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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101

  ..续本文上一页穿耳卖不售。」问:「香草未生时如何?」师曰:「嗅著脑裂。」曰:「生后如何?」师曰:「脑裂。」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十字街头,望空启告。」问:「如何是大觉?」师曰:「恶觉。」曰:「乖极。」师便打。问:「忽来忽去时如何?」师曰:「风吹柳絮毛毬走。」曰:「不来不去时如何?」师曰:「华岳三峰头指天。」问:「一饱忘百饥时如何?」师曰:「纵遇临岐食,随分纳些些。」临终时谓众曰:「我有一只箭,要付与人。」时有一僧出,曰:「请和尚箭。」师曰:「汝唤甚么作箭?」僧喝,师打数下,便归方丈。却唤其僧入来,问曰:「汝适来会么?」曰:「不会。」师又打数下,掷却拄杖。曰:「已后遇明眼人,分明举似。」便乃告寂。

  灌溪志闲禅师

  灌溪志闲禅师,魏府馆陶史氏子。幼从柏岩禅师披剃受具。后见临济,济蓦胸搊住,师曰:「领,领。」济拓开曰:「且放汝一顿。」师离临济至末山。﹝语见末山章。﹞师住后,上堂曰:「我在临济爷爷处得半杓,末山娘娘处得半杓,共成一杓。吃了,直至如今饱不饥。」僧问:「请师不借借。」师曰:「满口道不得。」师又曰:「大庾岭头佛不会,黄梅路上没众生。」师会下一僧,去参石霜。霜问:「甚处来?」曰:「灌溪来。」霜曰:「我南山,不如他北山。」僧无对。僧回举似师,师曰:「何不道灌溪修涅槃堂了也?」问:「久向灌溪,到来只见沤麻池。」师曰:「汝只见沤麻池,且不见灌溪。」曰:「如何是灌溪?」师曰:「劈箭急。」﹝后人举似玄沙,沙云:「更学三十年未会禅。」﹞问:「如何是古人骨?」师曰:「安置不得。」曰:「为甚么安置不得?」师曰:「金乌那教下碧天。」问:「金锁断后如何?」师曰:「正是法汝处。」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钵里盛饭,鐼里盛羹。」曰:「学人不会。」师曰:「饥则食,饱则休。」上堂:「十方无壁落,四畔亦无门。露裸裸,赤洒洒,无可把。」便下座。问:「如何是一色?」师曰:「不随。」曰:「一色后如何?」师曰:「有阇黎承当分也无?」问:「今日一会,祗敌何人?」师曰:「不为凡圣。」问:「一句如何?」师曰:「不落千圣机。」问:「如何是洞中水?」师曰:「不洗人。」唐乾宁二年乙卯五月二十九日,问侍者曰:「坐死者谁?」曰:「僧伽。」师曰:「立死者谁?」曰:「僧会。」师乃行七步,垂手而逝。

  涿州纸衣和尚

  涿州纸衣和尚,﹝即克符道者。﹞初问临济:「如何是夺人不夺境?」济曰:「煦日发生铺地锦,婴儿垂发白如丝。」师曰:「如何是夺境不夺人?」济曰:「王令已行天下遍,将军塞外绝烟尘。」师曰:「如何是人境俱夺?」济曰:「并汾绝信,独处一方。」师曰:「如何是人境俱不夺?」济曰:「王登宝殿,野老讴歌。」师于言下领旨。后有颂曰:「夺人不夺境,缘自带淆讹。拟欲求玄旨,思量反责么。骊珠光灿烂,蟾桂影婆娑。觌面无差互,还应滞网罗。夺境不夺人,寻言何处真。问禅禅是妄,究理理非亲。日照寒光澹,山摇翠色新。直饶玄会得,也是眼中尘。人境两俱夺,从来正令行。不论佛与祖,那说圣凡情。拟犯吹毛剑,还如值木盲。进前求妙会,特地斩情灵。人境俱不夺,思量意不偏。主宾言少异,问答理俱全。踏破澄潭月,穿开碧落天。不能明妙用,沦溺在无缘。」僧问:「如何是宾中宾?」师曰:「倚门傍户犹如醉,出言吐气不惭惶。」曰:「如何是宾中主?」师曰:「口念弥陀双拄杖,目瞽瞳人不出头。」曰:「如何是主中宾?」师曰:「高提禅师当机用,利物应知语带悲。」曰:「如何是主中主?」师曰:「横按镆邪全正令,太平寰宇斩痴顽。」曰:「既是太平寰宇,为甚么却斩痴顽?」师曰:「不计夜行刚把火,直须当道与人看。」

