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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御选语录(清 世宗皇帝 选)▪P77

  ..续本文上一页发。不舍昼夜。力进此道。谒师于投子。会师方为众众登座。富见师左右顾视。忽有省。因执弟子礼。趋函丈。命侍者请为入室。师见即曰。相公巳入来。富弼犹在外。富闻。汗流浃背。即大悟。

  清献公赵抃字悦道

  公年四十余。摈去声色。系心宗教。会佛慧来居衢之南禅。公日亲之。慧未尝容措一词。后典青州。政事之余。多宴坐。忽大雷震惊。即契悟。作偈曰。默坐公堂虚隐几。心源不动湛如水。一声霹雳顶门开。唤起从前自家底。慧闻。笑曰。赵悦道撞彩耳。公尝自题偈斋中曰。腰佩黄金巳退藏。个中消息也寻常。世人欲识高斋老。只是柯村赵四郎。复曰。切忌错认。临终遗书佛慧。有曰非师平日警诲。至此必不得力矣。

  黄龙死心悟新禅师

  师初谒栖贤秀铁面。秀问上座甚处人。师曰。广南韶州。又问曾到云门否。师曰曾到。又问曾到灵树否。师曰曾到。秀曰。如何是灵树枝条。师曰。长底自长。短底自短。秀曰。广南蛮莫乱统。师曰。向北驴只恁么。拂袖而出。秀器之。而师无留意。至黄龙谒晦堂。堂竖拳问曰。唤作拳头则触。不唤作拳头则背。汝唤作甚么。师罔措。经二年方领解。然尚谈辩。无所抵牾。堂患之。偶与语。至其锐。堂遽曰。住住。说食岂能饱人。师窘。乃曰。某到此弓折箭尽。望和尚慈悲。指个安乐处。堂曰。一尘飞而翳天。一芥堕而覆地。安乐处。正忌上座许多骨董。直须死却无量劫来识心乃可耳。师趋出。一日闻知事捶行者。而迅雷忽震。即大悟。趋见晦堂。忘纳其屦。即自誉曰。天下人总是参得底禅。某是悟底。堂笑曰。选佛得甲科。何可当也。因号死心叟。

  谒法昌遇禅师。遇问近离甚处。师曰。某甲自黄龙来。遇曰。还见心禅师么。师曰见。遇曰。甚么处见。师曰。吃粥吃饭处见。遇插火箸于罏中曰。这个又作么生。师搜脱火箸便打。

  王正言问。尝闻三缘和合而生。又闻即死即生。何故有夺胎而生者。师曰。如正言作漕使。随所住处即居其位。还疑否。王曰不疑。师曰。复何疑也。王于言下领解。

  师住翠岩时。翠岩有淫祠。乡人禳禬。酒胾无虚日。师诫知事令毁之。知事辞以不敢掇祸。师曰。使能作祸。吾自当之。乃躬自毁拆。俄有巨蟒盘卧内。引首作吞噬之状。师叱之。蟒遁。安寝无他。

  领云岩建经藏。太史黄庭坚为作记。有以其亲墓志镌于碑阴者。师骂曰。凌侮不避祸若是。语未卒。电光翻屋。雷击自户入。析其碑阴中分之。视之。志巳灰烬。而藏记安然无损。

  晚属疾。退居晦堂。夜参。竖起拂子云。看看。拂子病。死心病。拂子安。死心安。拂子穿却死心。死心穿却拂子。正当恁么时。唤作拂子。又是死心。唤作死心。又是拂子。毕竟唤作甚么。良久云。莫把是非来辨我。浮生穿凿不相关。有乞末后句者。师示偈曰。末后一句子。直须心路绝。六根门既空。万法无生灭。于此彻其源。不须求解脱。平生爱骂人。只为长快活。

