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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丐心泪──大藏寺祈竹仁宝哲自传▪P5

  ..续本文上一页工匠乃六臂玛哈卡那之人间化现,最后以自身融入护法身像的神通方式而把该像造成。由于黑人曾说:“我不需索特别的谢仪,只要求凡寺僧所得的供养,我亦要一份相同的。”,在此以后,大藏寺便有了一个不共的传统,凡有施主来寺分发供养时,领诵师便会朗声提醒:“请勿忘给“黑人”一份供养!”,此特别的传统至今不变。在所有格律派寺院中,都会供奉六臂玛哈卡那,但在大藏寺中,除一般共通的供养外,我们更把衪视为活生生的僧众成员,即便在计算寺僧人口时,亦会把衪也算在内,这是与其他寺院不同的地方。大藏寺的六臂护法像,被认为是其他寺院之护法像不能相比的,因为衪是由护法之人间化身亲手所造,更是由该位化身融入而完成塑造的。

  阿旺札巴在一四一四年,在大藏寺建成了数座殿堂及八座僧舍,其中包括大雄宝殿、护法殿及阿旺札巴本人驻锡的楼房。这三座建筑物中,护法殿至今天仍保存原状;大雄宝殿则于五十年代末期被毁,于一九九三年重建至一九九七年竣工;阿旺札巴寓楼则已被毁,至今仍在重建中,将来会用作方丈楼及大藏寺历史博物馆之用。

  有关大藏寺的命名,在文史上及口语相传中有多种说法。一说为由宗喀巴大师取“圆满的信心”之意为其命名“大藏”(在文史中宗喀巴有时亦称阿旺札巴为“大藏阿旺札巴”);另一种说法认为阿旺札巴因大藏寺乃其发愿建成一百零八座寺院之最后一间,便为它命名“大藏”,取其“圆满足数”之意,但这种说法主要是历代相传的说法,并未多见于古文献中;又有些人认为先有阿旺札巴为寺院命名“大藏”,后宗喀巴大师依原名之发音略为改动了一下,使其由“圆满足数”之意思变为“圆满的信心”之意,而寺名发音却仍为“大藏”。寺院全名为“甘丹大藏”,乃指其为甘丹教派寺院,亦即格律派道场。“甘丹”一词意为“欢喜”,是弥勒佛之兜率净土之名称的藏语音译,亦表格律派的意思。

  阿旺札巴在建成大藏寺一段日子后,便把住持之任务交予第二任方丈却吉札巴(ChojeDrakpa,即“自在法王”之意),自己则继续云游弘法,令格律派的教法在当地广泛地弘扬起来。最后,他在离马尔康县城不远的茶谷寺圆寂,其遗体被供奉于塔内至一九三零年代被毁。在一九八三年,第十世班禅大师为该寺捐资,又重新把阿旺札巴遗体幸存的一些部份封入新塔,此塔至今仍在。阿旺札巴大师的头盖骨上有一个天然显现的藏文“唵”字,清楚可见。这块圣骨现在被寻回而供于大藏寺内。在茶谷寺内,除阿旺札巴灵塔,还供有大藏寺第二代方丈却吉札巴的灵塔。寺外的林中,有一棵巨大的柏树。这棵树本来是阿旺札巴大师的手杖,在五百多年前被大师插在地上而长成了今天所见的大树。

  对非藏族的藏传佛教弟子来说,阿旺札巴的大名似乎比较少听到,大部份人对宗喀巴大师的另外两个弟子(即贾曹志及嘉察志大师)比较熟悉,这是因为阿旺札巴大师在格律派形成的早期便已遵师命返嘉绒弘法、并未在拉萨地区活跃之故。事实上,阿旺札巴是宗喀巴的心子。在宗喀巴大师的多种传记中,阿旺札巴被称为“宗喀巴之最初四徒”之一。在我派中极为重要的著作《道之三主要》、《常啼菩萨传》及《成就怖畏金刚十三尊仪轨》,都是宗喀巴特别为阿旺札巴而着造的。在《道之三主要》中,宗喀巴大师还少有地表露亲切情感,称阿旺札巴为“吾子”,此乃大师对其徒阿旺札巴亲切的称呼,大师从未对其他弟子以同样的字眼称谓。在另一著作中,宗喀巴应允于自己圆满成佛后,把“第一口正法甘露”授予阿旺札巴,由此亦足见大师对阿旺札巴之钟爱程度。

