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多少功德。就像一个杯子,只能装一杯水;一个桶,也只能装一桶水。如果心量完全打开,就能像虚空那样,容纳日月星辰,容纳山河大地。所以说,心无所住才能获得无量功德。
12.“不思善,不思恶”与“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并不对立,而是代表两个层面的修行。佛法修行中,基本贯穿着“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的原则。但修行不仅是止恶行善,更要超越对善恶相的执著。因为修行最终要契入空性,以哲学角度来说,即通达绝对真理。空性又名真如,超越一切善恶,这就必须摆脱二元对待的心。
我们眼中的世界,是相对的世界;我们现在的心,是二元对立的心。换言之,每个心念都有相应的对象。比如想起某个人,某件事,都有“能想”和“所想”。而在空性层面是没有对待的,是“不思善,不思恶”的绝对世界。凡夫活在相对的世界,而圣贤同时活在相对和绝对的世界。体悟绝待的空性时,是超越善恶的。安住于相对时,则要“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对于普通人而言,相对现象与绝待的心似乎会发生冲突。但对圣者而言,心的相对层面和绝待本质是可以并存的。
13.作为中医来说,需要了解我们的生理结构和脉络,这种了解并不影响学佛。缘起法确实有规律可循,干任何一行,都要钻研它、了解它,在这一前提下,才有能力正确认识乃至应用。
至于佛教所说的“无常”,和这些规律并不矛盾。所谓规律,必须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只要是客观规律,一定是相通的。区别只是在于,对规律的认识存在程度深浅的不同。另外,佛教对客观规律的认识,目的是为了断惑证真,了脱生死,不同于单纯的治疗疾病。当然,学佛能帮助我们深化对身心世界的认识,也是有助于学医的。
14.根据唯识观点,我们有八个识,分别是前五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第六意识、第七末那识、第八阿赖耶识。修行过程中,首先运用的是第六识,这也说明修行是从分别、造作入手。因此,第六识和第七识在初地、二地已开始转依。而前五识和第八识则要到成佛阶段,在金刚道后才能转依。简言之,在修行转化心念的过程中,心识的转化是有先后次第的。
15.金庸先生的说法,只代表他的一家之言。其实,佛经并不像小说或传奇那样,是编出来的,而是由佛陀阐述其亲证经验,再经弟子们记录而成,并不存在神话的成分。
佛教有不同语系、不同法门之分,每个人有缘接触什么,又能对什么生起信心,都取决于他自身的认识。正因如此,佛陀才应机设教,开显种种法门。金庸先生喜欢原始佛典,感觉那才比较平实,只是代表他的根机,他的需要。作为他个人来说,当然有自由选择任何一个适合自己的法门。但是,因此评判其他法门,显然是不合适的。
事实上,大乘经典是以整个法界为平台,蕴涵着更高的知见,更广的视野,更深的修法。在修行上,所要成就的品质和境界也更为高广深远。因为大乘佛教的修行目标是成佛,不仅要成就大智慧,还要圆满大慈悲。
人对世界的认识,取决于自身的认识能力,难免有诸多局限。所以,我们不要过于主观地看待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更不要轻率地下结论。有时,我们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以为这是对,那是错。事实上,所有这些只是我们看到的现象,只是我们根据有限经验所作的判断。可曾想过,我们看到的究竟对不对?又能看到什么程度?在证得实相之前,每个人都在带着有色眼镜看世界。我们看到的,只是被我们处理过的影像,并非客观的真实。
因此在了解过程中,我们应当本着虚心学习的原则,先去理解我们能够理解的那部分,而不是妄加评论。在此过程中,善知识的引导也非常关键,否则我们很可能师心自用而不自知。
16.“见道”的这个“道”的本身,并无分别。但在程度上有深浅不同,所谓“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金刚经》)”。我们不能说,声闻“见道”,所见是一个东西;菩萨“见道”,所见又是另一个东西。在空性上,这是共同的,“现观”也好,“见道”也好,所见都是空性。“现观”是对空性所作的“观”,这种“观”属于无漏智慧,也是契入空性的一种作用。但是,体和用并非两个东西。虽然说,是在“见道”或“契入空性”,但其中并无“能”、“所”,不是说,这个见了那个,或者说,那个契入了这个。
声闻所证和菩萨所证,因为彼此积累的资粮不同,所以,见道后成就的功德也有天壤之别。大乘经典时常说到:初地成就多少功德,二地成就多少功德,但阿含典籍并无相关论述。声闻成就的是解脱身,而菩萨成就的是无上佛果,其中,又包含三身(法、报、化)四智(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成所作智),具有无量无边的功德。对此,《解深密经》比喻说:声闻成就的解脱身,就如穷人从牢中获释,除了解脱,仍一无所有。而佛陀成就的是法身,则如亿万富翁从牢中获释,不仅获得自由,还有巨额财产可以享用。原因何在?主要取决于不同的修行内容。声闻是以持戒、修定来开显无漏智慧,由此完成解脱。而菩萨不仅要解脱惑业,证得空性,更要成就差别智,积累无量福德。因此,所获成就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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