  定州善崔禅师

  定州善崔禅师,州将王令公于衙署张座,请师说法。师升座,拈拄杖曰:「出来也打,不出来也打。」僧出曰:「崔禅聋!」师掷下拄杖曰:「久立令公,伏惟珍重!」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定州瓷器似钟鸣。」曰:「学人不会意旨如何?」师曰:「口口分明没喎斜。」

  镇州万寿和尚

  镇州万寿和尚,僧问:「如何是迦叶上行衣?」师曰:「鹤飞千点雪,云锁万重山。」问:「如何是丈六金身?」师曰:「袖头打领,腋下剜襟。」曰:「学人不会。」师曰:「不会请人裁。」师访宝寿,寿坐不起。师展坐具,寿下禅床。师却坐,寿骤入方丈,闭却门。知事见师坐不起,曰:「请和尚库下吃茶。」师乃归院。翌日,宝寿来复谒,师踞禅床。寿展坐具,师亦下禅床。寿却坐,师归方丈闭却门。寿入侍者寮,取灰围却方丈门,便归去。师遂开门见曰:「我不恁么,他却恁么。」

  幽州谭空和尚

  幽州谭空和尚,镇州牧有姑为尼,行脚回,欲开堂为人,牧令师勘过。师问曰:「见说汝欲开堂为人,是否?」尼曰:「是。」师曰:「尼是五障之身,汝作么生为人?」尼曰:「龙女八岁,南方无垢,世界成等正觉又作么生?」师曰:「龙女有十八变,你试一变看。」尼曰:「设使变得,也只是个野狐精。」师便打。牧闻举乃曰:「和尚棒折那!」僧问:「德山棒,临济喝,未审那个最亲?」师曰:「已前在众里,老僧也曾商量来。」僧便喝。师曰:「却是汝会。」僧曰:「错。」师便打。上堂,众集。有僧出曰:「拟问不问时如何?」师曰:「嗄。」僧便喝。师曰:「[囗@力]」僧又喝。师拈拄杖,僧曰:「瞎师抛下拄杖。」曰:「今日失利。」僧曰:「草贼大败。」便归众。师以手向空点一点,曰:「大众!还有人辨得么?若有辨得者,出来对众道看。」师良久,曰:「顶门上眼,也鉴不破。」便下座。宝寿和尚问:「除却中上二根人来时,师兄作么生?」师曰:「汝适来举早错也。」寿曰:「师兄也不得无过?」师曰:「汝却与我作师兄。」寿侧掌曰:「这老贼!」

  襄州历村和尚

  襄州历村和尚,僧问:「如何是观其音声而得解脱?」师将火箸敲柴曰:「汝还闻么?」曰:「闻。」师曰:「谁不解脱?」师煎茶次,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举起茶匙。僧曰:「莫只这便当否?」师掷向火中。

  沧州米仓和尚

  沧州米仓和尚,州牧请师与宝寿入厅供养。令人传语,请二长老谭论佛法。寿曰:「请师兄答话。」师便喝。寿曰:「某甲话也未问,喝作么?」师曰:「犹嫌少在。」寿却一喝。

  智异山和尚

  新罗国智异山和尚,一日示众曰:「冬不寒,腊后看。」便下座。

  善权彻禅师

  常州善权山彻禅师,僧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冬寒夏热。」曰:「此意如何?」师曰:「炎天宜散袒,冬后更深藏。」