  时隔五百多年,我们已无法考究阿旺札巴是否的确曾建立一百零八间寺院之数。但无可置疑,他的确曾建立许多寺院,对佛法的贡献极大。我们嘉绒地区的人,对阿旺札巴及另一位在当地广弘佛法的大师毗卢遮那最为尊重,至今未变。阿旺札巴大师虽并无依祖古转世之方式再次化生,但我的根本师公柏绷喀大师(PabongkhaDechenNyingpo,一八七八|一九四一)被视为他的化身之一。

  柏绷喀大师生于一八七八年,在他出生时有许多吉祥的兆像。在幼年时,大师能忆记其前生,他常常爱与其他小孩玩抬轿的游戏,并向人说他的前生有一顶汉地皇帝御赐的黄缎轿(这是指章嘉国师之轿)。大师的父母把他带至第一世萨巴仁宝哲前,询问仁宝哲的意见(萨巴仁宝哲与我一样是嘉绒人,他年青时只是一个农夫,但言行怪异,午饭时常独自往山洞中。有一次,其他村民跟踪他入洞,竟见到仁宝哲午睡时身旁有天女为他奏乐。仁宝哲在近中年时才出家,后来成为一位著名的权威长老,当年寻找十三世DL喇嘛转世所在的大任便是由他担当的)。仁宝哲在观察后,便指出大师是汉地乾隆皇的上师章嘉国师的转世化身,但因当时汉藏关系紧张,便只确认大师为柏绷喀寺方丈之转世,低调地处理他真正的身份,又命他入色拉寺嘉绒僧堂出家。在西藏寺院传统中,僧堂长老必须照顾其徒的生活所需,而长期照顾一位转世者则更需钜额的金钱。由于大师家境并不富裕,僧堂中的其他长老不敢收这位转世者为徒,只有一位住色拉寺嘉绒僧堂的大藏寺老僧肯承担此任,大师便就此入了色拉寺,与寺中来自大藏寺的学僧共同生活。由于这种关系,大师虽从未到过大藏寺,但也被视为大藏寺僧人。

  年青时的大师处境很贫困,师徒甚至试过吃从路上检回来的食物。在毕业时,大师的成绩只是中等,但后来却逐渐成为了西藏中部最高佛法权威。

  大师虽然被视为章嘉国师的转世,但他同时也是阿旺札巴的化身。大师在晚年已是一代宗师身份,而且章嘉国师在世俗名位上可说比阿旺札巴风光得多,所以大师绝对没必要为了甚么好处而自称为阿旺札巴的转世。但在大师自己的说话中,便曾出现过多次承认自己是阿旺札巴转世的内容。

  柏绷喀大师是二十世纪弘法事业最广大的高僧之一,其弟子包括无数转世高僧、方丈、贵族、藏族要人乃至汉地将军等,其著作《道之三主要释义》、《普善德根本释义》、《独勇怖畏金刚仪轨导修讲授》、《那洛空行母仪轨导修讲授》及《菩提道次第讲授|掌中解脱论》等现今皆被译为多国文字及广为研究。柏绷喀大师有四大弟子,即达札、铃、赤江及康萨仁宝哲,其中达札仁宝哲、铃仁宝哲及赤江仁宝哲分别荣任DL喇嘛尊者的剃度师、正教授师及副教授师。我的根本上师是赤江仁宝哲,但我也有幸从铃仁宝哲处得受《菩提道次第广论》等许多法要的传承。康萨仁宝哲的弟子中有一位汉僧法号“能海”。他后来把格律派教法带到汉地,摄受了无数僧俗弟子,由他建立的道场多不胜数,甚至在今天,在成都、北京、上海、浙江、山西五台山等地仍有很多他的再传弟子。柏绷喀大师的一位汉僧弟子法尊法师,则把宗喀巴大师之钜着《菩提道次第广论》译成汉文,亦对格律教法在汉地广弘有极大贡献。此外,柏绷喀大师之另一位徒弟昂旺方丈又曾遵其命于康定大弘正法,对汉地格律派之弘扬影响至今不衰。

