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炎夏飘雪 第一章 心、念住与禅修▪P4

  ..续本文上一页

  我从不感到沉闷。我在森林里平静地生活,也希望在森里里平静地死去。我观看我地心。事情来来去去。没有东西永久延续。即使是它们中最坏的也持续不了多久。因此当它们来时,我知道它们会在下一个瞬间离去。我并不需要做任何事来使它们消失。我想有如透过一个显微镜望着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似地看着它们。可是在我把心聚焦在正生起的事情的那一刻,我只是看到它的一瞥。然后它便消逝了。我想说:请留下,让我彻彻底底地看看你。毕竟我们都是旧相识。但它们却害怕靠近的细心观察。因此念住是我的恒常友伴。我观看念住。我念住着我的念住。觉知着觉知。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有念住。要这样地有念住,以致思想停顿了下来,然后你会看到生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问题从何而来。你的问题从你的心而来。当我说「你的问题从你的心而来」,你不会明白我所指,但当你达到真正深入地了解你的心那一刻,你便会知道。智慧是可以克服业力的。

  一个人一定要时刻都对正在做着的事情(戒律、念住)真诚(忠实)。否则你便不可能尊重你正在做的事,或尊重你自己。而且,没有那份尊重,你的作为不会是喜乐的、满足的、有成果的。

  念住是没有动机或态度的。它只是清楚地看事物,当中没有判别、没有想要事物变作别的模样的想法。修习念住去如实地看吧。这就是了。

  对那个我们称之为「我们的心」的作用,我们觉知不到其中很大的一部分,我们遗忘了一大部分我们过去的(包括过去的)经历、感受及决定。然而那些东西对我们感受与思想的方式都有很大的影响,而这个我们觉知得不大清楚,或已忘记了,但仍是我们得心一部分得那部分,因为没有更好的术语,我姑且称之为潜意识的心。

  我变得愈来愈觉知到我心黑暗的一面,而且当我变得愈能接受不拒,它便变得愈显露,而我则变得愈自在。

  我们以语言来沟通,可是语言却是这样的意义含糊。

  很多事情对我来说都变得不重要。我不再关心很多的事情了。这给予我多一点的自由来看看什么事正在我心中、在我生命里发生着,并看到这心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们很多的痛苦都是我们自己制造出来的。心是以为伟大的魔术师:它制造出痛苦,然后自己承受;它制造出悦乐,然后自己享受;它被自己制造出来的蛇所咬,然后受其毒性的作用所苦。假使它知道,并且不制造出这么多的痛苦,九成的心灵苦痛便会消失掉。

  我跑到这儿来,这样便能有较多的时间更深入地往我自己的意心与内心里探究。我想国家认识自己——看到在我意心与内心里所有相冲突的动机、欲念、愿望、理想。我想熟识我心的所有黑暗角落和裂缝,以及所有匍匐爬行的蜘蛛、蝎子、蝮蛇,还有所有的狮子、麻鹰等。我不是想把它们驱赶走。我只想成为我心的一位好友,一位仁慈及能体谅的朋友。除非我很彻底地认识到它们,不然它们不会让我能好好地安睡。

  我不喜欢人们把我认作是某一类我实际上不属于的人。但这没法子避免。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被误解。而且,假若他们能正确了解我,我仍会不快。

  你住在什么地方及跟什么人结伴都是很重要的。某些地方及某些人能把你的心置于不好的心境里,而心情时常不好,的确能够损害你的心。我们都是被周遭的人很微妙地影响着。

  我已更舍离人们与组织了。人们为了他们自己的自我权力拓展而籍着帮助人的名义去利用别人。

  「无论谁与怪兽战斗,他们应要注意在过程中自己不会变成怪兽。」(尼采)

  我观看我的心这么多年了。因此我很能觉知到我的心。我知道这心可以是那么地蠢笨、傻气、胡闹,但因为我觉知到它,它没法子把我拐走。

  我已忘掉从书本上所学到地大部分东西了。我不想记着太多。但我知晓大量有关我的心、我那些心意状态,及有关我所有坏的与傻气的东西。人们曾教导我:这样的东西是可耻的;这样的念头生起了,我应为此而感到罪咎。我不曾相信他们。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念头,但我们大部分人都不承认。我不打算告诉人们所有有关我的事。我接受(我不抗拒)素有有关我的事,所有好的与坏的。

  「我们不可能改变任何事物,除非我们先接受它。」(荣格)

  了解及接纳我自己能让我的心境平静、自在。我满意依着我这样子。我会继续看着我的心,当中没有拒绝、判别、对抗、拒认。一个我真正想认识清楚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宁愿我心里空洞、清明、轻快及不为学习所重负。我没有什么要证明,没什么要辩护,也没有什么要传播。

  在年青时我做过很多愚昧的事。(有时我仍会作出一些愚昧的事)。我甚至不能谈及那些事,但我不尝试去把它们忘掉。我做过的事的记忆在我心中生起;我不去抗拒它们。我甚至不太感到不安,尽管我感到苦痛。

