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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85

  ..續本文上一頁師曰:「汝打我有道理,我打汝無道理。」僧無語。師又打趁出。師化緣將畢,先備薪于郊野,遍辭檀信。食訖至薪所,謂弟子曰:「日午當來報。」至日午,師自執炬登積薪上,以笠置項後,作圓光相。手執拄杖,作降魔杵勢,立終于紅焰中。

  無著文喜禅師

  杭州無著文喜禅師,嘉禾語溪人也。姓朱氏。七歲,依本邑常樂寺﹝今宗福也。﹞國清出家剃染,後習律聽教。屬會昌澄汰,反服韬晦。大中初,例重忏度,于鹽官齊峰寺,後谒大慈山性空禅師。空曰:「子何不遍參乎?」師直往五臺山華嚴寺,至金剛窟禮谒,遇一老翁牽牛而行,邀師入寺。翁呼均提,有童子應聲出迎。翁縱牛,引師升堂。堂宇皆耀金色,翁踞床指繡墩命坐。翁曰:「近自何來?」師曰:「南方。」翁曰:「南方佛法如何住持?」師曰:「末法比丘,少奉戒律。」翁曰:「多少衆?」師曰:「或叁百,或五百。」師卻問:「此間佛法如何住持?」翁曰:「龍蛇混雜,凡聖同居。」師曰:「多少衆?」翁曰;「前叁叁,後叁叁。」翁呼童子致茶,並進酥酪。師納其味,心意豁然。翁拈起玻璃盞,問曰:「南方還有這個否?」師曰:「無。」翁曰:「尋常將甚麼吃茶?」師無對。師睹日色稍晚,遂問翁:「擬投一宿得否?」翁曰:「汝有執心,在不得宿。」師曰:「某甲無執心。」翁曰:「汝曾受戒否?」師曰:「受戒久矣。」翁曰:「汝若無執心,何用受戒?」師辭退。翁令童子相送,師問童子:「前叁叁,後叁叁,是多少?」童召:「大德!」師應諾。童曰:「是多少?」師複問曰:「此爲何處?」童曰:「此金剛窟般若寺也。」師淒然,悟彼翁者即文殊也。不可再見,即稽首童子,願乞一言爲別。童說偈曰:「面上無嗔供養具,口裏無嗔吐妙香。心裏無嗔是珍寶,無垢無染是真常。」言訖,均提與寺俱隱,但見五色雲中,文殊乘金毛師子往來,忽有白雲自東方來,覆之不見。時有滄州菩提寺僧修政等至,尚聞山石震吼之聲。師因駐錫五臺。鹹通叁年至洪州觀音參仰山,頓了心契,令充典座。文殊嘗現于粥镬上,師以攪粥篦便打,曰:「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殊乃說偈曰:「苦瓠連根苦,甜瓜徹蒂甜。修行叁大劫,卻被老僧嫌。」一日,有異僧來求齋食,師減己分饋之。仰山預知,問曰:「適來果位人至,汝給食否?」師曰:「辍己回施。」仰曰:「汝大利益。」後旋浙住龍泉寺。僧問:「如何是涅槃相?」師曰:「香煙盡處驗。」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喚院主來,這師僧患顛。」問:「如何是自己?」師默然,僧罔措,再問。師曰:「青天蒙昧,不向月邊飛。」錢王奏賜紫衣,署無著禅師。將順寂,于子夜告衆曰:「叁界心盡,即是涅槃。」言訖,跏趺而終。白光照室,竹樹同色。塔于靈隱山之西塢。天福二年宣城帥田頵﹝于倫切﹞應杭將許思叛渙,縱兵大掠,發師塔,睹肉身不壞,爪發俱長。武肅錢王異之,遣裨將邵志重加封瘗,至皇朝嘉定庚辰,遷于淨慈山智覺壽禅師塔左。

