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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美好的人们

  多么美好的人们

  by S.N. Goenka

  

  乌强顿(U Chan Htoon)

  在接触佛陀之前,舍利弗(Sariputta)先遇见阿说示(Assaji)尊者,他是佛陀最早的五大弟子之一。从这位圣者,舍利弗听到了纯净法的慈悲语言。

  Ye Dhamma hetuppabhava

  tesam hetum Tathagato aha,

  Tesam ca yo nirodho

  evam vadi mahasamano.

  诸法因缘生,

  如来说其因;

  诸法灭亦然,

  是大沙门说。

  (译注:此「缘起法颂」采用【汉译南传大藏经】第三册律藏三 Pp.55)

  因为这些话,舍利弗的内心生起无常的智慧,然后达到了须沱洹(sotapanna, stream-enterer)的果位。

  舍利弗得到阿说示尊者的指引,进一步找到佛陀。然后善用他的一生完成所有的功课。虽然舍利弗成为了佛法护卫(法将, Dhamma Senapati -Commander-in-Chief of Dhamma),但他永远都以感谢的心,来记得他在法上的成就,是来自于阿说示尊者。他每天都在心中向阿说示尊者顶礼致敬。

  佛陀时代,没有什么能与这些伟大的阿罗汉(arahants 解脱的人)相比。而我也一直记得对乌强顿,缅甸前最高法院法官的感激。正是他带领我找到乌巴庆老师,一位指引我解脱之路的老师。

  从乌强顿任职缅甸的检察官时,我和他就已经是非常熟稔的朋友。后来他担任缅甸的最高法院法官以及缅甸佛法协会部长,同时也是世界佛教友谊会的主席。而重要的第六次佛经结集(Chattha Sangayana),就在他担任缅甸佛法协会部长时举行。我也因此有幸与许多尊贵的比丘相遇。

  当时,我患有严重的偏头痛。每隔两星期,它就会无情地肆虐着我,没有药物可以解决这问题,于是医师们开始让我注射吗啡。可能成为吗啡上瘾者的恐惧,开始在我心中生起。因为缅甸最好的医师也束手无策,于是我决定到西方国家寻找能帮助我摆脱依赖吗啡的治疗方法。

  我到了瑞士、德国、英国、美国和日本,试了许多治疗方法。乌强顿在这些国家的缅甸大使馆都有外交官或军官朋友。耽心着我难以治愈的疾病,他为我写了介绍信给这些朋友。他们给我许多的帮助,为我安排当地最好的医生。

  治疗了几个月后我回国了,但我的病情和痛苦,没有得到任何改善。被偏头痛折磨的我,仍然无法停止使用唯一能缓解我痛苦的吗啡。这让我陷入极大的失望和沮丧。

  那时候,乌强顿建议我去找乌巴庆老师,修习他的十日内观课程。他相当有自信地认为,我一定会从中得到助益。他说:「佛陀为无数陷在痛苦中的人们,指出一条离苦之路。为什么不试试佛陀的方法呢?很可能你身体上的痛苦会减轻。」

  接下来发生的,已经成为过去的历史。这条离苦之路为我的人生带来新的方向。一个多么美丽的人生转折,一个多么喜悦的转折,一个多么慈悲的转折!偏头痛的诅咒竟是一个被掩饰着的祝福。

  得到一位良友,一直都是有助益的。而良友是鼓励并协助我们踏上正法之路的人。这样来看,乌强顿真正是我的良友。我永远感激他为我指出正法之路。我永远乐意和他一起分享法布施的功德。

  缅甸的僧侣

  曾经亲身经历过涅槃(最终的实相)宁静的佛陀,一生都在教导人们如何自己去体验这宁静。他已经完全净化了心灵,也教导人们如何净化他们自己的心灵。自然地,佛陀是一位爱好和平的人,一位爱好净化的人。

  他不喜欢噪音,也不喜欢不净。这是今天佛寺及僧侣如此重视禁语与无垢的原因。

  我在缅甸的旧都曼德勒(Mandalay)长大。儿时和少年时,我拜访过许多僧院(viharas)和僧侣,他们都给我相当大的启发。和一些我遇见的吵闹喧哗庙宇相比,宁静整洁的佛寺比较吸引我。

  当时,每天破晓之前,我会看到沿街拖钵的比丘形成的一行行队伍。这总是让我生起极大的敬意。他们在完全的静默中(tunhi bhavo),眼神下垂地(okkhitta cakkhu)走着规律的步伐(pada alolupa)。这对我来说,是和平的美好象征。

  缅甸虔诚的家庭深知这是比丘出外托钵的时刻,家里的女主人会为他们早起准备食物,并且恭敬地在家门口等侯他们宁静的到来。比丘会眼神下垂,不发一语地前来接受居士们的布施,然后离开。整个过程完全都是静默的。

  相较于这个耀眼的范例,我们也看过乞丐们行乞时哭喊哀求的样子,以及一些祭司们所表现出来的贪婪与吵闹。祭司们使用各种方式让赞助者奉献。有时把赞助者的慷慨大方吹捧上天,如果这招不行,就指责赞助者的吝啬,仿佛慷慨大方可以用侮辱来产生。这两者是多么不同的景象啊!

