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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飘雪 第一章 心、念住与禅修▪P3

  ..续本文上一页很重要,就像你调校收音机一样。它们只有在良好得状态下才会敏感,才能正确地检出频率、振动及信号。

  因此,认识到事物如何影响我们地身与心是很重要。食物、天气、运动、交谈、阅读、感官悦乐:每一样事物都影响着身与心。还有禅修。禅修使心更敏感。

  心喜欢住于过去或未来:它只是稍为轻轻触及到现在,并不想停留于现在;时常寻找着令人分心的东西——看电视、听收音机或答录机、食、倾谈、抽烟、阅读,还有什么的。我们真正喜欢念住吗?嗯……喜欢……可是……。哈哈。难怪我们都是肤浅的。

  我们把念住当作是一种止痛药使用。只有当生活变得太痛苦时,我们才想走去一处宁静的地方禅修。否则我们对令人分心的事物蛮满意的。

  一个人不可能完全远离忿怒。当有足够的原因时,忿怒便会来。他所能做的只是看着忿怒生起了。看看当你不快时,你把自己伤害了多少。对任何事物都不快是不值得的。提起念住。把忿怒看作只是「忿怒」,不是「我的忿怒」。

  不要说你不应忿怒。现实一点很重要。我们有理想,但我们可能永不会实现那些理想。这并不是说我们不应抱有理想。这时指我们一定要清楚我们的能力。因此,不要因为你有起跌而沮丧。尝试尽可能地持有多些念住吧。尽力啦。

  我以往经常为着有过失(做不到完美)而感到抱憾(惭愧)。在某些情况下,那是其他人投向我身上的不切实际的期望;而我在不知不觉间竟掉进他们期望我的角色中。这是不可能的;这甚至是危险的;这使我感到不胜任。但我现在学到做回自我了。

  请提起念住,即使有时会是很困难。当你认为不可能有念住时,这正是最需要有念住的时刻。

  当你掉举时(见注),那正是更需要去禅修。当你认为你的心正疯狂而没可能禅修时——那正是你要禅修的最重要时刻。

  【注】掉举:指心无法安静及安定下来,无法置于一境或集中于一目标上。这种活跃的散乱心态包括妄念纷飞、兴奋、激躁、忧虑等等的心意状态,是障碍定力发展及智慧生起的五盖之一。

  在《大念处经》里佛陀说:当心在掉举时,他知道心在掉举。你不需要做得比这个多。

  佛陀没有说你应该因为你的贪婪或忿怒而感到罪咎。你知道什么正在发生着。不要欺骗自己。这时所有你能够做的了。因此,提起念住,但切勿怪罪自己。接纳与诚实是最重要的事。

  只是知道心当时的状态已是足够了。假若你尝试做得比这个多,你最终会变得甚至更沮丧。那是没有操控的,这即是无我。一个每天都与这么多人接触的人,要时刻都保有一个止静与平和的心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阅读一些「法」的书籍及/或聆听一些「法」录音带是如何能令人感到罪咎。理想太高了。我们不可能达到。只要我们不伤害到任何人,我们便无需因为享受感官悦乐而感到罪咎。看看享受感官悦乐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吧。

  当享受着愉悦的感受时,他知道「我在享受愉悦的感受」。罪咎从何而来?谁教导我们无论何时我们享受自己的生活我们都要有罪咎感?够啦!

  即使我们知道有念住是我们能为自己做的最好的事,我们也经常分心。我们想要刺激。

  观看你的心,看它在做些什么。假若你了解你的心,你大部分的问题都会消失掉,因为大部分的问题都是心做的——离开了你的心,它们便会失去实在性。

  你所能做到最好的就是去承认、觉知、知晓心处于的状态,当中不要对自己有所怪责或为此而说好话;不要希望有所不同或想逃避;不要感到罪咎或羞耻。

  把你的心当作「心」来看,不要当作是「我的心」。无论它是「好」或「坏」,都把它看作是无我的;看出它是因为条件具足而生起,而不是自己决定而生起的。不是一个存有,不是我,并非是我的。杂染是很有趣的。

  期望是失望的根源。在本质上它甚至使到心掉举不安。

  有时我觉得保持着「要自己止静、平静与愉快」这样的一个理想,甚至会使人更感挫败。

  那些过着隔绝的生活的人,或许能做到有舍心(但不是我)。只要你与人们(不顾别人及自私的人、占你便宜的人)有所接触,你便会发觉很难有舍心。

  要发展深入的内观,止静是需要的;它是烦乱的反面。拥有一定量的止静并没有问题,可是要小心会对它生起执着——那种执着是很危险的。止静使心清明。它使心恢复清醒,也有助于念住。

  明智的思虑乃是善的心意状态的直接成因。没有明智的思虑,便没有善的心意状态。不明智的思虑使不善的心意状态的成因。

  我们每天都在做自我暗示,可是我们当中大部分人都觉察不到。一些是正面的,当然亦有些是负面的。暗示与态度极为相似。

  最重要了知的是你的心。

  唯一能给你直接体验的事物就是你的心,那包括你的思想、感受、态度等等。其余的全是推断。即使当你望着你的手,并认为你看到它的形状与颜色,这其实已经过了很多个过程。你是怎样看到形状与颜色的?什么是形状?什么是颜色?

