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宗老格西近前,求得秘诀。又去到仁钦岗宫的后面,念诵中性字“哈”音等法门,念了数遍后,即将过去所患的上身病痛,从根祓除。继后师徒诸人从萨迦去到拉堆北方的昂仁寺院中,春夏两季也都安住昂仁。尊胜上师写作《阿毗达摩集论广疏嘉言海》,当依次著完时,至尊宗喀巴也将广疏领会于心中。他又请求上师详细讲解大论《量释论》,很好地听受了一遍。此外他还听受了《密集根本续》的讲解和《五次第》的导释等许多教法。
在那年秋季里,至尊宗喀巴听到从家乡进藏的客商捎来了供他生活的各种资具的消息,为了收纳这些物资,他就从昂仁经萨迦而回到前藏,收纳了寄来的诸物。那时,因友伴和许多一同学法的人劝说,加上大师之母从安多也再三捎话请求他还乡一晤。因此至尊宗喀巴生起了回安多家乡之念头,来到墨竹拉隆地方,练习一些安多地方需要的秘诀教授,一时间至尊宗喀巴突然想到这样做是没有必要的,现在我要立下决不前往多康和家乡的誓愿。他这时生起了猛利的厌烦心情,立即决定不去安多地区。
在写这些史事时,有一段情节虽不见于诸传记书本中,然而是前代诸大德流传下来的说法:“大师之母从安多再三请求大师必须回乡,最后一次,大师之母寄来如海螺一样雪白的一缕白发并附言说:你应当想到我的年岁已经这般老迈,求你必须回乡!至尊宗喀巴回信说明回乡障难大而意义小,因而不适宜于回乡的理由,同时附寄了一轴大师自己的画像。寄到家乡后,大师之母刚一展开画面,其像即发出“阿妈”叫声。因此大师之母的心中,生起了如同亲见至尊宗喀巴的敬信和无量欢喜!”揣想这是合量(即合情合理)的说法。
此外,一切智克珠杰作有如是赞语:“总的说来,上师(宗喀巴)的天生现证功德之体(先说有天生的功德之体),从其难以数计的枝叶繁茂的大檀香树上滴下来的全是与生具有的芳香,而不沾一点造作因缘,能涤除生死轮回烦热的龙脑露滴(其次有诞生地自然生出的功德之树),每一露滴接触心间,都能开出稀有传奇的灿烂花朵(继后出现的功德史事犹如灿烂花朵),仅一朵花亦能作用线串连的美丽耳饰(耳饰喻名声,言每一事业功德都能传名千古),同时对功德林苑生起信毛竖动之花穗(对功德林起信时,汗毛亦竖动起来,如花穗之动摇),能排除坚定意志之退失(具信意志才能坚定),由诚信之力而成的赞颂,决非随便而能成。由于这样的现实的因素,(要写全面的赞颂)是难以想象的。”又说:“特别想到至尊宗喀巴大师对于利养恭敬、美誉名声,以及世间的任何圆满受用(荣华富贵等),甚至梵天、帝释的美满享受等,不仅没有生起过贪恋之心,就连现前得到的任何圆满受用也毫不动心,他将那些受用最后变为最大的除尽贪爱之力而作修道之助力。这是诸大德依赖于正知正念之钩以制服心中狂象修行时,最难作到之处,这在大师虽是事先丝毫未作思量,但是别人对他所作利养恭敬、美誉赞说,以及以广大的殊胜财富而作供养等,任何圆满受用,他都由那些受用最后生起“诸行无常”(一切活动沒永恒性)的思想。尤其是对于一切无救助者他常怀救抚的悲心。至于对一切佛子作利养恭敬的诸信士,犹如彼此竞赛争相周济。大师对于其他贪爱和随顺贪爱之事,均视为不合理,而且也无增长的机会。这是大师生来具有的功德,而不是此生用“对法治”(如以慈心对治嗔恨)新生的。”大师曾说,别人对我陈设妙好的座位以及任何的利养恭敬,在不须专为此思想的时间中,我想这一切都是无常的,不可信赖,犹如幻术的诱骗,从内心生起一种猛利的厌烦而视之为账债。这种长远的思流,是我从最初就具有的。
“这种极为高超的殊胜证悟,纵是一少部份,亦非西藏许多著名人物所能与之比拟的现证功德。法王佛世尊观见必须截断“有漏的”(有烦恼有生死称有漏)世间圆满受用的贪爱洪流,因此想到“对治”彼流,才多次地开示大小乘诸经教。除佛以外的其他诸人更何待言(言更应截断此贪流),应知对诸比丘来说,最低限度在必须坐于宝座上时,亦应当想到用无常“对治”等学处(即教育)制规之门,而进行其事(受用其座)。所以说这种超行,是能使诸智者生起喜悦的最稀有超越的传奇。”以上克珠杰大师的说法,确是决定意义的真谛。又如其他书中说:“在此浊世中,由于众生大都追随于无益之事。因此对于一些潜在的碰巧而获得的通达,以及一些与魔术相结合的小神通和对他人表演出一些有益或有害的功能,如是种种凌乱的小成就,尤其是如果来一个能嘘嘘作响者,如是等人常吹嘘为高超的现证。许多贵贱人等都被迷惑而受骗。实际上所谓“现证”是说他们甚么也不认识,纯粹是愚昧无知的表现。应知所谓“现证”是说内心的现证殊胜功德。因此这样的现证功德:主要是在自己所承许的三昧耶和从未抛弃戒律的基础上,由修验生起出离心、菩提心、清净正见三者。在现今时代中,最低限度,只能生起真实的(不待造作的)出离心,也可以算得最好的现证。为甚么这样说呢?由于心中生起完全合格的出离心,也必须对一切“有为法”[25]知为无常(无永恒性),对一切“有漏法”(有烦恼有生死的)知为痛苦,而能领会上自“有顶”[26]下至无间地狱(痛苦无有间断)所有生死轮回之处都视如猛火炽然的深坑,而对于世间轮回中的任何美满受用,决知其无丝毫意义,从心中深处反倒其贪恋(生起厌离)而常时不断地生起希求解脱之心。”因此至尊宗喀巴大师也曾说过:
“对于世间诸美满,(荣华富贵)
刹那迷恋亦不生,
昼夜希求解脱心,
生时即为出离生。”
关于心中生起出离心来说,设若如我(著者)一样,心中不能产生依据对治法专思生死轮回的过患,以及还未努力由猛利祈祷上师和三宝,而作广大的积集资粮,忏悔罪过,更说不上必须抛弃从无始以来习染的恶心。至于尚须生起菩提心和清净正见,其中的困难,是语言难以尽述的。总之,应在“道之三要”(出离心、菩提心、清净正见)的基础上,努力修共通的止观法门,以及修不共通的(密宗)生圆二次第。这些修验生起通达辗转增上时,才能认为是具足证达和获得最上成就。但是对于后期中狂妄地自称为最上现证者和粗鲁妄为者来说,如果不加细察,或许可以认为有个别人有出离心、菩提心和通达真实的智慧(即正见)等,然而若从根细究,这些的体性,以及最初心中生起之方法和生起之量等,如果问于彼等,能否从头到尾说得出大略记事过程时,他们大概不过如谚语所说“不须走到达隆寺(达隆迦举派祖寺),旧衣底下能看见(言不合事实过程的胡说)”而已。假设对此情理和过程都不知晓,说修而能使心中生起通达的话,那真是兔角的同宗(言与说兔有角同是一类的话)。当知即以世间诸人来说,欲得秋收,也须作好春季的农务。因此连出离生死轮回的情理也不能知的通达,任它怎样高超,也属于轮回众生的通达,而不是较此更完善的通达,这是合量的理智所决定的。至尊宗喀巴大师,是一位不仅执著于高超的证达,而且秘密隐潜其现证功德的圣者。虽是这样,然而如至尊萨迦班智达所说:
“圣者功德虽潜隐,
世间普见其光辉,
豆蔻花开虽掩遮,
芳香之气仍四溢。”
至尊宗喀巴大师具有多生修行重习之力,所以连一般应化有情的眼界,也能看出他不像其他诸人须依对治法而专修,就能真实地领会一切有为法皆是无常,因此对于任何世间美满受用,他视如毒窟之窟。无须用力就经常自然而然地生起真实的(不待造作的)出离心。这是他人所难以比拟的卓越的现证功德。这些功德,决不是如上所说那些自命为最上的证达者所能比量其百分之一或千分之一的。这是追随于一切智克珠杰的言论的情理,而作一些说明,仍须书归正传来说。
继后,在那年秋季里,至尊宗喀巴在墨竹拉隆寺的上师索朗扎巴(意为福称)的近前,听受了许多经教。中间有一段时间,他闭关修持,在修持的空隙中,阅读《量释论》的《解说理智库》,阅读到第二品中开示“道之建立”的情况,因此对于法称论师的学说和理路,猛利地生起了不可抑制的无量信仰!据说在那一年秋季安住的时间中,他一阅读《量释论》时,油然生起信仰,汗毛竖动,止不住信泪长流!这在宗喀巴的《本生事记》中有颂说:
“此间北方因明学,(此间北方指西藏)
习与未习同声张,
量与七注[27]著作中,
有无修行道次第?
文殊开示于陈那[28],
著此量论于未来,
将成众生之目光,
所示教言亦成量。
见得说理极卓越,
尤其观察彼理时,
集量论中礼赞义,(《集量论》为陈那论师所著)
由顺逆次量中扬。(顺次宣说十二因缘,逆次还灭十二因缘支)
探求解脱之义中,
我佛开示成立量,(以量成立解脱之义)
彼中唯示解脱岸,
获得决定于二乘,(对于解脱之义获得决定)(大小二乘)
道要全融理路倡。
善作超出获欢喜,(由理路中脱颖而出)
思此情已有主张,
至尊智藏恩难忘。”(至尊智藏即文殊)
应知昔日此间雪域西藏,对于《集量七注》诸论学说之建立,作抉择时,仅认为是一般共通的论义而已。贤愚人士大都一致同声宣说它(量论等)不是开示趣向解脱和一切智的道次第的理论.但是一切智至尊宗喀巴大师以清净无垢观察智对因明学说总纲和内容,如具德陈那所著《集量论》,及法称论师所著《量释论》等著作,细究观察时,他心中领会到从诸论理路中完全无误地开示有修行大小二乘的道次第。因此他对于著作论本的师徒(师陈那,徒法称)诸人,生起了真实的(非造作的)猛利的信仰!这显然是说因明学说不仅只是解决外面的见闻,而且是修行的教授,那时至尊宗喀巴心中深处已对此生起决定。这些情节在《宗喀巴大师传…
《至尊宗喀巴大师传》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