  泐潭草堂清禅师

  上堂。色心不异。彼我无差。竖起拂子曰。若唤作拂子。入地狱如箭。不唤作拂子。有眼如盲。直饶透脱两头。也是黑牛卧死水。

  太史山谷黄庭坚居士

  士初谒秀圆通。语具圆通章。自是遂著发愿文。痛戒酒色。日惟朝粥午饭。锐志参求。既依晦堂。乞指径捷处。堂曰。祗如仲尼道。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者。太史居常如何理论。公拟对。堂曰。不是不是。公迷闷不巳。一日同堂山行次。时岩桂盛开。堂曰。闻木樨花香么。公曰闻。堂曰。吾无隐乎尔。公释然。即拜之曰。和尚得恁么老婆心切。堂笑曰。祗要公到家耳。久之谒死心新禅师。随众入室。心见。张目问曰。新长老死。学士死。烧作两堆灰。向甚么处相见。公无语。心约出曰。晦堂处参得底。使未著在。后左官黔南。道力愈胜。于无思念中。顿明死心所问。报以书曰。往年尝蒙苦苦提撕。长如醉梦。依稀在光影中。盖疑情不尽。命根不断。故望崖而退耳。谪官在黔南道中。昼卧觉来。忽尔寻思。被天下老和尚瞒了多少。惟有死心道人不肯乃是第一相为也。

  秘书吴恂德夫居士

  士参晦堂。堂谓曰。平生学解记忆多闻即不问。你父母未生巳前道将一句来。公拟议。堂以拂子击之。即领深旨。连呈三偈。其后曰。咄这多知俗汉。咬尽古今公案。忽于狼藉堆头。拾得蜣螂粪弹。明明不直分文。万两黄金不换。等闲拈出示人。只为走盘难看。

  兜率从悦禅师

  师初首众于道吾。领数衲谒云盖智和尚。智与语未数句。尽知所蕴。乃笑曰。观首座气质不凡。奈何出言吐气如醉人耶。师面热汗下曰。愿和尚不吝慈悲。智复与语锥札之。师茫然。遂求入室。智曰。曾见法昌遇和尚否。师曰。曾看他语录。自了可也。不愿见之。智曰。曾见洞山文和尚否。师曰。关西子。没头恼。拖一条布裙。作尿臭气。有甚长处。智曰。你但向尿臭气处参取。师依教。即谒洞山。深领奥旨。复谒智。智曰。见关西子后。大事如何。师曰。若不得和尚指示。洎乎蹉过一生。遂礼谢。师复谒真净。后出世鹿苑。有清素者。久参慈明。寓居一室。未始与人交。师因食蜜渍荔枝。偶素过门。师呼曰。此老人乡果也。可同食之。素曰。自先师亡后。不得此食久矣。师曰。先师为谁。素曰。慈明也。某忝执事十三年耳。师乃疑骇。曰十三年堪忍执事之役。非得其道而何。遂馈以余果。稍稍亲之。素问师所见者何人。曰洞山文。素曰。文见何人。师曰。黄龙南。素曰。南匾头见先师不久。法道大振如此。师益疑骇。遂袖香诣素作礼。素起避之。曰吾以福薄。先师受记。不许为人。师益恭。素乃曰。怜子之诚。违先师之记。子平生所得。试语我。师具通所见。素曰。子之所见。可以入佛。而不能入魔。师曰。何谓也。素曰。岂不见古人道。末后一句。始到牢关。如是累日。素乃印可。仍戒之曰。文示子者。皆正知正见。然子离师太早。不能尽其妙。吾今为子点破。使子受用。得大自在。他日切勿嗣吾也。师后嗣真净。如素所戒。

  师室中设三语。以验学者。一曰。拨草瞻风。只图见性。即今上人性在甚么处。二曰。识得自性。方脱生死。眼光落地时。作么生脱。三曰。脱得生死。便知去处。四大分离。向甚么处去。

  泐潭湛堂文准禅师

  初云岩虚席。郡牧命死心禅师举所知。心曰。准山主住得。某未尝识渠。见有洗钵颂甚好。牧请举。心举云。之乎者也。衲僧鼻孔。大头向下。若也不会。问取东村王大姐。牧奇之。因请主云岩。

