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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29

  ..续本文上一页语。

  蒙溪和尚

  蒙溪和尚,僧问:「一念不生时如何?」师良久。僧便礼拜。师曰:「汝作么生会?」曰:「某甲终不敢无惭愧。」师曰:「汝却信得。」及问:「本分事如何体悉?」师曰:「汝何不问?」曰:「请师答话。」师曰:「汝却问得好!」僧大笑而出。师曰:「秖有这僧灵利。」有僧从外来,师便喝。僧曰:「好个来由!」师曰:「犹要棒在。」僧珍重便出。师曰:「得能自在。」

  佛澳和尚

  温州佛澳和尚,寻常见人来,以拄杖卓地曰:「前佛也恁么,后佛也恁么。」问:「正恁么时作么生?」师画一圆相。僧作女人拜,师便打。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贼也!贼也!」问:「如何是异类?」师敲碗曰:「花奴花奴吃饭来!」

  乌臼和尚

  乌臼和尚,玄、绍二上座参,师乃问:「二禅客发足甚么处?」玄曰:「江西。」师便打。玄曰:「久知和尚有此机要。」师曰:「汝既不会,后面个师僧祇对看。」绍拟近前,师便打。曰:「信知同坑无异土。参堂去!」问僧:「近离甚处?」曰:「定州。」师曰:「定州法道何似这里?」曰:「不别。」师曰:「若不别,更转彼中去。」便打。僧曰:「棒头有眼,不得草草打人。」师曰:「今日打著一个也。」又打三下。僧便出去。师曰:「屈棒元来有人吃在。」曰:「争柰杓柄在和尚手里。」师曰:「汝若要,山僧回与汝。」僧近前夺棒,打师三下。师曰:「屈棒!屈棒!」曰:「有人吃在。」师曰:「草草打著个汉。」僧礼拜。师曰:「却与么去也。」僧大笑而出。师曰:「消得恁么,消得恁么。」

  古寺和尚

  古寺和尚,丹霞来参,经宿。明旦粥熟,行者只盛一钵与师,又盛一碗自吃,殊不顾丹霞。霞亦自盛粥吃。者曰:「五更侵早起,更有夜行人。」霞问:「师何不教训行者,得恁么无礼?」师曰:「净地上不要点污人家男女。霞曰:「几不问过这老汉!」

  石臼和尚

  石臼和尚,初参马祖。祖问:「甚么处来?」师曰:「乌臼来。」祖曰:「乌臼近日有何言句?」师曰:「几人于此茫然。」祖曰:「茫然且置,悄然一句作么生?」师乃近前三步。祖曰:「我有七棒寄打乌臼,你还甘否?」师曰:「和尚先吃,某甲后甘。」

  本溪和尚

  本溪和尚,因庞居士问:「丹霞打侍者,意在何所?」师曰:「大老翁见人长短在。」士曰:「为我与师同参,方敢借问。」师曰:「若恁么从头举来,共你商量。」士曰:「大老翁不可共你说人是非。」师曰:「念翁年老。」士曰:「罪过!罪过!」

  石林和尚

  石林和尚见庞居士来,乃竖起拂子曰:「不落丹霞机,试道一句子。」士夺却拂子,却自竖起拳。师曰:「正是丹霞机。」士曰:「与我不落看。」师曰:「丹霞患哑,庞公患聋。士曰:「恰是。」师无语。士曰:「向道偶尔。」又一日问士:「某甲有个借问,居士莫惜言语。」士曰:「便请举来!」师曰:「元来惜言语。士曰:「这个问讯,不觉落他便宜。」师乃掩耳。士曰:「作家,作家!」

