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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道论 第十 说无色品▪P2

  ..续本文上一页所缘为空无边处。依前面所说的空无边是所缘,因为它是初无色禅的所缘,故以住所之义为处,像诸天的住所为天处,故名空无边处;又空无边是(空无边处)禅的生起之因,则以产生之处的意义为处,故名空无边处。譬如剑蒲阇是马的(产)处等等。如是由于他不起及不作意于(空无边处)禅与所缘,故得超越于二者,(换言之)即他具足此识无边处而住,是故把此(禅与所缘)二者作为一起而说「超越空无边处」。

  「识无边」──是说他对「虚空无边」如是遍满而起的识,而这样「识无边!识无边!」的作意。或者以作意为无边。因以虚空为所缘的识,为全部的作意,而彼比库作意「(识)无边」。

  正如《分别论》说:「识无边,是他作意那遍满虚空的识为无边遍满,所以说识无边」,这句中的「识」字是用作对格的意义解释。诸义疏师对于此义作这样的解释:「无边遍满,即是说他作意那遍满虚空的识」。

  「识无边处具足而住」──此句中:没有他的边际故为无边际。无边际即无边。本来识加无边的合为「识的无边」,但现在说「识无边」,就通俗的用法。那识无边是它的相应法的(识无边处)禅的住处,故以住所之义为识无边处,犹如诸天的住处为天处。余者如前所说。

  这是详论识无边业处。

  (三)无有所处业处

  (无所有处业处的修法)欲求修习无所有处(业处)者,曾以五种行相于识无边处定修习自在,他看见了识无边处有这样的过患:「此(识无边处)定依然近于空无边处之敌,不及无所有处的寂静」。欲求离去(识无边处),于无所有处的寂静作意,便作意那为识无边处的所缘的空无边处的识的无,空及远离。如何(作意呢)?即不作意于识,却对「无,无」或「空,空」,或」远离,远离」的数数念虑、作意、观察与思惟。

  他这样的运用其心于那相中,镇伏了五盖,安立于念,以近行定等持其心。他对于彼相数数修习而多作。当他这样行的时候,便得安止他的无所有处心于那遍满于虚空而起的广大的识的空、远离、及无等(所缘),如对遍满虚空的广大的识而安止识无边处(心)相似。

  至于安止的方法当知已如前说。但这些是它的差别:当他的安止心生起之时,譬如一人,看见了为些事情而集会于园堂等处的比库众,便到别的地方法,在比库们终结了集会之事离座而去之后,此人又来(园堂处),站在门口,再看那集会之处,只见空,只见(人已)离去,此时他并不这样想:「那些比库都已命终或去诸方了」,但见此处空、离去、及无有。同样的,这比库以前是用识无边处的禅眼而见依虚空而起的识而住,后来由于「无、无」等的遍作(准备)的作意而消除那识的时候,则他见被称为(识的)离去的无而住。

  因此而说这(修行的)人为:「超越一切识无边处,(思惟)『无所有』,无所有处具足而住」。

  (释无所有处业处的圣典文句)此中「一切」如前所述。

  「识无边处」──此句亦以前述的方法,以(识无边处)禅及所缘为识无边空处。依前面所说的识无边为所缘,因为它是第二无色禅的所缘,故以住处之义为处而名识无边处,如诸天的住处为天处,又如无边是(识无边处)禅的生起之因,则以产生之处的意义为处,故名识无边处,如说剑蒲阇是马的(产)处等等。如是由于他不走及不作意于(识无边处)禅及所缘,故得「超越」于二者,(换言之)即他具足此无所有处而住,是故把此(禅与所缘)两者作为一起而说「超越识无边处」。

  「无所有」──是说他「无!无!」「空!空!」「远离!远离!」这样的作意。正如《分别论》所说:「无所有,是令那(空无边处)识的无有,令成非有,令其消灭,见无所有,故名无所有」。虽然似乎是说灭尽识的思惟,但此义是这样的:即不念虑不作意不观察那(空无边处的)识,单是作意那(识的)无的自性、空的自性及远离的自性,而说为无有、非有及消灭,实无他义。

  (无所有处具足而住)在此句中,没有任何东西故无所有,是说连一点残余也没有。无任何的有为无所有,和离去空无边处的戏是一同义语。那无所有是(无所有处)禅的住处,故以住处之义为空无边处,如诸天的住处为天处。余者如前述。

  这是详论无所有业处。

  (四)非想非非想处业处

  (非想非非想处业处的修法)欲求修习非想非非想处(业处)者,曾以五种行相于无所有处定修习自在,他以为:「此(无所有处)定依然近于识无边处之敌,不及非想非非想处的寂静」,或者以为「想是病,想是疖,想是箭,而此非想非非想是寂静,是胜妙」,他看无所有处有这样的过患并见上面(非想非非想处)的功德,欲求离去无所有处,于非想非非想处寂静作意,便对以无(所有)为所缘而起的无所有处定「寂静,寂静」的数数念虑、作意、观察与思惟。