  金沙和尚

  金沙和尚,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听。」曰:「恁么则大众侧聆。」师曰:「十万八千。」

  齐耸禅师

  齐耸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老僧并不知。」曰:「和尚是大善知识,为甚么不知?」师曰:「老僧不曾接下机。」问:「如何是道?」师曰:「往来无障碍。」复曰:「忽遇大海,作么生过?」僧拟议,师便打。

  云山和尚

  云山和尚,有僧从西京来,师问:「还将得西京主人书来否?」曰:「不敢妄通消息。」师曰:「作家师僧,天然有在。」曰:「残羹馊饭谁吃?」师曰:「独有阇黎不甘吃。」其僧乃作吐势,师唤侍者曰:「扶出这病僧著。」僧便出去。师见僧来,便作起势,僧便出去。师曰:「得恁么灵利。」僧便喝曰:「作这个眼目,承嗣临济,也太屈哉!」师曰:「且望阇黎善传。」僧回首,师喝曰:「作这个眼目,错判诸方名言。」随后便打。

  虎溪庵主

  虎溪庵主,僧问:「庵主在这里多少年也?」师曰:「只见冬凋夏长,年代总不记得。」曰:「大好不记得。」师曰:「汝道我在这里得多少年也?」曰:「冬凋夏长,聋!」师曰:「闹市里虎。」僧到相看,师不顾。僧曰:「知道庵主有此机锋!」师鸣指一下,僧曰:「是何宗旨?」师便打。僧曰:「知道今日落人便宜。」师曰:「犹要棒吃在。」有僧才入门,师便喝。僧默然,师便打,僧却喝。师曰:「好个草贼。」有僧到,近前曰:「不审庵主?」师曰:「阿谁?」僧便喝。师曰:「得恁么无宾主?」曰:「犹要第二喝在。」师便喝。有僧问:「和尚何处人?师曰:「陇西人。」曰:「承闻陇西出鹦鹉,是否?」师曰:「是。」曰:「和尚莫不是否?」师便作鹦鹉声。僧曰:「好个鹦鹉!」师便打。

  覆盆庵主覆盆庵主问僧:「甚处来?」僧曰:「覆盆山下来。」师曰:「还见庵主么?」僧便喝,师便打。僧曰:「作甚么!」师住棒。僧拟议,师又打。一日,有僧从山下哭上,师闭却门。僧于门上画一圆相,门外立地。师从庵后出,却从山下哭上。僧喝曰:「犹作这个去就在。」师便换手捶胸曰:「可惜先师一场埋没。」僧曰:「苦!苦!」师曰:「庵主被谩。」

  桐峰庵主

  桐峰庵主,僧问:「和尚这里忽遇大虫,作么生?」师便作大虫吼。僧作怖势,师大笑。僧曰:「这老贼。」师曰:「争柰老僧何!」有僧到庵前便去,师召阇黎,僧回首便喝。师良久,僧曰:「死却这老汉。」师便打。僧无语,师呵呵大笑。有僧入庵便把住师,师叫:「杀人!杀人!」僧拓开曰:「叫唤作甚么?」师曰:「谁?」僧便喝,师便打。僧出外回首曰:「且待!且待!」师大笑。有老人入山参,师曰:「住在甚处?」老人不语。师曰:「善能对机。」老人地上拈一枝草示师,师便喝。老人礼拜,师便归庵。老人曰:「与么疑杀一切人在!」

  杉洋庵主

  杉洋庵主,有僧到参,师问:「阿谁?」曰:「杉洋庵主。」师曰:「是我。」僧便喝,师作嘘声。僧曰:「犹要棒吃在。」师便打。僧问:「庵主得甚么道理,便住此山?」师曰:「也欲通个来由,又恐遭人点检。」僧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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