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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续传灯录▪P30

  ..续本文上一页到家人不识。更无一物献尊堂。珍重。

  庐州承天资福月禅师。僧问。如何是庐州境。师曰。千里风威肃。重城角韵清。云如何是境中人。师曰。歌廉虽起裤襦咏。借寇难留柱石材。乃曰。信知此事西竺首传迦叶。域中祖令刚行东土后付卢公。教外真风不坠。分灯列派徇器投机。自古及今圣贤间出。岂可以小根小智而能绍续祖宗。发显真猷称扬斯事。然虽如是事无一向。岂不见先德道。最初说法者不知有末后句。末后说法者不知有最初句。最初句即且置。作么生是末后句。还有道得么。良久曰。珍重。

  南京宁陵安福子胜禅师。僧问。若立一尘家国兴盛。不立一尘时如何。师曰。有眼无耳朵。六月火边坐。僧便归众。师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随后便打。乃曰。问处风驰电卷。答处海纳众流。何也且大道虚旷孰以言宣。法无去来本非出没。自今及古何曾有异。灵光不昧体露真常。心本空寂境自不生。境既不生性本常住。可谓一切诸法皆悉圆成。是故先觉有言。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诸仁者。他无恁么告报诸人。何不直下承当。若也承当得去。能于般若光中游华藏世界。纵横自在妙用无边。拟识思量翻成露布。毫厘情念事相不忘。往复轮回何有休息。殊不知凡之与圣皆是虚名。异相劣形本来幻色。若能自信旷劫尘劳冰消瓦解。如是则十方世界一日吞尽。何处更有一丝毫为隔为碍。虽然如是。敢问诸人。秖如达磨西来九年冷坐。个什么。良久曰。不要疑著。又上堂曰。万木萧疏群峰错落。严松古柏四季长青。林下相逢更说什么。若也扬眉瞬目。又是鬼弄精魂。更或拈拂敲床。大似隔靴抓痒。筑著磕著头胀面赤。到这里如何得恰好。良久曰。借君一片闲田地。独对高峰为举扬。参。

  金陵正觉道清禅师。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陈仓米饭淡黄齑。问如何是急切处。师曰。库宇半成方丈基足。

  庐州澄慧义端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坭捏金装。云如何是法。师曰。海口难宣。云如何是僧。师曰。剃头洗钵。云向上更有事也无。师曰。不妨惺惺。乃曰。春山青春水碧。随波逐浪成虚掷。若能返究本来源。万派分流声历历。问尔诸人识不识。忽若识免效当年空面壁。

  庐州北天王崇胜益禅师上堂曰。灵源澄寂动静一如。万法本空随缘而照。方圆任器应用无私。亘古亘今了然自在。所以在天旋之不动。在江注之不流。寂而不凝动而不乱。运用千般隐无滞碍。然虽如是。争奈祖宗门下总用不著。敢问诸人。且道衲僧有什么奇特处。乃拈拄杖横按膝上曰。会么。七星光灿烂。举动耀乾坤。卓一下又曰。宗门祖令徒自缄言坐断妙峰一口吞尽黄河倒泻。昆仑铁牛横行宇宙。到这里却须有出身一路。良久曰。玉马嘶时金斗转。金鸡啼处日光生。参。

  庐山栖贤智柔庵主。参圆通有省。乃献投机颂曰。二十年来行脚。走尽东京西洛。如今却到栖贤。一步不曾移著。

  金陵天禧慧严宗永禅师。僧问。九年面壁图个什么。师曰。天盖地载。云昔日达磨今日天禧。师曰。多年历日。问正当恁么时佛法在什么处。师曰。尔鼻孔里。云恁么则气急杀人。师曰。也有些子。