  一日新到相看。展坐具。师曰。未得人事。上座近离甚处。曰庐山归宗。师曰。宗归何处。曰嗄。师曰。虾蟆窟里作活计。曰和尚何不领话。师曰。是你岂不从归宗来。曰是。师曰。驴前马后汉。问第二上座近离甚处。曰袁州。师曰。夏在甚处。曰仰山。师曰。还见小释迦么。曰见。师曰。鼻孔长多少。僧拟议。师曰。话堕阿师。

  问僧你来作甚么。曰特来问讯和尚。师曰。云在岭头闲不彻。水流涧下太忙生。曰和尚莫瞒人。师曰。马大师为甚么从阇黎脚跟下走过。僧无语。师曰。却是阇黎瞒老僧。

  一日法堂上逢首座。便问向甚么处去。座曰。拟与和尚商量一事。师曰。便请。曰东家杓柄长。西家杓柄短。师曰。为甚拈起巩县茶瓶。却是饶州磁碗。曰临崖看浒眼。特地一场愁。师叫屈。座吐舌而退。

  僧问。教中道。若有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悉皆销陨。未审此理如何。师遂展掌点指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一罗。二土。三水。四金。五太阳。六太阴。七计都。今日计都星入巨蟹宫。宝峰不打这鼓笛。便下座。

  示众云。钻珍珠解玉板却易。看窟笼著楔却难。月色和云白。松声带露寒即不问。你诸人且道大目犍连。共须菩提商量个甚么事。

  清凉洪范慧禅师

  师示众曰。灵源禅师谓予曰。道人保养。如人病须服药。药之灵验易见。要须忌口乃可。不然。服药何益。生死是大病。佛祖言教是良药。污染心是杂食。不能忌之。生死之病。无时而损也。予爱其言。追念圆觉经曰。末世诸众生。心不生虚妄。佛说如是人。现世即菩萨。法句经曰。若起精进心。是妄非精进。但能心不妄。精进无有涯。南岳思大禅师。悟入法华三昧。即诵曰。是真精进。是名真法供养。汾阳大达国师。一生答学者之问。但曰莫妄想。是谓称性之语。见道径门。而禅者易其言。反求元妙。良可笑也。

  尊胜有朋讲师

  师尝疏楞严维摩等经。学者宗之。每疑祖师直指之道。故多与禅衲游。一日谒开元。迹未及阃。心忽领悟。开元出。遂问座主来作甚么。师曰。不敢贵耳贱目。开元曰。老老大大何必如是。师曰。自是者不长。开元曰。朝看华严夜读般若则不问。如何是当今一句。师曰。日轮正当午。开元曰。闲言语。更道来。师曰。平生仗忠信。今日任风波。然虽如是。祗如和尚恁么道。有甚交涉。须要新戒草鞋穿。开元曰。这里且放你过。忽遇达摩问你作么生道。师便喝。开元曰。这座主今日见老僧气冲牛斗。师曰。再犯不容。开元拊掌大笑。

  五祖法演禅师

  师至白云。举僧问南泉摩尼珠话请问。云叱之。师领悟。献投机偈曰。山前一片闲田地。叉手叮咛问祖翁。几度卖来还自买。为怜松竹引清风。云特印可。令掌磨事。一日有僧见磨转。遽指以问师曰。此神通耶。法尔耶。师褰衣旋磨一匝。僧无语。未几云至。语师曰。有数禅客自庐山来。皆有悟入处。教伊说。亦说得有来由。举因缘问伊。亦明得。教伊下语。亦下得。祗是未在。师于是大疑。私自计曰。既悟了。说亦说得。明亦明得。如何却未在。遂参究累日。忽然省悟。从前宝惜。一时放下。走见白云。云为手舞足蹈。师亦一笑而巳。师后曰。吾因兹出一身白汗。便明得下载清风。云一日示众曰。古人道如镜铸像。像成后镜在甚么处。众下语不契。举以问师。师近前问讯曰。也不较多。云笑曰。须是道者始得。乃命分座。

  问如何是佛。师曰。露胸跣足。曰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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