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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与解脱《维摩诘经》释论 第九章 不思议品▪P2

  ..续本文上一页有住了,住于有为和无为都是不彻底的,只有不住有为,不住无为,不住于有,也不住于空,才是大乘的至高境界。在这些难以把握而又玄妙幽深的理论和实践后面,是以人法无我以及慈悲的愿力做根基的。如能体悟诸法如如不动的本质,又能不执滞于其中,所谓“悟后起修”,这个修包括自修以自利,和利他以圆满功德。

  法不可见闻觉知,若行见闻觉知,是则见闻觉知,非求法也。

  眼为见,耳为闻,鼻舌身三根为觉,意为知。此六根六妄所产生的只是妄念妄知和妄觉,以此为求法之目的,真乃“认贼为父”,岂是求法的路数呢?“道若可闻,朝闻道而暮死可矣!”这是说道是不可“闻”的,所以用了一个“若”字来假设。世法尚且有如此认识,何况究竟圆满的佛法呢?

  法名无为,若行有为,是则求有为,非求法也。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金刚经》这两句偈语,揭示了有为法的本质。所有相对的,滞住于一边的都是有为法。求法是求证的无为法,而无为法也是相对于有为法而提出的,只有不舍有为,不住无为,入于不二法门,才能共沾法乐。

  是故舍利弗,若求法者,于一切法,应无所求。

  经过从各个角度多个层面对舍利弗的想法进行否定的同时,大法的至境渐次在我们心中明朗起来。最后一句对舍利弗,或者说很多人想得到大法而用了“求”的方法也进行了否定,其目的有三:

  1、实相是“超四句、绝百非,言语道断,心行处灭”的,不可以有无等求实相。这也就是对不思议境最圆满的解释了。

  2、想使修道人“契于实相”,也息灭一切有所得心。为什么如此呢?夫心有所求,则有着,有着则有所缚,便不得离,更何况和实相相违背呢?

  3、心无所求,故心行断灭,就是实智不思议。

  即不求实相于外,也无心于内,境智双冥,缘观俱寂,至极之理,达到真不可思议。

  说是语时,五百天子,于诸法中,得法眼净。

  天子本俱天眼,但因其没有明心见性,故所见不是至精至纯。现在听了维摩诘对大法至理的开示,明白“法”不是以有求的心所能得到的,有了一双择法的智眼,清净的法眼。吉藏法师注说:因为悟了“缘观俱寂,内外并冥,则所有,有所得尘累皆息”,所以叫法眼净。

  三、显通借座

  尔时,长者维摩诘,问文殊师利言:“仁者游于无量千万阿僧祗国,何等佛土,方有好上妙功德成就师子之座?”

  回答完舍利弗一系列所思所想以后,维摩诘还是会满舍利弗所愿,故而启问大智文殊师利菩萨说:贤仁的文殊啊,你经常在无边无沿不可算数的诸佛国土游行教化众生,什么地方的佛国里才有上好的无比美妙的功德成就的师子座呢?这一问上承舍利弗念座,下启维摩借座,灯王遣座,大众称叹,菩萨就座,声闻就座,舍利弗不能上座,以及教礼灯王等神迹之事。其问的用心在于:一、想使来宾自选妙极之座,就必须给大众取来;二、想使在会大众生起敬信之心,如果不问而取,容易被理解成是幻化之类的事。现在问后才取,就知道师子座实是从他佛国土而来。三、引出借座灯王此不可思议的事。阿僧祗是梵语意为无数,相当于天文数字,千万亿阿僧祗,若以万数起数也是无法计量的数目。

  从维摩诘和文殊这段对话中就完全可以反映出做为普通的凡俗之人对宇宙存在认识的局限性。从西方的地心说到古代中国天覆地载的方圆说,人们的认识仅仅停留在地球上。而二千五百年前的佛陀时代,佛、菩萨、罗汉就能不假借任何仪器从宏观上说出庞大的天文数字,如三千大千世界,以及表现这些存在的数目。从微观上能够指出一钵水中有八万四千条生命。这对我们今天用思维的方法构造理论的大厦,以科学技术手端来认识人本身和外部存在应该是有启发的。西方有哲学家说过:没有宗教的科学是瞎子,(言外之意是看不清看不远),没有前景了,没有科学的宗教是跛子(音外之意是行之不远)。

  文殊师利言:“居士!东方度三十六恒河沙国,有世界名须弥相,其佛号须弥灯王,今现在。彼佛身长八万四千由旬,其师子座,八万四千由旬,严饰第一。”

  恒河沙,恒河是流经印度的一条大河,其河宽广,河沙极其细密,在佛经中常以比喻示数目之多。须弥是梵语,译作“妙高”。须弥相,是表示该世界的依报福德相好无比。即然所处世界是这么美好,自然它的主人——须弥灯王也是福德智慧光明无比了。他现在还在。此佛身长有八万四千由旬,他所坐的狮子宝座也和其身相应,有八万四千由旬,并且美妙无比。

  由旬,是古印度一种计量方法,上由旬六十里,中由旬五十里,下由旬四十里。

  于是,长者维摩诘,现神通力,即时彼佛,遣二万三千,师子之座,高广严净,来入维摩诘室。

  此段有三层含义:

  一、维摩诘神变以示从体起用,由境生智,由智起用的大乘至理。

  二、佛佛心心相应,所以这边使神力,那边便送座,可谓感应道交不思议。

  三、联系不思议品和香积品,可以说是“互明奇特”。

  在此以八万四千由旬的高广狮子之座入于维摩小小丈室,表明“以大入小”的事理,在香积品中又“以小充大”,互补互容表全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小中有大,大中有小的境界。

  诸菩萨大弟子,释梵四天王等,其所未见,其室广博,皆悉包容三万二千师子座,无所妨碍,于毗耶离城,及阎浮提,四天下亦不迫窄悉见如故。

  此段亦总结三层:

  一、一多无碍,大小相容。丈室是一,狮子座最多,八万四千由旬的狮子座最大,丈室是小。说明不可思议解脱的妙用。

  二、以智照理,从理起用,理体无碍。

  三、天人由神变而生起敬信,继而由事入理。

  四、权小难升

  尔时,维摩诘语文殊师利:“就师子座,与诸菩萨上人俱坐。当自立身,如彼座像。”其得神通菩萨,即自变形,为四万二千由旬,坐师子座。诸新发意菩萨,及大弟子皆不能升。

  维摩丈室里已经安置好师子座,主人维摩诘就请文殊菩萨及其他菩萨就座,并且说你们各自使自己的身体和师子座相应。证得神通的菩萨因其已经没有分别之心,便自己使身体变得异常高大,有四万二千由旬高,如果以小由旬四十里计算,便是40(里)×48000之高大,这样才坐上了师子座。可是,在前经文中维摩诘所请的师子座是84000由旬,为什么到这些菩萨这里便减去了一半呢?这表明这些菩萨“因行未圆”,不能和佛一样享受全座。那些刚发心的菩萨们以及声闻弟子们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升到师子座上去。

  舍利弗言:“居士,此座高广,吾不能升!”

  起始是你这年迈的舍利弗,起心动念想寻床座,遭到维摩诘一番话语棒呵。如是高广大座,你又坐不上去。至此老舍利弗憨态可掬的形象跃然纸上,活脱脱一尊罗汉像。同时,维摩诘以大智致声闻们至窘迫之地,意在使其“弃小向大”的情怀也使之高山仰止。这也可以看成是舍利弗忘我求法,或为法忘躯,以身示法的写照。因为如果没有他兴念欲座,就不能引发维摩诘所示之大法及所现之神变。一班小乘人就不可能听闻大法,看到神迹。已经是这样,维摩诘还如是说:

  维摩诘言:“唯!舍利弗,为须弥灯王如来作礼,乃可得坐!”

  如来功德之座,不是无德或德小之人所能坐,此是其一;其二,维摩诘想教众生知道大小乘之优劣,以神力所制,所以有如此大的悬殊。现在舍利弗想坐而坐不上去,维摩诘告诉他一个办法,说:喂!舍利弗,你给须弥灯王顶礼,才能坐上!因为这高广大座是须弥灯王功德所感生的依报,现在礼佛,便可以借佛神力坐上师子座。

  于是,初发意菩萨,及大弟子,即为须弥灯王如来作礼,便得坐师子座。

  《成唯识论》云:“若定等力所变,身器界地自他则不决定”,就是说佛以其定通之力,能使自他一样的自在。现在权小新学弟子借佛神力得以坐上高广大座,其能不弃小向大吗?

  舍利弗言:“居士,未曾有也。如此小室,乃容受此高广之座,于毗耶离城,无所妨碍,又于阎浮提聚落、城邑,及四天下,诸天龙王、鬼神宫殿,亦不迫窄。”

  舍利弗亲眼见到这小小丈室(注:丈室,本意一丈见方,表六种精神之一,身合同居。)竟能容纳又高又大的四万二千师子之座,就是置放在毗耶离城中也互不妨碍。放在村落中、城市都邑、以及四天下的龙宫、鬼神宫殿,也不会迫窄。

  五、不思议广论

  维摩诘言:“唯!舍利弗,诸佛菩萨有解脱,名不可思议。

  心中荡然无物,一心清净,任运自在就叫做解脱。这解脱的心是自然而然契合诸法本体,故而便有不可思议的运用自在。心中想自在而不能自在,被自身的德能及外部条件所困就是困缚,所以自在和困缚是相对提出的。佛和大菩萨有这种起念即能的能力,所以,在凡夫二乘来看是不可思议的。

  僧肇评注说:有不可思议的迹象在外显露出来,必然有不思议道德深秘心中。因层次、境界上的差异,在凡夫和小乘看来是不可用心量来测度的。这也只有七地以上的菩萨才能得到这样的解脱。此经又名不思议解脱法门,从广义上是指所有的大乘法门在凡夫和小乘看来是不可心思不可口议的,从狭义上讲这一品中“借座灯王”显现不可思议的迹象,又由这一妙用显发出不可思议的德相,所以此品独名“不思议品”。

  1、空间的不思议

  若菩萨住是解脱者,以须弥之广,内芥子中,无所增减,须弥山王本相如故,而四天王、忉利诸天,不觉不知已之所入,唯应度者,乃见须弥入芥子中,是名不思议解脱法门。

  在古汉语中,“内”和“纳”相通。菩萨一旦得大解脱,就可以以入水8400由旬,出水8400由旬高的须弥山纳入小小的芥子之中,并且芥子没有增大,须弥也没有减小。连同四天王天和忉利诸天,不知不觉自己入于芥子之中,唯时节因缘所至的应该得度的才能看见“须弥入芥子”,也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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