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怀宽广的,但是假若他的私生活成问题,不做好事,从佛陀的观点看,他忽略了自己,很不好。不能真正为别人服务。他不是社会的真正帮助者。
我们也应当自护,反对剽窃这种说法的后一部份,并过分热情地强调为别人服务。假若我们要保持平衡,这句话的前后两部份应该统一起来都强调。
经中所说是明显的,就是菩萨在证得无上菩提之前,先训练自己,修波罗蜜,接着他悲智──这是他的教义中两种主要的美德──双运,在正确的道路上指导别人,成为人类的真正帮助者。在向别人伸出帮助之手的同时,作为菩萨,他没有忘记帮助自己。我们应经常为别人服务,与此同时,不要忘记我们自己,在正念中训练我们自己。这是自他两利的正确方法。
在另外一个场合,佛陀说:
第一将自己安置于正道,然后教他人,贤者始无过(不会悔恨)。[iv]
在佛教典籍中,我们常常看到Appamada(不放逸)一词,这个词与Sati(念)一词很接近。Appamada这个词,很难翻译得恰到好处。照词义讲,其意为忆念,不忽视。其反面的Pamada(放逸)是疏忽的意思,即允许其心在官能快乐的景物中游荡。所以Appamada(不放逸)包含着现前的注意,避免邪恶和做好事。这个词明确用于表示忆念。
重要的是佛陀在最后告诫弟子们时,强调不放逸的重要性。他说:“精进不放逸。”这和佛陀的大弟子舍利弗尊者最后的话同样重要。舍利弗早佛陀而入涅磐,他也是主张不放逸的意义重要。他说:“精进不放逸,此是我对汝等之忠告。”
忆念,完全清醒,正智──这些是修定成功的方法。任何时候,自己清醒有忆念的人,是已经在不死的大门口了。
定是佛教的命脉,因为放逸是死亡。佛陀说:
无逸不死道,[v]放逸趋死路。
无逸者不死,[vi]放逸者如尸。
智者深知此,[vii]所行不放逸。
不放逸得乐,[viii]喜悦于圣境。
智者常坚忍,勇猛修禅定。
解脱得安稳,证无上涅磐。[ix]
关于不放逸的重要性,佛陀是这样强调的:
如行走在大地上之兽迹,能容纳于象迹之中,象迹是一切兽迹之最大者。忆念亦复如是,有忆念,此生后世均获益。[x]
不放逸令未生之善思想生,亦令已生之恶思想灭。于彼不放逸中,未生善思想令生,若已生恶思想令灭。[xi]
泰然自若之人,以心不放逸围绕其自身,勇敢真挚,克服沉睡放逸,如比赛之马,超过老弱之驽。《法句》说:
放逸中无逸,如众睡独醒。
智者如骏马,驽骀所不及。[xii]
避免邪恶,做好事,坚持正念与警觉是必要的。我们的思想和感情,需要注意和警觉来指导走向清净之道。通过这样不屈不挠的警觉,精神的进步才能实现。
假若一个人缺乏正念,多学亦无益。没有正念,他就不能最好地利用自己的所学。甚至有学问的人,当他们缺乏这种最重要的正念品德时,也不能看到事物的前途。立场好的人,由于说话不注意,不考虑其后果,往往受到严厉的无可非议的批评。俗话说:
说出的话,失去的机会,射出的箭,永远不能收回。
正念,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导致自他两利的一切善与健康行为的主要特点。
让我们来听一听佛陀的这些话吧:
啊!诸比丘,我知无一物如放逸者带来如此巨大损失,我知无一物如不放逸者带来如此巨大利益。[xiii]
佛陀警告弟子们,反对放逸。因为放逸对一个人的世间进步和出世间进步,都是决定性的。当他发现弟子们缺乏热情时,就给他们警告说:“警策、注意!”由于这样的一次劝告,许多人就改变了整个生活。典籍中记载简单提醒这之后所发生的这类事例很多。如:
警惕与留意,比丘勤修习。善集诸思想,摄护汝自意。[xiv]
佛陀进一步说:
诸比丘,我不对每一比丘说彼应勤修不放逸,我亦不说彼不应勤修不放逸。诸漏已尽之诸阿罗汉,生活清净,所作已办,无负担,彼已分段完全灭除生死烦恼达到目的,完全解脱束缚--对此等比丘,我不说“勤修不放逸”。何以故?彼等由于不放逸,已圆满成就。彼等不可能再放逸。但正在修习之比丘,彼等未证得精神上之圆满,热望求解脱,得最高之安稳--对此等比丘,我说“勤修不放逸”。何以故?若此等比丘,住于适当处所,与善友交,摄护诸根,因系善门人家之子出家,现在此,由于上智,将实现并住于最高之圆满清净生活。诸比丘,为此等弟子,见此不放逸之善果,我说“以不放逸求得解脱。”[xv]
正如我们在前章讨论过的,修定是道的最后三因素──正精进、正念、正定──的结合。这些因素,如一根绳的三股,它们互相盘绕和互相关联。可是念被认为是绳中最强的一股。因为它在止和观的获得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念是清醒,是心的一种作用。因此,它是一种精神因素。没有这种最重要的念因素,就不能知道外境,就不能完全知道自己的行为。它被称为正念,是因为它是避免了错误指导的注意力,在防止虚假的方法中,对事物予以注意。念指导其拥有者,在正确的道路上走向清净和自由。