  五觀順支禅師

  新羅國五觀山順支了悟禅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豎拂子。僧曰:「莫這個便是?」師放下拂子。問:「以字不成,八字不是,是甚麼字?」師作圓相示之。有僧于師前作五花圓相,師畫破作一圓相。

  仰山東塔和尚

  袁州仰山東塔和尚,僧問:「如何是君王劍?」師曰:「落纜不采功。」曰:「用者如何?」師曰:「不落人手。」問:「法王與君王相見時如何?」師曰:「兩掌無私。」曰:「見後如何?」師曰:「中間絕像。」

  香嚴閑禅師法嗣

  吉州止觀和尚

  吉州止觀和尚,僧問:「如何是毗盧師?」師攔胸與一拓。問:「如何是頓?」師曰:「非梁陳。」

  壽州紹宗禅師

  壽州紹宗禅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有官人謂師曰:「見說江西不立宗?」師曰:「遇緣即立。」曰:「遇緣立個甚麼?」師曰:「江西不立宗。」

  南禅無染禅師

  益州南禅無染禅師,僧問:「無句之句,師還答也無?」師曰:「從來只明恁麼事。」曰:「畢竟如何?」師曰:「且問看。」

  長平山和尚

  益州長平山和尚,僧問:「視瞬不及處如何?」師曰:「我眨眼也沒工夫。」問:「如何是祖師意?」師曰:「西天來,唐土去。」

  崇福演教禅師

  益州崇福演教禅師,僧問:「如何是寬廓之言?」師曰:「無口得道。」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今日明日。」

  大安清幹禅師

  安州大安山清幹禅師,僧問:「從上諸聖,從何而證?」師乃斫額。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羊頭車子推明月。」

  終南山豐德和尚

  終南山豐德寺和尚,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觸事面牆。」問:「如何是本來事?」師曰:「終不更問人。」

  武當佛岩晖禅師

  均州武當山佛岩晖禅師,僧問:「某甲頃年有疾,又中毒藥,請師醫。」師曰:「二宜湯一碗。」問:「如何是佛向上事?」曰:「螺髻子。」曰:「如何是佛向下事?」師曰:「蓮華座。」

  雙溪田道者

  江州廬山雙溪田道者,僧問:「如何是啐啄之機?」師以手作啄勢。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甚麼處得個問頭來?」

  徑山諲禅師法嗣

  洪州米嶺和尚

  洪州米嶺和尚,常語曰:「莫過于此。」僧問:「未審是甚麼莫過于此?」師曰:「不出是。」僧後問長慶:「爲甚麼不出是?」慶曰:「汝擬喚作甚麼?」

  雙峰和尚法嗣

  雙峰古禅師

  福州雙峰古禅師,本業講經,因參先雙峰。峰問:「大德甚麼處住?」曰:「城裏。」峰曰:「尋常還思老僧否?」曰:「常思和尚,無由禮觐。」峰曰:「只這思底便是大德。」師從此領旨。即罷講席,侍奉數年。後到石霜,但隨衆而已,更不參請。衆謂古侍者嘗受雙峰印記,往往聞于石霜。霜欲诘其所悟,而未得其便。師因辭去,霜將拂子送出門首,召曰:「古侍者!」師回首。霜曰:「擬著即差,是著即乖,不擬不是,亦莫作個會。除非知有莫能知之。好去!好去!」師應喏喏,即前邁尋。屬雙峰示寂,師乃繼續住持。僧問:「和尚當時辭石霜,石霜恁麼道意作麼生?」師曰:「只教我不著是非。」﹝玄覺雲:「且道他會石霜意不會?」﹞