  杭州佛日山智才禅师法嗣

  澧州夹山自龄禅师。姓周氏。宜兴人。受业于本州福圣寺。十八具戒。游丛林。造佛日才禅师法席悟明心要。给侍左右多历年纪。才迁化复历诸方。与石霜琳同行。因至黄龙南禅师会中。琳不晓黄龙宗旨投诚入室。师怒殴之绝交而去。至大沩真如哲禅师会下为首座。遂开法兴化。僧问。混沌未分时如何。师曰。春风拂拂。曰分后如何。师曰。春日迟迟。曰向上更有事也无。师曰。一年三百六十日。上堂良久。顾大众曰。月里走金乌。谁云一物无。赵州东壁上。挂个大葫芦参。上堂良久。打一圆相曰。大众。五千余卷诠不尽。三世诸佛赞不及。令人却忆卖油翁。狼忙走下绳床立参。上堂。便乃忘机守默。已被金粟占先。拟欲展演词锋。落在瞿昙之后。离此二途作么生。是纳僧透脱一路。良久曰。好笑南泉提起处。刈茅镰子曲弯弯。参。

  长芦广照应夫禅师法嗣

  真定府洪济宗颐禅师姓孙氏沼州人。少习儒业超卓出群。元丰清满禅师见之勉令奉佛。遂投圜通禅师出家落发受具。参广照禅师屡扣宗猷未有开发。一日足方蹑阶忽然省悟。述投机颂曰。举足上砖阶。分明这个法。黄杨木畔笑呵呵。万里青天一轮月。遂陈其所悟。广照可之。待制杨公畏请师出世说法。僧问。台星临宝座。祖意愿宣扬。师曰。万里不挂片云。僧云。恩深转无语。师曰。唯有好风来席上。更无闲语落人间。僧云。千古淳风特地清。师曰。真师子儿善师子吼。问四众临筵请师说法。师曰。须弥山大海水。僧云。我闻一唱三疑息。青莲启目视头陀。师曰。毕钵岩中如何话会。僧云。杲日当空清风满座。师曰。秖道得一半。问达磨面壁此理如何。师良久。僧礼拜。师曰。今日被这僧一问直得口哑。乃曰冬去寒食一百单五。活人路上死人无数。头钻荆棘林。将谓众生苦。拜扫事如何。骨堆上添土。唯有出家人。不踏无生路。大众且道。向什么路去。还会么。南天台北五台参。又曰。镇州萝卜头。声名播天下。虽则诸方老宿尽力提撕。然而多口衲僧咬嚼不破。先住禅师放下又分付山僧。如今劈析将来普通供养。良久曰。莫嫌冷淡无滋味。聊表禅家一片心。又曰。金风澹荡物景萧条。叶落庭皋云飞岭上。不逃暑而暑自退。无意凉而凉自来。正当恁么时。若谓唯心境界。正是头上安头。若言一切平常。大似斩头觅活。又曰。新罗别无妙诀。当言不避截舌。但能心口相应。一生受用不彻。且道如何是心口相应底句。良久曰。焦砖打著连底冻。

  滁州琅邪山宗初禅师。僧问。朝宰请师陛宝座。如何方便示西来。师曰。多少分明。云恁么则法雨高沾了了堂。师曰。贫无达士将金济。病有闲人说药方。云云散始知江月白。坐间方见老卢机。师曰。别处人事。问如何是琅邪境。师曰。红日照成金色界。秋烟染出碧琉璃。云如何是境中人。师曰。抬头山万朵。伴手一枝筇。乃曰。若据祖师门下。举目则千山万水。低头乃十万八千。更若展露言锋寻言究妙。譬若敲冰求火缘木取鱼。徒费精神远之远矣。如斯语话犹涉化门。且问诸人。不落化门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一句无私应之万里。

