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师曰:「汝打我有道理,我打汝无道理。」僧无语。师又打趁出。师化缘将毕,先备薪于郊野,遍辞檀信。食讫至薪所,谓弟子曰:「日午当来报。」至日午,师自执炬登积薪上,以笠置项后,作圆光相。手执拄杖,作降魔杵势,立终于红焰中。
无著文喜禅师
杭州无著文喜禅师,嘉禾语溪人也。姓朱氏。七岁,依本邑常乐寺﹝今宗福也。﹞国清出家剃染,后习律听教。属会昌澄汰,反服韬晦。大中初,例重忏度,于盐官齐峰寺,后谒大慈山性空禅师。空曰:「子何不遍参乎?」师直往五台山华严寺,至金刚窟礼谒,遇一老翁牵牛而行,邀师入寺。翁呼均提,有童子应声出迎。翁纵牛,引师升堂。堂宇皆耀金色,翁踞床指绣墩命坐。翁曰:「近自何来?」师曰:「南方。」翁曰:「南方佛法如何住持?」师曰:「末法比丘,少奉戒律。」翁曰:「多少众?」师曰:「或三百,或五百。」师却问:「此间佛法如何住持?」翁曰:「龙蛇混杂,凡圣同居。」师曰:「多少众?」翁曰;「前三三,后三三。」翁呼童子致茶,并进酥酪。师纳其味,心意豁然。翁拈起玻璃盏,问曰:「南方还有这个否?」师曰:「无。」翁曰:「寻常将甚么吃茶?」师无对。师睹日色稍晚,遂问翁:「拟投一宿得否?」翁曰:「汝有执心,在不得宿。」师曰:「某甲无执心。」翁曰:「汝曾受戒否?」师曰:「受戒久矣。」翁曰:「汝若无执心,何用受戒?」师辞退。翁令童子相送,师问童子:「前三三,后三三,是多少?」童召:「大德!」师应诺。童曰:「是多少?」师复问曰:「此为何处?」童曰:「此金刚窟般若寺也。」师凄然,悟彼翁者即文殊也。不可再见,即稽首童子,愿乞一言为别。童说偈曰:「面上无嗔供养具,口里无嗔吐妙香。心里无嗔是珍宝,无垢无染是真常。」言讫,均提与寺俱隐,但见五色云中,文殊乘金毛师子往来,忽有白云自东方来,覆之不见。时有沧州菩提寺僧修政等至,尚闻山石震吼之声。师因驻锡五台。咸通三年至洪州观音参仰山,顿了心契,令充典座。文殊尝现于粥镬上,师以搅粥篦便打,曰:「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殊乃说偈曰:「苦瓠连根苦,甜瓜彻蒂甜。修行三大劫,却被老僧嫌。」一日,有异僧来求斋食,师减己分馈之。仰山预知,问曰:「适来果位人至,汝给食否?」师曰:「辍己回施。」仰曰:「汝大利益。」后旋浙住龙泉寺。僧问:「如何是涅槃相?」师曰:「香烟尽处验。」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唤院主来,这师僧患颠。」问:「如何是自己?」师默然,僧罔措,再问。师曰:「青天蒙昧,不向月边飞。」钱王奏赐紫衣,署无著禅师。将顺寂,于子夜告众曰:「三界心尽,即是涅槃。」言讫,跏趺而终。白光照室,竹树同色。塔于灵隐山之西坞。天福二年宣城帅田頵﹝于伦切﹞应杭将许思叛涣,纵兵大掠,发师塔,睹肉身不坏,爪发俱长。武肃钱王异之,遣裨将邵志重加封瘗,至皇朝嘉定庚辰,迁于净慈山智觉寿禅师塔左。
五观顺支禅师
新罗国五观山顺支了悟禅师,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竖拂子。僧曰:「莫这个便是?」师放下拂子。问:「以字不成,八字不是,是甚么字?」师作圆相示之。有僧于师前作五花圆相,师画破作一圆相。
仰山东塔和尚
袁州仰山东塔和尚,僧问:「如何是君王剑?」师曰:「落缆不采功。」曰:「用者如何?」师曰:「不落人手。」问:「法王与君王相见时如何?」师曰:「两掌无私。」曰:「见后如何?」师曰:「中间绝像。」
香严闲禅师法嗣
吉州止观和尚
吉州止观和尚,僧问:「如何是毗卢师?」师拦胸与一拓。问:「如何是顿?」师曰:「非梁陈。」
寿州绍宗禅师
寿州绍宗禅师,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有官人谓师曰:「见说江西不立宗?」师曰:「遇缘即立。」曰:「遇缘立个甚么?」师曰:「江西不立宗。」
南禅无染禅师
益州南禅无染禅师,僧问:「无句之句,师还答也无?」师曰:「从来只明恁么事。」曰:「毕竟如何?」师曰:「且问看。」
长平山和尚
益州长平山和尚,僧问:「视瞬不及处如何?」师曰:「我眨眼也没工夫。」问:「如何是祖师意?」师曰:「西天来,唐土去。」
崇福演教禅师
益州崇福演教禅师,僧问:「如何是宽廓之言?」师曰:「无口得道。」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今日明日。」
大安清干禅师
安州大安山清干禅师,僧问:「从上诸圣,从何而证?」师乃斫额。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羊头车子推明月。」
终南山丰德和尚
终南山丰德寺和尚,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触事面墙。」问:「如何是本来事?」师曰:「终不更问人。」