  南嶽下六世

  西塔穆禅師法嗣

  資福如寶禅師

  吉州資福如寶禅師,僧問:「如何是應機之句?」師默然。問:「如何是玄旨?」師曰:「汝與我掩卻門。」問:「魯祖面壁,意作麼生?」師曰:「沒交涉。」問:「如何是從上真正眼?」師槌胸曰:「蒼天!蒼天!」曰:「借問有何妨?」師曰:「困。」問:「這個還受學也無?」師曰:「未曾钁地栽虛空。」問:「如何是衲僧急切處?」師曰:「不過此。」問曰:「學人未問已前,請師道。」師曰:「噫!」問:「如何是一塵入正受?」師作入定勢。曰:「如何是諸塵叁昧起?」師曰:「汝問阿誰?」問:「如何是一路涅槃門?」師彈指一聲,又展開兩手。曰:「如何領會?」師曰:「不是秋月明,子自橫行八九。」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飯後叁碗茶。」師一日拈起蒲團,示衆曰:「諸佛菩薩,入理聖人,皆從這裏出。」便擲下,擘開胸曰:「作麼生?」衆無對。問:「學人創入叢林,一夏將末,未蒙和尚指教,願垂提拯。」師拓開曰:「老僧住持已來,未曾瞎卻一人眼。」師有時坐良久,周視左右曰:「會麼?」衆曰:「不會。」師曰:「不會即謾汝去也。」師一日將蒲團于頭上,曰:「汝諸人恁麼時難共語。」衆無對。師將坐,卻曰:「猶較些子。」

  南塔湧禅師法嗣

  芭蕉慧清禅師

  郢州芭蕉山慧清禅師,新羅國人也。上堂,拈拄杖示衆曰:「你有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奪卻你拄杖子。」靠拄杖下座。僧問:「如何是芭蕉水?」師曰:「冬溫夏涼。」問:「如何是吹毛劍?」師曰:「進前叁步。」曰:「用者如何?」師曰:「退後叁步。」問:「如何是和尚爲人一句?」師曰:「只恐阇黎不問。」上堂:「會麼?相悉者少,珍重!」問:「不語有問時如何?」師曰:「未出叁門千裏程。」問:「如何是自己?」師曰:「望南看北鬥。」問:「光境俱亡,複是何物?」師曰:「知。」曰:「知個甚麼?」師曰:「建州九郎。」上堂:「如人行次,忽遇前面萬丈深坑,背後野火來逼,兩畔是荊棘叢林,若也向前,則墮在坑塹。若也退後,則野火燒身。若也轉側,則被荊棘林礙。當與麼時,作麼生免得?若也免得,合有出身之路。若免不得,墮身死漢。」問:「如何是提婆宗?」師曰:「赤幡在左。」問僧:「近離甚處?」僧曰:「請師試道看。」師曰:「將謂是舶上商人,元來是當州小客。」問:「不問二頭叁首,請師直指本來面目。」師默然正坐。問:「賊來須打,客來須看,忽遇客賊俱來時如何?」師曰:「屋裏有一緉破草鞋。」曰:「只如破草鞋,還堪受用也無?」師曰:「汝若將去,前凶後不吉。」問:「北鬥藏身,意旨如何?」師曰:「九九八十一。」乃曰:「會麼?」曰:「不會。」師曰:「一二叁四五。」師謂衆曰:「我年二十八,到仰山參見南塔,見上堂曰:『汝等諸人,若是個漢,從娘肚裏出來便作師子吼,好麼?』我于言下歇得身心,便住五載。」僧問:「古佛未出興時如何?」師曰:「千年茄子根。」曰:「出興後如何?」師曰:「金剛努出眼。」上堂,良久曰:「也大相辱。珍重!」問:「如何是祖師意?」師曰:「汝問那個祖師意?」曰:「達磨西來意。」師曰:「獨自棲棲暗渡江。」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知。」曰:「見後如何?」師曰:「知。」問:「甚麼物無兩頭,甚麼物無背面?」師曰:「我身無兩頭,我語無背面。」問:「如何是透法身句?」師曰:「一不得問,二不得休。」曰:「學人不會。」師曰:「第叁度來,與汝相見。」

  清化全怤禅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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