现在,这种正念应当运用到一个人所做的每件事情上。在我们的一切行动中,我们期望有念。不管我们是行走、是站立或坐下,还是说话、沉默、吃、喝或大小便──所有这一切行动和其他一切活动,都应当有念,都应当很清醒。《相应部》中说:
啊!诸比丘,我说念,于一切处一切法中均重要。[xvi]
在这种情况下,应当注意佛经中的念字常与另外一个词──正智一起用,同样重要。在经中,经常有组合词“念──正智”出现。念和正智是合作的。
正如从露天走入暗室慢慢地辨认室内景物一样,人也是如此,在完全清醒时,注意了解事物比较好,看清它们的真实性质。被无明覆盖的事物真实性质,是被不可知论欺骗。但是我们在本章将要讨论的正念,帮助人的正见和心解脱。《相应部》中说:
诸比丘,正如人字形房屋,所有椽均集中于栋梁,依靠栋梁,固定于栋梁,连结在一起。即是如此,不管所说为何错误,均扎根于无明,固定于无明,并连结在一起。因此,诸比丘,汝等应自修:“我等以不放逸共住。”[xvii]
无明是领会不值得领会的东西,即邪恶。还有,它不知诸蕴会集在一起的性质,不知作为根与境的根境性质,不知主要事物的空或相对性。不知诸根控制的支配性质与四谛的真实性。
五种障碍滋养(或缘)此无明。它们妨碍对脱苦方法的理解。又是什么东西滋养这些障碍呢?是生活的三种邪恶方式,即身、语、意的错误作法。这三种滋养物轮流由非抑制的诸根来滋养,非抑制的滋养物由缺乏正念和正智来表现。关于这方面,非抑制是由于景物(法)漂动,心的流逝,忘记存在的特性(无常、苦、无我)和忘记诸法的真实性质所造成的。
当心中不记诸法无常及其他性质时,就允许自己的语言和行为自由,让不健康的想像放任。正智的缺乏,意思是目的、适当、依靠和不痴无正智。当无正当目的做某事时,当考虑或做某些无益之事或此事阻碍发展时,当忘记那些努力之人的真正依靠──法时,当得到东西相信自己的幻想、认为它们是乐、是常、是实在时,那么,非抑制就被鼓励了。
在缺乏正念和正智的背后,是不明智或不如理思惟,书上称之为离开正道的思惟。因为它以无常为常,以苦为乐,以无我为有我,以丑为美或以坏为好。
不如理思惟增长时,就出现两件事:即无明和爱欲。无明是现在的,即将要来的是大量的痛苦。这样,不如理思惟的人,就流转在无穷无尽的生死轮回之中了,如船只随风飘荡,又如混乱中的畜群或如套在车上的公牛。
“念”也是“记忆”或“想起”的意思,例如忆念,回忆,都表示记得,但是在教义中,念在思惟的意义上,像八正道其他任何一个因素一样,最为重要。有两种念,一种是错误的念,另一种是正确的念。前一种是指邪恶和不健康事物的念。而后一种则是指善和健康事物的念。现在,正念在八正道中被解说为“四念处”。“处”的原文是Patthana,此字是Upatthana的缩写,其意为“近住(其心)”,即知道、分辨,就像在Satim upatthapetva一语中解释的、其意为“保持现在”(他的念)。
提高一个人对一件事物知道的热情,并产生活动,唤起、激动控制官能、力量、觉支,念的方法是设计好了的念处。苏摩比丘说:
关于对身体、感受、意义或意境的每一念处,能够被考虑的是走向智慧道路的开始。所以,这些“处”,在一种意义上说,都是“起点”。还有,因为念处,振作了不放逸、决心和注意力,对手中的任何工作,精神上都处于有准备的状态。
这些念处,许多都是关于所缘的境方面的。但都是有智慧导向涅磐的平静简单方法的一种。[xviii]
《念处经》,可以说是佛所说的经中就精神发展最重要的经。在佛教藏经中,有两部《念处经》,一部是《中部》第十经,另一部是《长部》第二十二经。后者叫做《大念处经》,详细解说四真谛,只是在这方面,它不同于前者。在本书末尾出现的经文,是压缩本。
在整个佛教藏经中,没有哪一部经受到信仰佛陀原始教义的人像《念处经》所受到的这样高的尊敬。在斯里兰卡,在家信徒在月圆日守八戒时,念这部经,并在寺院中度过一天,即使他们不完全懂得此经的意义,但他们专心注意听,就这样将精神集中在佛语上。比丘在将要断气的人床边诵此经,使他的心可以集中在佛语上,这样他的最后思想可以被净化,这是司空见惯的事。
假若我们念此经,并努力理解,它就变得很清楚了。它包含着佛教的主要教义。“念”被应用到各个方面──内心世界和外部世界──在我们有知觉的生命中,经常到处都要用“念”。
有人…
《佛陀的古道(南传佛教基本教义)》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