关系也没有。

  早上,尊者阿迦曼从山洞下来,走入村里去托钵後,在他要返回山洞的路上,他停步去拜访那个老比丘。他不经意地问他,有关他计划要建一个房子的进度,和有关他对前妻和孩子们的安排。「你有太多事去计划和忧虑了,」他说:「你昨晚整夜几乎都没有休息。」

  惊讶,不自然地一笑,老比丘问道:「那些,你怎麽都知道?」

  「我怎麽知道,那不重要,」尊者阿迦曼回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你是那个整晚忧虑着和计划着的人,你未曾休息。」听到这些,那个老比丘由於羞愧、恐惧而脸色发白。他结结巴巴地对自己呢喃几句,看起来好像将要昏倒的样子。看到这对他伤害太大,尊者阿迦曼改变话题,马上离开他,回到他的山洞。

  叁天後,一个在家弟子,他是那个老比丘的侍者,走上山洞。尊者阿迦曼向他问起老比丘。在家弟子回答说,他已经在昨天早上离去了。他曾经问他为什麽要离开,老比丘告诉他,尊者阿迦曼给他上了严肃的一课,让他几乎昏倒,这教训显然比直率的谴责、申斥更伤了他,这因为它包含了一个令人不解的法谜,令他羞愧困窘。他说那个老比丘说,尊者阿迦曼似乎知道他的全部念头,所以他不可能在那里再呆下去以免成为尊者的一个负担。

  这个在家弟子说,他曾经试着劝说那个老比丘不要离开,告诉他,他认为自己会成为尊者阿迦曼的一个负担,那是不合逻辑的。负担,如果有的话,那只是那个比丘自己的。所以他应该在尊者阿迦曼的帮助下试着除去它,这样将远比逃避要好得多。然而那个老比丘深受打击,坚持他必须离去。当问他要去那里,他只回答说他要离开,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这个在家弟子有个小男孩就近陪侍着老比丘,但连他也不知道,因为那个比丘不肯多说。

  尊者阿迦曼听了之後充满悲悯,现在知道了,善意所做的事却产生了反效果。那个老比丘着实被吓坏了,从那天起,尊者阿迦曼就不再试着去阅读那个老比丘的心了,因为像这样,只会带来更多的反效果而已。他间接地告诉那个人,他对老比丘说了些什麽,补充说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麽严重。那个叫做婆舍那的中心,现在也因此成了一个被遗弃的地方。

  所有关於这个老比丘所发生的事给他上了一课—如何与前来看他的人相处。从此以後,他从未直接批评别人的想法。他会提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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