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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讲记 第九章 净诸业障菩萨

  第九章

  净诸业障菩萨

  在修行的过程中,无论奢摩他、三摩钵提、禅那,难免不发生各种病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一切修行,无非要降伏与破除无始无明,而此根深蒂固的无明烦恼,必起而反动抵抗。因为无明烦恼的推动,不知不觉生起邪思、邪见,足以招致鬼神、外道、邪魔、邪师。所以修行者,不但须知正面要如何修行,也须知道反面之病而求对治。如果起于邪见或招邪魔,反自以为得无上道,证圣成佛,是为倒见。所以此章以及下章,特别提出修行上的病患而抉择之。此章说明自心病,下章说明邪师病。

  于是净诸业障菩萨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右绕三匝,长跪叉手而白佛言:“大悲世尊,为我等辈广说如是不思议事,一切如来因地行相,令诸大众得未曾有。睹见调御,历恒沙劫勤苦境界,一切功用,犹如一念,我等菩萨深自庆慰。

  于是净诸业障菩萨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右绕三匝,长跪叉手而白佛言:大悲世尊,为我等辈广说如是不思议事,一切如来因地行相,令诸大众得未曾有。“睹见调御”,调御士是佛十号之一;即见到佛“历恒沙劫勤苦境界,一切功用,犹如一念”,佛开示如来因地行相,令菩萨们能够知道,往昔佛无量劫的勤苦修行,如今闻佛开示,我等不劳修习,于佛累劫一切修行功用,如一念之间得到,我们这些菩萨深自庆慰。

  世尊,若此觉心本性清净,因何染污,使诸众生迷闷不入?唯愿如来广为我等开悟法性,令此大众及末世众生,作将来眼。”作是语已,五体投地,如是三请,终而复始。

  接着,净诸业障菩萨又再问:世尊,若此觉心本性清净,为什么会有染污使到众生迷闷不入圆觉?唯愿如来广为我们开悟法性,令此大众及末世众生,做将来传递正法的明眼人。

  尔时,世尊告净诸业障菩萨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汝等乃能为诸大众及末世众生,咨问如来如是方便,汝今谛听,当为汝说。”时,净诸业障菩萨奉教欢喜,及诸大众默然而听。

  尔时,世尊赞叹净诸业障菩萨,为诸大众及末世众生咨问如来如是善巧方便,佛同意为大众开示。

  善男子,一切众生从无始来,妄想执有我、人、众生及与寿命。

  自此以下为佛正答众生云何染污:

  佛说众生有染污是因为一切众生从无始来,有种种迷惑的妄想执著有我、人、众生以及寿命。此等执著,是不可说它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时间是六根的错觉,开始是断见,实无时间及更无开始。

  认四颠倒为实我体,由此便生憎、爱二境,于虚妄体重执虚妄;二妄相依,生妄业道;有妄业故,妄见流转;厌流转者,妄见涅槃。

  因为有这些妄想执著“认四颠倒为实我体”,四颠倒是常、乐、我、净。今众生不知颠倒而认为有实我,以执有我的缘故,遇到顺我意者则生爱,违我意者则生憎,所以说“由此便生憎、爱二境”,“于虚妄体重执虚妄”,“虚妄体”是指认取虚妄身心为我。原本不曾有我现在却执著有我,然后又在里面执著而生憎、爱。于虚妄的我执更加上虚妄的憎爱,就是于虚妄体重执虚妄。如是妄执我而起憎爱;因妄执憎爱而更妄执我,于是“二妄相依,生妄业道”,由于妄执我及妄执憎爱互相增长,则生种种造作的虚妄业,而妄招善恶业道的虚妄的六道轮回。小乘教法说,业道是实在有的;本经说,业道是妄有,只是众生迷惑而认为有的。“有妄业故,妄见流转”,因为有妄业的虚妄现象,众生就在虚妄中见到虚妄的生死流转;“厌流转者”,厌恶生死流转的人,就“妄见涅槃”。因为佛对众生说涅槃,于是众生以为实有不生不死的涅槃,所以本经说实有生死或涅槃皆妄见。

  由此不能入清净觉,非觉违拒诸能入者。有诸能入,非觉入故。是故动念及与息念,皆归迷闷。

  此正答因何使诸众生迷闷不入:

  由于众生妄见生死与涅槃,所以不能进入清净的觉悟。因执著有我在生死中,于是修行者心想要觉悟要涅槃。可是,觉得我在生死以及想要觉悟,就确定自己在迷惑,也否定了一切本是清净圆觉。可见并不因觉性违拒诸能入者,即使能入者也非以一个觉悟的心使之入清净觉,因为本来一切法即清净圆觉,要以圆觉进入圆觉是妄见,所以说“有诸能入,非觉入故”。“是故动念及与息念,皆归迷闷”,众生的种种心念,不论动念息念皆妄非觉,所以动念息念都归于迷闷。有些佛学研究者认为如来藏本来清净圆觉的思想就是梵我见与自性见,本经在此处说明有我、人、众生、寿命四相皆是妄想,有心境对立就是有四相。其实如来藏是心法不二的一心法界,心即是法,法即是心,无心境对立。如来藏也是万法互相含摄的圆满觉性,觉性非一非多,遍满一切法故,不见有一法一思一想。所谓缘起、空性、法性、心性、生死、涅槃等——万法之性,都不离圆满觉性,何来梵我的自性见。佛在楞伽经中为梵我见外道开示如来藏无我。于是教内有人误解如来藏而说成是一体的觉性——梵我见,佛学研究者以教内人所误解的梵我如来藏,当成佛所说的无我的如来藏,大错矣!把非思维心的圆满觉性理解成一体的存在,一切研究方法必定是以思维有无的妄见来研究如来藏。