武当佛岩晖禅师
均州武当山佛岩晖禅师,僧问:「某甲顷年有疾,又中毒药,请师医。」师曰:「二宜汤一碗。」问:「如何是佛向上事?」曰:「螺髻子。」曰:「如何是佛向下事?」师曰:「莲华座。」
双溪田道者
江州庐山双溪田道者,僧问:「如何是啐啄之机?」师以手作啄势。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甚么处得个问头来?」
径山諲禅师法嗣
洪州米岭和尚
洪州米岭和尚,常语曰:「莫过于此。」僧问:「未审是甚么莫过于此?」师曰:「不出是。」僧后问长庆:「为甚么不出是?」庆曰:「汝拟唤作甚么?」
双峰和尚法嗣
双峰古禅师
福州双峰古禅师,本业讲经,因参先双峰。峰问:「大德甚么处住?」曰:「城里。」峰曰:「寻常还思老僧否?」曰:「常思和尚,无由礼觐。」峰曰:「只这思底便是大德。」师从此领旨。即罢讲席,侍奉数年。后到石霜,但随众而已,更不参请。众谓古侍者尝受双峰印记,往往闻于石霜。霜欲诘其所悟,而未得其便。师因辞去,霜将拂子送出门首,召曰:「古侍者!」师回首。霜曰:「拟著即差,是著即乖,不拟不是,亦莫作个会。除非知有莫能知之。好去!好去!」师应喏喏,即前迈寻。属双峰示寂,师乃继续住持。僧问:「和尚当时辞石霜,石霜恁么道意作么生?」师曰:「只教我不著是非。」﹝玄觉云:「且道他会石霜意不会?」﹞
南岳下六世
西塔穆禅师法嗣
资福如宝禅师
吉州资福如宝禅师,僧问:「如何是应机之句?」师默然。问:「如何是玄旨?」师曰:「汝与我掩却门。」问:「鲁祖面壁,意作么生?」师曰:「没交涉。」问:「如何是从上真正眼?」师槌胸曰:「苍天!苍天!」曰:「借问有何妨?」师曰:「困。」问:「这个还受学也无?」师曰:「未曾钁地栽虚空。」问:「如何是衲僧急切处?」师曰:「不过此。」问曰:「学人未问已前,请师道。」师曰:「噫!」问:「如何是一尘入正受?」师作入定势。曰:「如何是诸尘三昧起?」师曰:「汝问阿谁?」问:「如何是一路涅槃门?」师弹指一声,又展开两手。曰:「如何领会?」师曰:「不是秋月明,子自横行八九。」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饭后三碗茶。」师一日拈起蒲团,示众曰:「诸佛菩萨,入理圣人,皆从这里出。」便掷下,擘开胸曰:「作么生?」众无对。问:「学人创入丛林,一夏将末,未蒙和尚指教,愿垂提拯。」师拓开曰:「老僧住持已来,未曾瞎却一人眼。」师有时坐良久,周视左右曰:「会么?」众曰:「不会。」师曰:「不会即谩汝去也。」师一日将蒲团于头上,曰:「汝诸人恁么时难共语。」众无对。师将坐,却曰:「犹较些子。」
南塔涌禅师法嗣
芭蕉慧清禅师
郢州芭蕉山慧清禅师,新罗国人也。上堂,拈拄杖示众曰:「你有拄杖子,我与你拄杖子。你无拄杖子,我夺却你拄杖子。」靠拄杖下座。僧问:「如何是芭蕉水?」师曰:「冬温夏凉。」问:「如何是吹毛剑?」师曰:「进前三步。」曰:「用者如何?」师曰:「退后三步。」问:「如何是和尚为人一句?」师曰:「只恐阇黎不问。」上堂:「会么?相悉者少,珍重!」问:「不语有问时如何?」师曰:「未出三门千里程。」问:「如何是自己?」师曰:「望南看北斗。」问:「光境俱亡,复是何物?」师曰:「知。」曰:「知个甚么?」师曰:「建州九郎。」上堂:「如人行次,忽遇前面万丈深坑,背后野火来逼,两畔是荆棘丛林,若也向前,则堕在坑堑。若也退后,则野火烧身。若也转侧,则被荆棘林碍。当与么时,作么生免得?若也免得,合有出身之路。若免不得,堕身死汉。」问:「如何是提婆宗?」师曰:「赤幡在左。」问僧:「近离甚处?」僧曰:「请师试道看。」师曰:「将谓是舶上商人,元来是当州小客。」问:「不问二头三首,请师直指本来面目。」师默然正坐。问:「贼来须打,客来须看,忽遇客贼俱来时如何?」师曰:「屋里有一緉破草鞋。」曰:「只如破草鞋,还堪受用也无?」师曰:「汝若将去,前凶后不吉。」问:「北斗藏身,意旨如何?」师曰:「九九八十一。」乃曰:「会么?」曰:「不会。」师曰:「一二三四五。」师谓众曰:「我年二十八,到仰山参见南塔,见上堂曰:『汝等诸人,若是个汉,从娘肚里出来便作师子吼,好么?』我于言下歇得身心,便住五载。」僧问:「古佛未出兴时如何?」师曰:「千年茄子根。」曰:「出兴后如何?」师曰:「金刚努出眼。」上堂,良久曰:「也大相辱。珍重!」问:「如何是祖师意?」师曰:「汝问那个祖师意?」曰:「达磨西来意。」师曰:「独自栖栖暗渡江。」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知。」曰:「见后如何?」师曰:「知。」问:「甚么物无两头,甚么物无背面?」师曰:「我身无两头,我语无背面。」问:「如何是透法身句?」师曰:「一不得问,二不得休。」曰:「学人不会。」师曰:「第三度来,与汝相见。」
清化全怤禅师…
《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