  西山亮座主

  亮座主,蜀人也。颇讲经论,因参马祖。祖问:「见说座主大讲得经论,是否?」师曰:「不敢!」祖曰:「将甚么讲?」师曰:「将心讲。」祖曰:「心如工伎儿,意如和伎者,争解讲得!」师抗声曰:「心既讲不得,虚空莫讲得么?祖曰:「却是虚空讲得。」师不肯,便出。将下阶,祖召曰:「座主!」师回首。祖曰:「是甚么?」师豁然大悟。便礼拜。祖曰:「这钝根阿师,礼拜作么?」师曰:「某甲所讲经论,将谓无人及得,今日被大师一问,平生功业,一时冰释。」礼谢而退,乃隐于洪州西山,更无消息。

  黑眼和尚

  黑眼和尚,僧问:「如何是不出世师?」师曰:「善财拄杖子。」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十年卖炭汉,不知秤畔星。」

  米岭和尚

  米岭和尚,僧问:「如何是衲衣下事?」师曰:「丑陋任君嫌,不挂云霞色。」师将示灭,遗偈曰:「祖祖不思议,不许常住世。大众审思惟,毕竟秖这是。」言讫而寂。

  齐峰和尚

  齐峰和尚,庞居士来,师曰:「俗人频频入僧院,讨个甚么?」士回顾两边曰:「谁恁么道?」师乃咄之。士曰:「在这里。」师曰:「莫是当阳道么?」士曰:「背后底聋。」师回首。曰:「看!看!」士曰:「草贼大败。」士却问:「此去峰顶有几里?」师曰:「甚么处去来?」士曰:「可谓峻硬,不得问著。」师曰:「是多少?」士曰:「一二三。」师曰:「四五六。」士曰:「何不道七?」师曰:「才道七,便有八。」士曰:「住得也。」师曰:「一任添取。」士喝便出去。师随后亦喝。

  大阳和尚

  大阳和尚,因伊禅师相见,乃问伊禅:「近日有一般知识,向目前指教人了,取目前事作这个,为人还会文彩未兆时也无?」曰:「拟向这里致一问,不知可否?」师曰:「答汝已了,莫道可否。」曰:「还识得目前也未?」师曰:「若是目前,作么生识?」曰:「要且遭人检点。」师曰:「谁?」曰:「某甲。」师便喝,伊退步而立。师曰:「汝只解瞻前,不解顾后。」曰:「雪上更加霜。」师曰:「彼此无便宜。」

  红螺和尚

  幽州红螺山和尚,有颂示门人曰:「红螺山子近边夷,度得之流半是奚。共语问酬都不会,可怜只解那斯祁。」

  百灵和尚

  百灵和尚,一日与庞居士路次相逢。问曰:「南岳得力句,还曾举向人也无?」士曰:「曾举来。」师曰:「举向甚么人?」士以手自指曰:「庞公。」师曰:「直是妙德,空生也赞叹不及。」士却问:「阿师得力句,是谁得知?」师戴笠子便行。士曰:「善为道路!」师更不回首。

  金牛和尚

  镇州金牛和尚,每自做饭,供养众僧。至斋时,舁饭桶到堂前作舞,呵呵大笑曰:「菩萨子,吃饭来!」﹝僧问长庆:「古人抚掌唤僧吃饭,意旨如何?」庆云:「大似因斋庆赞。」僧问大光:「未审庆赞个甚么?」光作舞。僧礼拜。光云:「这野狐精。」东禅齐云:「古人自出手作饭,舞了唤人来吃,意作么生?还会么?只如长庆与大光,是明古人意,别为他分析。今问上座,每日持钵掌盂时,迎来送去时,为当与古人一般,别有道理?若道别,且作么生得别来?若一般,恰到他舞,又被唤作野狐精。有会处么?若未会,行脚眼在甚么处?」﹞