  他这样的数数用意于那(无所有处定的)相中,镇伏了五盖,安立于念,以近生定等持其心,他于此相数数修习多作。当他如是行时,便得安止他的非想非非想处心于那称为四蕴的无所有处定,如对识的离去而要止无所有处心相似。至于安止的方法当知已如前说。

  因此而说这(修行的)人为:「超越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具足而住」。

  (释非想非非想处业处的圣典文句)此中「一切」已如前述。

  「超越无所有处」──此句依前述之法,以(无所有处)禅及所缘为无所有处。依前面所说的无所有是所缘,因为它是第三无色禅的所缘,故以住处之义为处,名为无所有处,像诸天的住处为天处;又无所有是(无所有处)禅的生起之因,则以产生的意义为处,故名无所有处,如说剑蒲阇是马的(产)处等等。如是由于他不起及不作意于此(无所有处)禅及所缘,故得「超越」于二者,(换言之)即他具足此非想非非想处而住,是故把此(禅与所缘)两者作为一起而说「超越无所有处」。

  「非想非非想处」一语,称此禅为非想非非想,是因为实有那样的想的存在之故。为了先示那行道者的想,《分别论》提示是「非想非非想的人」,并说「他对那无所有处寂静作意,及修习残余的行定,所以说为非想非非想的人」。

  前面引文中的「寂静作意」,是(作意)这(无所有处)定实为寂静;即以无所有为所缘而安立,因有这样寂静的所缘,故作意那(无所有处)为寂静。如果成意为寂静,怎么能够超越它呢?因为他不欲再入定故。即他虽然作意那(无所有处)为寂静,但他没有「我要于此(无所有定)转向,我要入定,我要在定,我要出定,我要观察」等的思惟、念虑及作意。何以故?因为非想非非想比较无所有处,更寂静更胜妙之故。

  譬如一大威势的国王,乘大象之背而巡行于都城中的街道上,看见雕刻象牙等的技工,紧着一皮,另以一布缠于头上,四肢沾满象牙的粉,制造各种象牙等的工艺品,并对他们的技艺感觉满意地说:「诸位呀!此等技师能制造这样的工艺品,多么技巧啊」!但他不会这样想:「啊!如果我成为这样的工艺,我将放弃我的王位」。何以故?因为光辉的王位有更大的功德之故。同样的,此瑜伽者虽对这(无所有处)定而作意为寂静,但他不会这样的思惟、念虑与作意:「我要于此定转向入定,在定,出定及我要观察」等。

  如前面所述的瑜伽者,因对无所有处定作意为寂静,得达那报细妙的安止定的想(即非想非非想),即以那样的想而名为非想非非想者,并称他为修习残余的行定。「残余的行定」便是到达究竟细微的状态的行的第四无色定。

  现在为示到达了这样的想而称为非想非非想处的意义说:「非想非非想及非想非非想处入定者的(善的心、心所法),或生者的(异熟的心、心所法),或现法乐住者的(唯作的)心、心所法」。在这里,是指(入定者、生者、现法乐住者)三者之中的入定者的心、心所法的意义。

  次说(非想非非想处的)语义:因为没有粗的想而有细妙的想,故不是与其它的相应之法共的禅的想亦非无想,故言「非想非非想」;而非想非非想是属于意处及法处的处,故名「非想非非想处」。或者此(非想非非想处的)想不能有利想的作用故「非想」,因有残余的诸行的细妙的状态的存在故「非非想」,是名「非想非非想」。非想非非想是那其余诸法的住处之义而为「处」,故名「非想非非想处」。不仅这(非想非非想处的)想是这样的,但那受亦为非受非非受,心亦为非心非非心,而触亦为非触非非触,当知那说法是由想而代表其余的诸相应法的。

  这个意思可以用涂钵的油等的譬喻来辨明:据说一位沙马内拉用油涂了钵而放在那里,到了饮粥的时候,长老对那沙马内拉说:「拿钵来」!他说:「钵内有油,尊师」。「那么,沙马内拉,拿油来,把它倒在油筒里面去」。沙马内拉说:「可是没有油,尊师」。在这个譬喻,因为中涂着油不适用于盛粥之义故说「有油」,然而又没有油可以倒入油筒故说「无油」,如是而此(非想非非想处之)想不能有利想的作用故「非想」,因有残余的诸行的细妙状态的存在故「非非想」。

  然而什么是想的作用?即想念所缘及(其所缘)成为观境之后(而对那境)生起厌离。譬如温水中的火界(热)不能行燃烧的作用,而此(非想非非想)不能行敏捷的想念作用,此想亦不能如在其它诸定,对那成为观境之后(的境)生起厌离。事实若对其余,(色受等)诸蕴不作思惟的比库,对此非想非非想处蕴既思惟而又厌离是不可能的。但尊者舍利弗可以那样做,或者与生俱来而有观及有大慧如舍利弗的人则有可能;然而他(舍利弗)也是用「如是此等法实非有而后生,生已而后灭」这样的总体思惟才可能这样做,并非依各别法观而生的。这是此定细妙的状态。