  每人都会犯错。我学到很多有关一个人犯错时在心中会发生的事——心怎么被罪咎感煎熬;心怎么(错误地)想忘记过去;及特别是它怎么(错误地)阻止人因为生命中地好事而感到自己有价值(比如爱、尊敬、虔诚、荣誉、洞悉等等)。我宽恕我自己。在那些境况下,我怎能避免作出那些事情?但我需要在我余下的一生里都持续感到罪咎吗?不!我已从我的错误中学习到,我会尽我所能地不再重蹈覆辙。我还能够做些什么呢?没什么可做。

  接受真相会把心解放出来。

  我并不是全智的,有时我很愚昧。我对我心的念住是我的罗盘。当我犯了错,我对我心的念住总会告诉我有麻烦了。

  对我们自己如实的模样没有深入的了解,那可没有真正的灵性修养的提升。刹那的平静与至乐是很有鼓舞性,但只是这些是不能带来转化的。

  相一致的意见提供到安全感。

  对,我可以继续为人们的不开明而不快,但我不想再这样做了。我不能改变他们,我对他们没有责任;如果我可以,我会帮助他们。很多人不知道在他们心里、在他们生命里发生着什么事。他们以为他们知道,但其实却不然。大多数的人都是非常大程度地受条件制约地。你需要极大地觉知与诚实来克服那种条件制约。你是受条件制约,我也不例外。我们知道我们是受条件制约吗?我们大多数的思想与反应都是一些条件反射。因此,让我们首先从自身做起。当我们不再受条件制约,我想,这样我们便可以做些事情来帮助别人常委不受条件制约。只要我们的心不平伏,我们便会在不住他人的名义下伤害到他们。自我蒙骗。有时可以是那么地彻底,以致你甚至毫不知情。防卫性把你蒙蔽,使你看不到你自己的弱点(自我蒙骗)。我们欺骗自己,当自己是快乐。有时,看到自己的弱点是很使人难受的。

  不要把所有的过去记忆与一切的未来牵挂带在心中。有念住地活在每一刻。未来会照顾自己。

  由于我们学习,我们都在成长中把很多我们的执着、欲念、梦想、希望弃掉。醒悟在开始时是难受的,因为它是与失望伴随在一起,但其后它便把心解放出来。它使人变得更能面对现实。生命不是一个童话。在现实生活里并没有「从此以后他们快乐地生活」这回事。诚然,我们必须作出改变。像一条蛇因为蛇皮变得太紧而蜕皮一样,我们必须蜕掉我们心里怀着的梦想。为使我们较舒畅地呼吸,我们必须蜕掉我们的旧皮,并长出新的,而不是埋怨变得太紧以致我们无法呼吸。但我们必须紧记着,当是时候再要蜕皮时,我们不应该有所抗拒。把旧皮蜕去永远是难受的。一个人会变得十分脆弱易伤及过度敏感,因为新皮肤仍未有足够的强度来抵受与环境的接触。

  我在心理上已变得愈来愈独立。我并不感到寂寞。

  「怎样去念住/注视深下层的心意状态?」你可以去感知那种感受。念住那种感受,并耐心地等待着东西的浮现。切勿用力。保持你心柔软。

  快乐即是拥有一颗宁静的心,并有着完全的念住,那么地有念住,以致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我」的知觉。这快乐出现于当所有有关过去或未来地思想不生起时——没有「我」、没有昨日、没有明天、没有计画。在那超越时间的一刻里没有一个「我」在经验着那至乐。只有那快乐。真正的快乐是没有理由的。当你真正地快乐(没有「我」的知觉),你不可以说:“我快乐,因为……”。如果你努力地尝试要快乐,你肯定失败。真正地快乐是不用邀请的。

  你能否很细密地观看你心,以致达到思想停顿的那一刻?当没有了思想,但只是如实地觉知,心会是平静的。思想并不能使心平静,有些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处理那些问题的最好方式就是不去想它。想来想去只会把你耗透。像我们一样受过教育的人想得都太多。这点我们得承认。我们得把自己训练到不太过沉溺于思绪中。

  阅读、谈话,及所有其他令人分心的事情都使人善忘。一个人做得太多这些事情(或其中任何一样),当他不做这些事情时,便会感到很空虚、掉举与沉闷,或没有这些刺激物时,他的心变得呆滞。

  每个思想都把心磨损、撕碎。思想是一种负担,一种折磨。你认为凭籍思量便可找到使你快乐的方法。你这样愚弄了自己多久?你还想把自己愚弄多久?够多的思想了!只是看看什么正在发生,不用思量。

  一个思量的心不能看,思量是瞎的。一个看的心不做思量,「看」是排斥思量的。真实的看并不等于标名。你想得愈多,你兜转得愈多。如果你真正清楚地看到思量,它必定会停止。

  我不是在思量。思想是自己进行着地。它们看似是自己永存着。

  切勿想得太多,切勿做得太多。一个人要能够禅修的话,就不应忙碌、不应倾谈太多、不应沉溺于睡眠、应该乐于独处、应该觉知着所有六根门、应该饮食适量。

  这些日子你的禅修如何?当你停止思量,当你甚至停止标名,当你的心做到完全地沉静,有警觉及觉知,这样你便看到那稍纵即逝的本质,事物的那种如梦幻般的本质。

  箱里…

《炎夏飘雪 第一章 心、念住与禅修》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