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中欢喜过量,觉离于忧恼,便自以为已得大自在。
“衢路”:大马路。
“自谓已得无碍解脱”:此谓,若习禅者以魔力所持,恣肆欢笑歌舞,觉得自己十分洒脱,无拘无碍,要笑便笑,要歌便歌,傲啸自在。习禅之人若如是,其实是以“放逸”为“自在”。曾听有人说:近代禅德某老和尚,有一次他要去上海,从海路去。到了上海,有许多缁素大众在港口接他。传述此事之人说:当老法师一下船,以小便内急,顾不得许多人在场,当众即拉起长衫,当着来接他的僧俗男女四众面前,对着江边便放。而传述之人对此却津津乐道,并且对传闻中老法师的这个举动,赞叹不迭,认为是“已得大自在”的大禅师,方能有此“洒脱”之举。这实是愚妄之言,且有以传闻之言而谤他大德之虞(戒经中称为“无根谤”)。盖如来正法眼藏中之习禅者何等清净神圣!他们即连举心动念,一举手、一投足,都须“惺惺历历”,明明白白以自诫,怎么可能有如是放荡无礼之举?何况佛门高僧又不是外道的竹林七贤之流(岂会作如是令人侧目、不雅之举?当知应是传言附会之说)。且如禅宗六祖惠能大师尚且呵永嘉禅师曰:“夫沙门者,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而来,生大我慢?”祖师如是教诲,须知即合本经佛所说义:禅者不得无戒!无戒即如来教法大乱;若行者无戒,则其一切所修皆非佛法;若无戒而习禅,即速成魔道(详如本经佛所开示)。举要言之,在佛法中,不论你习何宗,修何法门,没有一法能因为它是“无上法”,或“第一义谛”,或“威力广大”,便可令你不须遵守戒法、舍弃戒行、或超越(bypass)律仪。相反地,正因为你所修的是“无上法”、是“第一义谛”、是威力广大之妙法,因此你的标准更高,你所受持的如来戒律应比一般人更加清净无染才对。末法时期,有人自以为修无上法(如习禅)而狂言:“大德不护细行”,因此他便可以忽视律仪,以破犯为“方便”。又有人自以为习第一义谛(如习中观或般若者)讬言“一切法空”,便自以为位在戒律之上,而恣肆妄言妄行。或有人以所修法门威力广大(如修密者),便以为他可不遵守律仪,甚至以破犯为高;如是等种种颠倒,皆是末法时期的微细魔相,倘因缘具足,便以此本因(不正知见、邪心取著)而促使魔事大发,令自他受苦无量。
【义贯】
“又彼”进修禅“定中”之“诸善男子,见色阴”已“消”泯,无复质碍覆盖心光,得大光耀,从而“受阴”得以“明白”显露,心地虚明,因此睹见清净本心,当“处”此一尘不染,恒常“清净”境界“中,心安隐后,忽然自有无限” 欢“喜”之心“生”起,“心中欢悦,不能自止”。
“此名”定心成就后,远离粗重所发之“轻安”善心所法,故身心快乐莫可言喻。然行者“无慧”自察而“自禁”过量之喜;若能觉“悟”返悔“则无”过“咎,非为圣”人实“证”之真得大自在境界。
此人倘“若作”已得“圣”证之“解,则有一分好喜乐魔”趁虚而“入其心腑”,摄其心识,“见人则” 恣情放任而“笑,于衢路旁,自歌自舞,自谓已”证“得无碍解脱”,才得身心如是洒脱,无拘无碍,于一切处得大自在;彼人以此放逸、邪见、大妄语故,便“失于”三昧“正受”,而成邪受,来世“当从”如是妄业而“沦坠”恶道。
⑺见胜成慢——慢魔入心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销,受阴明白,自谓已足,忽有无端大我慢起,如是乃至慢与过慢,及慢过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时俱发,心中尚轻十方如来,何况下位声闻缘觉。
此名见胜,无慧自救,悟则无咎,非为圣证。
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大我慢魔入其心腑,不礼塔庙摧毁经像,谓檀越言:“此是金铜、或是土木;经是树叶,或是氎华;肉身真常,不自恭敬,却崇土木,实为颠倒。”其深信者,从其毁碎,埋弃地中;疑误众生,入无间狱,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注释】
“大我慢”:“我慢”,为七慢之根本,以计有我、我所(尤其是计五蕴假合之身为我、我所),复以此“我”为高于一切,而凌慢他人。亦即,于内执有“我”,而计一切人皆不如我。于外执有“我所”,而计凡我所有皆比他人所有高上。这便是我慢之相。我慢而言大者,以其言“我即是佛”、“我得无上菩提,无上涅槃,一切智智”等大妄语;从而其慢如山,故称大我慢。慢有七种,称为七慢:慢、过慢、慢过慢、我慢、增上慢、卑慢、邪慢。
“慢与过慢”:“慢”,又称单慢,为于他劣计己胜(看待劣于自己之人,认为我很了不起,比他行。)或于等计己等(自己与人一般,而说:他有什么了不起?也只不过与我差不多)。“过慢”,于他胜计己与之等(别人实在比他行,他却说他跟别人一样行),或于等计已胜(与别人一样,却说他比别人好。)
“慢过慢”:于胜计已胜(别人胜过他,他反而说是他胜过别人)。
“增上慢”:虽有所修,然而未得言得,未证谓证(实在未证圣道,而言己证),因此生慢,名为增上慢。
“卑劣慢”:或称卑慢、或劣慢。自知无德,然却自甘卑劣,不求上进,且不敬、不求善知识。(而言:我就是这么差,怎么样?我为什么要对你毕恭毕敬?你行?你有什么了不起!)