  一位朋友向我报告,当他禅修并觉知着声音时,起先他经验到声音是从远处而来。其后,当他变得更有念住时,他经验到声音是在耳朵里,发生在耳朵里。然后当他变得愈加有念住时,他经验到声音是在心里发生。没有了心,那可就没有声音了。

  没有什么可以好好地取代念住。你说:“我知道如果我持续这修习,很多问题都会离我而去。”我们时常说:“如果,如果如果……”到底是什么不让我们实在地做呢?为何要如果?这仿似是我们不想让我们地问题离去。或是我们不太相信我们能做得到。因此最好是说“如果”。这使我们保持着希望。假若我们真正去做而又不成功,这样我们便再没希望了。因此最好不要真正地贸然去做。只是希望着。假若你不真正去做,你永远都可以说“我可以”。这就是这心玩把戏的方式了。这心为了要保障它自己免于感到无希望,它任何事物都永不会全心全意地做。

  我们为何这么辛苦地要令其他人信服?

  当我从美国回来时,很多人都问我,再美国是否有很多人信佛教。他们很开心,因为西方人都在修习佛陀的教诲。可是他们自己却不怎样修习。为什么他们因为西方人在修习,或因为西方人渐成为佛教徒而开心?为什么当其他人信奉你所信奉的,你便感到开心?

  “对任何事物我们都不很清楚,唯是清楚我们都在受苦。假使我们不烦乱,我们便会找到答案。得到答案的那份骄傲,引生出我那份盲目。”——西亚多乌焦谛卡

  做你所想要做的事。禅修、出家、苦行忏悔。你自己知道什么是对你最好的。然而,假如我可以给你一些意见的话,我会说:提起念住。

  修习使人放松的禅法吧。颇为简单。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做着,如果可以的话,或是躺卧下来。由前额开始扫过全身,检查所有紧张的地方并寻找隐痛。当你对不愉悦的感觉愈来愈觉知得到时,你会学到把肌肉放松,然后那些紧张或痛楚便会慢慢消退。扫过身体的每一处,没有一处例外。甚至身体内部。很慢及有耐性地做,下至你的手指与脚趾,前面及后面。做完一次,再做一次。

  在出家之前我看过很多禅修的书籍。因此我以为我对所有这些东西都很清楚。在出家大约一年后,我想:现在我才知道禅修是怎么一回事,而出家大约三年后,我想:只有现在我才真正知道禅修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这样子持续着。

  当我年青时我读过很多有关探险家的书,当时我很失望,因为已没剩下任何未被探索过的地方。自从我寻找到这心理世界后,我知道这是一个被很多人探索过的荒芜世界。很多人没有适当的仪器来返回这世界,因而迷失了。我则拥有最好的仪器——念住。

  有时当我发觉许多人虽是信仰虔诚,却甚至连一些有关念住的最简单的事都不知道,我便很惊讶。一些人说,这时他们第一次听到一个人不论在做些什么,都可以随时随地地修习念住。很多人以为一个人应该只在坐禅时才修习禅定。而且在禅修时不应做任何事。他们以为那就是禅修的唯一时段,这意思是指他们不愿意在与人们交往时观看着自己的心。

  很多人在日常生活中做很多坐禅的修习,但他们却看不到自己的贪爱、欲念、忿怒、嗔恨、傲慢、羡慕、妒忌。很多禅修者的杂染都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在他们与人们的相互作用中,与在跟人们交谈时自发地生起,但他们都不懂以诚实来观看这些杂染的重要性。我很强调在谈话时都要有念住——这正是人们最失念的时候。

  很多禅修者都有一个订好的禅修时序。他们可选择自己的禅修目标(在初学时这是没问题的)。选择即是排斥(他们排斥某些东西),但禅修应是有所包容的。我的了解是,人们应该首先尝试去觉知他们自己的杂染。

  一个修习念住的人在谈话时都有念住。谈话是我们生活的一个重要环节。在谈话中发展念住是很有利的。这并不容易,但亦非没可能。念住你所想要说的东西,而且,在谈话时念住你双唇的移动、念住你声线的声调与音量,或是与谈话有关的什么东西。

  生活中最痛苦的经验乃来自于关系。因此,当我们与别人交往时,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念住。我们应该觉知到我们以什么态度来面对跟我们交往的人。观看我们对任何事物的态度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们没有正确的态度,我们会制造出很多的问题。

  我能为自己做到最好的事就是提起念住。若果你能为念住而修习念住,你会明白念住多一点。

  人们都充满着相冲突的愿望与欲念。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些什么。他们的心意反复无常。矛盾正是游戏的规则。心里充满着相冲突的感受。

  树影长长的。太阳正下山。黄昏的微风凉凉的。这儿是何等的安宁与平静。就仿似大梵天的世界一样。简朴、知足、克制、念住、深思、坚忍、慈爱、悲悯,及对身心的了解,就是这些东西令到这儿的生活如斯的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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