  黑涧和尚

  洛京黑涧和尚,僧问:「如何是密室?」师曰:「截耳卧街。」曰:「如何是密室中人?」师乃换手槌胸。

  利山和尚

  利山和尚,僧问:「众色归空,空归何所?」师曰:「舌头不出口。」曰:「为甚么不出口?」师曰:「内外一如故。」问:「不历僧秖获法身,请师直指。」师曰:「子承父业。」曰:「如何领会?」师曰:「贬剥不施。」曰:「恁么则大众有赖去也。」师曰:「大众且置,作么生是法身?」僧无对。师曰:「汝问,我与汝道。」僧问:「如何是法身?」师曰:「空华阳焰。」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不见如何。」曰:「为甚么如此?师曰:「秖为如此。」

  乳源和尚

  韶州乳源和尚,上堂:「西来的的意不妨,难道众中莫有道得者?」出来试道看。」时有僧出礼拜,师便打。曰:「是甚么时节,出头来!」便归方丈。﹝僧举似长庆。庆云:「不妨,不妨。」资福代云:「为和尚不惜身命。﹞仰山作沙弥时,念经声高,师咄曰:「这沙弥念经恰似哭。」曰:「慧寂只恁么,未审和尚如何?」师乃顾视。仰曰:「若恁么,与哭何异?」师便休。

  松山和尚

  松山和尚同庞居士吃茶。士举橐子曰:「人人尽有分,为甚么道不得?」师曰:「只为人人尽有,所以道不得。」士曰:「阿兄为甚么却道得?」师曰:「不可无言也。」士曰:「灼然!灼然!」师便吃茶。士曰:「阿兄吃茶,为甚么不揖客?」师曰:「谁?」士曰:「庞公。」师曰:「何须更揖。」后丹霞闻,乃曰:「若不是松山,几被个老翁惑乱一上。」士闻之,乃令人传语霞曰:「何不会取未举橐子时?」

  则川和尚

  则川和尚蜀人也。庞居士相看次,师曰:「还记得见石头时道理否?」士曰:「犹得阿师重举在。」师曰:「情知久参事慢。」士曰:「阿师老耄,不啻庞公。」师曰:「二彼同时,又争几许?」士曰:「庞公鲜健,且胜阿师。」师曰:「不是胜我,只欠汝个幞头。」士拈下幞头曰:「恰与师相似。」师大笑而已。师摘茶次,士曰:「法界不容身,师还见我否?」师曰:「不是老师洎答公话。」士曰:「有问有答,盖是寻常。」师乃摘茶不听。士曰:「莫怪适来容易借问。」师亦不顾。士喝曰:「这无礼仪老汉,待我一一举向明眼人。」师乃抛却茶篮,便归方丈。

  打地和尚

  忻州打地和尚,自江西领旨,常晦其名。凡学者致问,唯以棒打地示之。时谓之打地和尚。一日被僧藏却棒然后致问,师但张其口。僧问门人曰:「秖如和尚每日有人问便打地,意旨如何?」门人即于灶内取柴一片,掷在釜中。

  秀溪和尚

  潭州秀溪和尚,谷山问:「声色纯真,如何是道?」师曰:「乱道作么?」山却从东过西立。师曰:「若不恁么,即祸事也。」山又从西过东立。师乃下禅床,方行两步,被谷山捉住。曰:「声色纯真,事作么生?」师便打一掌。山曰:「三十年后,要个人下茶也无在。」师曰:「要谷山这汉作甚么?」山呵呵大笑。

  椑树和尚

  江西椑树和尚,卧次,道吾近前,牵被覆之。师曰:「作么?」吾曰:「盖覆。」师曰:「卧底是,坐底是?」吾曰:「不在这两处。」师曰:「争奈盖覆何?」吾曰:「莫乱道。」师向火次,吾问:「作么?」师曰:「和合。」吾曰:「恁么即当头脱去也。」师曰:「隔阔来多少时邪?」吾便拂袖而去。吾一日从外归,师问:「甚么处去来?」吾曰:「亲近来。」师曰:「用簸这两片皮作么?」吾曰:「借。」师曰:「他有从汝借,无作么生?」吾曰:「秖为有,所以借。」

  草堂和尚

  京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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