  何以故?由有无始本起无明,为己主宰,一切众生生无慧目,身心等性皆是无明。譬如有人不自断命。是故当知:有我爱者,我与随顺;非随顺者,便生憎怨。为憎爱心养无明故,相续求道,皆不成就。

  为什么呢?因为有无始以来的无明迷惑,无明烦恼主宰众生的身心行为,所以说一切众生一生下来就没有智慧。 “身心等性皆是无明”,众生现前的身心都是无明的幻化。

  众生不肯断除无明,犹如有人不会自断生命一样,所以应当知道:与我要好的人,我就跟他融洽地相处在一起;对我不好,不随顺我的人,便生憎怨。憎爱既从无明而生,转而滋养无明更不容易断除。以此缘故,憎爱与无明互相熏习,互相长养。如此憎爱与无明相续不断,纵令相续勤苦修道,皆无法成就道业。

  众生无始以来,妄想有我、人、众生、寿命,由此迷惑生起业道。众生并不是“一个”生命体,其实,众生是无量无边的业力因果作用。然而这无量无边的业不曾说我是谁,只是某一类的烦恼执著说:这是我。在这些烦恼的推动下,带动其他的业,因此众生觉得有我在生死轮回。虽然有烦恼带动,其实里面没有实在的众生,而烦恼认为那些就是“我”。比方说新加坡,在二百年前根本没有新加坡这个国家,它是属于马来半岛南部的一个小岛,那么,现在新加坡已是一个国家,这就是因缘变化。就是有政府、人民、土地等种种因缘汇聚成国家,叫做新加坡。虽然有人在管理,乃至有总统,然而,在因缘里面并没有特定的某物某人是新加坡,有因缘汇聚就有这些现象。同样地,由业因缘会聚而成众生的身心,没有特定的主人,在业因缘过程里有一类烦恼心认为如此身心“是我”这个众生。更认为是我推动我的业前进。就有如很多人、物资聚集在一起推动新加坡前进,那么,我这个众生也是很多很多的业在推动前进,虽是如此,里面却没有一个人——我。所以你就不可以说:那个众生什么时候出来了。如果你要那么说,我也可以说:在独立的那一天,新加坡诞生了。为什么呢?因为是我们大家安立、规定,其他国家没反对,才有新加坡的独立日。在一切万法的变化中,本来没有谁是众生,是有一些烦恼的执著在推动、推动……如此地前进变化而已。因此,佛说:“无始以来因妄想执著,慢慢产生有我、人、众生的看法,实际上,那只是某一类妄想执著认为罢了。众生进一步在“我”里面执著分别爱与憎,那就更增加无明烦恼的动力。

  善男子,云何我相?谓诸众生心所证者。善男子,譬如有人,百骸调适,忽忘我身,四肢弦缓,摄养乖方;微加针艾,即知有我,是故证取方现我体。善男子,其心乃至证于如来,毕竟了知清净涅槃,皆是我相。

  此下分别说明四相,乃求道者智境之迷,即内心境上之事,极其隐微,不同上述迷识四相,所以为修行上的病患。

  什么是我相?“谓诸众生心所证者”,证是证知、证明,是指心的了别、知道。“心所证”即是心所了别的境界。在心了别境界的当下,心被分离为能知心及所知境,能知所知的分离就是我相在作怪,当时能知所知都被心所证知,所以说我相就是心所证者。就是说,心有所证的当下就有我相。

  譬如有人,“百骸调适,忽忘我身”,譬如有人无病时,百骸调适不知有身,“四肢弦缓,摄养乖方”,或因摄养不好,导致四肢软弱麻木,如琴弦之失调,病至麻木忘有身。“微加针艾,即知有我”,“艾”是艾草,灼艾草以治病叫做灸。针艾就是针灸。在无病时忽忘我身的状态中,若微加针刺或艾灸,则为痛痒所激而知有我。“是故证取方现我体”,因为认知、分别才感觉有我的身体。“其心乃至证于如来,毕竟了知清净涅槃,皆是我相”,求道者的心去了别、知道、证至诸佛境界,毕竟了知清净涅槃,此所证取,都是我相。本经说,一旦心境分离,此时即有我相。

  善男子,云何人相?谓诸众生心悟证者。善男子,悟有我者,不复认我,所悟非我,悟亦如是。悟已超过一切证者,悉为人相。善男子,其心乃至圆悟涅槃,俱是我者,心存少悟,备殚证理,皆名人相。

  什么是人相?本经说“心悟证者”即是人相。当心对境的第一念生起心境对立的能知所知时,已有我相生起,然后心进一步分别所证取的能知心与所知境里有能证知的心,称为心悟证者。心所证者是能知心及所知境分离当下第一念了别,心悟证者是指在第一念之后,生起第二念去分别所证的心与境里有个能证者。心所证者的我相,就是俱生我执;心悟证者的人相,就是分别我执。

  当心分别心境里的差别相有能“证者”,就是悟有我者,此时的心已落第一念之后,便已无法知道第一念了别心的“我相”,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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