“此名见胜”:“见胜”,唯见己胜(以无慧,处处只谬见自己比别人好)。
“不礼塔庙”:近来有些学唯识、或般若、或中观等者,入于佛堂,见佛不拜,而谓人言:“我心中有佛就好”;或言:“我不着外相”;或言:“我拜我自心中的佛”等等讬辞;如是之人,盖亦类此。
“檀越”:“檀”,梵语檀那,布施义。“越”,超越,谓布施之德能令人超越贫穷之苦。此词是华梵合一(“檀”为梵语,“越”为华语)。檀越即俗称之施主。
“氎华“:“氎”(dié),一、细毛布。二、草名;产于高昌国,果实如茧,可抽丝以织为布。
“疑误众生”:“疑”,疑惑;谓令众生于正法起疑惑。“误”,误导;谓误导众生。盖彼着我慢魔的禅者,由魔力驱使而不礼塔庙佛像、摧毁经像,却以似是而非之狂言,教人信受尊崇其所行为究竟之举,因此而令一般众生对正法产生疑虑迷惑,失正知见,从而误导众生入于邪妄。
【义贯】
“又彼”进修禅“定中”之“诸善男子,见色阴”已“消”泯,“受阴”已 “明白”显露,便自以为诸妄已尽,一真已圆,乃“自谓已”具“足”一切最胜法,于焉不思议“忽有无端”之“大我慢”生“起,如是乃至慢与过慢,及慢过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时俱发”,其“心中尚”且“轻”视“十方如来,何况” 居于“下位”之“声闻、缘觉”(则更看不在眼里)。
“此名”于一切处唯“见”己“胜”,且由于“无慧”以“自救”,若能觉“悟”返悔,则“无”过“咎,非为” 已得“圣证”的现象。
彼人“若作”已得“圣”证之“解,则有一分大我慢魔” 趁虚而“入其心腑”,摄持其神识,令之骄慢而“不礼”佛“塔庙”,乃至“摧毁经像”,而“谓檀越言:此”佛像只“是金铜,或是土木”所造;而“经”书只不过“是树叶或是氎华”所成;既然我之“肉身”已达“真常”之境,非如金铜土木、树叶草花之无常,“不自”来“恭敬”我此身,“却崇”奉彼“土木”等无常之物,“实为颠倒。其深信” 彼言“者”,即“从”(听、任)“其毁碎”经像,“埋弃地中”,以此妄行妄言而“疑误众生”而导众生“入无间”地“狱”;彼人即由此邪见邪行,而“失于”三昧“正受”,反起邪受,“当从”彼邪行而长劫“沦坠”恶趣。
【诠论】
于七慢中,本节经文省略了“邪慢”。兹解释此名相如下:
“邪慢”:自实无德而自认为有德;或修习邪法而生慢;或成就恶法,恃恶为举,此等皆是邪慢之相。
其次,《楞严经正脉》云:“问:“祖师门下,(有好些)呵佛骂祖(的例子),何以异此(那些公案之例,究竟跟这“着大我慢魔”有何不同)”? 答:“祖师极欲(很急切地想令)人悟(唯)一(真)性(诸法)平等,心外无佛(之理),剿绝佛见(心外见佛)而已,岂真(是)增长高慢,反(而自)失平等(之义)哉”?”
《楞严经合辙》:“问:“临济不礼祖塔,丹霞之烧木佛,德山说一大藏教,如拭涕帛。岩头说祖师言句,是破草鞋,(这些)非大我慢乎?”答:“此(是)为(了)执外求,不达自心(之人),(及)执言教(而)不肯进(而实)修者,故作峻厉之语,而激之,实一片真慈,谁曰慢心?若使祖师真有慢心,则亦不免(受)泥犁(地狱之报),况其他(人)乎?””
鄙意以为,虽然古代禅德有如是“过人之举措”,但那到底不是正常之举。一般修行人实不宜效学,免画虎不成反类犬。佛于经中言:“狮子老虎跳得过的谷涧,兔子不要跳,否则即粉身碎骨。”末法时期,邪伪繁多,魔力强大,无所不入,我们既冀求真乘,还是依于“常轨”,如法、如实、如理修行才好,莫效某些险峻的特例,以免徒遭无谓之障难及困扰,甚至种种嫉谤。
⑻慧安自足——轻清魔入心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销,受阴明白,于精明中,圆悟精理,得大随顺。其心忽生无量轻安,已言成圣,得大自在。
此名因慧获诸轻清,悟则无咎,非为圣证。
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好轻清魔入其心腑,自谓满足,更不求进,此等多作无闻比丘,疑误众生,堕阿鼻狱,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注释】
“圆悟精理”:圆悟至精之理体,指睹见本具净心。
“得大随顺”:即一切随心顺意自在。以色阴已消,离诸粗重垢染故。
“已言成圣”:“己言”,自说。因见受阴显现,如像现镜,光耀朗彻,便自以为己得法身而成圣道。达摩祖师云:“若见相,即处处见鬼。”
“此名因慧”:这是由于精明之中悟理,以此为因,所成之慧。
“获诸…
《大佛顶首楞严经义贯 卷九》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