  佛陀在2500年前为比丘的行为准则所定下的戒律,在今天依旧被谨慎小心地遵守着。明智的人看到比丘完美的和平、宁静与谦逊的行为表现,会自然而然地对他们产生敬意。当时这些比丘的范例,带给年轻的我极深的帮助与印象,直到今天。

  僧侣对社会的服务

  我们的五根手指头从来不会长得一样,在一群羊中,总会有几只黑的。但缅甸的僧侣们一般来说,都过着道德的生活。尽管他们多数没有修习内观的方法,但大多数对经文都有深入的了解,并且每一个人都过着道德的生活。在缅甸四百万的人口中,约有二十万名僧侣。而这么多的僧侣并不是社会的负担,他们对社会的贡献是被肯定的。

  每一个村庄中都有僧侣主持的寺庙,他们依靠村民们虔诚的布施。僧侣不谨给村民宗教上的指引,也给予生活上的教导。像是教儿童们读书写字,以及算术。这也是缅甸几乎所有国民都能识字的原因,除了少数佛陀教法到不了的山上族群。而这分功劳要归于无私地为村庄付出的僧侣。而这也是我对僧侣感到尊敬的原因。

  在我少年时,也看到有些僧侣是其他社会服务的带领者。当时甘地在印度推行的运动,鼓舞了对本土产品的使用。上万的印度人们,用自己种的棉花,自己在家里纺纱织布,取代了对英国进口布料的依赖。而缅甸也受此风潮影响,一些僧侣也成为这个运动的带领者。

  当时缅甸妇女都穿着从英国曼彻斯特进口,薄如蝉翼的棉纱上衣。这有两个不利的情形。一个是对本土纺织产业的伤害。另一个是这些细致透明的布料,并不适合具有佛教文化的缅甸妇女穿着。不幸地,因为本土产业并不能生产与之竞争的布料,没有别的选择下,它们变成了流行。但因为僧侣,使得自家纺制的棉布重新获得妇女的认同,缅甸妇女停止使用进口薄纱。即使是当时年少的我,看到了僧侣对国家提供的精神上与社会上的贡献,也对他们生起了极大的敬意。

  比丘乌怛玛(Bhikkhu Uttama)

  我童年时,有一位有名的缅甸比丘乌怛玛。他后来到印度定居,为印度的自由与社会运动,担任重要的角色。当时缅甸与印度都受英国的殖民统治,属于同一个国家。乌怛玛比丘曾经担任过印度大会党的主席。他的范例也鼓舞了缅甸僧侣,推行像是使用本土产品的社会运动。

  当时我还在念小学,尊敬的乌怛玛比丘来缅甸参访。他有一个公开的参观行程是在我所就读的学校。我的老师 Pandita Kalyan Dutt Dube,是一位印度诗人。他编写了一首赞美乌怛玛比丘的诗,并且教给连我在内,一共约六七位同年纪的小学生,让我们在一个公开的聚会场合唱诵。我还记得最后的一些句子:

  “As you are Uttama (Great),

  similarly make us uttama.”

  因为您是好老师,让我们也变得更好。(Uttama, 上,更高)

  我们的老师也发表了一篇荣耀比丘乌怛玛的演讲,说明他为国家所做的贡献。这给了年轻的我巨大影响,这也是何以我在年轻时会注意缅甸僧侣的原因。

  与缅旬僧侣接触

  1948年缅甸独立后,我有许多的机会与僧侣接触。例如,我有幸遇见尊者阿难达‧科沙耶耶那(Ven. Ananda Kosalyayana)与比丘杰迪须‧卡夏帕(Bhikkhu Jagdish Kashyapa)。他们两位是将佛法介绍给印度人们了解的重要印度比丘。他们将增支部(Anguttara Nikaya)与相应部(Samyutta Nikaya),做了第一次的印度文翻译。只要他们来缅甸,一定会来我的住所停留,即使到别处拜访,也会给我有邀请他们来我家用餐的机会。经由他们,我认识了一些仰光的重要僧侣。然后在1954-1956年间的第六次佛经结集(the Chattha Sangayana-Sixth Recitation of the Buddha”s teachings),经由好友乌强顿和其它缅甸朋友们,认识更多的僧侣。

  在世界大战前,我还住在曼德勒的时候。我曾见过由缅甸国王敏东(King Min Don Min)召集的第五次佛经结集(the fifth Sangayana),刻在大理石版上的佛陀教导(Buddhavani)。但是当时我并没有相关的知识,以致于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象。而在第六次结集时,我才了解到,将佛陀的教导、教导的注释以及注释的注释,编纂起来是一件多么巨大的文献工程。这对我来说,是个愉悦的惊奇。随后得知,如此巨大的文献,不只在缅甸、斯里兰卡、泰国、寮国或是柬埔寨,在许多世纪过去后,它都被完整纯粹地保留下来,没有更动后,我产生更大的惊奇。这令我对僧侣产生深深的感激。

  佛陀的教导被分成三个部分,因此被称做三藏(Tipit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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