  现今在世界各地弘法的格律派法师,传承无不直接或隔代源自柏绷喀大师。所以,今天我们喜见格律派在汉地及西方大弘,乃至今天有许多洋人、黑人及汉人在格律派中出家修学,全都是因为柏绷喀大师的事业之延续,故亦可说是源自阿旺札巴大师的恩德。现今大有一些人认为柏绷喀大师独尊格律派而敌视其他派别,这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误解。我的一生与大师关系密切,大家属同一僧舍,大师亦被视为与大藏寺关系密切的僧人;我的根本上师赤江仁宝哲,又是大师的亲传心子;再者,我也曾在大师的私人寺院吉祥法林住过一段日子,所以我对大师的生平有颇深的了解,足以对以上的误解作一些说明。大师是一位摒弃门户之见的宗师。在他的寺院中,便有专房供奉莲华生祖师圣像,也有很多宁玛派的法典,这些都是我亲眼见过的。在大师的一生中,更可说是对宁玛派僧人有很大的恩德。大师时常对一些持戒不太清净的宁玛派行者开示,教导他们戒除饮酒的习惯,更叫他们要严守戒律,以兴莲华生祖师的教法。对自派的僧人,大师又常嘱咐他们必须尊重他派,不要自许为唯一的正法宗派。在后来,大师的一些弟子曾为了某些事情而与一间宁玛派寺院不和,的确也发生过一些捣乱事件。然而,大师的弟子少说也有十万个,把某些弟子与某一间寺院的争执视作大师仇视他派的证明,明显地是不公正的故意毁谤。

  第一世的柏绷喀大师在一九四一年圆寂,其转世是我的同寺、同僧堂、同僧舍和同班的学僧,但他在很年青时便不幸圆寂了。第三世的柏绷喀转世仍然隶属色拉寺昧院嘉绒僧堂阿底僧舍(大藏寺学僧之僧舍),很年青便考得了头等“格西”荣衔,他与我关系也是很密切的。在印度期间,我的依止师堪萨仁宝哲同时也是他的老师。

  说回当年阿旺札巴的选地,即大藏寺所在地,它的山形如一头躺卧的巨象,寺院建在象的肚部。此外,附近山势如同环绕中央,自然形成一座十三尊大威德金刚坛城之排列。在寺院中心可远眺东、南、西、北各有一峰,这是坛城的四方护法。距寺院数小时的马程外为一圣湖,形如法螺。这个圣湖甚为灵验,凡有世俗上之事需要帮助,寺僧便会在湖边山上供养湖区的地灵,每每即时应求得助。到这个湖的人,如果大声喧哗谈笑,湖的上空便会马上降大冰雹及雷电交加,所以在湖边的人从来不敢放声谈笑。

  寺院由当初阿旺札巴所建的十多座殿堂,在历代以来发展至过百间建筑物,如同一座小城。寺僧在寺院全盛时代超过八百人之多(但在文献上一般记载为五百之数,乃取自佛教史上五百罗汉之吉祥数目之缘故)。

  在五十年前,大藏寺有三座弥勒殿、宗喀巴大师殿、大雄宝殿及护法殿等六座佛殿,又有祈竹楼及堪康楼各一座作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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