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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宗喀巴大師傳▪P19

  ..續本文上一頁宗老格西近前,求得秘訣。又去到仁欽崗宮的後面,念誦中性字“哈”音等法門,念了數遍後,即將過去所患的上身病痛,從根祓除。繼後師徒諸人從薩迦去到拉堆北方的昂仁寺院中,春夏兩季也都安住昂仁。尊勝上師寫作《阿毗達摩集論廣疏嘉言海》,當依次著完時,至尊宗喀巴也將廣疏領會于心中。他又請求上師詳細講解大論《量釋論》,很好地聽受了一遍。此外他還聽受了《密集根本續》的講解和《五次第》的導釋等許多教法。

  在那年秋季裏,至尊宗喀巴聽到從家鄉進藏的客商捎來了供他生活的各種資具的消息,爲了收納這些物資,他就從昂仁經薩迦而回到前藏,收納了寄來的諸物。那時,因友伴和許多一同學法的人勸說,加上大師之母從安多也再叁捎話請求他還鄉一晤。因此至尊宗喀巴生起了回安多家鄉之念頭,來到墨竹拉隆地方,練習一些安多地方需要的秘訣教授,一時間至尊宗喀巴突然想到這樣做是沒有必要的,現在我要立下決不前往多康和家鄉的誓願。他這時生起了猛利的厭煩心情,立即決定不去安多地區。

  在寫這些史事時,有一段情節雖不見于諸傳記書本中,然而是前代諸大德流傳下來的說法:“大師之母從安多再叁請求大師必須回鄉,最後一次,大師之母寄來如海螺一樣雪白的一縷白發並附言說:你應當想到我的年歲已經這般老邁,求你必須回鄉!至尊宗喀巴回信說明回鄉障難大而意義小,因而不適宜于回鄉的理由,同時附寄了一軸大師自己的畫像。寄到家鄉後,大師之母剛一展開畫面,其像即發出“阿媽”叫聲。因此大師之母的心中,生起了如同親見至尊宗喀巴的敬信和無量歡喜!”揣想這是合量(即合情合理)的說法。

  此外,一切智克珠傑作有如是贊語:“總的說來,上師(宗喀巴)的天生現證功德之體(先說有天生的功德之體),從其難以數計的枝葉繁茂的大檀香樹上滴下來的全是與生具有的芳香,而不沾一點造作因緣,能滌除生死輪回煩熱的龍腦露滴(其次有誕生地自然生出的功德之樹),每一露滴接觸心間,都能開出稀有傳奇的燦爛花朵(繼後出現的功德史事猶如燦爛花朵),僅一朵花亦能作用線串連的美麗耳飾(耳飾喻名聲,言每一事業功德都能傳名千古),同時對功德林苑生起信毛豎動之花穗(對功德林起信時,汗毛亦豎動起來,如花穗之動搖),能排除堅定意志之退失(具信意志才能堅定),由誠信之力而成的贊頌,決非隨便而能成。由于這樣的現實的因素,(要寫全面的贊頌)是難以想象的。”又說:“特別想到至尊宗喀巴大師對于利養恭敬、美譽名聲,以及世間的任何圓滿受用(榮華富貴等),甚至梵天、帝釋的美滿享受等,不僅沒有生起過貪戀之心,就連現前得到的任何圓滿受用也毫不動心,他將那些受用最後變爲最大的除盡貪愛之力而作修道之助力。這是諸大德依賴于正知正念之鈎以製服心中狂象修行時,最難作到之處,這在大師雖是事先絲毫未作思量,但是別人對他所作利養恭敬、美譽贊說,以及以廣大的殊勝財富而作供養等,任何圓滿受用,他都由那些受用最後生起“諸行無常”(一切活動沒永恒性)的思想。尤其是對于一切無救助者他常懷救撫的悲心。至于對一切佛子作利養恭敬的諸信士,猶如彼此競賽爭相周濟。大師對于其他貪愛和隨順貪愛之事,均視爲不合理,而且也無增長的機會。這是大師生來具有的功德,而不是此生用“對法治”(如以慈心對治嗔恨)新生的。”大師曾說,別人對我陳設妙好的座位以及任何的利養恭敬,在不須專爲此思想的時間中,我想這一切都是無常的,不可信賴,猶如幻術的誘騙,從內心生起一種猛利的厭煩而視之爲賬債。這種長遠的思流,是我從最初就具有的。

  “這種極爲高超的殊勝證悟,縱是一少部份,亦非西藏許多著名人物所能與之比擬的現證功德。法王佛世尊觀見必須截斷“有漏的”(有煩惱有生死稱有漏)世間圓滿受用的貪愛洪流,因此想到“對治”彼流,才多次地開示大小乘諸經教。除佛以外的其他諸人更何待言(言更應截斷此貪流),應知對諸比丘來說,最低限度在必須坐于寶座上時,亦應當想到用無常“對治”等學處(即教育)製規之門,而進行其事(受用其座)。所以說這種超行,是能使諸智者生起喜悅的最稀有超越的傳奇。”以上克珠傑大師的說法,確是決定意義的真谛。又如其他書中說:“在此濁世中,由于衆生大都追隨于無益之事。因此對于一些潛在的碰巧而獲得的通達,以及一些與魔術相結合的小神通和對他人表演出一些有益或有害的功能,如是種種淩亂的小成就,尤其是如果來一個能噓噓作響者,如是等人常吹噓爲高超的現證。許多貴賤人等都被迷惑而受騙。實際上所謂“現證”是說他們甚麼也不認識,純粹是愚昧無知的表現。應知所謂“現證”是說內心的現證殊勝功德。因此這樣的現證功德:主要是在自己所承許的叁昧耶和從未抛棄戒律的基礎上,由修驗生起出離心、菩提心、清淨正見叁者。在現今時代中,最低限度,只能生起真實的(不待造作的)出離心,也可以算得最好的現證。爲甚麼這樣說呢?由于心中生起完全合格的出離心,也必須對一切“有爲法”[25]知爲無常(無永恒性),對一切“有漏法”(有煩惱有生死的)知爲痛苦,而能領會上自“有頂”[26]下至無間地獄(痛苦無有間斷)所有生死輪回之處都視如猛火熾然的深坑,而對于世間輪回中的任何美滿受用,決知其無絲毫意義,從心中深處反倒其貪戀(生起厭離)而常時不斷地生起希求解脫之心。”因此至尊宗喀巴大師也曾說過:

  “對于世間諸美滿,(榮華富貴)

  刹那迷戀亦不生,

  晝夜希求解脫心,

  生時即爲出離生。”

  關于心中生起出離心來說,設若如我(著者)一樣,心中不能産生依據對治法專思生死輪回的過患,以及還未努力由猛利祈禱上師和叁寶,而作廣大的積集資糧,忏悔罪過,更說不上必須抛棄從無始以來習染的惡心。至于尚須生起菩提心和清淨正見,其中的困難,是語言難以盡述的。總之,應在“道之叁要”(出離心、菩提心、清淨正見)的基礎上,努力修共通的止觀法門,以及修不共通的(密宗)生圓二次第。這些修驗生起通達輾轉增上時,才能認爲是具足證達和獲得最上成就。但是對于後期中狂妄地自稱爲最上現證者和粗魯妄爲者來說,如果不加細察,或許可以認爲有個別人有出離心、菩提心和通達真實的智慧(即正見)等,然而若從根細究,這些的體性,以及最初心中生起之方法和生起之量等,如果問于彼等,能否從頭到尾說得出大略記事過程時,他們大概不過如諺語所說“不須走到達隆寺(達隆迦舉派祖寺),舊衣底下能看見(言不合事實過程的胡說)”而已。假設對此情理和過程都不知曉,說修而能使心中生起通達的話,那真是兔角的同宗(言與說兔有角同是一類的話)。當知即以世間諸人來說,欲得秋收,也須作好春季的農務。因此連出離生死輪回的情理也不能知的通達,任它怎樣高超,也屬于輪回衆生的通達,而不是較此更完善的通達,這是合量的理智所決定的。至尊宗喀巴大師,是一位不僅執著于高超的證達,而且秘密隱潛其現證功德的聖者。雖是這樣,然而如至尊薩迦班智達所說:

  “聖者功德雖潛隱,

  世間普見其光輝,

  豆蔻花開雖掩遮,

  芳香之氣仍四溢。”

  至尊宗喀巴大師具有多生修行重習之力,所以連一般應化有情的眼界,也能看出他不像其他諸人須依對治法而專修,就能真實地領會一切有爲法皆是無常,因此對于任何世間美滿受用,他視如毒窟之窟。無須用力就經常自然而然地生起真實的(不待造作的)出離心。這是他人所難以比擬的卓越的現證功德。這些功德,決不是如上所說那些自命爲最上的證達者所能比量其百分之一或千分之一的。這是追隨于一切智克珠傑的言論的情理,而作一些說明,仍須書歸正傳來說。

  繼後,在那年秋季裏,至尊宗喀巴在墨竹拉隆寺的上師索朗紮巴(意爲福稱)的近前,聽受了許多經教。中間有一段時間,他閉關修持,在修持的空隙中,閱讀《量釋論》的《解說理智庫》,閱讀到第二品中開示“道之建立”的情況,因此對于法稱論師的學說和理路,猛利地生起了不可抑製的無量信仰!據說在那一年秋季安住的時間中,他一閱讀《量釋論》時,油然生起信仰,汗毛豎動,止不住信淚長流!這在宗喀巴的《本生事記》中有頌說:

  “此間北方因明學,(此間北方指西藏)

  習與未習同聲張,

  量與七注[27]著作中,

  有無修行道次第?

  文殊開示于陳那[28],

  著此量論于未來,

  將成衆生之目光,

  所示教言亦成量。

  見得說理極卓越,

  尤其觀察彼理時,

  集量論中禮贊義,(《集量論》爲陳那論師所著)

  由順逆次量中揚。(順次宣說十二因緣,逆次還滅十二因緣支)

  探求解脫之義中,

  我佛開示成立量,(以量成立解脫之義)

  彼中唯示解脫岸,

  獲得決定于二乘,(對于解脫之義獲得決定)(大小二乘)

  道要全融理路倡。

  善作超出獲歡喜,(由理路中脫穎而出)

  思此情已有主張,

  至尊智藏恩難忘。”(至尊智藏即文殊)

  應知昔日此間雪域西藏,對于《集量七注》諸論學說之建立,作抉擇時,僅認爲是一般共通的論義而已。賢愚人士大都一致同聲宣說它(量論等)不是開示趣向解脫和一切智的道次第的理論.但是一切智至尊宗喀巴大師以清淨無垢觀察智對因明學說總綱和內容,如具德陳那所著《集量論》,及法稱論師所著《量釋論》等著作,細究觀察時,他心中領會到從諸論理路中完全無誤地開示有修行大小二乘的道次第。因此他對于著作論本的師徒(師陳那,徒法稱)諸人,生起了真實的(非造作的)猛利的信仰!這顯然是說因明學說不僅只是解決外面的見聞,而且是修行的教授,那時至尊宗喀巴心中深處已對此生起決定。這些情節在《宗喀巴大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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