  滁州龙蟠山道成禅师。僧问。如何是龙蟠境。师曰。云散千山翠。烟深隔雨钟。云如何是境中人。师曰。楖标一条衲衣三件。云向上更有事也无。师曰。瞌睡汉。问闻师已得黄梅旨。一法如何指示人。师曰。花开一朵秀。风动一江寒。云瘦竹有高节。闲云无定踪。师曰。一曲楚歌悲杀人。问阳春已发觉木初荣。宝座既登请师说法。师曰。岸柳迎风舞。云学人未晓。师曰。溪花向日开。乃曰。信手拈来无非妙用。灵知自性历劫常如。动静随缘犹谷答响。分身百亿曲徇群生。洒甘露沃蕉芽。布慈云谈实相。咸归至道今古湛然。更须打办精神分明看取。诸仁者还见么。良久曰。秋水一泓长见底。涧松千尺不生枝。

  歙州普满明禅师。僧问。一佛出世各坐一花。师今出世为什么却升此座。师曰。一片红云起。千山地布金。僧拈起坐具云。且道这个是什么。师曰。不用皂丝麻线。问觌面相逢即不问脑后神光略借看。师曰。不借。云为什么不借。师曰。贼是小人。问远涉江山即不问。西来祖意事如何。师曰[忏-千+么][忏-千+罗]西归辞震旦。至今犹自笑儿孙。云恁么则诸圣入[(缠-糸)+(郊-交)]殊无利济。师曰。面壁九年空费力。得皮得髓太无端。乃曰。吾祖家风岂涉途。失宗随照用心粗。一言为报知音者。近日南能不姓卢。上堂。顾视大众曰。牙爪一把骨。耳朵两片皮。从始至于今。禅人犹未知。诸仁者。秖恁么会得。便是出尘罗汉英灵丈夫。若也未然。江北江南问王老。一狐疑了一狐疑又上堂。顾视大众曰。一佛手二驴脚。生缘各各自斟酌。日出东方夜落西。砖头太厚瓦子薄。错错前三三与后三三。莫道文殊对无著。

  和州褒禅溥禅师。僧问。幸遇今朝登祖位。师将何法示迷情。师曰。独耀无私对扬有准。云昙华才绽遍界馨香。师曰。尔分上作么生。云巨灵抬手无多子。分破华山千万重。师曰。且缓缓。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牡丹须是三春拆。云学人未晓。师曰。黄菊还他九日开。云恁么即便是和尚为人处也。师曰错。乃曰。洪机才割大施门开。辉慧日于锋前。启骊珠于句后。全开宝藏特决群疑。径截千途心随万化。现自在力阐大威光。使一灯分照于十方。片月流光于万水。为凡圣之根本。作迷悟之源由。演唱一音顿除疑网。包含万有密付群机。心眼既开圆明自显。智穷幽鉴应用千差。舒卷现前无非妙用。诸仁者。向这里荐得。吼师子之音奋象王之势。袪差别之异见。了缚脱之殊途。为苦海之津梁。掌法王之宝印。权衡在手明镜当台。可以摧邪辅正。可以去伪存真。现一道而清虚。辟群邪而体妙。圆光匪外。显出一灵。豁开万化之源。直示真空之理。诸仁者。还会么。良久曰。皎然天地无私照。一道光明处处通。珍重。

  滁州宝林辉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大梅道底。云为什么灯灯相续。师曰。递相钝置。问水出高原如何解会。师曰。古今流不竭。云学人未晓。师曰。界破青山。云海底红尘生。山头白浪起。师曰。淹杀尔。问浅闻深悟寻常事。达磨迷逢意若何。师曰。头戴天脚蹋地。云忽遇三家村里人如何秖对。师曰。忧则共戚乐则同欢。云若不上来焉知如是。师曰。不得草草。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汤瓶。云见后如何。曰水罐。云学人未会。师曰。世情看冷暖。人事逐高低。问和尚未见长芦时如何。师曰。云生古峤。云见后如何。师曰。水出高原。云见与未见相去多少。师曰。水流终到海。云起必为霖。问刀山剑树上成等正觉时如何。师曰。劈腹剜心。云和尚何得如此。师曰。心不负人。乃曰。步步登高衲僧意气。心心放下达士忘怀。意气不居祖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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