  此义正如涂钵的油的譬如,可用道路的水的譬喻来辨明:据说一位行路而走在长老前面的沙马内拉,看见少许的说道:「有水!尊师,脱掉你的鞋子吧」。长老说:「有水吗?那末,拿我的浴衣来,我要沐浴」。沙马内拉却说:「没有水,尊师」。在这个譬喻中,是仅足以湿鞋之义为「有水」,然不能作为沐浴之用故言「无水」。如是它(非想非非想)不能行敏捷之想的作用故名「非想」,因有残余的诸行的细妙的状态的存在故为「非非想」。

  不但可用此等譬喻,亦可应用其它的适当的譬喻来辨明此义。

  「具足而住」已如前述。

  这是详论非想非非想处业处。

   杂论

  无等伦的主(世尊),

  已说四种的无色,

  既然知道了那些,

  更当认识其杂论。

  由于超越所缘而成无色定的四种,

  然而慧者却不希望超越此等定的支。

  (超越所缘)此四无色定中,因色相的超越而成初(无色定),因虚空的超越而成第二(无色定),因超越于虚空而起的识而成第三(无色定),因超越于虚空而起的识的除去故成第四(无色定)。如是当知因为超越一切的所缘,故成为此等四种无色定。

  (后后更胜妙于前前)其次关于贤者并不希望超越此等定的支。即不像于色界定,而于此等(无色界定)没有支的超越,因于此等(无色界定)都只有舍与心一境性的二禅支。虽然如此:

  但各各较后的更胜妙,

  须知层楼衣服的譬喻。

  即譬如有四层的大楼,在最下层虽可得天的歌舞、音乐、芳香、花鬘、饮食、卧具、衣服等胜妙的五种欲(色声香味触),但在第二层(的五欲)可得较胜于下层,第三层更胜,第四层可得一切最胜妙。虽然这四层大楼,依层楼是没有什么差吃,但依五种欲的成就而言差别,即愈上层而次第比较下层为愈加胜妙。

  又譬如由一位妇人纺的粗的、软的、更软的及最软的丝而制成四斤、三斤、二斤、一斤的四种衣服,其长度与宽度都是相同的。虽然就那四种衣服的相等的长度和宽度说,是没有什么差别,但根据其触肌的舒服,细软的状态及高贵的价值,则愈后者次第的比较前者愈为胜妙。

  如是虽然这四无色定中都只有舍与心一境性的二支,但依照其修习的差别则彼等(四无色定)的支成为一层胜一层,故知后后次第而较为胜妙。

  此等(四无色定)有这样次第的比较胜妙:

  一人紧握不净的草蓬,

  另外一人靠着他而立,

  一人不以靠近而在外,

  另一人又靠着他而立。

  正如这样的四个人,

  慧者当知四(无色定)的次第。

  关于此颂的意义如次:在一个不净的地方有一座小草蓬。有一个人来到此地,厌嫌那里的不净,以两手搭挂于草蓬,好象贴紧在那里而立。此时另一人来,告着那贴紧于小草蓬的人而立。又一人来想道:「那贴紧草蓬的人,这靠近他的人,两者所站之处都很坏,诚然草蓬倒时则他们亦倒,我现在站在外面」。于是他便不靠近那前人所靠之处而站在外面。另有一人来想道:「那贴紧草蓬的人及靠近他的人,两者都不完全,那站在外面的人很好」,他便靠近那人而立。

  在前面的譬喻中:当知那除去了遍的虚空,如在不净之处的小草蓬。因厌恶色相而虚空为所缘的空无边处,如厌恶不净而贴紧草蓬的人。依那以虚空为所缘的空无边处而起的识无边处,如那依靠贴紧草蓬的人而立的人。不以空无边处为所缘,却以那(空无边处的识的)无为所缘的无所有处,如思那两人的不安全而不靠近贴紧草蓬的人而站在外面的人。在称为识的无的外部而立的无所有处而起的非想非非想处,如思念那贴紧小草蓬的及靠近他而立的不安全,并思那站在外的为好的站处而靠近他而立的人。

  (非想非非想处以无所有处为所缘的理由)然有这样的意思:

  这(非想非非想)以那(无所有处)为所缘,

  因为没有其它(所缘)的缘故。

  譬如人民虽见国王的过恶,

  但为了生活也得来用他。

  即此非想非非想处用那无所有处为它的所缘,虽然知道那(无所有)定有着近于识无边处之敌的这样的过患,但因为没有别的所缘之故。这好象什么?譬如人民虽然知道国王的过恶,但为了他们的生活亦得用他为王。即譬如一位具身语意的粗恶的行为而支配着全国的暴君,人民虽然知道他的粗恶的行为,但不能于他处获得生活,故为生活只得依靠他同样的,这非想非非想处,虽见那(无所有处的)过失,但不得其它适当的所缘,故以无所有处为他的所缘。

  同时(非想非非想处)也是这样的:

  譬如登长梯者而握该梯的横木,

  又如登山顶者紧望该山的山峰,

  更如攀石山者靠着他自己的足膝,

  此人则依这(无所有处)禅而生起。

  为诸善人所喜悦而造的清净道论,在论定的修习中完成了第十品,定名为无色的解释。

  

  

《清净道论 第十 说无色品》全文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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